是故意要下了你的面子的。”
他怕妹妹会哭闹,会像从前一般连尊严都不要了追着贺方竹要一个他只爱她的说法。
这一回,沈南音神色如常,淡淡地点了头:“吉时不可误,就由阿兄为沈南音戴冠吧。”
6.
沈南音期盼了七年的及笄礼上,最终还是少了贺方竹的位子。
及笄礼后,便是要为她议亲了。
父亲母亲终日愁着要怎么对她开口,说出贺方竹不会娶她的真相。
沈南音却面不改色地接过江南富商送来的庚帖,跪在父母的面前,柔声道:“女儿愿意嫁。”
父亲大骇,不可置信道:“音儿,你不是从小就闹着非贺方竹不嫁吗?这两年你一直在等他,为此消瘦了多少我们都看在眼里。”
“怎么如今突然转了性…”
沈南音轻轻摸过庚帖上的名字,诸知明,皇商的二公子,富甲一方,也不算是配不上她。
“女儿做了一个梦,”沈南音斟酌着要如何开口,“梦见一个仙人指点,说贺将军命里的姻缘不在此处,与我并非良配。”
“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呢?”
他们显然对她的说辞半信半疑,紫鸢也以为沈南音是昏了头,但她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也渐渐打消了他们再深究的念头。
阿兄喜不自胜,“好啊,你愿意嫁是好事。这诸知明曾与我同在太学,为人虽然放荡不羁了些,但也是个真君子。你嫁过去,上无婆母锉磨,又无妯娌嫌隙,确实是个好去处。”
诸知明的母亲早逝,兄长又在外行商,家庭关系倒是简单的很。
临走时阿兄问她一句:“阿音,你当真只是做了一个梦么?”
沈南音轻笑:“也许,仅仅是不喜欢了。”
7.
婚事定下来了,沈南音便待在家中安心待嫁。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她收到了将军府的请帖。
这三个月里,贺方竹又回了“塞北”,依旧一月给她送一封信来。
信中贺方竹只字不曾提过要娶她,反而字字句句都是在委婉劝说她,别在他身上耽搁了青春年华。
“阿音,我对你心意从不曾改变过,可塞北孤寒,我怎能忍心你陪在我这儿过一辈子?”
“若是你毁约背诺,我也决不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