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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停泊

发表时间: 2025-04-24



所有人都觉得我名利熏心,跟自己的好友抢金主。

没人知道他是我十八岁时一眼就喜欢上的人。

就连蒋南译本人都以为我唯利是图。

面对误会我毫不在意。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害死我弟弟的凶手。

1

包厢里细碎灯光下笼罩着一片朦胧的火热,门被人一把推开。

来者气势汹汹地将我拎了起来。

虽然我做好了抢男人就要挨打的准备。

但没人告诉我,女人打小三的时候会变得这么可怕。

一巴掌就扇得我脑瓜子嗡嗡响,脸瞬间起了个红印子,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看够了热闹,蒋南译才出声制止。

“够了,出去。”

何欣怡强忍着怒气看了蒋南译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冲出了包间。

我埋着头,尽量忽视包间里众人看好戏的目光。

蒋南译朝我抬了手:“过来,我看看。”

见我没动静,他好脾气地说了第二遍。

这大概就是蒋南译对我的耐心底线了。

我识趣地走到他身旁坐下,倔强地撇过脸来维持我仅剩的一点自尊。

蒋南译毫不在乎这些小动作,笑嘻嘻地调侃:“你这姐妹,下手有点狠啊。”

明明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此刻却笑得好像个局外人。

一周前,何欣怡知道了我和蒋南译的关系,直接一通电话拷问我真相。

虽然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她迟早会发现跟在蒋南译身边的人是我。

可这一天真的来临时,我却不敢面对她了。

毕竟她是我在宿舍里唯一的朋友。

宿舍里的人不待见我俩,更不待见何欣怡傍上了一棵大树,经常阴阳怪气地讽刺她,捎带上我也时常听些冷言冷语。

何欣怡很护着我,好几次为了我和她们撕起来。

后来她在外面租了房子带我搬出去。

唉,偏偏勾搭走蒋南译的人是她最信任的人。

我沉默了好一阵,心凉得有些麻木:“可以走了吗?”

这个二十六岁的男人身上自带一股天生的矜贵感,虽然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可是眼神里总是疏离与冷漠,叫人轻易不敢触怒他。

衬衣上的第一颗纽扣被人随意拧开,蒋南译挑过一杯酒,悠闲地晃了两圈,轻轻喝下一口。

在有些昏暗的包间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清液体顺着酒杯滑过薄唇,在喉结的一起一伏中被人品味的。

我只知道那些时刻,我只能像只乖顺地小猫等着主人对我发号施令。

“走吧,我送你回去。”

2

晚上我跟何欣怡约了时间,我回出租屋里收拾行李搬出去。

我在门口站了半小时,犹豫着不敢敲门。

说到底我心里还是害怕的,毕竟我做了亏心事。

门忽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何欣怡转身回了沙发上盘腿坐着,忽视我的存在。

拎着所有的行李,在踏出门前,我背对何欣怡深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

迟到的道歉就连说出口都需要莫大的勇气,尤其是面对自己的朋友。

走出小区门口,一阵短促的鸣笛声从前方传来。

那辆熟悉的黑色大众如那个人一般低调隐匿在夜色中。

司机下车帮我将行李箱放进后备厢,我径直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

“她没欺负你了吧?”

蒋南译拉过我的手放在掌心把玩,一下又一下地捏我的指腹。

我摇摇头,余光看见车外隐隐约约的灯火。

其实我很早就认识蒋南译了。

他是我高中朋友蒋柯的小叔叔。

那是我们毕业后的暑假,蒋柯和我同一天满十八岁。

生日宴会上,我第一次见到了这个清风朗月一般的男人。

他手里拿着一个红色方盒子,里面是一只价值不菲的手表。

羡煞了我们许多人。

从会所出去,我在楼下又看见了他。

他好像在和谁打电话,慵懒地靠在车边,神情淡漠,瞥见我的时候展露了一点笑颜,轻轻颔首。

我朝他点头示意,掏出手机准备打车的时候听到一个带着点点笑意的声音。

“去哪儿?我送你。”

鬼使神差的,我上了他的车。

后来阴差阳错见过一两次,但上大学后就没再见过了。

直到上周何欣怡喝多了让我去校门口接她。

我才知道何欣怡傍上的那棵大树是他。

3

蒋南译的车停在了三环左右的一个高档小区,我拉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等他摁了密码开门。

“平日就住这里吧,离你学校近一点。”

“换身衣服,一会儿有个局。”

是个套三的房子,以棕色为主的欧式装修风格,我拉着行李箱进了最大的那间次卧。

蒋南译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我没资格去住主卧,更何况我现在的情况叫做寄人篱下。

蒋南译说的局跟往常的局有点不一样。

来的人不多,这些人跟他说话的语气也更自在。

就连蒋南译脸上的笑意都比以前深了几分。

我大概明白了,这些人才称得上是他的朋友。

那么蒋柯也有可能会来。

一想到蒋柯,我的脸色就变得有些惨白。

蒋南译好像是注意到了我的异样,将我的手握在掌心,低低地在我耳边呢喃:“怎么了?”

我本想摇摇头,身体却在一瞬间僵硬。

“小叔叔,身边换新人了?”

