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离开皇宫后,我跟着使者来到他们下榻的旅店。
不再理睬白行芷的祈求,闭门不见。
使者看到我腿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裴先生,你的腿伤的这么重,难道您的妻子就没有找来名医为您治疗吗?”
我眼神黯淡下去,自嘲的笑了笑:“让我伤成这样的人是她最爱的男人,只要那个男人高兴,她根本不会管我的死活。”
使者大惊:“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裴先生您受苦了。”
对这段感情一开始我满怀期待,觉得能够迎娶白行芷,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一切改变的又是这么措不及防。
以至于提起来,还有些恍惚。
随着使者前来的郎中仔细看了看我的腿,忽然开口:“裴先生的伤势虽然严重,但远远没有到不可医治的地步,按理来说你们国家的太医医术也很高超,怎么会束手无策呢?”
听到自己还有康复的可能性,我激动得抓住他的手腕:“此话当真!”
看他重重点点头我才松了口气,随后落下激动的泪水。
忽然我想起每次来给我看诊的郎中都要经过沈鹤归的接待,他定是买通了哪些医师,想要我永远站不起来。
而白行芷宠爱他的名声在外,没有人敢去招惹他。
我便成了最合适的牺牲者。
想到这里,我更加厌恶这个充斥着阴谋诡计的地方。
想要快些逃离。
在郎中的精心诊治下,不过短短几天临走前,我放不下年迈的父母,特意骑马来到丞相府见他们最后一面。
只是刚聊两句,门童便急匆匆的前来通报白行芷来了。
我父母还没战起身,她已经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看到我脱离轮椅站在地上,她气的浑身发抖:“你果然是在装病!
你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重新夺回我的注意吗?
跟我回去,我可以每个月多从你房里留宿几天!”
我笑出了声:“我马上都要去广阔天地发挥自己的才能了,你觉得我还会甘心留在你身边看你脸色吗?”
白行芷一愣,还想说什么我却将一直以来我服用的药方甩到她脸上:“这就是你心爱的鹤归给我抓的药,不仅对腿疾毫无作用,甚至会加重病情,他是铁了心的想要我残疾啊!”
白行芷半信半疑的捡起地上的药方,的确是沈鹤归的笔迹。
他曾经的确学习过医术,又毛遂自荐要照顾我。
白行芷自然是放心他的。
如今证据在前,她还是不敢相信:“这……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到现在她还护着沈鹤归,难道非要我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她才愿意相信吗?
我的一颗心坠到了冰点。
起身离开:“既然你如此相信他,那不妨好好查一查当初给我看病的郎中,或许会有什么新发现。”
她没有追上了,只是站在原地呆愣愣的看着手上的药方。
心中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