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姝贺知白的女频言情小说《薄雾漫漫终将散去:温姝贺知白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咕噜是只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独自住院一周,额头和膝盖上的伤口都已结痂。温姝办了出院手续,打车去了贺家。她要做的是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彻彻底底的和贺知白告别。那晚贺知白摔门而出,只留下一句:“温姝,适可而止。”她不知道这句警告的话是何含义,可他们之间的纠缠本就是一场错。回到贺家,她径直上了楼,推开房门,很快收拾好了她所有的东西。等她再次下楼的时候,贺雨薇不知何时回来,正坐在沙发上,滚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吸引了她的主意。她抬起头,声音阴寒的可怕:“你到底给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温姝没有停下脚步,准备直接离开。贺雨薇却从沙发上起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我跟你说话呢,聋了?”力道很大,温姝被迫停下,她掰开握着头发的手,一字一顿道:“你放心,我会离开贺知白。”“我放心...
《薄雾漫漫终将散去:温姝贺知白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独自住院一周,额头和膝盖上的伤口都已结痂。
温姝办了出院手续,打车去了贺家。
她要做的是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彻彻底底的和贺知白告别。
那晚贺知白摔门而出,只留下一句:“温姝,适可而止。”
她不知道这句警告的话是何含义,可他们之间的纠缠本就是一场错。
回到贺家,她径直上了楼,推开房门,很快收拾好了她所有的东西。
等她再次下楼的时候,贺雨薇不知何时回来,正坐在沙发上,滚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吸引了她的主意。
她抬起头,声音阴寒的可怕:“你到底给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温姝没有停下脚步,准备直接离开。
贺雨薇却从沙发上起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我跟你说话呢,聋了?”
力道很大,温姝被迫停下,她掰开握着头发的手,一字一顿道:“你放心,我会离开贺知白。”
“我放心?你让我拿什么放心,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可他竟独独为你买醉。”
“你知道他昨晚说什么吗?他说他爱了你五年,哪怕失忆了还是忍不住被你吸引,他说他准备接纳你。”
“多可笑,他接纳你,那我这五年的等待算什么?我告诉你,我会亲手掐断你们之间的可能!贺知白他只能是我的!”
贺雨薇的最后一句话近乎于咆哮出来。
她的话让温姝有片刻愣怔。
没想到她对贺知白有如此深的执念。
也讶然于贺知白会说出那样的话。
温姝唇角微动,可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贺雨薇忽然喊来几个保镖,封住她的嘴,将她手脚都绑了起来。
她凑到温姝耳边,嘲弄般低语:“自从他失忆后,就没碰过你了吧?”
“如果让你亲眼看到他在我身上难以克制的样子,你还能心无芥蒂的接受他吗?”
她一字一顿:“你们休想在一起。”
温姝呜呜着想说什么,却被强行送到贺知白房间,塞进特制的床垫里。
没一会贺知白回来,两个人在屋里交谈着什么,温姝极力挣扎想要弄出动静,可回应她的只有床上忽然陷落的挤压。
两个人的体重压在她身上,缠 绵、喘 息的声音接连在头顶响起。
几分钟后,贺知白哑着嗓音:“薇薇你今天怎么这么紧,夹得我......好爽。”
他克制不住的闷哼,之后是毫无节制的撞击。
几乎要将床垫下的温姝撞昏过去。
她恶心至极的趴在狭小空间干呕,泪水也同样止不住的往外流。
明明她已经决定离开了。
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为什么不给她说完话的机会。
喘 息低吟一浪高过一浪,到最后温姝只是麻木的听着,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压迫感消失。
卫生间响起淋雨声时,她被放了出来。
身上的伤口在不断地挤压碰撞下又重新渗出血,身边的贺雨薇和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穿着真丝睡裙,一副慵懒餍足的模样,胸前到脖子上是大片的暧昧红痕。
“你以为他真的会为你收心吗?我不过是说了一句想要,他就把持不住了。”
“我以后会留在国内,你继续留下,我们还会在你面前做无数次,温姝你受得了吗?”
如果她爱贺知白,贺雨薇话会如一把刀一样剜着她的心。
可她不爱他,也早就打算离开了。
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话回道:“嗯,接受不了,所以我会离开。”
温姝踉跄着重新拿起行李,没有回头的转身离开。
几分钟后,贺知白洗完澡出来。
他慵懒的擦着头发,单手将贺雨薇揽入怀中,却在经过温姝房间时,猛地顿住脚步。
他走进去,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 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他声音森冷的可怕:“温姝回来过?”
