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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改嫁,渣男跪地叫皇婶宋里里迟聿全文

无名小莲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效忠言简意赅地说了自己的计划,引得宋极星连连称赞。他揽住谢效忠的肩膀,“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头脑,原先真是小瞧你了,日后一定要和我多来往!”谢效忠眼底闪过阴毒的光,“放心,日后我们的来往,必定密切。”至于宋里里......那日坏了他的计划,害得他白白丢了那么多银子,甚至还让世子殿下心中不痛快,再不应他的邀约。毁他一时,他要让宋里里付出一世的代价!......连着好几日,侯府都笼罩在宋极星被革职的乌云中,众人都焉搭搭的,没人再来找宋里里麻烦。宋里里乐得轻松自在,窝在听雨阁里养手上的伤,每日还拿出屋子里那些兵器练习。她虽然没了记忆,但只要握住兵器,身体便会自己跟着动起来。一招一式,孔武有力。宋里里压不住心底的喜悦。照这架势,当真如籽棉说...

主角:宋里里迟聿   更新:2025-04-24 1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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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里里迟聿的其他类型小说《失忆改嫁,渣男跪地叫皇婶宋里里迟聿全文》,由网络作家“无名小莲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效忠言简意赅地说了自己的计划,引得宋极星连连称赞。他揽住谢效忠的肩膀,“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头脑,原先真是小瞧你了,日后一定要和我多来往!”谢效忠眼底闪过阴毒的光,“放心,日后我们的来往,必定密切。”至于宋里里......那日坏了他的计划,害得他白白丢了那么多银子,甚至还让世子殿下心中不痛快,再不应他的邀约。毁他一时,他要让宋里里付出一世的代价!......连着好几日,侯府都笼罩在宋极星被革职的乌云中,众人都焉搭搭的,没人再来找宋里里麻烦。宋里里乐得轻松自在,窝在听雨阁里养手上的伤,每日还拿出屋子里那些兵器练习。她虽然没了记忆,但只要握住兵器,身体便会自己跟着动起来。一招一式,孔武有力。宋里里压不住心底的喜悦。照这架势,当真如籽棉说...

《失忆改嫁,渣男跪地叫皇婶宋里里迟聿全文》精彩片段

谢效忠言简意赅地说了自己的计划,引得宋极星连连称赞。
他揽住谢效忠的肩膀,“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头脑,原先真是小瞧你了,日后一定要和我多来往!”
谢效忠眼底闪过阴毒的光,“放心,日后我们的来往,必定密切。”
至于宋里里......
那日坏了他的计划,害得他白白丢了那么多银子,甚至还让世子殿下心中不痛快,再不应他的邀约。
毁他一时,他要让宋里里付出一世的代价!
......
连着好几日,侯府都笼罩在宋极星被革职的乌云中,众人都焉搭搭的,没人再来找宋里里麻烦。
宋里里乐得轻松自在,窝在听雨阁里养手上的伤,每日还拿出屋子里那些兵器练习。
她虽然没了记忆,但只要握住兵器,身体便会自己跟着动起来。
一招一式,孔武有力。
宋里里压不住心底的喜悦。
照这架势,当真如籽棉说的那样,到时从侯府搬出去,开个武馆养活自己,绝对不成问题!
只是没等她将兵器都用个遍,宋极星便来了听雨阁,手里还拿了件衣裳。
“宋里里,明日侯府要办一场赛马会,晋城权贵都会去,别叫外人看了我们侯府的笑话,所以你也梳洗打扮一下跟着去!”
说完这话,宋极星便转身离开,仿佛这是什么腌臜之地,半刻也不愿意多待。
籽棉上前,将那件衣裳举起来抖了抖。
云霏妆花缎织的飞蝶锦衣,外头是八团喜的羽纱披风,鹿皮的靴子,就连襻膊也是如今晋州城中最时兴的花色和绣样。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二公子居然舍得给小姐你这般好的东西,莫不是有诈?”籽棉紧张开口,举着衣裳来回翻看,唯恐里头藏了带毒的绣花针。
宋里里摇头,“全城权贵都会去,他怎么会当着外人的面扬家丑呢?这次赛马会,他是特意给自己办的。”
为的,是谋一条新出路。
眼下宋极星已然到了婚配年纪,若身上没个一官半职,即便顶着侯府嫡子的头衔,也不会有人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老侯爷的位置不是世袭吗,到时传给二公子不就行了?”籽棉不解地问。
宋里里望她一眼,“他头上还有个大哥呢,哪里轮得到他?”
