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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惊婚,摄政王殿下宠夫无度靳璇墨钰前文+后续

九磅十五便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墨钰一噎,随即又抓住了墨澄话语间的漏洞,“可现在陛下将我赐婚给了摄政王殿下,阿蓉若是想寻求助力,又为何处处与摄政王殿下为难?如此,岂非将摄政王殿下推到了皇太女那边?”墨澄叹了口气,“便是拉拢了摄政王殿下又如何?且看殿下行事如此不羁,怕是宫里早就起了忌惮之心,看上去是二殿下与摄政王殿下争你一人,又何尝不是二殿下一直在借机挑起摄政王殿下的怒火?”“若是他日摄政王殿下当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宫里那位自然就有了出手的理由。”“先皇的遗诏再怎么也越不过当今圣上的旨意,无论什么时候,这天下都只认一个主人,便是现在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墨钰沉默着,良久才消化了墨澄的这几句话,“兄长的意思是,我可能是圣上与阿蓉算计摄政王殿下的一环?”墨澄点了点头,...

主角:靳璇墨钰   更新:2025-04-24 19: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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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靳璇墨钰的其他类型小说《错爱惊婚,摄政王殿下宠夫无度靳璇墨钰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九磅十五便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钰一噎,随即又抓住了墨澄话语间的漏洞,“可现在陛下将我赐婚给了摄政王殿下,阿蓉若是想寻求助力,又为何处处与摄政王殿下为难?如此,岂非将摄政王殿下推到了皇太女那边?”墨澄叹了口气,“便是拉拢了摄政王殿下又如何?且看殿下行事如此不羁,怕是宫里早就起了忌惮之心,看上去是二殿下与摄政王殿下争你一人,又何尝不是二殿下一直在借机挑起摄政王殿下的怒火?”“若是他日摄政王殿下当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宫里那位自然就有了出手的理由。”“先皇的遗诏再怎么也越不过当今圣上的旨意,无论什么时候,这天下都只认一个主人,便是现在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墨钰沉默着,良久才消化了墨澄的这几句话,“兄长的意思是,我可能是圣上与阿蓉算计摄政王殿下的一环?”墨澄点了点头,...

《错爱惊婚,摄政王殿下宠夫无度靳璇墨钰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墨钰一噎,随即又抓住了墨澄话语间的漏洞,“可现在陛下将我赐婚给了摄政王殿下,阿蓉若是想寻求助力,又为何处处与摄政王殿下为难?如此,岂非将摄政王殿下推到了皇太女那边?”
墨澄叹了口气,“便是拉拢了摄政王殿下又如何?且看殿下行事如此不羁,怕是宫里早就起了忌惮之心,看上去是二殿下与摄政王殿下争你一人,又何尝不是二殿下一直在借机挑起摄政王殿下的怒火?”
“若是他日摄政王殿下当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宫里那位自然就有了出手的理由。”
“先皇的遗诏再怎么也越不过当今圣上的旨意,无论什么时候,这天下都只认一个主人,便是现在龙椅上坐着的那位。”
墨钰沉默着,良久才消化了墨澄的这几句话,“兄长的意思是,我可能是圣上与阿蓉算计摄政王殿下的一环?”
墨澄点了点头,“存在这种可能性,不然,摄政王殿下并非刚刚有功还朝,母亲也并非又创下了什么政绩,为何会突然赐婚?”
墨钰自小被娇养着长大,以前从未想过这些,现在经墨澄这么一提点,只觉得背后都起了一层薄汗,“不,不会的......阿蓉以前便待我很好......”
怎么会有人为了一个阴谋隐藏这么久呢?
墨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都这般推心置腹了,怎么自家弟弟还是不开窍呢?
早前只觉得阿钰性子单纯是件好事儿,现在看来......
这样想着,墨澄微微摇了摇头,起身去妆奁里找了一封信,递给墨钰,“你拆开看看,这上面的字迹,你可认得?”
墨钰有些疑惑地接过信件,“兄长......这是兄长的私人信件,我如何能拆开来看?”