贺雨薇点头道:“嗯,回来收拾了东西,刚走。”
他套好衣服想要追出去,却被贺雨薇凑到怀中抱住腰。
“哥哥,她回来时我们正在做,她都看到了......”
“松开。”
贺知白漆黑的双眸充满风暴,像是要吞没天地一般。
贺雨薇被这幅模样吓到,但还是坚持着不肯松开手。
“你现在追出去也来不及了,不过我听她刚才的话,应该只是吃醋了。”
“哥哥你不是最会驯化女人?她那么爱你,你只要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不断刷新她的接受下限,以后你就是当她面和我做,她也不会说什么。”
“难道你真的准备为了她守身如玉?”
贺雨薇握着他骨骼修长的手,放在自己胸膛高耸处,靠近他耳边低语:“你舍得吗?”
贺知白的目光从她脸颊扫到手下的雪峰,凝视片刻,什么都没说。
但手掌的微微用力和眼眸中褪去的风暴,让贺雨薇知道他听进去了她的话。
她缓慢勾起唇角。
温姝和以前在贺知白身边的女人不同,她清冷自傲,哪怕她再爱贺知白,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也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她说过,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贺知白好不容变回以前的他,他只能是她的。
温姝是被疼醒的。
刺鼻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膝盖处传来刺骨的疼,她下意识抬手去碰,却牵动手背上的输液针,疼到眉头紧皱。
“别乱动。”护士正在换药,见她去摸自己的膝盖,连忙道:“刚上好药,你膝盖伤的还挺严重的,这两天尽量别下床走动。”
“对了,你家里人呢,这两天最好还是有人照顾一下。”
温姝怔了怔。
除了仕妄,她没有家人了。
他说过玉佩破碎时他就会回来,他食言了,他不会回来了。
温姝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仰头望着刺眼的白织灯,执拗不让泪水落下。
仿佛只要这滴泪没有落下,一切就还有希望。
极力将眼泪逼回去后,她拿出手机,点开了普华寺带发修行的申请。
填完信息后退出来,正巧看到贺雨薇的朋友圈动态——
“爱你的人会千方百计对你好。”
配的视频里,贺雨薇手上戴着那串她求来的佛珠,炫耀着娇嗔:“你看哥哥,都怪她挣扎,我手腕都擦伤了。”
之后贺知白出现在镜头中,修长的手指拿着创口贴,小心翼翼的贴在她手腕,像哄小孩一样帮她呼了呼。
“这样就不疼了。”
贺雨薇撒着娇亲过去,镜头晃动下一闪而过的画面里,唇瓣最终落下的地方是贺知白的唇。
而视频最后的声音,是一道嘶哑闷哼。
原来贺知白和他养妹是这种关系。
温姝握着手机的手收紧又逐渐松开。
她该认清了,贺知白不是仕妄,她不该再去打扰他的生活。
她深吸一口气,编辑了分手短信,没有丝毫犹豫的发出。
等了很久贺知白都没有回复。
温姝只当他是默认了。
可当晚她伤口感染引起高烧,意识模糊间按了很久的呼叫铃声,却始终无人来。
她扶墙强撑着走出去,遇到一个步履匆匆的护士,细问下才知道,所有的值班医生、护士都被叫去照顾不舒服的贺雨薇了。
护士看她实在狼狈的可怜,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其实也不是所有护士都在那边,只是贺总叮嘱过你这边不许有人照顾,所以......”
她话没说完,温姝已经明白了。
原来不是默认。
贺知白大概是对她这种舔狗提出分手而不满,在略施小惩。
她自嘲的垂下头,道了句谢,回到了病房。
就在温姝烧到意识模糊时,贺知白推开了病房门。
他一身黑色西装,眉眼冷峻,眼底压着一丝怒意:“温姝,你知错了吗?”
“你胆子不小,分手向来只有我贺知白提的份......”
温姝声音沙哑打断:“贺知白,我们到此为止。”
此话一出,贺知白的脸色阴沉下去,眼底原本的一抹疼惜转瞬被冷漠替代。
“到此为此?只要我不开口,你就始终是我贺知白的人。”
“你可以试试耍性子离开,看你在这整个京市能不能撑得下去一天。”
“你若是现在认错,我会考虑让你当我真正的女朋友......”
