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晴陆多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拔氧气管,清冷美人杀疯七零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池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田小菊进屋就朝姜晚晴扑过去,要不是唐青青眼疾手快,宽厚有力的巴掌就落在姜晚晴脸上。打不到姜晚晴她就扑腾吐口水骂人。“呸!”“倒霉东西不就是放了几年血,你也不看看自己身子骨有多贱,能代替我儿子给老五放血,那是你的荣幸!”“我儿子那么优秀,他肯娶你是你的福气,他都没嫌弃你生下身体有问题的孩子,你怎么有脸在李县长面前告他黑状?”田小菊语速极快,倒豆子一样往外吐:“李县长你可别相信黑心媳妇儿的话,我家政然以前也想给孩子放血,是姜晚晴拦住不让他放,她自己愿意犯贱,怎么能怪我儿子不管孩子?”“我儿子最近也给孩子放学血,放了六天了!你看看他的手指头,没一处好地方。”陆政然已经展示过伤口,原本觉得他挺惨,对比姜晚晴......那还叫惨?田小菊并不知...
《被拔氧气管,清冷美人杀疯七零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田小菊进屋就朝姜晚晴扑过去,要不是唐青青眼疾手快,宽厚有力的巴掌就落在姜晚晴脸上。
打不到姜晚晴她就扑腾吐口水骂人。
“呸!”
“倒霉东西不就是放了几年血,你也不看看自己身子骨有多贱,能代替我儿子给老五放血,那是你的荣幸!”
“我儿子那么优秀,他肯娶你是你的福气,他都没嫌弃你生下身体有问题的孩子,你怎么有脸在李县长面前告他黑状?”
田小菊语速极快,倒豆子一样往外吐:“李县长你可别相信黑心媳妇儿的话,我家政然以前也想给孩子放血,是姜晚晴拦住不让他放,她自己愿意犯贱,怎么能怪我儿子不管孩子?”
“我儿子最近也给孩子放学血,放了六天了!你看看他的手指头,没一处好地方。”
陆政然已经展示过伤口,原本觉得他挺惨,对比姜晚晴......
那还叫惨?
田小菊并不知道这件事,又道:“姜晚晴能摊上我儿子是她祖坟冒青烟,她生的孩子身体不好,要不是我儿子会教孩子,多喜那孩子也不会乖乖喝带血的药,你们说谁家孩子知道药里有血还能一喝三年?”
田小菊来的太突然,语速又快,进屋就把陆政然和陆多喜老底都揭开。
揭的太快,陆政然想往下按都没有机会。
他低吼咆哮打断田小菊的话:“别说了!”
田小菊并不赞同:“凭什么不说?”
“这样的人,你替她遮掩什么?”
冷汗打湿陆政然的衣服棉裤,气急攻心,他心脏抽搐了几下,疼的面上毫无血色。
想说什么,心脏抽痛,暂时无法开口。
队员们看陆政然的眼神立马变了。
鄙夷,嫌弃,愤怒,什么都有。
虎子妈是个直肠子,刚刚觉得有误会才劝说几句,现在只想骂陆政然:“明明知道放血的事情还在我们面前装不知道,大的冷血小的无情,姜晚晴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是她瞎了眼。”
“对不起晚晴,我刚刚被他骗到,没想到他竟然在李县长面前还敢撒谎污蔑你,狗娘养的好畜生,什么东西。”
一直没开口,默默观察的春花嫂子走到陆政然身边,对着他衣服呸呸呸吐了几口。
走开的时候用力剜了眼陆多喜。
“光骂大的干什么?我瞧小的更不是东西,喝她娘的血喝了三年,在外面不替她娘辩解,让她娘被骂,她爹在李县长面前撒谎,她不帮忙澄清,还跟着她爹一起撒谎。”
“啧啧啧,刚刚捧着晚晴的手吹吹,兔崽子好会装乖骗人,和他爹一个死样子!”
刘大娘年纪大,直接被气晕。
虎子娘眼疾手快掐她人中把人叫回来,和春花嫂子一起把她送回家去。
三个人已经迫不及待要出去说道说道今天的事情。
屋内再次恢复安静。
气氛凝滞,低压让人喘不过气。
田小菊再蠢也知道自己说错话:“儿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李在常平时怒不显色,碰上这种事如何能忍住,一双眼威压十足:“你是不是恨晚晴,恨她喊我过来故意告状,让你难堪。”
陆政然没说话。
事实就是如此。
姜晚晴为了把他捆绑在身边,恨不得毁了他。
李在常冷哼:“那你大错特错!”