墨澄丝毫没在意这些,“你拆开看看字迹,看看是谁写给我的?”
墨钰半信半疑的拆开了信件,只看了一眼,便怔住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墨钰喃喃地念着,捏着信纸的指尖不受控制的发抖。
竟然是一首情诗!
若仅仅是情诗倒也罢了,可偏偏......这是阿蓉的字迹!
怎么会?
阿蓉她......
怎么可能呢?
墨钰捏着信纸,翻来覆去又看了好几遍,再开口时声音都发颤,“兄长,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怎么会呢?
墨澄笑着看向墨钰,神色间带着两分悲悯,“阿钰觉得是误会?可这的的确确是二殿下的字迹,也确实是署了兄长的小字。”
墨钰又陷入了沉默。
“就当这封信是误会,那这些呢?”
墨澄又递给他几封信,还有一些玉佩香囊什么的,每一件东西都在告诉墨钰一个他不愿意相信的真相:靳蓉在说着喜欢墨钰的同时,还试图勾搭自己的兄长。
墨钰拿着这些信件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秀气的眉毛都皱在一起,“兄长,你是何时收到这些的?”
“阿钰,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我是你亲哥哥,还能骗你不成?”
墨钰一噎,垂眸看着手边那些东西,“我不是不信兄长,只是......”
“只是不相信二皇女会这么做?”
墨钰点了点头,“阿蓉之前帮过我,我觉得她不像是这样的人......”
墨澄叹了口气,“阿钰,这字迹你也认得,信件上也写的清清楚楚,这些香囊,你看看跟你那些是不是也差不多?”
“兄长......”
这确实是阿蓉的字迹,也确实是写给兄长的,可是......
“阿钰,人不能自欺欺人,总该往前看,知道吗?”
墨钰沉默了好久,“兄长,我回去再想想吧。”
看着墨钰离开的背影,墨澄心里也乱糟糟的,“观书,把这些东西拿去烧了,别被人瞧见。”
墨澄到底也是还没出门子的,若是被人知道私藏着外女的信件和香囊,便是他从头到脚都长满了嘴,也有理说不清。
“是,公子。”
观书连忙应下,把桌上的那些信件都放到外间的火炉子里烧了,又拿了剪刀将那些香囊剪碎,一并扔了进去。
摄政王府——
靳璇回府的时候,还不到午时,现在眼看日头都偏了好几寸,靳璇依旧没有要传膳的意思。
凌韵和凌音自然也看出来了靳璇心情不好,都眼观鼻鼻观心,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再触了自家殿下的霉头。
“把杏林苑那些东西都撤了。”
靳璇冷不丁一开口,凌韵和凌音两人都吓了一大跳,不等凌韵应下,凌音那个愣头青便开口了,“殿下,杏林苑那些不都是给未来主君准备......”
凌音还没说完,就被凌韵掐了一下后腰,“嘶......”
“殿下,属下这就去办。”
凌韵这么一掐,间接性的救了凌音一命,一直等凌韵出门看不着影儿了,凌音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刚好像说错了话。
凌音下意识地屏息,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偏头悄悄看了靳璇一眼。
果然,脸色比锅底还黑。
靳璇摩挲着檀木椅的扶手,整个人气场冷得骇人。
亏本王还给他准备了那么多!
“迎亲从简。”
厅内只剩下靳璇和凌音二人,秉承着不让殿下的话落到地上的原则,凌音试探着开口,“殿下这是......”
话没说完,就遭到了靳璇的一记眼刀,“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
凌音无语望天,莫名地觉得有些委屈。
靳璇没空理会凌音现在的心理,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墨钰,她就总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想当初......
“哈哈,来抓我呀!”
宫道上,一个小孩恣意地跑着,后边不远还跟着一个奶娃娃。
“你慢点,我跟不上你。”
前面的小孩扭过头来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慢死了。”
“小心!”
