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女儿生下来时,她会捧着脚丫笑。
女儿第一声开口叫妈妈时,她高兴的一夜没睡,拉着我反复听录音。
这些过去的事情明明就在眼前,好像还是昨天,她才平静地答应我的求婚,让我没有白费追她的这四年。
我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女儿那张绝望的笑脸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直到绑匪期限的最后一天,我拿身体剧烈撞着门。
额头上青筋狂跳,疼痛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但为了女儿,一切都值得。
直到最后,门终于被我撞坏。
我顶着流血的头,扑倒在地。
陈茉瞥见我,脸上的惊诧只是停留一瞬,又恢复了冷淡:“陆渊时,你这又是何必呢?
多等一天都没有耐心吗?”
我暗着脸,心在滴血。
再多等一天,等我去收拾女儿的尸骨吗!
这伪善的样子,没人会联想到这会是一个害死自己女儿的母亲。
“陆渊时,我现在不想陪你玩了。
今天你哪里都别想去!”
我浑身的力气也用光。
她将一纸离婚协议扔在地上。
“这字你不签也得签。”
下一秒,保姆押着我,在上面按了手印签了字。
说完,便一脚把我踹到一边。
“给我老实点!
小姐让你在这待着,你就哪儿都不要去。”
“都断了一截手指了,难不成还想废条腿?
没用的东西。”
就在这时,陈茉接到了一个电话。
脸上的冷淡瞬间收起,嘴角不自觉抽动。
“真的吗?
沈时倦没死?”
“好,我立马就过来。”
挂断电话,她立马叫保姆备了车,手上的佛珠啪嗒掉地。
保姆也满脸笑意:“我就说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沈先生肯定不会出事的。”
看着陈茉的表情,我有点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在意一个人,即使平时多么不苟言笑的人,也会牵动嘴角的啊!
会因为一个人,有这么多的情绪变化。
陈茉,真有你的。
走之前,她还特意嘱咐其他人看好我。
但,这怎么会挡得住我?
挡不住我的。
我吊着最后一口气,凭着一双拳头打到了门口。
肋骨断裂,指缝间都淌着血。
但我却在门口,看见了停放着的一辆帕拉梅拉。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女生。
摘下墨镜后,才认出来是许蔓宁。
看我俨然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模样,她笑道:“呦,看来我一千万买的货还挺硬!”
她让人将我架上了车。
我脑袋里一片浆糊,只记得我女儿有危险。
我将地址给她看。
“救救我女儿!
救救她!”
她却开口:“我都知道了。
后备箱里已经准备好了五百万。”
来到约定好的地址,她直接一挥手,从后面冲上来很多保镖,将场地围住。
许蔓宁走上前,一脚将坐在椅子上的蒙面人踹翻:“老娘给你们脸了!
见到我来还坐得端端正正的!”
“赶紧把人给放了!
这五百万够吗?”
蒙面人自然是听说过许蔓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