“晚晴前段时间联系我,夸你努力,说你年轻有为,希望我把今年的五好生产队颁给你们大队,好让你有点奖项,几年后往上升一升。”
“你们生产队上交的粮不多,业绩平平,没有晚晴我能来这里考察你?”
陆政然瞳孔紧缩。
他没想到李县长是姜晚晴找来的。
说到此事他才有点记忆,姜晚晴有天去大队找他,讨好告诉他,过几天给他一个惊喜。
当时他要和苏苏去县城开会,忙着收拾行李,没有仔细听她说什么。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忽然暴怒伤他。
她准备好礼物,他却和杨苏苏去县城,回来背着杨苏苏,没有及时安慰她的情绪。
因此生气。
陆政然捋顺事情,心里的火却无法消灭,越演越烈。
不怪他瞧不上姜晚晴,有李县长的关系却从不和他提起,关系维护不明白,还把家里的丑事抖落到李县长面前,让他和多喜被队员唾骂,骂她是猪都是轻的。
陆政然咬牙:“......放血的事情隔的有些久远,我忘记了。”
“对不起晚晴,是我不好冤枉了你。”
陆多喜刚刚被骂,身体有些摇晃,眼睛里坠着泪,一眨眼簌簌落下,她哽咽道:“娘最近不理我,还给我吃发霉的咸菜,我赌气才撒谎的。”
“娘用血为我熬药,我心里最在意的就是娘,刚刚都是骗人的,娘不要怪我。”
陆政然道:“你可以气我,孩子还小,别和孩子一般见识,到底是从你肚子上掉下去的肉。”
姜晚晴淡淡瞥他一眼:“无风不起浪,她是小孩儿不懂得撒谎,不排除某些人故意往歪教。”
陆政然怒上心头,想骂回去,注意到角落里杨苏苏缓缓摇头,他把话咽回肚子里。
杨苏苏红着眼,咬住嘴唇心疼望着他。
陆政然感动不已。
大家质问他,指责他,唯有苏苏永远相信他。
姜晚晴说他不好,也不低头看看自己,如果她能做到苏苏十分之一,他也不会和她置气。
到底是家里事,李在常能抹掉陆政然五好大队长的机会,在他档案上记录一些案底,也不能真的插手去干涉太多家务事。
姜晚晴的名声被洗清,没必要继续留李叔叔在这里僵持:“李叔叔,我在家里准备了饭菜,去坐坐。”
李在常伸手示意稍等片刻:“我先说件事。”
他对陆政然道,“这位是沈教授,需要考察此处山地寻找特殊药材制药,你要全力配合他,沈教授上山时,要派人了解山上情况的人去帮忙引路。”
陆政然正色道:“县长放心,我一定会积极配合沈教授,辅助他完成任务。”
姜晚晴能清晰记得李叔叔来的时间,是因为同李叔叔一道来的有位教授,生产队的人第一次看到车,时不时就把这事儿拿出来说,被别人反复提起,她没有刻意留意也记住了。
陆政然惩罚她扫雪,刚好是李叔叔过来的这天,她才顺驴下坡答应,还在路口激怒陆政然,顺势将事情闹大。
没想到的是......下乡的教授是沈玺越,她上辈子一心铺在陆政然身上,没注意到来的教授是谁。
她邀请李叔叔去家里吃饭,不好冷落沈玺越,将目光看向他:“沈教授要一起吗?”
晚晴?
侄女?
陆政然彻底傻眼。
县里来的领导怎么会叫姜婉晴侄女......
他偷偷在大腿掐一把,很疼,不是做梦。
不止他,在场的人都愣住。
姜婉晴摇头:“没事的李叔叔。”
“嘶——”
她扶着腰倒吸口凉气。
其实不疼,她故意装的。
李叔叔是她爹的朋友,向阳生产队上一级,启东县的县长。
李在常紧张地扶着姜婉晴,大冷天额头浮出一层细密的汗:“慢点慢点。”
秘书兼职司机的干事丁敬山从车里下来:“县长我来。”
“一起扶晚晴,轻一点,千万别让她的伤更严重。”李在常看姜婉晴的目光里带着慈爱和心疼,在会议上从不露声色的他,此刻藏不住半点焦急。
二人合力把姜婉晴扶起来,李在常让她试着走走:“慢着点,试试腿能动吗?”