后面那个小孩面色有些惊恐。
等前面那个小孩转过来的时候,就快撞上靳璇了。
可还没等靳璇考虑要不要往旁边让一让,那个小孩竟然就硬生生的止住了步子。

凌韵一噎,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好在凌韵没有凌音那么多话,连忙应下,“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凌韵干净利落的行了礼,出去的时候还不忘顺便把准备看乐子的凌音也薅了出去。
书房内重新静了下来。
靳璇抬手将书架上的卷轴取下来,在案上展开。
想到距离大婚不过数日,饶是靳璇那般克己复礼,也在深夜遵循了内心的想法,挥毫泼墨,绘就了那人的模样。
依稀记得无数次的宫宴上,也就只有墨钰不怎么怕她,有时候还会使些小性子“使唤”她。
那是她在宫里待着,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靳璇垂眸盯着画上那人的眉眼,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又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初,母王靳翎镇守边关,圣上靳怀体恤臣子,特意把她接来宫里照料。
现在想想,此举哪里是什么圣上体恤?倒更像是......软禁了个人质。
坐在那个位子上的,大抵都怕臣下功高震主,但是边关不能没有猛将,所以,圣上选择将靳璇困在了宫里。
如此一来,当初身为摄政王的靳翎,为了自己的女儿,不会,也不敢生出反心。
靳璇就这样一直在宫里成长到十五岁。
这期间不止一次她一个人在宫里转悠,可每次遇到年纪相仿的,总会有宫人赶在她前头开口,张口“大胆”,闭口“放肆”,久而久之,同龄人都怕她几分。
就连皇子皇女,在她面前也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兄友弟恭。
也就只有墨钰不知天高地厚,说要和她做好朋友,还会从宫外偷偷给她带糖葫芦,甚至说长大后要嫁给她。
明明他们才见过不过数面。
靳璇回过神来,伸手轻轻触了一下画上那人的侧脸,将整根卷轴都扔到了炉火中。
很快,整幅画化为了灰烬。
这场赐婚背后......
又有什么呢?
靳璇随手拿了本书,却怎么也看不下去。
十五岁那年,边关告急,她被困在宫里,忧心忡忡,日夜祈祷母王能够凯旋。
却不曾想等来的却是我军节节失利的消息。
那时候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跑到养心殿去请旨赴边。
而靳怀,竟然也就同意了,还封了她为兵马大元帅。
三天两夜的急行军,靳璇总算是带着援军到了边关。
那场战事到底如何靳璇也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母王靳翎死在敌人剑下。
可还不等她报仇雪恨,邻国竟然递交了归降书。
靳怀大喜,八百里加急的函件送到边关,催她还朝。
庆功宴上,靳怀赞她不失先摄政王遗风,竟然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无数同僚庆贺,而靳璇的眸底却一片泠然。
靳怀在邻国的归降书上签了字,两国交好,再无战事。
而她,踩着母亲的尸骨上位,继任摄政王。
靳璇将书仍在一边,当初的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殿下,老太君有请。”
靳璇应了一声,抛开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去了安居苑。
安居苑——
“女儿给父君请安,父君千岁金安。”
老太君倚靠在贵妃榻上,身侧有侍子正隔着锦被小心翼翼的给按摩着。
“起来吧,婚事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靳璇这边刚起身,便有小厮很有眼力见儿的给靳璇拿了绣凳,又倒好了茶。
“父君放心,均已安排妥当。”
老太君心知璇儿这是不想自己跟着操心,但有些话,不得不拿到面上来说。
“既然已经安排妥当了,怎得我听底下伺候的人嘀咕,说杏林苑跟遭了贼似的?”
“父君的消息倒是灵通,”靳璇抿唇,“不过是底下人不好好办差乱嚼舌根罢了,父君不必挂在心上。”
老太君点了点头,“这些事儿,我本也不该再跟着瞎掺和,但是璇儿,你得记着,你娶进门来的,是咱们摄政王府的门面,他家既然收了咱们下的聘礼,便该好好学着做一个摄政王君。”
靳璇跟着点头应下,“父君放心,女儿自有分寸。”
老太君叹了一口气,拢了拢膝上的毯子,“你为父自然是放心的,可墨家那个小子......”
