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书禾阮培雾的女频言情小说《爱如春梦了无痕 番外》,由网络作家“巧乐的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外时间是下午,几乎是下一秒,亲生父母的视频就打了过来。他们两个人挤在小小的屏幕里,妈妈满眼担忧:“书禾,爸爸妈妈当然可以接你回来呀,我们求之不得!”爸爸紧盯着阮书禾的眼睛:“眼睛怎么红了,书禾,你是不是哭过?谁欺负你了?”她不想让父母担心,强撑嘴角,极力表现的正常。“没有的,爸爸妈妈,你们不要担心我,我只是想通了,回去认祖归宗。”妈妈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这样,宝贝,这几天爸爸妈妈工作很多,你先去办好护照和签证,下个月16号,爸爸妈妈亲自去国内接你好吗?”阮书禾脱口而出:“不行!”意识到自己言辞太过激烈,她放缓了声调:“我想尽快走。”她一刻也不想在阮培雾身边呆下去了。爸妈对视了一刻,应允道:“好,那就这个月月底,爸爸妈妈现在就着手...
《爱如春梦了无痕 番外》精彩片段
国外时间是下午,几乎是下一秒,亲生父母的视频就打了过来。
他们两个人挤在小小的屏幕里,妈妈满眼担忧:“书禾,爸爸妈妈当然可以接你回来呀,我们求之不得!”
爸爸紧盯着阮书禾的眼睛:“眼睛怎么红了,书禾,你是不是哭过?谁欺负你了?”
她不想让父母担心,强撑嘴角,极力表现的正常。
“没有的,爸爸妈妈,你们不要担心我,我只是想通了,回去认祖归宗。”
妈妈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这样,宝贝,这几天爸爸妈妈工作很多,你先去办好护照和签证,下个月16号,爸爸妈妈亲自去国内接你好吗?”
阮书禾脱口而出:“不行!”
意识到自己言辞太过激烈,她放缓了声调:“我想尽快走。”
她一刻也不想在阮培雾身边呆下去了。
爸妈对视了一刻,应允道:“好,那就这个月月底,爸爸妈妈现在就着手准备。”
阮书禾挂断电话,将自己缩成一团。
身上痛,心更痛。
她几乎是流了一夜的眼泪,直到天蒙蒙亮才哭累了,沉沉睡去。
她是被星星点点的水滴惊醒的。
养父正在她旁边的马桶撒尿。
尿液飞溅到阮书禾的身上脸上:“贱胚子,就这么贪睡?!不这样叫你你醒不来是吧?”
养母将一包气球砸在阮书禾脸上:“今天你哥办生日宴,还不快起来布置现场?要是做不好,别怪我让你好看!”
自从她喜欢哥哥的事情被发现后,养父母的谩骂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从前,阮书禾还会为自己辩驳几句。
可这次,她什么也不想说。
她只想在仅剩的时间里当一个透明人,安安稳稳的离开。
于是,她恭恭敬敬接过,顺手用衣袖擦去马桶圈上养父留下的尿液。
“对不起,我现在就去。”
养母一愣:“呦,还真学乖了?看来你这种贱骨头,就要下狠招才会听话!”
路过的阮培雾面色铁青:“妈,书禾她这么瘦,干不了这么重的活儿,我和她一起弄。”
养母大声斥责:“你的手是用来学习拿奖学金给我和你爸长脸的!不是用来干这种事情的!她对你有那么肮脏的心思,她活该!”
阮培雾还想说什么,却被阮书禾打断。
她乖巧扬起嘴角:“哥哥去休息吧,这些事情不用麻烦你。”
阮培雾诧异了一瞬,从前被罚,小姑娘都会偷偷跟他皱鼻子撒娇。
今天这么乖,一点也不像她。
他被养母拉走,仍放心不下。
趁着他们没注意,阮培雾带着药偷偷溜进房间,他掀开阮书禾的袖子,在看见她手上红肿的勒痕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怎么搞的?我已经打点过学校里的人了,他们怎么还能对你下手这么重?!”