姜婉晴常年血色不佳,装病不需要做准备,看起来很严重,她不想让关心她的李叔叔担心,慢慢挪动两步。
“还成。”
李在常看她能走动,知晓没有伤到筋骨,放心的同时更为心痛,他缓缓转过头,威压十足:“你是陆政然?”
丁敬山适当提醒:“这位是县长。”
气温低,陆政然后背上的冷汗打透里面的衣服,紧紧贴在他的身体上,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紧张,甚至是不卑不亢:“是的。”
李在常咬牙:“晚晴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对她动手!”
“有什么事情不能私下里解决,非要闹到外面来?”
结婚六年,陆政然第一次对姜婉晴动手。
不,那不叫动手。
轻轻推她一把。
地上都是雪,她怎么会摔伤,现在掰扯姜婉晴的伤没有丝毫用处,反而会让李县长觉得他品行不端,强词夺理,陆政然低头:“和晚晴动手是我的不是,以后不会了。”
“李县长,请移步大队休息。”
姜婉晴眼里掠过一丝不屑,旋即恢复正常:“李叔叔你别说他,不过是他让我扫雪,让我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我干得让他不太满意,他才发火的。”
说完落下眼眸,盖住满满的酸楚。
陆政然闻言色变,要不是李县长在跟前,他要给姜婉晴一个耳光。
好歹毒的女人。
平时不吭不响,当着领导面告他黑状,能耐死她。
李在常发现不对劲:“什么叫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
杨苏苏见状走过来,她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李县长都是误会,外面冷,晚晴嫂子受伤,不如回去再说这件事吧。”
李在常颔首。
“先上车,等会儿让小丁开车去县城找个大夫给你看看伤。”
姜婉晴也觉得有点冷,不想在外面和陆政然吵架,被搀扶着上车。
丁敬山原本想把姜婉晴扶到副驾驶座。
李在常:“让晚晴坐后面,后面的位置舒服些,前面有些颠簸。”
他坐的位置铺了软垫子。
丁敬山没有异议,扶着姜婉晴去后面。
打开车门,姜婉晴才发现后座还坐了个男人。
目测二十出头,侧脸轮廓硬朗分明,线条利落沉稳,眉眼上挑,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刚好看到英挺的鼻梁和精致的唇线,单单是个侧脸,俊美得恨不得让人溺死。
虽俊美精致的恰到好处,可狭长的眸没有一丝感情,身上穿着的大衣漆黑如墨,那张脸衬托的越发白,整个人看着十分冷淡。
姜婉晴的目光凝在他身上。
有点意外。
“姜同志请上车。”丁敬山提醒道。
姜婉晴缓过来,慢慢爬上车,车门关上的瞬间,她从男人眼里看到一丝丝不耐烦。
不似陆政然那种厌恶,单纯对人或者打乱他节奏的事情,表现出的不耐烦。
李在常介绍道:“这位是京城下派的沈教授。”
姜婉晴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没有打招呼。
沈教授,沈玺越。
她并不陌生。
还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和他有交集,没想到会这么早见面。
上辈子遇到沈玺越时,他已经不是沈教授,是靠医疗领域,房地产,电子产品崛起的商界帝王,她当时称呼他沈总。
是的,沈总。
沈玺越是沈总。
她是沈玺越所在心理治疗室的保洁。
为了赚钱讨好陆多喜,她身兼数职,不停打工赚钱,其中一份兼职就是每天上午在沈玺越治疗室打扫卫生。
他有严重洁癖。
除了她,没有人让他满意。
沈玺越很大方,得知她为了孩子艰苦打工,给她结算双倍工钱。
他话很少,平时有需求让助理传达。
姜婉晴在他那里做了三年保洁,只听他说过两句话。
第一句:“你女儿不是真心待你,攒钱好好对自己。”
姜婉晴彼时觉得沈玺越没结过婚,没孩子,不懂养孩子,就想啰嗦的和他说说自己女儿的好。
她才说两点。
沈玺越非常不耐烦的转过头,说出第二句:“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工资给你结算到月底。”
残忍又大方。
后面姜婉晴从其他工作人员口中得知......