老太君动了动,看了一眼还在按摩的那个侍子,“你先退下。”
待房中只剩下父女二人时,老太君面上的笑意收敛了些,“这赐婚怕是没那么简单。”
靳璇一时间也沉默了。
“左右不过是些风言风语,不打紧。”
朝堂上的事儿,哪里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父君久在内帷,这两年身子骨也不太利索了,还是少跟着忧心地好。
“璇儿,你知道为父的意思。”
靳翎这一支就靳璇这么一根独苗,当初靳翎在边关多年,落下不治之症,子嗣艰难。
好不容易才有了靳璇这么一个女儿。
前头倒是还有两个庶出的哥哥,不过都已经嫁了出去,这情分自然也就远了些。
现在府里着实是有些冷清,平日里连说个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父君,您应当也猜出来了女儿的态度。”
涉及前朝,靳璇是一点儿不想让老太君再牵扯进去。
老太君闻言,盯着靳璇看了又看,半晌才开口,“咱们王府没多少人了,你是为父的主心骨。”
为父不想看你再有什么闪失。
“父君,女儿即将娶亲,日后,您就等着儿孙绕膝吧。”
靳璇面上带笑,竟然莫名的驱散了老太君心头的那抹愁绪,“璇儿这样子,倒是像极了你娘。”
一样的意气风发。
“母女一脉,自然是像的。”
老太君见靳璇打定主意不跟自己说赐婚背后的事儿,便也只能说说内宅的这些了,“为父看着,墨钰......不像是个安分的。”
“待他入了府,也该让人好好教教规矩,他总该知道,自己的妻主是谁。”
“防人之心不可无,古往今来,兄弟阋墙的例子不胜枚举,本是同林之鸟的妻郎二人也会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可万万仔细些,毕竟......他现在跟你不是一心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墨钰冷着脸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吹熄了蜡烛,上床就寝了。
而金风和木羽也一直在外间守着,现在见里屋熄了灯,木羽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
第二天一早,木羽和金风两人早早就将墨钰叫了起来梳洗打扮。
“公子......您可想通了?一会儿殿下来迎亲,可别落了殿下面子。”
木羽一边给墨钰打扮着,一边碎碎念。
“嗯。”
墨钰端坐在梳妆台前,由着木羽和金风捯饬打扮,很快便收拾好了。
“这头饰沉甸甸的。”
“这才配得上咱们阿钰。”
墨澄推门进来,便听到了墨钰这句话,“咱们阿钰今天真好看。”
墨钰被这样打量着,面上不受控制的染了两分薄粉,“兄长还是别打趣我了。”
墨澄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啊,昨日乳父送来的那些东西,你可看过了?”
“都看了。”
“那便好。”
......
很快到了吉时,国公府内外一片欢腾。
十里红妆从街头一直排到街尾,凡是车队所到之处,树上都披着胭脂红的纱幔,围观的百姓更是络绎不绝。
靳璇头戴凤冠,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头,大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味。
很快,摄政王府迎亲的车队到了国公府门前。
墨沛岚早就在门口迎着,靳璇翻身下马,身侧凌韵和凌音跟着躬身行礼,“儿婿见过岳母。”
墨沛岚笑着应下,扶了一把。
翁婿二人入府,外头的唢呐铜锣响得更起劲儿了。
府门内,房檐廊角,梅枝桂树上,红色绸花高高挂起,红锦毯更是一眼望不到头。
墨澄亲自给墨钰披上了红盖头,牵着墨钰迈步出了房门。
即便是生气,可见他穿着婚服的模样,靳璇还是不受控制的恍惚了一瞬。
虽然有些不愉快,可现在看来,也算是娶到了吧......