看似在警告的话,但熟悉贺知白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在逐渐让步。
自从他车祸醒来,得知自己有个相恋五年的女友,温姝在他这里的代名词就是舔狗。
多少次嘴上说着愿意再次接纳她,背后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嘲讽戏弄。
现在是他难得眉眼认真的在说,可温姝只是摇头:“贺知白,我们彻底结束了。”
“殊殊。”
温殊猛地抬起头,眼底闪着欣喜的泪珠。
可当她看着眼前的人,仔仔细细的辨认后,心却一点一点跌入谷底。
一模一样的面容,可她知道,他不是仕妄。
仕妄,没有回来。
而贺知白身上的伤同样消失殆尽。
没有伤口的额头预示着她所有的担心、害怕、绝望、希望,不过又是一出贺知白一时兴起的游戏。
温殊猛地跌坐回床边,全身无力下她又从床边跌倒在地,就连床头柜的玻璃花瓶也被连带着砸到她身上,碎开。
贺知白拧眉,却没有去扶她,而是叹息道:“殊殊,你赢了。”
“我会如你所愿真心接纳你,也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所以不要闹了,嗯?”
温殊茫然抬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看在贺知白眼里,是她企图装傻充愣,拧起的眉头逐渐不耐烦。
“你把薇薇绑去哪儿了?”
“我是被你打动了,但不代表你可以恃宠而骄伤害我身边的人。”
温殊忍着哽咽开口。
“我不知道她在哪,也不会为了你伤害任何人,如果你真的想如我所愿,我只求分手,此生不复相见。”
贺知白声音倏然冷到极致:“不可能!”
他身边那群兄弟也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撒谎!绑匪来的消息甚至扬言不要钱,只要薇薇消失,她刚回国,有恩怨的只有你一个,何况她的日记本上提到过你嫉妒她,想让她消失,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贺哥已经对你够好,都有娶你的打算,你要是敢动他身边的人,就是自寻死路。”
“贺雨薇现在不是一个人,她前两天刚查出来有身孕,你最好赶紧说实话。”
“亏我还差点接纳你当嫂子,没想到你是个这么蛇蝎心肠的贱人!”
贺知白随着他们的话,目光复杂到极点。
那场车祸是他为温姝特意准备的,他原本打算假装恢复记忆对她好一段时间,给她希望再让她深深绝望,以此惩罚她离家出走的胆大妄为。
只是没想到她会为自己做到那种地步,睁开眼看到她满身是血,说不动容是假的,他甚至已经打算收心好好对她。
但她竟然嫉妒心强到让人绑架贺雨薇。
贺雨薇现在肚子里可是有他的骨肉,容不得半分闪失。
他拳头不由收紧。
“温姝,我说话算话,会信守承诺娶你,现在,告诉我薇薇在哪?”
见温姝依旧摇头说不知道,他冷冷道:“既然你不肯说,我那就自己动手,你们几个,按住她!”
贺知白的那些兄弟们立刻按住地下的温姝。
温姝死死咬着唇:“贺知白,我说过......”
她话还没说完,掌心就传来剧痛。
是刚才骂她贱人的富二代,竟然拿起地上的玻璃渣狠狠刺进她手里。
那人冲着贺知白邀功挑眉。
“贺哥,知道你下不去手,刑讯逼供这种事还是兄弟帮你代劳。”
“只有让她吃点苦头,她才会说出薇薇的下落,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薇薇吃了多少苦,让温姝受点皮肉伤也算是施以小惩。”
贺知白一下呆愣在原地。
他的本意不过是让他们按住温姝,从她身上拿出手机查找线索。
没想到他们会错意,竟直接动了手。
看着温姝掌心的殷红,他只觉得那玻璃渣如同刺进了他心里。
让他也疼到呼吸发颤。
“我不是......”
他刚想开口阻止,可手机铃声却忽然响起,上面的号码是之前绑匪打过的。
他立马出门去接。
而贺知白出门后,他那伙兄弟迫不及待的纷纷拿起地上的玻璃渣,朝着温姝的掌心一下又一下的刺去。
就在温姝疼到要晕过去时,贺知白走了进来。
看到她满掌心的玻璃渣和一地的血迹,他发话:“够了!”
他强迫自己不去心疼虚弱到极致的温姝,别开眼,半晌才继续开口:“有薇薇消息了,绑匪要钱,先去做正事。”
闻言,他那些哥们才随意扔掉手里的碎片。
“对,薇薇更重要,收拾温姝这种贱人什么时候都有空。”
贺知白带着他的兄弟们刚离开几分钟,温姝的手机紧接着就响起。
接通,是他们不惜刑讯逼供也要问出下落的贺雨薇。
她仿佛对病房内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温姝,好好享受我带给你的痛苦,我会让你知道,和我抢男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场绑架不过是个开端,接下来的重头戏你可要接好了。”
不等温姝说话,对面已经将电话挂断。
温姝拖着满是鲜血的手,点开了手机录音,最新一条录音显示一分钟内。
或许刚才贺雨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是怕她悄悄用手机录音。
只是贺雨薇大概想不到,她手机一直都开着通话自动录音。
她想把录音发给贺知白来避免后续不必要的麻烦,却在翻联系人时想起她早已删除了对方微信。
她颤抖着操作手机,发了一封彩信给贺知白。
看着晕倒在地的温姝,贺知白满眼复杂,没有想到她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上面的人见状,也顾不得傻站着,纷纷跨过护栏下来。
“怎么回事,还没救出贺哥,她先晕了?”