沈玺越有厌蠢症。
怪不得要把她开除,想想上辈子犯蠢的样子,她都想抽自己两巴掌。
不管怎么说,她仍然感谢沈玺越,话少给钱又大方的老板,百年难遇。
车子渐渐开出陆政然的视线,他强装出来的镇定有撑不住的倾向,面色苍白,白如祭奠的白纸。
杨苏苏柔声开解:“你没有错,就算是李县长也不能随意批评你,姜婉晴做错事,你可以多和李县长表达一下。”
她的声音柔和,像一剂镇定剂打入陆政然血液中。
他吐出口浊气:“嗯。”
苏苏说的没错,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不管姜婉晴的手段多卑劣,她也别想通过李县长打压他,阻止他往上爬。
车子早早回到大队。
生产队很多小孩子没见过车,对车玻璃很好奇,跟着车子跑到大队看热闹。
丁敬山把他们送到,开车去县城找大夫。
看车子开走,娃儿们散开跑到别地方去玩。
陆政然和杨苏苏十分钟后回来,路上他已冷静,进屋脱下帽子,沏了三杯茶水,不止有李在常和沈玺越的,还有姜婉晴的一杯。
“县长请喝茶。”
李在常接过茶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严肃问:“喝茶的事情先放一边,我问你,为什么要让晚晴干那么多活?还要在外面和她动手?”
姜晚晴死的这天,是前夫陆政然再婚的日子。
陆家老五陆多喜没去参加陆政然的婚礼,特意一早赶飞机来到姜晚晴这里。
见到陆多喜,酸涩的喜悦从姜晚晴心底涌上来:“多喜!”
她就知道。
所有人都会抛弃她,老五不会!
自打杨苏苏出现后,陆政然背叛她,五个孩子也围着杨苏苏打转,恨不得是从杨苏苏肚子里爬出来的。
唯有老五会背着他们来找她,搂着她的脖子甜甜地喊娘,说心里只有娘。
老五是她生活里唯一的慰藉。
只要老五开心,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二十几年来,她摆地摊,打黑工,借高利贷,卖血,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她透支生命健康赚钱没关系,只要能把老五喜欢的手机电脑名牌衣服送到她面前就足够了。
陆政然再婚,唯有老五没去参加,证明她付出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姜晚晴挣扎着伸出手,想握住陆多喜的手。
常年操劳,她的手布满了老茧和无法愈合的冻疮,手指关节变形,指甲缝里夹着洗不掉的黑泥,反观陆多喜的手,做着精致的美甲,美得像玉雕一样。
姜晚晴心里很骄傲,她过得苦没事儿,只要女儿过得好就行了。
要碰到陆多喜的一瞬间,姜晚晴又怕自己的手刮伤女儿。
她正要收回去......
陆多喜忽然嫌恶的后退半步,脸上的表情是姜晚晴从未见过的冷漠。
年轻的女儿蹙紧眉头:“你好恶心啊,不要碰我!”
姜晚晴整个人僵在原地:“怎么了?路上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老五是她的小棉袄,若不是心情不好,是绝对不会凶她的。
陆多喜冷哼一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真是个蠢货,到现在还觉得我在意你?”
姜晚晴嘴角的笑容一瞬间凝固,声音沙哑:“多喜,你在说什么呢?”
陆多喜懒得解释,掏出手机播出视频电话:“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没去参加你和我爸的婚礼,因为,我有个惊喜给你!”
她将手机镜头对准姜晚晴。
小县城病房设施有限,窗帘脏兮兮的,床单上残留着洗不掉的污垢。姜晚晴躺在病床上,病痛折磨带走她身上的肉,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头发也不剩几根,脸上戴着氧气罩,呼吸十分艰难。
陆多喜用的前置摄像头,手机屏幕上不止有形容枯槁的姜晚晴,还有穿着婚纱一脸幸福的杨苏苏。
看到杨苏苏,姜晚晴瞳孔瞬间紧缩,扭曲的面容似乎在无声咒骂。
她十九岁嫁给陆政然,二十岁为陆政然一胎生五宝。
七几年条件有限,一胎一个都有大出血死亡的危险,她一次性生了五个,半条命差点没了,好在老天垂帘,让她活着出了产房。
本以为......一家人可以和和美美过下去。
没想到杨苏苏下乡,陆政然变心,连五个孩子都围着她打转。
陆政然想离婚,姜晚晴死都不同意。
几个孩子骂她是棒打鸳鸯的罪人,咒她这辈子都活在痛苦和绝望中。
过往的画面不断的在脑中回放,绝望和痛楚把姜晚晴淹没。
她恨啊!