喜娘呜呜喳喳说了不少吉祥话,墨钰才被两个陪嫁小侍扶着上了轿子。
等墨钰坐好,靳璇调转了马头,缓缓往摄政王府走。
摄政王府——
喜娘挥了挥手中的帕子,口中高声唱喏,“请新郎下轿——”
木羽伸手掀开了帘子。
靳璇下了马上前,伸出手。
隔着喜帕,墨钰也看不真切,伸出一只手扶着靳璇,另一只手拿着团扇,从轿子里出来。
跨入摄政王府的大门,前面不远便是火盆,里面火苗烧得正旺。
“新郎举步跨火盆,行为端庄人温存——”
靳璇扶着墨钰,两人一起跨过了火盆。
正厅内,老太君端坐上首,看着自己这独女成家立业,忍不住红了双眸。
琥珀在一旁搀着他的手,“老太君今儿看着也是真的高兴了。”
老太君连连点头,“我啊,就盼着这一天呢!”
吉时到,喜娘立于一旁,口中说着吉祥话,两人拜了天地高堂,“送入洞房——”
靳璇闻言,看了墨钰一眼,伸手将人抱了起来,回了洞房。
陡然的失重感让墨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抓住了两寸靳璇的衣襟。
“殿下勿怪。”
墨钰的声音很轻,不知是在说刚刚的事儿,还是在说之前那些......
“嗯。”
靳璇很平静的应了一声,杏林苑门口,早有伺候的小厮过来开门,“你先好好休息,外头离不开人。”
没等墨钰说什么,靳璇便离开了婚房。
一直到出了杏林苑,靳璇还有些不真实感。
她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人儿,今日跨过了摄政王府的门槛,嫁给了她。
日后,冠她的姓,便是她的人了。
靳璇轻嗅了一下,呼吸间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便是从前喜欢过靳蓉又如何,现在,他是本王的人。
前厅——
胜友如云,高朋满座。
靳璇象征性的敬了一圈酒,毕竟靳璇身为摄政王,“凶名”在外,此刻诸多来宾,贺喜恭维者甚多,胆敢灌靳璇酒的,还真没几个。
转了一圈,靳璇才发现少了个人,“怎么没见靳蓉?”
凌韵想着不能坏了自家王爷的好事儿,所以特意给靳璇换了低度数的果酒,“殿下这两日忙着备婚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二殿下不是伤了胳膊吗?陛下下了命令,让她在府上好好养伤。”
靳璇闻言,眉梢微挑。
“像是禁足。”
凌韵笑了笑,“谁说不是呢?养伤不过是说出来好听罢了。”
其实也没好听哪儿去。
靳璇心中腹诽。
觊觎旁人未婚夫郎,被人发现痛扁一顿才受得伤,说出去能好听了?
闹腾了一日,一直到天色擦黑,宾客才完全散去。
婚房内,墨钰也早已放下了手上的团扇。
木羽接过团扇放在了一边,“王君可要将头饰先拆下来些?”
这已经顶了好些个时辰了,怕是累坏了。
墨钰点了点头,“拆吧,再给我倒杯水。”
“好。”
木羽手脚麻利地帮墨钰将头上的凤冠拆了一些放在了妆奁里,“这样公子也不会太累了。”
“嗯。”
墨钰应了一声,伸手接过了木羽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
不多时,金风推门进来,“王君,盖头再披上吧,方才前院儿伺候的人来回话,说是殿下这便快过来了。”
“好。”
靳璇送走最后一波宾客,来到了杏林苑,沉默了片刻,“去吧。”
凌韵立刻意领神会,“是,殿下。”
凌韵进来,在婚房门口站定,敲了敲门,朗声道,“王君,殿下还有公务在身,今晚就在书房睡下了,王君自行休息便可。”
墨钰闻言有些沉默,“好,我知道了。”
木羽过来开门,一眼就看到了门外不远处的靳璇,“殿下这不是在门外吗?”
金风闻言,给墨钰按肩的手顿了顿,很快又恢复了动作。
凌韵看了木羽一眼,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这是殿下的意思。”
墨钰看了凌韵一眼,看着门口的方向,“殿下,合卺酒也不喝了吗?”
站在门外的靳璇将这话尽收耳底,但并未回应。
虽然今日娶到了墨钰靳璇心里是高兴不少,但......