阮培雾心疼的吹了又吹,小心翼翼的上药:“很疼吧,小禾,对不起,是哥哥没本事......”
阮书禾冷眼看着他。
哥哥,你演的真好。
从前,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她一定会窝在哥哥怀里撒娇,告诉哥哥,她不疼,再疼,她也能忍。
可这次,她平静的抽回手,不顾阮培雾通红的双眼,将他推出房门:“我自己来,哥哥,你出去吧,被爸妈看见了不太好。”
她是真的学乖了。
乖到,这辈子都不会再爱阮培雾了。
将生日宴现场布置好后,阮书禾默默回到了厕所。
离开之前,她不想闹出任何幺蛾子。
却不想,阮钰一脚踹开了她的容身之所。
她拉着阮培雾,身后跟着一群朋友:“阮书禾,我们可是都给哥哥送了礼物,你最爱哥哥了,不知道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快拿出来让我们大家看看啊!”
小区里,来来往往的行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投来好奇的目光。
那些目光就像一把把尖刀,将她瞬间千刀万剐。
她永远也没办法忘记,管教学校的狗爬课程上,她曾被扒光衣服,套上狗链,在上百个摄像头下忍着屈辱爬了一圈又一圈。
痛苦的回忆逼红了阮书禾的眼睛,她死死摇头:“阮钰,不要......”
阮钰阴沉沉的望着她,凑近她耳朵,用只能他们二人听见的声音轻声道:“阮书禾,你最好乖一点。”
“你真以为我们把你送去管教学校之后就什么也不管了吗?我早就买通了学校里的人,你在学校里所有被拍下的视频,我手机里都有存档!”
阮书禾惊恐的瞪大眼睛。
阮钰勾起嘴角:“三年的管教都没能让你死心,但如果让你的好哥哥看见你光着狗爬的样子,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你?”
“你!......”
阮书禾还没来得及说话,面前的阮钰突然抓起她的手,将她手中的钢笔狠狠的扎进自己的肩膀!
鲜血溅在阮书禾脸上。
她僵在了原地,从头到脚一阵寒意。
“阮钰!”
阮培雾惊呼一声,飞快的奔去。
阮钰无力的躺在阮培雾怀里,咬着唇,泪眼朦胧:“哥哥,我就是开个玩笑,我不是真的要姐姐学狗爬,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眼里全是恐惧,她爬过来,卑微拉住阮书禾的脚踝:“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原谅我,不要杀我,你要是恨我,我,我可以替你去管教学校,我该死!”
阮培雾面色很难看。
他撕开自己的衬衣将阮钰的伤口包扎起来,长长的叹了口气:“阮书禾,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将阮钰放在长椅上,把阮书禾拽到一边:“就因为我和阮钰亲近,你吃醋了,所以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宣示主权?小禾,你难道不知道哥哥是为了什么寄人篱下吗?我为了我们的未来,为了得到那些属于我们的东西!哥哥爱你,但你太让我失望了!”
看着阮书禾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样子,阮培雾心里堵的慌。
他不明白,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姑娘去哪儿了?怎么突然就生这么大的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冷他,忽视他?
她明明答应他忍忍的。
看着她倔强冷淡的样子,他不得不想,是不是他对阮书禾太好了,她想要的更多了?
可他给不了。
那让阮钰替他冷一冷她的野心,也好。
他逼自己不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转身回了房间,只留下一句:“我管不了你了,如果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以后,我也不会管你了。”
阮钰得意洋洋的晃了晃手机:“哥哥都走了,阮书禾,你不想你的视频被公之于众吧?”
