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芷念顿时变了个人,拔高声音,沈佑欢,你真以为你七天之后回得了府?
做梦!
她忽然掏出一把大剪刀,掐住我的脖子。
一刀下来,我的头皮一阵锐痛,头发尽数掉落在地。
我不可置信地捂上后脑勺,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我抬起手甩了翟芷念一巴掌。
她痛呼出声,瘫倒在地,兄长,我只是好心给嫂子剪头发,让她更像尼姑,她竟然敢打我!
这时,我才发现,翟关礼已经站在门口。
那双素来清冷的眸子此时对我却有了莫名情绪。
翟芷念的笑僵住,不解地看向出神的翟关礼,声音更加委屈,兄长,你快帮我说话!
翟关礼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鼻尖,朝着我说,佑欢,佛寺里的尼姑都剃了发,你也不该是个例,芷念确实是为你好。
他又从背后掏出一只樱花枝,插进桌上的花瓶里,目光竟有些讨好的意味:佑欢,今年的樱花没办法陪你去看了。
所以今早我专门叫人给你摘了一枝,当做补偿,喜欢吗?
我看着花瓶,枝条上的花蕊已经没了大半,残留的几朵也蔫得不成样子。
风一吹,仅剩的的几片花瓣掉落在地。
好似我心里最后一丝执念,也散掉了。
无数句话挤在嗓子眼里想说,我最后只自嘲地问出一句:翟关礼,成亲三年,我就落到这样的下场?
翟关礼眉头微蹙,最终还是牵起了翟芷念的手:佑欢,明年我一定带你去看樱花,你再等等好吗?
七日后,我来接你。
快步走向停在佛寺门口的马车,牵着翟芷念的手,翟关礼莫名惴惴不安。
他躲开一路上不时投来异样目光的僧侣,安慰自己没关系的,整间佛寺都已经被他买通,不会有人敢捅出去。
他的思绪却一直被沈佑欢身上的那封和离书牵动。
翟关礼怎么也想不明白乖了三年的沈佑欢会想跟他和离。
刚刚临别时,沈佑欢那样哀伤的眼神,更是莫名令他害怕。
好像真的不要他了。
难道是……介意他和翟芷念之间的关系吗?
想到这里,翟关礼松开了翟芷念的手,翟芷念回过头看他,先一步坐上了马车。
等他也上去了后,她又拉下衣服,软若无骨地贴上来,吐气如兰:兄长,刚刚我还没有够,我们继续吧。
他却替她拢好了衣服,还没散去的旖旎味道令人头疼。
翟关礼轻声说,芷念,我们还是……做回兄妹吧。
再陪你七天,我也该还俗好好对佑欢了。
说完这句话,翟关礼终于卸下了心里的石头,却没注意翟芷念眼里一闪而过的怨念。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掉头回去再和沈佑欢说说话。
跟她说,别担心,佛寺的活不想干就不干了,经书不想念就不念了。
七天后,翟芷念看完樱花,一定接她回家。
可是,他没有带翟芷念去看樱花,整整七天,两个人都浪费在了床上。
一次又一次,不知厌倦。
每次他想起身回到兄妹的界限,偏偏连日骤雨,狂风一阵又一阵,孟浪也一阵又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