籽棉恍然大悟,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对对对,这侯府还有个大公子呢!”
倒也不怪籽棉把他忘了,实在是因为这大公子常居江南,而籽棉待在侯府这几年,一面都没见过,记不住也正常。
照晋州的律法,世袭的侯爵都得由长子继承,根本没有宋极星的份儿。
难为宋极星了,冲动无比的人,居然还能想出这种法子。
“那小姐明日要去吗?”籽棉又问道。
宋里里颔首,“要去。”
她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几日药膏擦下来,伤口全无,细嫩皙白嫩如削葱。
脑海中不禁闪过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城中权贵都去,那应该也包括他吧?
这么好的药膏,理应当面好好道谢的。

“我想提的要求是从侯府脱离出去,自立门户,不当这个宋家嫡长女了。”宋里里解释道。
既然和世子的婚事是归属宋家嫡长女的,那么,宋里里就把位置让出来好了。
“你不缠着世子殿下了?”籽棉问道。
宋里里点头,“嗯,等搬出去,我就去找靖王。”
咳咳!
籽棉猛烈咳嗽起来,怀疑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三小姐,先前你为了给世子殿下出头,多次与靖王起冲突,好几次我都以为他会把你弄死呢,小姐你怎么还主动往前凑,太想不开了!”
宋里里听着她的形容,再回忆起马车里的迟聿,总觉得不是一个人。
那个男人是很冷,但绝对不可怖。
她又往嘴里塞了口蛋炒饭,努力咽下去,痛了一天的胃总算舒服了些,“凌水洲说,靖王是我魂牵梦绕的人,我想嫁给他,做他的靖王妃。”
听到凌水洲三个字,籽棉无语了。
“所以三小姐你说了这么多,只是想用追求靖王这件事刺激世子殿下,让世子殿下后悔错过你吗?行吧,若你真的能拿下靖王成为靖王妃,那世子殿下就得叫你一声皇婶,奴婢到时必须佩服你。”
籽棉说完这话就出去干活了。
宋里里在屋子里转悠,打开柜子,发现她衣服不是花花绿绿颜色艳俗,就是乡下老妪都穿不出去的那种老气样式。
她以往的审美这么差吗,难怪会黏在凌水洲身后做跟屁虫。
想着,又发现垫平柜脚的东西不太一般。
流星锤,斩马刀,短刀长剑,软鞭硬枪,此刻当石头被压在柜子下,可刃上闪着的寒光却仍旧能说明,它们以往是多么厉害的兵器!
宋里里想了想,从里头挑了根长鞭,打算去院子里试试手。
她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鞭子在手,以往学的那些武功总应该能使出两三层吧?
刚走到院子,门口便传来斥责。
“宋里里,你举着鞭子干什么,难不成又要去欺负小梨?”
来人一身玄铁铠甲,马尾高扬,满脸少年飒爽姿态,只是此刻俊朗的剑眉皱成墨点,写满了对宋里里的失望。
“听闻你今日回府,就将爹娘气得够呛,被拐走后吃的那些苦头不够,又被送去贞女堂反省,可你怎么还是屡教不改,知不知道因为你回来,侯府被多人奚落,就连我在军营中都抬不起头,宋家欠你的吗?”
说着,宋极星走上前,“鞭子给我。”
宋里里收了鞭,负手于背后,“这是我的鞭子。”
她攥得很紧,心脏砰砰狂跳,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喊,让她不能交出鞭子。
这鞭子,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
“给我!”宋极星发怒,“以后你不许再碰这些,待会儿随我去向小梨好好认个错,若是她打你骂你,你也好好受着,她原谅你之后,你再去洗衣裳,还和以往一样,冷水揉搓,再熨烫平整送到我院里,府中这些下人没用,做得都不如你细致。”
他边说边去抢那根鞭子,宋里里扬手,鞭子抽在他手臂上,铠甲化作齑粉,胳膊皮开肉绽。
宋极星吃痛缩手,看着汩汩冒血的手臂,两只眼睛喷火,“宋里里,我可是你二哥,你居然敢打我?”
