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启凌沉默了片刻,才说:“你别忘了,你迟早是要回去的,和这里的人都有太多的情感链接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能调整的,放心啦,骚年。”姜宁曦笑眯眯的。
君启凌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姜宁曦俯身,把那个稻草小人捡了起来,递给书兰:“拿去厨房烧了,我记得我的橱柜里有几个求平安的符,拿过来埋在同样的位置。”
书兰应了一声,忙过去了。
姜宁曦回了房,她又问:“昨天你说他们在房间里还藏了一个?”
“嗯。”君启凌的灵魂体只能探出一半来,“在你的床底下,昨天看到的时候,我就已经查过了。”
姜宁曦走过去,从床底找到了一个小人。
她捏在手里,冷笑两声:“看来对方的计划要落空了。”
然后,她把这个小人同样拿去给书兰,烧了。
君启凌问:“内鬼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不急。”姜宁曦垂眸,看着火焰逐渐将两个小人烧得干干净净,“这人得留着,不然,谁来通风报信呢?后宫这么大,只有对方出手,咱们才知道,究竟是谁作恶的。”
君启凌挑眉:“你们女频,果然弯弯绕绕很多。”
姜宁曦大手一挥,对旁边的书兰说:“行了,这回安心回去休息吧。”
书兰却忧心忡忡的模样:“可是娘娘,若是不查出来究竟是谁做的,奴婢之后,日后这样的事情,少不了。”
姜宁曦轻笑一声:“你放心吧,对方既然用了这样阴损的法子,过不了几日,就会上门来找麻烦的。”
“娘娘。”书兰瞧着她没心没肺的模样,忍不住的皱眉,“您这些日子被圣上冷待,连饭都吃不饱,却仍被人视作眼中钉,怎么还能笑得出来的?”
“不然怎么办?哭吗?”姜宁曦拍了拍她的肩膀,“傻书兰,只是哭也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吃饱喝足,睡好觉,才能想出办法来。日子总得过的,总不能愁眉苦脸的。”
书兰瞧着她这两日是真的开怀了,反而不似前几日那般垂头丧气,也就抿了抿唇:“奴婢心境不如娘娘豁达。”
“行了,回去睡觉。”姜宁曦大手一挥。
说来也是奇怪,接下来几日,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可是书兰一直提着的心都没放下来过,经常半夜等所有人都睡下了,起来松松院里树下的土,看看是不是有人又偷偷在里面埋什么东西了。
不过后来被姜宁曦提醒过:“书兰,你这样做,会打草惊蛇的。”
此时书兰还没有睡,守在外间,正准备起身,被姜宁曦的一句话又给按回去了:“娘娘,此话怎讲?”
“你想啊,你知道有人在树下面埋了东西,心里不安宁,怕他们又埋了新东西。可是对方是干这个事情的,心里想来也是不安的。你整日盯着,难道他就不盯着了?更何况,咱们院里还有个小奸细,那咱们做点什么,都是时时刻刻在他眼皮子底下,躲不开的了。
你这几日行为鬼祟,他就不会看在眼里了?”
书兰被这么一说,也确实有些懵:“啊?可是,那怎么办?”
“冷静,别动,对方既然已经给咱们埋了这么一个大雷,肯定会比咱们还急。”姜宁曦坐在床边,单手撑着脸,“等着吧,对方等的应该就是一个时机了。”
这个时机什么时候合适,姜宁曦心里大概有一个主。
又过了两天,就听说皇上身体有所不适。
请了几次太医,但病情一直都没有好转。
于是,宫里又开始流传起风言风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