看清我的脸后,蒋柯当即沉了脸。

我苦笑着喊他:“蒋柯。”

蒋柯没搭理我,和蒋南译寒暄了几句,去了隔壁包间。

“你和他有一腿?”

蒋南译话里充满了探寻的趣味,可这句轻飘飘的调侃却吓得我背上冒冷汗。

指腹被人一下又一下地摁着玩儿。

随即,蒋南译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与他对视:“宋欢喜,我最讨厌被人背叛,知道了吗?”

下巴真疼。

牙齿好像都要被他捏碎了。

在蒋南译越来越阴沉的目光中,我顺从地眨眼示意。

他满意地松开手,脸上又挂上了往日那种淡漠的笑容:“你过去的事情我不计较,在我身边最好安分守己。”

蒋柯和我的确没有其他的关系,我们只是朋友。

可如今这个朋友是做不得了。

大概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我不过是一个为了金钱贴身的女人,是他们随手养的漂亮活物。

没人信我是有真心的。

4

蒋南译拉着我上牌桌打麻将。

心思转移到牌桌上我胸中才舒了些气。

几圈下来,我越算越准,场场将人杀个片甲不留。

蒋南译替我摸了张牌打出去:“胡了,回家吧。”

我点点头站起来,将赢的牌面尽数留在麻将桌上,一分没拿。

“明天我出差,今天就不送你回去了。”

蒋南译神色平淡的好像确实有出差这么回事。

如果刚刚在会所卫生间里我没有偷听到另外两个女孩子说要去海上开派对的话,我是真的会相信此刻他说的话。

我点点头,等他的车子淡出视线,我朝着相反方向漫无目的地闲走。

九月底的夜晚透着清爽,夜风吹在身上已经没了暗涌的热浪感。

就像我和蒋南译之间,新鲜感淡去,渐显疏离。

那年暑假,爸妈对我放话,十八岁之后他们不会再抚养我。

即便我考上了大学,他们也不愿意为我缴纳学费,偏偏我走得又是艺术这条路。

为了攒钱,我去会所工作,只因为那里小费多。

谁想到上班第一天,我就被当作礼物送了出去,最要命的是还遇见了蒋南译。

这是我和蒋南译疏离后的第一次见面。

我清晰地看到,他眼里闪过片刻诧异。

没想到,这不经意的照拂之情,让会所的老板会错了意。

晚上我就被送去了一个套房。

蒋南译裹着浴巾出来看见一身女仆装的我,黑着脸打了通电话,随即让人将我送回家。

第二天会所就不让我去上班了。

但我的银行卡里多了一笔足够我支付学费的钱。

城市璀璨的灯火迷了我的眼,心里却是生出没有界限的失落。

蒋南译是对我生气了,气我不懂事,不安分,没在牌桌上给他的朋友留脸面。

他什么都看在眼里却不点破。

因为他知道我是在反抗他对我的警告。

警告我,不能背叛他。

5

十一假期结束,收假的第一天我差点迟到。

去了教室才发现,何欣怡倒是好心地替我占了一个座位。

下课她拉着我去学校外面的咖啡厅,两杯热美式被轻轻放在桌面上,窗外枯黄的树叶被吹落满地。

“这把钥匙你还是留着吧。”

“谢谢。”

“小心点分寸,别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

我点点头,看着地上的枯叶发了好久的呆,觉得生命远比它看上去脆弱。

走出校门口我看见了蒋南译的车。

手机适时弹出条消息,随后我上了车后座。

“刚刚站在路边发什么呆呢?”

蒋南译将我的手握在掌心,一副很贴心的模样,语气里却带着丝丝责备。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蓝黑色西装,好像是刚办完公务。

“刚出差回来?”

我笑笑岔开话题。

蒋南译也不是真的想知道我刚刚为什么发呆,吊儿郎当地笑了笑。

“想我们小欢喜了。”

我尽量扯出一个真诚的笑,可坐在这车里我心中就有无限的悲伤在撕扯。

蒋南译这人很多时候不在意女人的情绪,只要该让他高兴的时候高兴了就行,但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哄一哄人。

比如这时候,他刚在外面签完一个大单子,心情好,刚回来就不计前嫌地来学校献一下殷勤。

“一会儿去哪儿吃饭?”

“随你。”

蒋南译说了个私菜馆的位置,司机稳稳调转了车头。

一下车,蒋南译就走在前面,我识趣地跟在他两步远的后面。

“我的手机好像落在车上了。”

蒋南译让司机把钥匙留给了他,说一会儿要自己开车回去。

他将车钥匙随手抛给我,让我自己去拿。

手机是被我故意落在车上的。

我抓紧时间拔出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整理好衣衫,若无其事地回到包间,蒋南译已经点好菜了。

除了那道冬瓜排骨汤,清一色的辣菜,红得我眼睛灼热。

“怎得只喝汤?都瘦得皮包骨了。”

我笑笑说最近没胃口。

观察了我一会儿,蒋南译又把服务员喊进来,添了两道江南菜。

这是个川菜馆,那两道江南菜做得并不怎么好。

我闷头喝粥,觉得这包间的暖气真足。

蒋南译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抽烟,烟雾蒙蒙中我看不真切他的神色,只听得他语气很轻松。

“咱们欢喜这嘴比我还挑,赶明儿我带你去个江南私菜房可好?”

我乖乖巧巧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