以往的宋里里对他言听计从,眼巴巴地给他洗衣熨衣,听他说一句不错就开心得双眼泛光。
可如今竟然对他动手,那双眸子里,也只有看不透的冷漠。
这还是他认识的宋里里吗?

宋极星赤目欲裂,咆哮着开口,“宋里里,我被革职是因为你对吧?你一定是对圣上说了什么,害我弄成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
宋里里轻蹙柳眉,却只觉得好笑。
她脚还没踏进侯府呢,脏水便已经兜头盖脸浇来了。
“极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海萍还有些云里雾里,但看向宋里里的眼神已经染上愤恨。
宋极星冷笑,“娘,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切不过都是她蒙骗咱们的把戏,昨日答应得痛快,不过是为了跟着我进宫面圣,这才好悄悄给我使绊子,她这是诚心叫咱们整个侯府都不好过!”
什么?!
沈海萍双眼也喷出火气,“宋里里,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可是你亲二哥啊,你......你简直是个冷血的畜生!”
尖锐的话似刀,字字扎进宋里里的心口。
这会儿是亲人了?
她被扔在贞女堂受苦的时候无人问津。
回来的这短短几日,更是不见侯府有人把她当亲人看待。
在他们眼中,她宋里里甚至连人都不是!
“我没给你使绊子,更是连圣上的面都没有见到,若是见到,今日这婚早就退了。”宋里里垂眸,纤长鸦睫在脸庞上投下大片阴影。
宋极星不信,“今日去求见圣上的人不少,大家都见到了,怎么就你没见到?骗谁呢!”
闻言,宋里里眉心蹙成个墨点。
大家都见到了圣上?
那为何小太监说圣上公务繁忙呢?
见她发愣,宋极星便以为她是心虚了。
还未曾开口,一旁的宋梨突然小跑上前,张开手臂双眼挂泪,楚楚可怜道,“二哥哥,我相信三姐姐也是一时糊涂,她刚从贞女堂回来,大概是还糊涂着,受不起家法的。”
“糊涂?那正好,家法伺候了自然会清醒!”宋极星拳头攥得生紧,面色更是铁青。
害他被革职,宋里里别想好过!
宋梨忧心忡忡地看向宋里里,“三姐姐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宋里里眼中古井无波,“不是你提,他们大概还想不起能用家法责罚我,真是多谢你的保护了。”
昨日籽棉上药时说,以往她总是被家法伺候。
是不是如同今日这般呢?
“三姐姐,我只是想帮你。”宋梨眼泪扑簌而落,看上去更无辜了。
“她若是记得你半点好,就不会同你抢世子殿下了。”宋极星将宋梨拽回身后,阴鸷的眉目酝酿着一团骇浪。
“宋里里残害同胞,心肠歹毒,先打一百板子,再关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抄完一千遍女诫,什么时候才放她出来。”
宋里里没说话,眼神逐渐转冷。
家法,说的是规范自家人才立下的法则。
可宋极星眼下,分明是把她当仇人整!
眼瞧几个下人朝自己靠近,准备行家法,宋里里下意识伸手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
今日进宫面圣,她便没带鞭子在身上。
宋里里攥紧了拳头,稍稍屈膝稳住重心。
没做过的错事,她凭什么受罚,无论谁敢上前动她,她都不会客气!
下人的手,即将扣住宋里里的肩膀,却有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响起。
“侯府这般热闹,看来本王来得不是时候。”
迟聿不知何时伫在侯府门口,圆领系口的衣裳上绣了些燕罗卷纹,透着繁迷的皇家贵气,他自内而外的气场,更是震得众人都楞在了原地。
沈海萍率先回过神来,脸上堆笑地迎上去,“靖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迟聿只淡淡颔首,目光落在了宋里里身上,“宋夫人这是要罚她?”
沈海萍被问得摸不着头脑,仔细措辞后开口,“倒也不是罚,不过就是这贱......这丫头做错事,应当给个教训长长记性罢了,若是靖王殿下觉得不妥,那便不罚了。”
“的确不妥。”迟聿修长的指尖垂下,将衣角处的褶皱碾平。
众人错愕,宋里里也循声看过去,眼底写满了疑惑。
迟聿这是,在帮她?
