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时候,妈妈和大哥哥总安慰我,“念念不怕,妈妈在。”
或许这已经成为了顾礼臣自己都不知道的习惯,连同他担忧的深情一样,习惯罢了。
可如今在我看来,却尽是恶心。
医生简单说明我的病情:“她胃出血很严重,需要紧8急手术,一会儿我们把报告单拿来,需要家属签字。”
顾礼臣像孩子一样无措的在走廊等着,只一个劲儿的嘱托医生“拜托医生,一定要救救她!
一定要救救她!”
好讽刺,伤害我的是他,如今要医生救我的也是他!
我的意识已经开始随着疼痛的痉挛渐渐模糊,朦胧中,我看见好多医生忙来忙去,各种仪器声音混杂,滴滴响着,被推着进手术室前,我望了一眼顾礼臣,模模糊糊中,我仿佛看见顾礼臣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是熟悉的娇柔声音。
紧接着,透过玻璃,我看见他头也不回地按着轮椅离开了。
等医生拿来手术通知书让他签字时,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
我只觉得浑身冰凉,冰凉透了底。
顾礼臣,夫妻一场,你当真如此绝情,为了你小情人的一个电话,连我的性命也不顾。
我咬着牙自己签了手术同意单。
术后,顾礼臣来看我,我装睡。
他正准备给我擦拭身体,熟悉点话又响起,他依旧没有犹豫,扔下我走了。
三天住院,后来,顾礼臣索性找了护工来照顾我,只声称自己忙。
也好,我不想见他。
从医院出来,我回家收拾行李,带走我们一起养的狗狗。
可在开门的一刹那,我听到卧室屋里边儿传来缠绵悱恻的声音。
“轻点,人家快要被你折腾死了。”
娇软女声撒着娇,顾礼臣染着情欲的声音闷响起来:“你是我的,给我生个孩子吧,老婆,我最喜欢孩子。”
无数像刀子一样的喘息声割过我的一寸寸皮肤,血肉模糊。
原来顾礼臣不是不喜欢孩子,他只是不喜欢我给他生的孩子。
我故意咳嗽了一声,屋内传来了一阵慌乱的穿衣声。
紧接着,顾礼臣半倚着开门,还没系好的衬衣露出里边儿浸着薄汗的胸肌,整个人是满足后的厌倦。
屋子内一片狼藉,我的睡衣被扔了一地。
他见无法解释,索性淡淡的开口转移话题:“念念,你怎么回来了?
好点了吗?”
这是连装都不装了吗?
我心想。
“不回来,怎么发现顾总这么喜欢孩子,而且,腿也好了?”
顾礼臣被噎住一样,面上漏出心虚之色。
屋里穿来声音打断了他的愧疚。
“本小姐给他请了特级医生,当然恢复地快了,不像你,土包子一个,什么人也不认识。”
我循着声音看向里边儿的女孩儿,不禁心下一惊。
她,确实是白颜!
我还在家里的合照上见过她!
只不过她是我爸爸营养师的女儿,和我同名,确实叫白颜,而且,跟她妈妈一起,住我爸爸家。
这些年,因为和家里断绝关系,李叔每年都会给我递一些家里爸爸的照片,缓解我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