她不想同床异梦。

墨沛岚闻言,险些气了个仰倒,再开口时,语气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意味,“逆子!”
殿下这都给台阶了,怎么就不知道下呢!
我怎么能生出你这么没眼力见的儿子啊!
靳璇看着跪着墨钰,冷笑:“墨公子无心这门婚事,本王理解,但是今日......是不是有些过了?还是说,墨公子想抗旨不婚?”
那个靳蓉摆明了利用他,他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竟然还妄想给她求情。
墨钰低下头来看着地面,“今日之事,全是我一人自作主张,还请殿下不要迁怒于墨家。”
和阿蓉......
墨钰到底还算是留了个心眼,知道这时候再提靳蓉的话,不论是对墨家,还是对靳蓉,都无异于是火上浇油,还是不提阿蓉的好。
可是,阿蓉被她绑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把头抬起来。”
墨钰闻言抬起头,对上靳璇的目光袖笼下的手都有些发颤。
“你还想替她求情?”
墨钰一噎,却又强自镇定,“殿下不都已经将阿蓉带走了吗?我说再多又有何用?”
“混账!怎么跟殿下说话呢?!”
墨沛岚气得不行,阿蓉阿蓉,叫得倒亲,面前这才是你正儿八经的未来妻主!
“墨钰,京中有名的温雅端方,谁能想到,青天白日之下,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靳璇面露讥讽,“她如果真的有心于你,就该去求圣旨赐婚,而不是想出来无媒苟合这样的龌龊手段。”
“别说什么本王势大,她是陛下亲女,本王再势大,还能越过她去?当局者迷,墨公子,你未免太痴了些。”
“我朝历来重视礼数,印象里,墨公子也是知礼懂礼之人,今日所作所为,莫不是不把我摄政王府放在眼里?”
墨沛岚闻言慌忙一拜,“殿下言重了,犬子无知,臣日后定当好好管教,还请殿下暂息雷霆之怒。”
墨钰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墨沛岚的眼神,只好低头默不作声。
靳璇看着墨钰这样,冷哼一声,“凌韵,去养心殿,就说本王要退婚。”
既然不想与本王成婚,那本王便成全你俩!
墨钰听到她说的,没动弹。
要是退婚了的话,那我便可以和阿蓉......
凌韵躬身行礼,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殿下,殿下和墨公子是圣旨赐婚,天家恩典,烦请殿下三思。”
“先做出抗旨之事的,不是二殿下和墨公子么?他二人都不怕,本王怕什么?”
“殿下,这件事......”
墨沛岚想从中周旋一二,却被靳璇开口打断,“陛下金口玉言不假,但是也不是不能收回成命,害陛下朝令夕改的究竟是何人,还用本王言明?那靳蓉是陛下亲女,自然不怕,可本王看着,墨公子也是不害怕的,既然如此,本王身为皇亲国戚,身后是摄政王府累世功勋,自然更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墨钰心里一惊,手心都有些出了汗。
墨沛岚看着靳璇如此,也是急了,“殿下,您也知道,男子名誉重于一切,一旦被退婚,小钰就......”
辛苦养这么大的孩子,要是因为这事遭人诟病......
能落个青灯古佛的下场都是好的,被皇室退婚,之后哪还有人敢娶?
只怕还会连累墨氏满门未婚男子。
这可不行。
“墨国公的意思,本王就不在意名声了?大婚前夕,三媒六聘都有,本王可曾亏待了他?倒是他,从始至终不曾把本王放在眼里!”
墨沛岚一时间也有些为难,“这......”
看了墨钰一眼,“确实是小钰的不是,臣日后定当好好管教,还请殿下宽恕,日后,墨氏满门唯殿下马首是瞻。”
“娘!”
听墨沛岚这样讲,墨钰下意识的出声阻拦。
都知道靳璇是当今皇太女靳炅的倚仗,若是墨氏满门因此依附靳璇,无异于是给靳炅做助力,那么阿蓉她......
墨沛岚气得胸脯起伏的厉害,“混账!没你说话的份儿!”