“靖王殿下,我三姐姐她......”宋梨急吼吼地站出来,想说些什么,但却又支支吾吾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迟聿眉眼间凝结着皮笑肉不笑的鸷冷,“今日侯府是准备打边炉吗,倒是十里飘香,连本王衣裳上都沾了气味。”
这话说得含蓄,但众人也都听懂了。
意思是,他来侯府一趟,宋里里便受了罚,不管此事和他有没有关系,都会有风言风语落在他身上,叫人觉得是迟聿故意针对了宋里里。
迟聿已经因宋里里废了一条手臂,自然不肯再跟她扯上半点干系。
瞧瞧这个丧门星,谁都怕沾上,当真是晦气死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送三小姐回院休息。”沈海萍厌弃地扫向宋里里。
宋里里心情复杂地望向迟聿,见男人不理会自己,只好抬步离开了。
她走后,迟聿被迎进了花厅。
下人奉了盏雪梅茶,还没掀盖便已香气扑鼻。
不等迟聿品茗,宋极星已经满怀期待地望向迟聿,“靖王殿下,你此番前来,是不是为了我的事?”
“是。”
简单一个字,让宋极星原本失落的心绪再次澎湃起来。
他就知道!
营中都尉的位置哪能一直空缺啊,还得等着他去挑大梁呢!
正喜滋滋要开口,却又听见迟聿道,“宋二公子既已被革职,便不再是我军营之人,正好本王得闲,收拾了你留在营中的物件给送来。”
一摆手,早就候着的踏风走进来,丢出硕大的包袱。
宋极星早被这番话打得晕头转向,根本回不过神来接,包袱便正中他面门,砸得他眼冒金星,里头的东西也哗啦啦掉了满地。
软丝绣花的锦被,绕了金线的蜀玉枕,琉璃酒盏,甚至还有十几饼没开封的顶级好茶。
“宋二公子怎么没接住啊,”踏风可惜地摇头,“这可都是好东西呢,日后也松快了,可以整日游山玩水,正好能用上。”
迟聿起身,“东西既已交还宋二公子手中,本王便告辞了。”
宋极星赶紧拦住他,“靖王殿下,这革职是暂时的对吧?我那位置哪能空缺太久啊,群龙无首容易出事的呀!”
话落,踏风嗤笑出声,眼神鄙夷又愤恨,“宋二公子不必操心,新任都尉已经任职了,是原先营中的百户,叫什么来着,霍新焰,你应该认识吧?”
听到这名字,宋极星瞪大双眼,双手微微发颤,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没人再理会他什么反应,踏风跟在迟聿身后,抬步往外走。
到回廊的拐角处,宋里里突然冒了出来,拦在了迟聿跟前,“靖王殿下留步,我有件事想问清楚。”
日头归山,侯府里点了灯,两人在幽暗的光线下望着彼此的眼睛,杳无尽头,深不见底。
“什么事?”迟聿面无表情。
宋里里开门见山,“靖王殿下,今日宫中领路的小太监,是你安排的吗?”

宋里里不恼不怒,言语却犀利如尖刀,字字扎进谢效忠的胸口。
其余人都纷纷窃笑起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够了!”凌水洲直接砸了手中的酒杯,黑脸煞面地剜向宋里里,“宋里里,想吸引我的注意力有得有个度,做过了,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今日是谢效忠邀他来参加作诗宴,宋里里却这样胡搅蛮缠,叫他面子往哪儿搁,日后谁还敢请他做客?
宋里里目光转向他,“是他先下的赌约,我办到了,拿本该属于自己的银子,有什么不对?至于吸引你的注意力,世子殿下想太多了,你在我眼中没银子重要。”
凌水洲整张脸沉如墨汁,双拳攥得咯咯作响。
而这时,管家小跑着过来,凑在谢效忠耳边说了几句,谢效忠的表情立马变了。
顾不上肉疼,他丢了银票给宋里里,然后便拉着凌水洲一众人离开了亭子。
临走时,还不忘愤愤瞪了宋里里一眼。
宋里里毫不在意,不疾不徐地弯腰捡起地上的几张银票,拍拍灰,揣进了怀中。
再攒个几百两,她便能在城中买一套小宅院,到时候从宋家分出去,不至于带着籽棉居无定所。
镖头此时走过来,“作诗宴的宾客到齐了,都在碧落斋,我们也过去吧,记住了,若是遇到危险,一定要立马冲上前去保护。”
话落目光落在宋里里的手上,眉头紧蹙,“你手怎么了?”