恨不得从来没和陆政然结婚,恨不得从来没生下这几个孽障,恨不得生饮杨苏苏的血!
姜晚晴痛声质问:“陆多喜你喊这个贱人什么?你喊她什么!!”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奈何身上的关节没有力气还伴随着剧痛,刚有动作就跌了回去。
姜晚晴胸前剧烈鼓动,疯了一样嘶吼:“我才是你娘!你忘了我给你买的名牌包包手机电脑了吗?”
陆多喜语带不满:“笑死人了,你买的电脑手机都是几年前的款式,拿出去同学都要笑话的,你送给我那天,我就扔垃圾桶了。”
“......至于那几件衣服,我养的狗狗倒是不嫌弃,做成狗垫子给它用了。”
她转头又和杨苏苏告状:“妈你看她,买点穷酸东西就想捆绑我,天底下怎么有这样不要脸的人?但没关系,这些年她为了给我买东西,累出了一身病,能把她累死也算我大功一件!”
闻言,姜晚晴疼的呼吸发颤。
哈哈哈......她十几年的付出,只配给狗!
杨苏苏则故作惊讶:“多喜你快回来吧?她浑身都是病,可别把你传染了!”
陆多喜嫌恶的扫了眼姜晚晴,一把抓住氧气管:“你和我爸相爱了几十年,她害你们现在才可以结婚,我要帮你报仇。”
姜晚晴喉咙里翻涌出血腥。
报仇......
这就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好女儿。
杨苏苏感动的捂住嘴,手上的钻石耀眼夺目。
看到杨苏苏手上的钻石,姜晚晴的思绪忽然回到了和陆政然刚结婚的时候,她想要个银戒指,陆政然批评她贪慕虚荣,思想不切实际,到了杨苏苏这里就可以戴钻戒了。
早该发现的。
爱与不爱区别很明显。
陆多喜眼眶微红:“大哥为妈撕了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二哥为妈偷她的粮票,三姐把手腕撞到石头上假装被她家暴,搞臭她的名声,四哥偷偷在她饮食里下大量避孕药,搞坏她的身体让她重病缠身,只有我没为妈做过什么。”
听到陆多喜的话,再看到陆多喜抓住氧气管的手,姜晚晴从头至脚升起一股寒意。
姜晚晴嘴唇发抖:“你想干什么?”
陆多喜冷笑:“怕你活着继续恶心我妈送你上西天呐。”
话落,她没有一丝犹豫拔下氧气管。
没了氧气来源,姜晚晴的喉咙被无形的手扼住,每次呼吸都像穿过了厚厚的棉絮,她张大了嘴,挣扎着想要呼吸到更多的新鲜空气,扭曲的样子格外丑陋。
她怨毒地看着陆多喜,仿佛要将多年的养育之恩化成利刃刮死她。
“你这个......孽障!”
“养了你几十年竟然换来这般狼心狗肺,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声音戛然而止。
姜晚晴死了。
意识消散前,她通过电话听到陆政然的声音。
她爱了大半辈子的男人,用她从来没听到过的温柔的语气说:“苏苏别怕,我会找道士把她的灵魂封起来,绝不让她伤害你和孩子们。”
姜晚晴最后一滴泪中混着血。
如果能重来。
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软,会亲手送她们下地狱。
意识消散后,姜晚晴没想到自己会恢复听觉。
“娘,娘!我好饿啊,你快起来给我做饭!”
绵软的小手推着姜晚晴的胳膊用力摇晃,女娃清脆的声音比甘蔗还脆还甜。
这是。
老五!
姜晚晴刷的睁开眼。
膛火温度高,陆多喜鼻头脸颊被烤伤,脱皮发红,让她看起来更加可怜。
陆政然眼眸中带着戾气:“我知道你对刚才的事情心中有气,有什么火气冲我来,为什么要对五岁的孩子下手?”
“为了哄你,她眼巴巴跑回来帮你干活,这么小就这么懂事,你非要揪着刚才的事情不放?”
连孩子都不放过,心肝是黑色的吗?
姜晚晴表情始终平淡。
“特意来哄我?”
“说的倒是好听,真在乎我就不会在大家面前故意撒谎,鳄鱼的眼泪,当我稀罕?”