阮书禾的大脑一遍空白,像被定格在了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让她顺利离开,就好。
她平静的将狗绳套在脖子上,学着狗爬,按照管教学校的规矩,爬半圈,狗叫三声。
一声接一声的狗叫将她的人格和自尊震得粉碎。
屈辱的眼泪落在泥土里,不见踪影。
阮书禾死死咬住嘴唇,直到血腥味蔓延。
她告诉自己,坚持住。
签证还有几天就要下来了。
这样痛苦黑暗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但这一切,远没有结束。
两天后的清晨,阮书禾的手机被无数骚扰电话和短信搞到死机。
那些短信一条比一条下流:“精品母狗,我喜欢,多钱一晚?”
“你猜猜,我用你的照片都做了什么?还有其他视频吗,我可以花钱买。”......
阮书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登录社交软件,只见她的同学和校友群里,疯狂的艾特她:“@阮书禾 发生什么事情了?今天早上,我们所有人都收到了你学狗爬的视频!有人蓄意扩散,现在整个京北都传疯了!”
阮书禾腿上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她一步步走到客厅,举起手机,几近绝望:“是谁......把我的视频传出去的?”
阮培雾神情一滞:“什么视频?”
阮钰打着哈哈:“哎呀,姐姐,你别生气嘛,哥哥,你看看,我就是把那天姐姐在后院狗爬随手拍的视频发给了我朋友,没想到姐姐就生这么大的气!我只是开个玩笑......”
“阮钰!”
阮培雾怒吼一声打断她,他脸色阴沉,压抑着怒气:“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书禾是你姐姐,就算你再不喜欢她,也得对她有最起码的尊重!”
阮钰傻眼了,委屈拉住阮培雾的衣袖:“哥哥,你怎么......怎么能这么凶我?”
他喘着粗气:“凶你一句你就受不了了?你有没有想过,这种视频流出去,对一个女孩子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和伤害?删了!”
“哥......”
“删了!”阮培雾彻底没了耐心。
阮钰眼泪汪汪的删掉了所有视频,将空白的回收站拿给阮培雾看:“这下你满意了吧!”
阮培雾眉头拧成疙瘩:“怎么你还不愿意了?是你自己做错了事,给书禾道歉!”
阮钰不情不愿:“对不起,姐姐。”
阮钰气冲冲的躲回房里哭,阮培雾不为所动。
他漆黑的眸子蕴着情动:“书禾,我会想办法删掉网上流传的视频,你再去办一张新的手机卡吧,那些电话和短信别往心里去,也尽量不要看,哥哥......会心疼。”
阮书禾愣怔了一瞬,她没想到,阮培雾会为了她训斥阮钰。
他的眼神那么澄澈,那么认真。
只是,阮书禾再也不会相信了。
她轻声道:“好的。”
她眼中,没有难过,没有气愤,也没有被偏爱的欣喜和感动。
什么都没有,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却狠狠颤动了阮培雾的心。
他想像往常一样,摸一摸阮书禾的头,却被她避开。
“哥哥,我先去拿证件办卡了。”
新卡很快就办下来了,阮书禾顺带着买了个新手机,准备离开的时候带着。
刚回到家,她突然听见后院里传来一阵争吵。
阮培雾声音染上愠怒:“阮钰,告诉我,为什么把阮书禾的视频发出去,还找那么多人转发?你没看见阮书禾有多难受吗?她连笑都笑不出来!”
阮钰不可置信:“哥哥,那个视频明明是你给我的告白礼物!我想发就发!”
“你难道忘了,当年你是怎么苦苦追求我的?你为了证明你只爱我,绝不会对阮书禾产生感情,才找人拍下那些视频的!你说你要用这个视频威胁阮书禾一辈子,不让她从我身边抢走你!现在又凭什么怪我?”
阮培雾瞬间哑火。
他想说些什么,可他知道,自己理亏。
是他把这把捅向阮书禾的尖刀亲手递给阮钰,他将脸埋进手心,闷声道:“我不会离开你的,但我不希望再看到这个视频了。”
阮书禾自嘲的勾起嘴角。
果然,他的担忧,他的偏爱,他的心疼......一切都是阮培雾演出来的。
不过,不重要了。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爱阮培雾如命的阮书禾了,他的一切,都再与她无关。
那晚,不知为什么,阮培雾坐立难安。
阮书禾平静冷漠的神情不停浮现在脑海,拨动着他那根愧疚又自责的神经。
他确实想通过阮钰的手,让阮书禾收起那些不该存在的想法,和从前一样乖乖听话,可他没想到,阮钰竟然会将视频发在网上!