宋里里也跟着低头,这才注意到满手刚结痂的冻疮溃烂淌血,模样可怖,想来应该是刚才劈木板弄的。
“赶紧找地方处理好,别冲撞了那些宾客。”镖头叮嘱道。
“好。”宋里里答应着,穿过了廊桥往旁边的院子去。
因为处理伤口的缘故,宋里里晚一步往碧落斋去。
穿过花园时,她眼尖,发现房顶上有个蒙面男人,身形干练飞快前进,手中的长剑在日光下闪着寒光,而奔去的方向,赫然就是碧落斋!
宋里里暗叫一声不好,立马掏出腰间的长鞭,也快步跟了上去。
此刻碧落斋里热闹一片,舞女肆意扭动曼妙的身姿,而凌水洲一众人则喝酒欣赏,时不时蹦出句诗句,便立马满堂喝彩。
“世子殿下小心!”人群中也不知谁喊了一句,刺客几乎是应声执剑而入,直奔着凌水洲的面门而去!
凌水洲大惊失色,丢了酒杯,脚步仓皇地往屏风后躲。
“快来救世子殿下!”谢效忠大喊道。
听见动静的镖头等人纷纷掏出了武器,但他们被安排在了院外的廊桥上,此刻赶过来根本来不及。
眼瞧着黑衣男人越来越近,谢效忠一个翻身,拔出了墙上悬挂的弓箭,“世子殿下快躲到我身后!”
凌水洲毫不含糊,立马躲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手生,谢效忠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将羽箭搭在弓上。
黑衣男人冷笑,长剑直接劈开那把弓。
“想杀世子殿下,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谢效忠立马张开了手臂,护在凌水洲跟前。
黑衣男人高高举起长剑,悬在谢效忠头顶。
谢效忠迅速从腰间掏出匕首,朝着黑衣男人的腹部狠狠刺去。
但,刺了个空!
反倒是碧落斋里传出沉闷的响声。
循声看去,宋里里手持长鞭而立,冷眼凌厉地看着被她一鞭子卷飞到角落的男人。
她今日是来当护卫的,若真让此人行刺成功,那工钱岂不是就没了?
镖头等人也赶了过来,迅速将男人给捆成了粽子。
递给宋里里一个赞许的目光后,镖头走到谢效忠面前,双手抱拳,“谢公子你没事吧,放心,我们现在就押送他去官府。”
“不行!”谢效忠急忙大喊。
反应太大,吓得镖头差点原地跪下,“谢公子,有什么问题吗?”
谢效忠面色难看,藏在袖子里的两只手死死攥紧。
有问题,问题大了!
“此人是奔着世子殿下来的,便是大案,依我看,应该先将他关在我府上的地牢里,等晚上我爹回来再亲自审他!”
谢效忠的爹是刑部尚书,想来的确是更适合。
镖头便改口,“那地牢在哪儿,我押他过去。”
宋里里抬脚踩在那人背上,巴掌大的小脸古井无波,“他今日不论冲谁来,按照规矩都应该送官府,官府审过后,是送刑部还是送刑场,自有定夺。”
说着,宋里里的目光投射过去,锐利如剑,谢效忠心中一阵发虚。
他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又恼又恨。
宋里里这个贱人,坏了他在凌水洲面前英勇护驾的计划不说,如今还想将他雇来的人送官。
真去了官府,他岂不是也要跟着完蛋?
男人被拖拽起来,他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谢效忠,“这不对吧,当时和我说的可不是这......啊!”
话没说完,谢效忠已经冲上前去,狂扇他耳光,“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幕后主使是谁!”
宋里里回神蹙眉,将他给扯开了。
那人已经被抽得跟猪头似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甚至还有血迹渗出。
即便如此,他也颤颤巍巍地举起手,对准了宋里里,含糊不清道,“素她,她让我肿么干的,她说只要演好这场戏,就给我五百两。”
谢效忠原地跳起,声音拔高,“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雇人来当刺客,你再冲出来保护世子殿下,好叫世子殿下爱上你,宋里里,你好心机!”
