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
校领导低声呵斥。
周围的老师和学生们也都被这突兀的举动惊呆了，一时间，窃窃私语声都停了下来，空气仿佛凝固。
我妈却像是没看见周围的目光，她猛地转过头，那双平日里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淬满了冰冷的怨毒，直勾勾地钉在我身上。
“你当然二十四小时都在学校！”
她的声音尖利，划破了这片刻的死寂。
“因为你就是跟你们学校的老师搞在了一起！”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我最脆弱的地方。
她把我刚才试图自证清白的话，硬生生扭曲成了指向我道德败坏的铁证。
大脑嗡的一声，仿佛有根弦骤然绷断。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明知道高中时我的班主任，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女性。
她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颠倒黑白的谎言？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干涩发紧，连呼吸都带着灼痛感。
我看着她，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感席卷了全身。
眼前的母亲，仿佛变了一个人。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因为心碎根本发不出声音。
“我没有……”谁知我妈却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
“没有？
哼，你以为空口白牙就能抵赖吗？”
她动作迅速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着。
“我有证据！”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她几步走到主席台的技术人员旁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将手机连接到了投影设备上。
入学典礼背景的巨大屏幕上画面一闪，切换到了一个监控录像的界面。
时间，地点，清晰地显示在角落——我们高中教学楼的走廊。
画面里，出现了我的身影。
一次，两次，三次，快速播放着我进出办公室的画面。
那是刘老师的办公室。
每一次，镜头都刻意捕捉了我推门而入，又在一段时间后推门而出的瞬间。
更致命的是，每次出来时，我的头发确实有些凌乱，校服的衣领也有些不平整。
视频特意将每次进出的时间标注了出来，最短的四十分钟，最长的，超过一个半小时。
仿佛每一个片段都在无声地呐喊着一个肮脏的故事。
底下的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刚才还只是怀疑和观望的目光，此刻全都变成了赤裸裸的鄙夷和嫌恶。
“天啊，是真的……我就说嘛，她妈怎么可能乱说。”
“还跟老师搞在一起，太不要脸了！”
“这种人怎么考进我们学校的？
简直是耻辱！”
我猛地摇着头，试图驱散这可怕的现实。
“不是这样的……不是……”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
“妈！
你明明清楚的！”
我几乎是嘶喊出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是走读生，中午没有宿舍可以休息！”
“是刘老师，是她看我总是在教室里趴着睡，担心我休息不好影响下午上课，才让我去她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一会儿！”
“她是女老师啊！
一个快五十岁的女老师！”
我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试图还原事情的真相。
可我的声音，瞬间就被更汹涌的声浪吞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