那些不堪的留言和评论,阮培雾都看不下去。
他不敢想,阮书禾看到这些,该有多难受。
小姑娘就在他的庇佑下长大,单纯的像一张白纸,当初日记本被翻出来的时候,养父母的辱骂让她流干了眼泪。
阮培雾去房间里偷偷给她送吃的时,她瘦的快脱了相,搂着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哥哥,我真的做错了吗?”
阮培雾心都快碎了。
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不,不是你的错......你爱哥哥,没有错。”
可终究,他的爱让阮书禾背负了那么多本不该她背负的罪责和骂名。
“怪我......”
阮培雾喃喃着,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一通电话拨出去:“您好,帮我定个位置,我和我女朋友明天过纪念日,我想给她一场最浪漫的晚宴布置。”
阮培雾愣了许久,还是接过了平安符。
他盯着平安符,眼神晦暗,全是看不清的情绪翻涌。
阮钰眉头紧皱:“哥,你......什么时候还给阮书禾求了平安符?”
一口气堵在阮培雾心头。
他想问问阮书禾,这是什么意思?
故意气他,还是又闹小脾气?
可看着周围的人群,他硬生生压下了所有不快,扯出一个笑应付阮钰:“哦,这个是之前寺庙免费送的,不值钱。”
他随手塞进兜里,故作洒脱:“这种垃圾东西我看都不会看一眼,但既然是书禾的心意,我还是收下吧。”
只有他自己知道,口袋里,他死死攥住平安符,指尖颤抖。
一直等到人群散去,他将阮书禾堵在墙角:“小禾,不打算和哥哥解释一下吗?”
阮培雾有些受挫,他紧盯着阮书禾的眼睛,想要从里面找出曾经那些醋意和嗔怪。
“这个平安符你带了六年!之前在沙滩上丢了一次,你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找回来,它是我们爱情的象征,为什么要还给我?你是不是因为阮钰的朋友当着我的面挤兑你,你又生气了?”
阮书禾解释:“我没有。”
阮培雾拿她没办法:“我的小醋精,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哥哥又能怎么办?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哥哥爱你,你送给哥哥的所有礼物我都会好好珍藏,今天是哥哥的生日,别和我生气了,好吗?”
阮书禾心里冷的发寒。
她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幅她描摹过无数遍的眉眼,内心平静如一汪死水。
哥哥,你错了。
沉默有时候不是闹脾气。
而是,不爱了。
心中空空荡荡,才能刀枪不入。
阮书禾笑的很轻,很机械,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空心人:“哥哥,我真的没有和你生气,我只是希望你平安,别多想。”
客厅里,阮钰的声音传来:“阮书禾人呢?还不快来?!去把三楼挑高顶上那个最大的气球给我拽下来,我要和我朋友们拍照!”
阮书禾有很严重的恐高。
以前打扫二三楼和屋顶的事情都是阮培雾帮她干的。
可这次,她搬来梯子,咬牙爬了上去。
曾经的她,为了和阮培雾的未来,可以忍下管教学校三年的折磨。
现在为了离开,区区恐高算什么?
取到了气球,阮书禾眯着眼向下爬。
就在她爬到一半时,阮钰伸出脚,一脚踢在了梯子的连接处。
阮书禾从二层楼高的地方瞬间跌落。
气球碰到蛋糕上的火焰,砰的一声,炸开了花。
阮书禾手上的半边皮肉瞬间绽开,鲜血淋漓,阮钰却尖叫出声:“啊......我的脸好疼!”
啪!