“看吧,我说的没错,温殊不过是耍耍小性子,听到贺哥出事这不疯了一样冲过来了。”
“不过你还别说,刚才温殊状若疯魔的样子,还真让我有点感动。”
“还是贺哥会玩,一招就让温殊本性暴露,以后她再也不闹什么离家出走,估计半夜醒来想起这事都得给自己两巴掌。”
贺知白从车里钻出来,身上的鲜血还在顺着衣角往下滴,他抬手扔掉血包,声音低沉:“把干净衣服拿来。”
换好衣服,贺知白将地上的温殊抱进怀中,静静看了她一会,吩咐道:“去医院。”
“我看贺哥这次是真把自己玩进去,要沦陷了,你没见他刚那眼神,心疼的呦。”
“沦陷不是很正常,人家毕竟可是谈了五年的官配,没有车祸那一遭,都是合法夫妻了。”
贺知白对身后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是将怀中人额间的碎发轻轻拂开,之后印下一吻。
他将温姝抱到医院,守了几个小时,直到贺雨薇闻询赶来,才将人劝回去休息。
温殊昏迷了一整晚,醒来时,目光下意识的在房间内寻找。
可没想到目之所及的人不是变成仕妄的贺知白,而是阴恻恻的贺雨薇。
见她醒来,她冷笑一声。
“温殊。”她冷冷开口:“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此时的贺雨薇眼底闪着嫉恨之色,她倾身逼近。
“你以为救贺知白一命,他就能全心全意爱你了?”
“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抢走他的!”
温殊张张口想解释清楚,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解释不了。
也不会有人信穿越、附身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更何况在何雨薇的视角,确实是她抢走了贺知白。
她最终只是问道:“贺知白在哪个病房?”
她昏迷前,迷蒙中听到他喊了一声殊殊,贺知白不会这样喊她,只有可能是仕妄。
她想见仕妄,迫不及待。
听到温殊开口,贺雨微眼底的嫉恨更甚。
贺知白竟然因为温殊的一出苦肉计,动容到真的想要和她在一起。
她看着温殊,冷笑一声:“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这场爱情角逐的胜利者。”
“而你,只会后悔没早点离开。”
想到上次她无所顾及的将自己锁进床垫里,温姝警惕的往后靠,手指已经摸索到呼叫铃。
可贺雨薇只是勾起唇角看了她一眼,之后径直离开。
没有现场发难,反倒让温殊更加不安。
等了一会,在确定贺雨微不会再回来后,她才微微松口气,从黑名单中找出贺知白的手机号,打了过去。
长时间的嘟嘟声后,却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温殊呼吸慢慢急促起来,之后是莫名的心悸。
她忍痛去医院前台查询住院记录,可翻遍了当天的记录,都没有贺知白的名字,也没有仕妄二字。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病房,独自呆了一上午。
就在胡思乱想到绝望之际,一道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
洗完纹身回到家,温姝刚打开门,一个巴掌劈头盖脸的朝她打了过来。
那力道不小,她脸上被打的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嗡嗡响。
紧接着,那尊她今天刚从贺知白那拿到的玉佛,也被砸了过来。
“就是你勾引我哥,害他礼佛五年都不肯亲近我,下贱货,不要脸!滚出我家!”
仓皇中,温姝只能步步后退,可玉佛还是重重砸在她身上。
之后落地,碎开。
她彻底被定在原地,只觉得心被生生挖空似得疼。
她喃喃:“仕妄......”
贺知白听到动静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头上带血,脸上也有深深的巴掌印,明明眼眶红的像要滴血,却固执地不肯落,不声不响,只是死死盯着地下她缠着自己要了很久的玉佛。
他脊背仿佛通过电流,咬着牙,才克制住将她揽住怀里的冲动。
贺雨薇心虚的撇撇嘴:“哥哥!这个女人刚才竟然赶我走,说这里是她的家。”
“呜哥哥,难道我出国几年再回来,就不是你妹妹了吗?”