“胡说八道。”宋里里眉心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
谢效忠冷笑,“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会假扮镖师混进作诗宴?得了吧,晋州谁不知道你爱世子殿下爱得发疯,想方设法想得到他的心。”
宋里里以往为了凌水洲没发疯,甚至有次还混进了烟花之地,当着凌水洲的面要和花魁一较高下,再加上她今日突然扮做镖师,就更让人觉得这话是真的了。
宾客们看向宋里里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唾弃。
“我不认识这人,把他送去官府,自会还我清白。”无数道目光刺来,宋里里冷静开口道。
凌水洲厌恶地扫向她,“你还想闹到官府去?非要闹得晋州人人皆知才满意吗!宋里里,你不要脸,本世子还要呢,被你这样的女人纠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在亭台里装出不在乎他,原来只是为此刻做铺垫。
“死心吧,你搞这些小把戏不会让我爱上你,反而会觉得你恶心, 想当我的世子妃?下辈子吧!”

宋极星仍在怒骂,“我那都是苏沪的上等丝绸,最忌久泡,你倒好,居然就丢在地上,任泥水泡了一宿,全毁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滚过来跪下认错!”
越说越气,甚至想将宋里里从榻上拖拽下地。
宋里里反手摸起枕头下的长鞭,轻轻一甩,鞭身裹挟着满床的碎屑凌空,抽了宋极星满身满脸,今早刚换上的软金丝骑装瞬间脏得彻底。
她面不改色,瞳孔内却荡漾开清冷的光,挥鞭的动作更是迅速,出其不意得让宋极星脊背一僵。
明明只是些糕点碎屑,可打在他身上时,却好似钢珠铁球,几乎击穿胸口似的痛!
“擅闯女子闺阁,按照宋家家规,该下跪认错的,是你!”宋里里投射出目光望向宋极星,“要赔你那些衣裳是吗,那好,先把原先洗衣裳的工钱结了,一百两一件。”
她昨日问过籽棉了,回侯府的这三年,零零总总加起来为宋极星洗了不下上千件衣裳,抹了零头,收他一万两。
宋极星目眦欲裂,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管我要工钱,宋里里,你把自己当什么,宋家里伺候人的奴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自轻自贱的妹妹!”
宋里里觉得好笑,“靠双手挣钱怎么就自轻自贱了?再说,奴仆起码有钱可赚,我白白洗这些衣裳连声谢都捞不着,这才叫自轻自贱呢!”
宋极星眼底是无穷无尽的寒潭,手摸向了腰间挂着的佩剑。
而这时,门口小厮已经来催,“宋将军,今日营中点兵,切勿耽搁了。”
宋极星狠狠将剑插回鞘里,又愤恨地瞪了宋里里一眼,快步走出听雨阁。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籽棉还有点恍神。
刚才和二少爷唇枪舌剑,甚至动手的人,当真是自家小姐吗?
自家小姐,好像真的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了。
可扭头,却发现宋里里俯身半跪在榻上,一点点地去捡那些糕点碎屑,紧蹙着眉头,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籽棉眼底划过一抹失望,“小姐,奴婢还以为你真的变了呢,没想到只是暂时逞能而已,就是因为你这样,所以才叫他们拿捏住你,你为何就是不能硬气点呢?”
宋里里哑然地眨眨眼,想说自己是被这发馊的糕点熏得想吐,这才弯腰去收拾的。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籽棉已经出去给她做早膳了。
她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唇,想着之后再用行动慢慢证明给籽棉看。
约莫等了一个时辰,籽棉才回来,但只带回了一脸怒气。
“大厨房的管事欺人太甚,叫奴婢在外头干等着,然后说什么今日的饭菜都已经分完了,若是小姐你饿了,大可以上街买来吃,可如今咱们哪有钱?”
“以往这帮人虽然狗眼看人低,但起码该给的份额不敢短缺,现在真是太猖狂了,就不怕老夫人知道吗?”
宋里里沉下眼眸,心脏像是被什么捏住了,隐隐钝痛。
怕吗?
只怕这就是沈海萍吩咐的吧!
否则宋府的下人再看不起她,也不敢这样欺负到明面上来的。
宋府就这么大,她和宋极星那点矛盾又怎么瞒得住。
沈海萍没露面,却拿这种办法对付她,就是要让她熬不住了,老老实实去向宋极星认错,继续给他给洗衣婢,没有工钱的那种。
“走吧。”宋里里站起身来。
籽棉不明所以,“去哪儿?”
“不是叫我饿了就上街买来吃吗,我们混口饱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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