陆政然咬牙,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陆多喜没想到姜晚晴看到她受伤不管她,还有心情和爹爹吵架。
她咬住嘴唇,眼泪涌上眼眶,破碎可怜,伸手对着姜晚晴:“娘别生气,都是多喜的错,呜呜呜......”
“娘抱抱我好不好,身上好痛哦,鼻子痛眼睛痛,要娘抱抱才能好。”
她就不信。
娘真的会和她生气,真的会一点都不理她!
以前她身上破点皮娘都在乎的要死,不会不理她的。
姜晚晴一眼看穿陆多喜的把戏,人后骄纵人前撒娇,刚刚把脏水泼她身上,转眼又可怜巴巴的试探她。
当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姜晚晴转身去切菜,情绪始终稳定:“我又不是大夫治不了你的病,有功夫求我抱抱,不如早点去看大夫,烧伤很容易感染的。”
到刚刚为止,陆政然都以为姜晚晴是在赌气,她以前很爱孩子,不管怎么吵都不会放弃孩子。
可现在,她连老五都不管了!
陆政然冷声问:“你确定不管孩子?”
姜晚晴:“嗯。”
陆政然拧紧眉,没说什么,似乎做下什么决定,他没多废话抱着陆多喜起身,抱歉对李在常道:“对不起李县长,我现在带孩子去看病,改天陪您吃饭。”
李在常又不是来这里看他的,不在意他去哪儿,面上客气道:“好。”
陆政然带孩子离开,厨房恢复平静。
姜晚晴把白菜放盆里,撒了把盐搓洗:“李叔叔,沈教授,你们进屋里稍等片刻,饭菜马上出锅。”
有沈玺越在,李在常不好说什么。
叹口气,“外面冷,沈教授里面请。”
姜晚晴嫁人前不怎么做饭。
嫁人后不止要做一家七口的饭菜,还要带上陆家其他人,一家子十几口的嘴都需要她忙前忙后。
砍柴,做饭,赚工分,刷碗,洗衣服,婚后每天都要从早上五点多忙到晚上九点多。
生产队的驴都比她清闲。
单单做三个人的饭菜,对她来说十分简单,二十多分钟后饭菜出锅。
她捞的米饭,大米隔水上锅蒸,软硬正合适。
红烧肉肥瘦相间,颜色红亮油润,每一块都用香料喂煨的恰到好处,轻轻用筷子一戳,外面的肥肉绽开,露出里面的瘦肉。
上等的红烧肉紧实而不柴,肥而不腻。
李在常本想着随便吃吃,等姜晚晴把红烧肉端上桌,立马食指大动,但沈玺越没动筷,他也不好动筷子。
“沈教授快尝尝,闻着很香。”
姜晚晴不知道沈玺越愿不愿意吃。
陆政然嘴巴挑,菜梗喜欢吃嫩的,肉不能太油太柴,十分难伺候。
沈玺越比他挑剔一百倍。
还有道菜没上桌,姜晚晴去厨房把醋溜白菜端进来,进门发现他们还没开动。
“怎么没吃啊?”
她把素菜放到沈玺越面前。
李在常笑道:“沈教授说等你来了一起吃,快坐下吧。”
姜晚晴点点头:“好。”
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嫁给陆政然六年,无数个日夜,只有她忙前忙后,陆家那么多口人,却从来没有人等她吃饭。
就算上了饭桌,她想把筷子伸到肉菜里,田小菊就会很适时的想要个醋,要个糖,等她去拿东西回来,肉菜盘子空了。
姜晚晴笑着坐下:“沈教授快尝尝我做的饭好不好吃。”
沈玺越深邃的双眸看了眼红烧肉,率先加了一块放到米饭上,小口品尝,没说话。
姜晚晴忍不住在心里咕喏。
还以为他是事业有成,人到中年才不愿意说话。
没想到年轻时候话更少。
不过......年轻的脸虽不如中年时期有岁月沉淀的气质,却惊艳至极,令人惊艳的凤目,长睫如扇,低头时敛下几分冷漠,多了几分好相处的错觉。
当然,是错觉。
李在常紧张的看他吃了一块,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笑着和姜晚晴说:“来你也吃。”
等李在常夹走一块,姜晚晴也吃了一块红烧肉。
比起沈玺越斯文吃法,她一口吃掉一块方方正正的五花肉。
好好吃。
有种又重新活过一次的错觉。
姜晚晴吃的快,却很安静,满脸对食物的满足和幸福。
吃完饭刚把碗筷捡下去。
丁敬山带着县城医院的大夫回来,他哈着冷气进屋,先把一封信交给沈玺越:“沈教授,邮政局转我交给你,是你的助手来信。”
沈玺越把信放进兜里。
大夫给姜晚晴看病,是位精通中西医的人,把完脉他叹口气:“虚劳症,气血两亏,脏腑亏损,回去我抓一些药,托人给你带回来,会煎药吗?”
