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琰霍然起身。
他眉头舒展,笑容竟透着几分恳切。
“我来与爹娘商议,接你们一同回去。”
“只要爹回去,家里的铺子田产,悉数归还。”
我冷眼瞧着萧长琰。
“你当我们是任你摆布的玩物?”
“高兴时便逗弄一番,不顺心了就随意丢弃?”
“萧长琰,你魔怔了,这般心性,如何配得上旁人的情意。”
“现在,请你速速离开我家。”
萧长琰大约是心生悔意,再不想玩那些试探的把戏。
他只想与我重归于好,过回往昔的日子。
萧长琰看向我爹,未有丝毫迟疑,屈膝跪倒在我爹面前。
“爹,从前是我糊涂,让您伤心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顾惜瑶……”萧长琰伸手来拉我,被我狠狠甩开。
看他对我爹下跪认错,我心中稍解郁气,却绝无半分原谅之意。
“萧长琰,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吧。”
我意已决。
萧长琰见我油盐不进,当日便离开了。
不曾想,此后他不曾想,此后他竟每日都来,不请自来。
家中无人理睬他,他便自顾自地找事做。
我们一家用饭,他也厚着脸皮坐上桌。
他仿佛天生如此厚颜,为了达成目的,竟是不择手段。
我报了官府,萧长琰竟拿出婚书。
我们全家被他搅得头疼不已,却又束手无策。
直到三日后,我接到一通医馆的人来报。
说是萧长琰被人捅了几刀,正在医馆抢救。
我听得云里雾里,只当又是他的把戏,左右闲来无事,便去了医馆。
医馆外站着浑身是血的护卫,还有一位只在成婚时见过一面的妇人。
那是萧长琰的生母。
听萧长琰说过,他娘在他年幼时便常做苟且之事,还教导他说,他们这等人家,只需自己过得舒坦,伦理道德皆是无用之物。
我瞥了她一眼,并未出声招呼。
萧母也毫不在意,径自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便有人抓着一个女子来到医馆。
竟是宋渺渺。
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足履也掉了一只,腿上还有污浊之物,不难想象是遭遇了什么。
宋渺渺瞧见了我。
她似疯了一般要扑过来抓挠,被身后的人死死钳制住。
她靠近时,我闻到一股浓烈的臊臭味。
宋渺渺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也要咒骂我。
“你这贱人,怎会在此!”
她忽而恍然大悟,“怪道萧长琰要带我来这鬼地方,还骗我是来游玩!”
无人理会她,宋渺渺又癫狂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