真是不争气啊!怎么一点拿捏不了轻重呢?一个是毫无实权的执绔二皇女,一个是手握重权累世功勋的摄政王殿下,哪个更好分不清吗?
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怎么自己这儿子就是看不明白呢?
靳璇一只手摩挲着茶杯杯沿,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叩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墨沛岚见状,看着跪在地上的墨钰,“小钰,快过来跟殿下道歉!”
墨钰沉默,一时间没动弹。
如果退婚了,我就能和阿蓉在一起了......
墨沛岚见他不动弹,声音放大了两分,“逆子!滚过来道歉!”
靳璇看着墨钰,冷笑,“墨公子刚刚还想让本王放过国公府,现在倒是连墨国公的话都不听了,想来方才那句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顿了顿,靳璇起身,继续开口,“只怕现在在墨公子心里,本王和墨国公是棒打鸳鸯的十恶不赦之人,而你和那靳蓉,是苦命伉俪,嗯?
墨沛岚在一旁看着,又气又急,“殿下言重了,小钰或许是跪久了,臣扶他一下。”
见靳璇没有反对,墨沛岚连忙走到墨钰面前,将人扶起来,小声:“钰儿,先给殿下道歉,你和二殿下的事等殿下离开,咱们再细说。”
墨钰闻言抬头看了墨沛岚一眼,沉默片刻,过去走到靳璇面前跪下,“殿下,墨钰知错。”
靳璇面上似笑非笑,置若罔闻。
墨钰无法,膝行两步上前,伸手抓着她的衣角,声音有些低沉,“殿下,墨钰知错,日后必不再犯,还请殿下......不要退婚。”
墨钰垂眸,掩下面上所有情绪。
明哲保身,阿蓉是不会怪他的。
墨沛岚立在一侧,像是等待宣判一般,面上难掩忧色。
“墨公子,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
墨钰沉默,倒是墨沛岚连忙接过话头,“殿下说的是,钰儿已经知错了,请殿下恕罪。”
靳璇眉梢微挑,“既然如此,本王倒是可以不退婚,只是......外头关于本王的传言并非作假。”

而后面那个小孩也赶了过来,两人一齐向靳璇行了个礼,“参见世女殿下。”
那会儿靳璇年纪还小,不明白为何刚刚两人明显笑得那样开心,在她面前却有些畏手畏脚,靳璇尽可能的放软了声音,“嗯,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
“这......”两人有些为难。
她们可不想跟她玩,万一惹她不高兴,说不定会拿自己的身份命令她们做不喜欢的事。
她们来参加宫宴之前,母父在家千叮咛万嘱咐,在宫里一定不能招惹身穿蟒袍的人。
而靳璇刚好就是皇室中人。
小孩子往往言行无状,万一没个分寸......
靳璇看出了两人的为难,适时地开口,“罢了,你们玩吧。”
那两人面面相觑,靳璇抬眸看了一眼四四方方的红墙碧瓦,转身往另一边走了,身后的宫人也连忙跟了上去。
靳璇也记不清自己当时到底一个人在宫里转了多久,只是等她再停下脚步时,不远处一棵郁郁葱葱的枇杷树下,两小儿盯着树上已经熟透了的枇杷发呆。
靳璇静静地看了几息,转身又要走。
这二人毕竟是男子,方才那两个女孩儿都这么怕她,这两人肯定也......
靳璇胡思乱想着,刚要走就被人抓住了袍角,“姐姐可以帮我们一个忙吗?”
靳璇身边的宫人见这个小孩竟然敢这样对靳璇颐指气使,当即便出声呵斥:“大胆,你知道......”
靳璇抬手阻止,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孩,“第一次来宫里?”
“是第一次来,怎么了?”
靳璇难得笑了笑,“那怪不得。”
怪不得不认识她,也不怕她。
那个小孩有点懵,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你去帮我们摘一下枇杷,我们够不着。”
靳璇挑眉,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使唤自己,“你确定要我帮你?”
