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教室上课,我脑子乱糟糟的。
被江雪质问了一番,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江雪的男朋友。
想起江雪温柔地威逼利诱我的情景,我的脸就又一次忍不住地发烫。
那天,江雪穿了一件紧身的黑色包臀裙,下身是黑色红底的高跟鞋。
她站在我面前,两个大白腿就在我眼前交叠,晃得我十分紧张。
“时章,我的履历你也知道,长得好,能力强,肯定比姜婉儿厉害吧?”
我忙点头,江雪又说:“虽说我年纪比你大三岁,但看我的状态也像二十出头吧。”
“还有你不是想实习吗?
答应我,你想去什么公司就去什么公司,就是总裁的岗位也可以给你。”
“最重要的是,你要答应我,就再不用担心姜婉儿和周回的纠缠,你摇身一变就成了他们的姨父。”
她眼神闪着狡黠的光,我却愣了。
“就算他们结婚,还要恭敬地给你敬茶,想想,爽不爽?”
当时随着江雪的话,我脑海里立马有了画面,说实话,确实爽。
然后我就迷迷糊糊点了头,迷迷糊糊就被江雪亲了。
江雪应该是个很有经验的女人。
我被江雪吻的意乱情迷,耳根子红到炸。
等唇瓣分开时,江雪看我面带绯红,忍不住笑出了声,“时章同学,你发烧了吗?
脸怎么这么烫啊?”
我有些无措的垂眸,不好意思的回应她:“我,我应该是发烧了。”
下了课,我火速离开教室,刚出门就看见江雪站在不远处。
三两成群的男生们看见江雪,立刻朝她吹口哨,抛媚眼。
还有人凑了过去,拿着手机围着江雪很久。
我想,应该是这帮人正在要江雪的联系方式吧。
我有些犹豫,不知要不要靠近,就看江雪朝我的方向指了一下,那些男生立刻露出失望的眸光,又三三两两的跑开了。
江雪见我出来,主动朝我走来。
那一刻,我确实被她迷住了。
江雪比姜婉儿漂亮百倍,我想我从前一定是瞎了狗眼,竟然没发现江雪的美。
等江雪靠近,她挽住我胳膊说:“男朋友,你再不下课,我就要被别人挖走了。”
从前,我曾幻想过无数次校园恋爱。
只不过,我幻想中的女主角都是姜婉儿。
我没想到,如今竟被江雪实现了愿望。
顺利拿到毕业证后,江雪希望给我举办毕业庆祝典礼。
我觉得她小题大做时,她说既然觉得铺张不如改成订婚宴。
果然,江雪很腹黑。
她是什么小心思,我摸得透透的。
姜婉儿是最后一个知道我要和江雪订婚的人。
在这之前,听江雪说她和周回在闹分手。
我天天在内心祈求上天保佑他们感情顺利,不是我人善,而是我真的很想喝周回的长辈茶。
我很期待那一天。
姜婉儿和周回向我敬茶的表情,一定很令人开心。
订婚宴彩排的时候,姜婉儿闯进了宴会厅。
只不过半年多没有见她,她竟消瘦了这么多。
一如三年前她刚刚生病时的样子。
我有些惊讶,她却虚弱的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时章,我和周回分手了,求你回到我身边吧。”
她红着眼眶,声音颤抖。
而我打量着她,姜婉儿又说:“我知道错了,你离开我后,我又回到了三年前的状态,现在,我和那时一样,我又不育不孕了……时章,你能回来照顾我吗?”
“我知道,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曾说过,如果伤害你,就让我今后不得好死。”
大抵是我走后,周回又离她而去。
姜婉儿太悲伤,以至于好些天没休息好,去医院检查,再次病了。
我却觉得,这哪里是什么上天的惩罚,应该是我离开后没有人再看着她吃中药了罢了。
当年我照顾姜婉儿时,医生曾吩咐过。
虽说姜婉儿已经活蹦乱跳的,但药不能断,要吃一年半的中药调理巩固才行。
我离开姜家前,一直在提醒姜婉儿喝中药。
她嫌麻烦,佣人有时也会记不住,就是我亲自给她煮的中药。
按时按点,一天三次,从未耽搁过。
如今,……我有些无奈的叹气。
“婉儿,你去找找当年的那位中医吧,看他有没有别的办法治好你。”
闻言,姜婉儿忽然愣了。
“时章,我就知道你还关心我,你还放不下我!
所以,你和小姨是不是合伙演戏骗我?”
她激动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一定是你觉得,我从前做的太过分了,所以想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对不对?”
“你放心,我现在只有你一人,绝对不会回到周回的身边了!
你相信我,你回来照顾我好不好?”
姜婉儿边说边拉我的手。
江雪却从身后而来,推开了姜婉儿,顺势挽住我的胳膊。
“婉儿,你怎么身体不好,脑子也坏了呢?”
姜婉儿有些惊诧。
“时章关心你很正常,那是关心自己的侄女,你有时间在这里耗着,不如尽快去治疗。”
姜婉儿看着江雪搂着我,眼神神采瞬间涣散。
她不可置信的看看我,又看看江雪,最终将视线落在我身上。
“何时章,你真的要娶小姨吗?”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侧头朝江雪的唇角吻了吻。
我和江雪的订婚宴和结婚宴,姜婉儿都没有参加。
新婚夜的晚上,两人折腾到浑身酸软。
她枕着我的胳膊,看着她细腻白皙带着红的肌肤,我开口问她。
“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对我起了心思?”
江雪害羞了一瞬,继而钻进我的怀抱,也搂住了我。
“是啊,自打你进姜家的第一天起,我就对你有好感,那时你小心翼翼的,做什么事都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我很想把你留在身边,抱在怀里撸一撸,安抚你。”
那时,我家破人亡,来到姜家很陌生。
我怕我会做错事,因此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地。
可我却没想到,原来九年前我刚来姜家时,江雪就喜欢我了啊。
这么多年,我都没发现。
我亲了亲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姜婉儿呢?
她怎么没参加我们的婚礼?”
“老先生去世了,婉儿没脸来找你要针灸的方法,自己出国治疗了。”
“能治好吗?”
我迷迷糊糊地问。
“应该,治不好了。”
“真是可惜啊。”
话音刚落,我的眼皮就开始打架,怀里抱着香软,很快睡着了。
今后,姜婉儿再发生什么,也与我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