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玻璃柜就突然出现宋晚晴的倒影。
她手上那一点擦伤都用碘伏细心消过毒,穿着一件质地很好的毛呢大衣站在照相馆门前。
孩子和陆战霆都不在她身边。
她看见我面前的东西,眼神骤然阴狠。
她冲上前来,一把抓起柜台上的手套:“这劳保毛线是特供品,嫂嫂,你怎么能偷公家的东西出来卖,还贪了这么多钱!”
我一下懵了:“你胡说什么?”
宋晚晴一笑,得意洋洋地从挎包拿出一个塑料袋:“这就是证据!”
我一眼认出那是我装念念医药费的袋子。
我红了眼,扑过去抢宋晚晴手里的东西:“谁让你拿我的钱!宋晚晴,还给我!”
我狠狠揪着宋晚晴的头发,拼了命地去抢,她却咬死这钱是我贪的。
出来采买的人越来越多,围成一圈时,陆战霆抱着宋晚晴的孩子来了。
“沈玉兰,你到底想干什么?!”
下一秒,有人把我和宋晚晴用力拽开。
我站立不稳,后脑勺撞上柜子。
一阵稀里哗啦的脆响,玻璃柜被撞碎,无数碎片划过我的脸。
心好像也被割出鲜血淋漓的豁口,疼得分明。
倒下的瞬间,我只庆幸刚把念念放在了一旁的老摇篮里。
陆战霆扶起宋晚晴,冷眼看向我,压低了一点声音:
“你现在是不是真疯了?!”
我笑了一声,眼泪却突然掉了下来。
无论我说什么,现在的陆战霆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了。
既然如此,我何必和他争执?
钱没了把嫁妆全卖了就是,现在我不能让孩子再受任何委屈。
我用力擦了把眼泪,看向陆战霆:“你回去看看账本,嫁给你这么多年,我花了你多少钱。”
从前我心疼他赚钱辛苦,紧着好的给他和念念。
至于我,一年恐怕花不到五块钱。
陆战霆闻言一怔,表情松动了几分。
他往前走了两步,但最后还是没有再追上来。
后两天我只想着做手艺赚钱,没管陆战霆回没回家。
今天晚上,我睡觉时,忽然摸到枕头下多了东西。
借着月光看了看,陆战霆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两个信封。
一封塞着破破烂烂的四百零钱,一封是崭新的四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