那个小孩点了点头,旁边的小孩拉了拉他的手,小声,“阿钰,还是算了吧,万一她是哪家的贵女,咱们会挨骂的。”
靳璇低头打量着两人,面前那小孩儿眉眼忽闪忽闪的,跟会说话似的,等回过神来,靳璇才意识到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点头同意了,“好,我帮你们摘。”
那会儿靳璇的武学功课已经入门了,所以爬上爬下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很快就摘了几个枇杷下来,递给那个叫阿钰的小孩,“吃吧。”
小阿钰接过枇杷,笑得比枇杷还要甜两分,“谢谢。”
“兄长,你快尝尝。”
“阿钰先吃。”
“好。”
小阿钰拿着枇杷在袖子上擦了擦,尝了一口,“兄长也吃。”
靳璇见没自己什么事了,转身要走。
小阿钰却又跑过来,拉着她的袖子,一只手递过来一个枇杷,“枇杷,分你一个,很甜的。”
靳璇看着他,有点懵,“给我吃?”
小阿钰还以为她是有点嫌弃枇杷不干净,又在自己袖子上擦了擦:“这样就干净了。”
靳璇笑着接过来,“谢谢。”
那个小孩见她笑了,又吃了一口枇杷,“我叫墨钰,你叫什么呀?”
......
“殿下?殿下!”
靳璇回过神来,斜了凌音一眼,“本王没聋。”
“......”
还说没聋呢,都叫了这么几声了才给反应。
当然,这话凌音也只敢在心里腹诽几句,就是再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把这些话拿到明面上来说。
“殿下这是......”
“无碍。”
“那迎亲为什么要从简?您之前不还......”
靳璇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算是本王看走了眼。”
凌音其实也很像安慰安慰靳璇,奈何她本人也没经验,“殿下别动怒,大不了娶过来之后,不理他也是了。”
“那就平白让他占着正君的位置当摆设?”
靳璇看都没看凌音,下意识地就反驳了一句。
“大不了让他做个偏室。”
靳璇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凌音,“偏室?本王府上不养闲人。”
“那殿下再找个正君不就好了吗?管他做什么呢,大不了,让他去伺候正君。”
这样既有事让他做,又不让他当正君了,完美!
凌音这样想着,笑了笑。
靳蓉看了一眼傻乐的凌音,“且不说这是圣旨赐婚,全京城的儿郎加起来,哪个能排在墨家二位公子前头去?你竟然还想着让墨国公的嫡次子去伺候人?”
“......”
凌音听到这话,一时间没话说了。
又不想让他做侧室,又说他占着正君的位置,要不然先当正君娶进来,然后再......
“殿下,可以等他进了府,随便给他找点罪名,不就有理由剥夺他的正君身份了吗?”
靳璇端着茶杯放在嘴边,没再说话。
本王哪里比不上那个纨绔?
“要不行就结婚当天闹点事,结不成也行啊。”
靳璇饮尽杯中茶,随手将茶杯搁下,看着凌音,微微皱眉,“你话好多。”
“我不是一直这样吗?”
“那以后就不要这样了。”
凌音一噎,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乖乖应下。
自家主子倒不似传闻那般阴晴不定,只是,怼人的功力又精进了不少。
凌音在心底码着小作文,冷不丁听见靳璇再次开口,“迎亲还是按原来的办吧。”
“啊?刚刚不是还说要......”
从简吗?
靳璇瞪了她一眼,“你话多了。”
“是,属下明白了。”
凌音回过身来,悄悄赏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这张嘴啊,不捧哏能怎么着?
杏林苑——
凌韵指挥着手底下的人,“把这些红纱收起来,那些灯笼也收了吧,还有这些,也收了。”
手底下都是勤快的,很快就将杏林苑收拾好,恢复成了之前没装饰的样子。
凌韵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遗漏了,便手脚麻利的回去复命了。
“殿下,撤完了。”
靳璇看着回来复命的凌韵,难得有些无语。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手底下这两个人手脚过于麻利了。
一个嘴碎,一个手快。
眼看就要大婚了,难不成,婚后还能真不给他住那里了?
“再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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