姜晚晴点头:“会。”
丁敬山忽然想起来重点:“她刚刚腰扭到了,你也帮忙看一下。”
姜晚晴:“已经好了。”
丁敬山恍然明白什么,没再说。
大夫看姜晚晴走路没问题,知道没什么大事。
姜晚晴在厨房给丁敬山和大夫一人下了一碗面条,吃完一海碗面条,丁敬山浑身热乎起来,胃里暖暖的。
短暂相处中,丁敬山觉得姜晚晴说话有分寸,脑子灵活,为人处世很有想法,不明白陆政然为什么要对她态度那么差。
“县长外面又下雪,我们回吧,免得路上车被堵住。”
李在常也觉的得走了,他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姜晚晴:“当年是你爹救的我,他去的早,我不能时时照看,这点心意一定要留下。”
“日后陆政然若是欺负你,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姜晚晴身上没什么钱,想做什么都不方便,想出人头地,想把陆政然和杨苏苏那帮人送到地狱里,她需要依仗和钱。
李叔叔是真心想帮助她,她也不扭捏,伸手接过钱:“谢谢李叔叔,等以后我赚钱在回报你。”
李在常就怕姜晚晴不肯收下钱,她能大大方方留下,他脸上多了一些慈爱的笑容:“嗯。”
可他心里也明白。
晚晴嫁人生子,日后怕是要蹉跎在生产队。
孩子有这份心已是难能可贵。
丁敬山有些为难:“姜同志,出去的路和大队不在一个方向,天色有点晚,我怕晚出去二十分钟路不好走,能不能麻烦你送沈教授回大队?”
“你瞅瞅那孩子头发乱的,眼睛上糊着眼屎,饥一顿饱一顿,亏得姜晚晴舍得,换我,我是舍不得。”生了三个娃的虎子妈把自己孩子代入到陆多喜身上连连咂舌,姜晚晴在她眼里成了黑心肝的人。
“读书是年轻人,娃娃们干的事情,她个当妈的人怎么还想起读书呢,我记得姜晚晴只有小学学历,就这,还想读大学,那得猴年马月能读上?”
又有人觉得想读书不是最扯的,扯的是背后要付出的代价:“感情她读书的这些年就不管孩子,不管男人,把男人和五个孩子都扔在脑后可她一个人潇洒,要我说就是大队长心太软,把她养野了,换我婆娘我早就揍她了。”
“是啊,虽然我是女人,但我赞同你的说法。姜晚晴就是欠揍,她除了长得好看点浑身没有其他优点,大队长那么优秀的人却肯娶她,她却不知道珍惜,换我能嫁给大队长,我会每天都给自己祖宗烧香,感谢祖宗保佑我嫁给大队长,不惜福。”
“......”
有人适当火上浇油:“欸!快瞅瞅大队长手上的伤口,啧啧,划了五六天,都快没好手指头。如果是我家孩子生病,孩子爹肯定不会伤害自己身体,一定会把我推到前面去,大队长真是个好男人。”
陆政然听到大家的话,皱起来的眉头彻底松开。
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大家都看到姜晚晴的作,看到姜晚晴的不负责和狠心,只有她一无所知,还不滚来和他道歉。
被骂也是活该。
“陆队长真惨,娶了这个败家娘们,如果陆队长娶的是杨知青,日子肯定不会过得这么糟糕。”
杨苏苏听到这话,瞧过去,眼神清冷冷的:“同志们,请不要拿我去和晚晴嫂子比较,人都会犯错,晚晴嫂子一时糊涂,希望大家多给她几次机会。”
“还有,不要在孩子面前去批评她的娘亲,我们要照顾孩子的心情。”
经过杨苏苏提醒,众人才闭上嘴,感激地看着杨苏苏。
五个孩子的妈要读大学,事情太离奇,导致大家昏头当着大队长的面说三道四,万一得罪他......