养母冲上来,狠狠地扇了阮书禾一个耳光:“狗东西,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阮书禾瘫软在地上,顺着方向看去,阮钰的脸只是被气球碎片刮开了一道小口子。
朋友们哗啦一声,全部围在了阮钰身边。
隔着人群,阮书禾举着鲜血淋漓的手和阮培雾四目相对。
他只犹豫了一瞬,冲去了阮钰身边,将她抱在怀里。
阮钰捂着下一秒就要愈合的伤口,眼泪涟涟:“哥哥......书禾姐姐是不是因为你生我的气了,所以才这样对我?”
她伏在阮培雾胸口:“可我是学艺术的,我有上镜需求!姐姐只是生气,就要毁掉我的前程吗?我好怕,哥哥你离我远点,我再也不敢和你亲近了......”
“别乱说了,”阮培雾无奈又心疼:“你是我的妹妹,怎么可能不和我亲近呢?”
对上阮钰追问似的眼睛,他叹气:“先去医院,阮钰,等包扎好了,我会替你讨回公道。”
一群人簇拥着阮钰离开。
偌大的家里只剩阮书禾一人。
她撑着地慢慢坐起来,心酸的像是泡在柠檬汁里。
不怪阮培雾。
阮钰是他的宝贝,是他的女人,是他放弃兄妹道德底线也要爱的心上人,她阮书禾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想起孤儿院遭遇地震的那一年,她被横梁砸伤了腿。
她痛的哇哇直哭,阮培雾将她抱在怀里,一遍遍擦去她的眼泪:“不哭,不哭,哥哥在呢。”
“痛的话你就咬住哥哥的手,哥哥跟你发誓,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痛的话就叫哥哥,哥哥永远会在你身边。”
哥哥。
哥哥。
阮书禾喃喃着。
可再也没有哥哥替她擦掉眼泪了。
那个爱他的哥哥,早就已经死在她的回忆里了。
订过餐厅,阮培雾心里仍不踏实,又买了花和礼物。
他摩挲着怀里那个平安符,不知不觉扬起了嘴角。
曾经在孤儿院时,他们没钱,没条件。
后来来了阮家,他有了生活费和奖学金,却又碍于身份,从没有过正大光明的约会。
阮培雾想,小姑娘都喜欢浪漫。
小禾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等他哄好了她,他们会回到和从前一样的日子。
当晚,阮书禾正在小厕所里待着时,门外邦邦两声后,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张卡纸。
是一张阮培雾亲手绘制的邀请函,上面写着——
“明天1:00,诚邀我的小公主阮书禾一起过五周年纪念日,五年前的这天,我们坦诚心意,交付终身,我永远不会忘。”
落款:“永远爱你的哥哥。”
纸张的边缘晕染了些汗渍,看起来,他写下这份邀请函的时候,欣喜到手掌都洇出了汗。
阮书禾静静看完,反手撕成碎片。
就在今天下午,她收到了签证通过的短信,她已经订好了明天一早的机票。
哥哥,我不会再等你了。
永远都不会。
翌日清晨,养父母外出开店,阮钰去学校上课,阮书禾一件行李都没带,将证件揣在身上后,她准备离开。
阮培雾完全没察觉阮书禾的异常。
他含笑叮嘱,顺手从身后理了理阮书禾翘起的头发:“小禾,记得看时间,别忘了下午和哥哥的约会。”
阮书禾脚步一顿,轻轻“嗯”了一声。
她没有回头。
她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正好看见精心梳洗的阮培雾接过跑腿送来的鲜花。
他看起来,很认真的对待他们第一次约会。
他穿上了参加学校演讲时才会穿的正式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
跑腿开玩笑:“兄弟一看就是送女朋友的吧?祝你幸福!”
阮培雾脸上浮现出几分罕见的腼腆:“会的,她......很爱我,我们一定会幸福。”
只一眼,阮书禾收回眼神,再无留恋:“师傅,开车吧,去机场。”
再见了,哥哥。
望我们,今生不论昂扬或沉湎,都缘尽于此,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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