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都婢女都不如他上心。
每当我玩笑似说他可是皇帝。
他就会把我搂进怀中,吻我发顶。
“我是你的丈夫,若是当皇帝便不能对妻子好,这皇帝啊,不当也罢。”
我总会把头埋进他的怀中,不让他看我羞红的脸。
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
他对我的所有深情,都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甚至不惜为了她,在我面前演戏这么多年。
而我,却傻傻地把这虚假的爱放在心上。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早已经把我的真心践踏成碎片。
脚踝剧痛,我撑着树枝就要离开。
忽然一道焦急的呼声从身后传来。
“平安!
你怎么了?
平安!”
江辞舟不顾皇帝的威严,跑得飞快,甚至滑在泥坑中滑倒也全然不在意。
他小心翼翼将我搂入怀中,手和声音都在颤抖。
“平安……发生了什么?
谁把你伤成这样了,告诉我,我我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我深深地凝望他,倏地笑了。
江辞舟,你演得真好呀。
他也望着我,终是轻轻包裹我的手,满目深情。
“平安,都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回去后你怎么惩罚我都行。”
若是往常,我的脸肯定又要红透。
可如今,我只觉得恶心。
抑制不住的恶心。
江辞舟的躯体明显僵硬了一瞬,而后是欣喜若狂。
“平安,你又有了?
我我又要当父亲了?!”
若不是捕捉到他的迟疑,我当真看不出这种欣喜全是伪装。
我只是摇头。
“胃不舒服,可能是小日子要来了。”
江辞舟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手上却是将我搂得更紧。
“平安,我们还年轻,你也别着急,先好好养身子,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我没有应答。
只是心痛得快要喘不过气。
我在在边疆修行千年,见过十数代人,热血纯良之辈更是数不胜数。
全然不知,原来人类不过而立之年,心性就能如此复杂。
我刚刚差点以为,我之前听到看到的,不过是摔倒后产生的幻觉!
秋猎临时取消,回宫的路上江辞舟都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他说了好多话,还不停掉眼泪,好似他才是最伤心的人。
直到回宫,他把我放在床上,小心地掖好被角。
一遍遍试着宫女端来的热水温度,不厌其烦地换了一次又一次。
半个时辰后,才把一碗刚吹凉的药端到我面前。
“平安,把药喝了才好得快,喝完我们再吃蜜饯好吗?”
待我把药一滴不剩地喝完,他用指腹抹去残汁,把蜜饯喂到我嘴边,看着我睡着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他一走,我就睁开了眼睛,用灵气跟踪他。
只见他满目冷意,揪着太医的领子低吼:“不是说温平安不会再怀孕了吗?
近日为何又呕吐了?
她要是再怀孕,你们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太医伏倒在地,颤抖道:“许是娘娘体质特殊,上回未伤及娘娘的根本……一群废物,不会下点药让她不能怀孕?
若是云歌知道温平安疑似怀孕,她会怎么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