幸亏杨同志提醒他们,才没让他们说更多的错话。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筷子碰碗碟的声音。
陆政然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有股暖流在流动:“坐下一起吃。”
杨苏苏不卑不亢坐到陆政然对面。
四目不期然对上,陆政然眼里透露出不言而喻的赞赏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如果她能有你百分之一的学识和涵养,就不会和我闹这么多天。”
杨苏苏轻笑。
她长得白,低头浅笑唇角微微弯起,像初春的杨柳,细嫩和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并不是每个乡下人都能和大队长一样可以从泥地里走出来。”
“大山困住山里人的从来不是脚步,而是眼界和学识,晚晴嫂子出生差,悟性又有限度,很多东西后天无法弥补。”
话说得有一定道理。
传到陆政然耳朵里,多一层含义。
姜晚晴一辈子都是泥腿子,土包子,给她几十年也赶不上杨苏苏一根头发丝。
陆政然心里莫名的厌恶更重。
坐在旁边的陆多喜一脸崇拜地看着杨苏苏。
杨苏苏对她温柔笑了笑:“怎么了?”
陆多喜奶声奶气夸道:“我觉得苏苏阿姨说话的时候有一种茶香,和我娘说话的感觉不一样,我每次听苏苏阿姨说话,都像在茶园里一样。”
她要努力像苏苏阿姨学习,以后说话也带着一股子茶味儿就好了。
杨苏苏还没被人这样夸过,脸颊微微红:“快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洗洗脸梳梳头发。”
陆多喜点头,紧忙乖乖吃饭,期待等会儿杨苏苏给她扎辫子。
为什么苏苏阿姨不是她娘呢?
她好希望每天都是苏苏阿姨给她扎头发,洗脸,穿衣服。
杨苏苏目光沉凝在陆政然的手指上:“你的手......要继续放血吗?冬天太漫长了。”
陆政然气得头疼欲裂。
“她连饭都不给多喜做,给多喜吃发霉的咸菜,我怎么敢指望她放血救孩子。”
整整六天了!
姜晚晴真的没来找他!
反了天了。
陆政然生气之余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烦躁。
他向来是冷静的。
烦躁把他的冷静烧成灰烬,让他心火太旺盛,太阳穴疼,脑袋后面疼,整个头都快炸开,他恨不得冲到姜晚晴面前问问她,她怎么敢,这么久不来舔他!
杨苏苏看出他的烦躁,顺着他的话说:“要不要找田阿姨帮你劝劝晚晴嫂子?”
“你们夫妻间的事情最好家里人调节,外人插手说不定会刺激到嫂子,田阿姨是她的婆婆,待她和亲女儿一样,让田阿姨去处理是最合适的。”
陆政然没说话。
吃完饭把陆多喜托付给杨苏苏,回家找他娘。
向阳生产队组织架构不小,大队以东西为主,房子分布在土街两边,生产队里面种着槐树柳树杨树,冬天光秃秃的,偶尔能看到谁家柿子树上挂着一点橙黄的柿子,上面盖着雪,不会南飞的家雀儿站在树梢啃食上面的柿子肉,啄出一个洞,将里面的肉叼得干净。
姜晚晴消停了五六日,学了不少知识。
早上又下了雪,她吃完饭看会儿书,觉得身体疲累,骨头很硬,戴上手套帽子出门扫雪,出门惊扰了柿子树上的家雀,小灰麻雀扑腾飞走,留下颤巍巍的树枝。
姜晚晴推了下头上的帽子,挥着扫帚扫雪。
扫到门口,一双黑色烫绒布面崭新的棉鞋出现在她眼前,棉鞋钉了六个扣眼,针脚细密,工整,比外面卖的鞋穿着都好看。
姜晚晴眼熟。
是她做给婆婆田小菊的。
算上上辈子的记忆,她已经许多年没见过这个人了。
陆政然和杨苏苏的感情搬到台面上,田小菊翻脸不认人,把杨苏苏供起来,把她当仇人,看一眼都嫌脏的那种。
不等姜晚晴抬头。
一口痰吐在她面前。
田小菊劈头盖脸骂道:“我在家替你照顾四个孩子,你连你男人和多喜都照顾不好,没用的东西,我儿子怎么优秀,怎么就找了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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