闻言,贺知白难得的丁点柔情消失殆尽,半晌,他冷冷的看着温姝:“你家?温姝,你不过我圈养的一只狗,什么时候学会咬主人了?”
温姝垂头,把地下碎裂的玉佛抱进怀中,没有接话,沉默着与他错身而过。
回到房间,她一点一点拼凑玉佛时,贺知白走了进来。
他目光自上而下扫过,看她还是刚才的狼狈模样,嗤笑一声:“怎么,你是故意不收拾,想让我心疼?”
温姝摇摇头:“没有,你不会心疼。”
她在说客观事实,贺知白却讳莫如深的看着她,随即讥诮着把手里的冰袋碘伏扔到她面前。
“给你十分钟,收拾好出来。”
温姝出去后被叫上了车,车子一路疾驰,停在了普华寺外。
她呆愣的看着普华寺的牌匾,五年前她和仕妄就是在这相遇的。
自从他离开后,她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里。
“薇薇今天刚回国,她想要一串佛珠,这里有一千零一个台阶,你信佛,一步一叩首,求来的更虔诚。”
贺知白宠溺的看着贺雨薇,话确实对着她说的。
看着与仕妄相同的面容,如今温言细语对着别人,却对她冷情漠然,明明知道贺知白不是仕妄,可她的心依旧酸胀到连呼吸都疼。
她抬头望向曾经相遇的菩提树下,惨淡一笑:“好,我帮她求。”
此话一出,贺知白有片刻出神。
他不知道自己提这样出格的要求,究竟是为了欺辱温姝,还是填补内心莫名的空虚。
只是当听到她答应的那刻,他心底的空虚感变得更甚。
温姝抚上胸口处的青玉司南佩,没有犹豫的跪在了第一个台阶上。
她试过很多办法,唯独千廊台阶一步一叩首没有试过,或许佛祖感念她的虔诚,会允许仕妄再度跨越时空和她相见。
她愿意跪,但不是为了贺雨薇,而是为了她的仕妄。
一千个台阶哪怕是走上去,中途不停歇也会累到气喘吁吁,更不要说一步一叩首。
可温姝几乎是一口气跪到顶峰,等她拿到佛珠时,太阳已经落下,只剩一缕残暮昏沉暗淡。
她已经站不稳,膝盖淤肿破皮,血迹沿着裤子渗出,额头上破了的皮肤里血肉沾着细颗粒石子,整个人摇摇欲坠。
当她把佛珠递出去时,贺雨薇却眼尖的看到她胸前漏出的一角青玉司南佩。
贺雨薇颐指气使的指着她胸前:“我要这个!”
温姝浑身一僵,几乎下意识的捂住玉佩。
可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贺雨薇已经一把扯住她脖子间的挂绳。
上手的力气很大,不是体力消耗殆尽满身是伤的温姝能抗衡的。
几乎两下温姝就被扯翻在地,沿着台阶滚了两下,而贺雨薇只是后退几步轻撞在护栏上。
贺雨薇立马呜咽着:“哥哥我好疼。”
贺知白拧眉,不悦瞪着地下的温姝:“不就一个玉佩,给薇薇不就是了,我回头重新给你一个。”
没有力气爬起来,温姝就那样撑着身子,死死护着未被扯走的玉佩,一字一句道:“我什么都可以给她,唯独这个不行。”
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涌上贺知白心头,就好像温姝爱的是那五年间的他。
她珍视的,想要的,都是曾经那个他的一切。
为了压下这种感觉,贺知白从台阶上将她扶起时,猛然间扯走了她脖子上的青玉司南佩。
惯性下温姝往后跌去,电火时光间只来得及抓住玉佩红绳的一角。
等贺知白反应过来,温姝已经沿着台阶滚下数米,而手上的玉佩也在她那一扯中,落地,碎了。
顾不上玉佩,他急过去查看身上到处都是血迹的温姝。
而温姝趴在地下,看着碎裂的玉佩和朝她跑来的贺知白。
那一瞬间她脑海中绝望与希望近乎于博弈,嘴里的血腥味弥漫,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她满眼只有那道身影。
可是当贺知白开口那一瞬,她带着绝望如坠地狱。
“温姝,你怎么样?”
不是仕妄。
仕妄会喊她姝姝,姝儿,唯独不会连名带姓喊她温姝。
他说过,他想和她亲一点,再亲一点,哪怕是从一个称呼开始。
玉佩碎了,可她的仕妄没有回来。
温姝绝望地看着天空,之后强撑的意识消散,渐渐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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