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一声,眼神嘲讽。
“一家人?”
“你们和许青松才是一家人吧?”
听我提到许青松,梁秋棉心虚地挪开眼。
连刚才义愤填膺的人们,也竖起耳朵,安静了下来。
许青松,是梁秋棉的青梅竹马。
不过,作为一个男人,我可太清楚许青松的心思了。
但据梁秋棉说,她对许青松只有朋友之情,还说他们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
梁秋棉一直对我很好,我信了。
可就在许青松病了以后,梁秋棉就突然变了。
我回家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一问,就说在医院陪许青松。
就连我们的五周年结婚纪念日,她也失约去陪许青松治疗。
问得多了,她就对我很不耐烦。
“青松生病了,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吗?”
想到许青松的病,我忍了。
突然,梁秋棉有一天告诉我,她愿意试管。
我是有弱精症,也问过梁秋棉愿不愿意试管。
她嫌疼,拒绝了。
于是,我觉得丁克也可以接受。
她不知道,她告诉我愿意那天,我有多高兴。
我一直都很喜欢孩子。
我当场就订了全市最贵的月子中心,还特地请了家庭医生和营养师来照顾梁秋棉。
我自己对她更是无微不至。
冬天半夜三点,她想吃不应季的西瓜,我专门去KTV打包果盘。
饭菜不合胃口,我就和营养师一起研究食谱。
哪怕那段时间公司出了问题,我也准时回家陪伴她。
虽然很辛苦,可看着孩子日益在腹中长大。
我觉得,我们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可是,在梁秋棉生产那天。
我的梦破碎了。
那天,我推开病房时,许青松正亲吻着梁秋棉的额头。
“绵绵,谢谢你给我生下了小诺,这样哪怕我马上就会死,也没有遗憾了。”
而梁秋棉靠在许青松怀里。
听到她的话,她身形一颤,她似乎真的很担心他会死。
“你胡说什么呢?
我们一家三口会永远在一起的,你还要看着小诺长大呢。”
他们是一家三口。
那我呢?
我算什么?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离开的。
握着掌心中给小诺准备的平安锁,我只觉得老天给我开了一个大玩笑。
想起那天的场景,我依然喘不过气来。
我死死盯着梁秋棉。
梁秋棉仍然强装镇定,可捏紧手指的动作出卖了她。
“老公,你乱说什么呢,青松他只是我的朋友。”
“再说了,他只是小诺的干爸爸,你才是小诺的亲爸爸。”
她怎么有脸这么说的?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我险些崩不住自己的情绪。
得知小诺不是自己的孩子后,我消化了几天。
想着我和梁秋棉七年的感情。
我决定原谅她。
反正许青松也快死了,我就把小诺当自己的孩子养也可以。
可没想到,许青松居然是装病。
不仅如此,梁秋棉还原谅了他,并且经常带小诺去找许青松。
一来二去,小诺就认了许青松当干爸爸。
甚至有时候,小诺亲近许青松,远超过我这个“亲生父亲”。
由于我对他比较严厉,他有一次直接指着我的鼻子叫我滚出去。
要我不要当他爸爸,他要干爸做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