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恹突然打电话,开口就是一句,“知道自己错了吗?”
我冷笑一声,把他的电话号码、微信拉黑删除。
又过了半个月,他换了个号码,“敢拉黑我?”
我面无表情,继续拖入黑名单。
再过一周,陌生号码,“道个歉我就原谅你。”
这次不拉黑了,我直接换了张电话卡。
很久以后,或许是半年,一年?
好友许楠楠告诉我一个消息。
“宝宝,你前男友要结婚了,对象是他的初恋女友,那个叫苏祁月的。”
“还特意给我送来请柬嘞,还是两份,嘱咐我到时候可以带好友来。”
“我估摸着,他是想让我带你去!”
我语气淡淡地,“替我说声恭喜。”
不过几天,许楠楠风风火火地打电话给我:“我去,大事啊宝宝!
周恹他当众悔婚了你敢信?”
“哦?”
我歪着头继续听。
“我不是去婚宴了嘛,带着我小弟,结果周恹那厮一看见我俩就疯了,一直问为什么来的不是你,又问我你知不知道他要结婚了,我说知道,他就疯了!”
“他当时就把婚服脱了,胸花摘了,扭头告诉司仪这婚他不结了!”
“苏祁月嗷的一声就扑上来,说什么老娘都怀孕五个月了,你说不结就不结?
然后两个人都扭打起来了,场面那个乱呦!”
“更好笑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他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自己承认的妻子只有一个,可惜他把她弄丢了,他现在要去把她找回来。
你说好不好笑?”
我微微扯开嘴角,回答她,“好笑。”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吗?
我视他为全世界的时候,他弃我如敝履。
我转头想要拥抱全世界的时候,他又慌慌忙忙追上来表真心。
男人啊,可以在一个女人身上驰骋,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向另一个女人诉说爱意。
他们总觉得自己独一无二,只要稍微释放点信息素,全世界的红唇都会吻上来。
好笑,真是好笑。
我挂了电话,将这一桩闹剧抛之脑后。
世界这么大呢,庸人才会自扰,我要向前看了。
寻找妻子的第一年零三个月。
周恹沿着东西向一路飞行。
其中经过哈萨克斯坦,俄罗斯,波兰,乌克兰,波兰,最后到德国。
不知道具体方向,他只能一路飞一路停,一座一座城市地摸索过去。
一年前,他成了整个圈子的笑话。
当众抛下怀孕几个月的白月光,然后向交往八年的女友表忠心。
这一番抽象操作,导致很多合伙人对他失去信心。
可是没了前女友,他甚至连这份摇摇欲坠的商业关系都维持不住。
股票跳水,订单取消,短短时间,公司市值缩水大半,周恹不得不断臂求生,捞了最后一笔跑路了。
苏祁月本来就对婚礼突然取消十分不满,现在财产也快保不住,她更是整日疑神疑鬼,偷偷请了私家侦探全程跟踪。
周恹苦寻不得心上人,心情烦闷时就去就把买醉,一不小心就误入杀猪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