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槐序陆华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惨死,公主重生后杀疯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今日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日一进金銮殿,宋侍郎就被同僚奚落了一番。吃了宋府的寿宴,大伙回家全都闹了肚子,甚至有人当场跟他挂了脸,若是舍不得钱,就别学人家办寿宴。宋侍郎双拳难敌四手,没争辩过众臣,心里正憋了一肚子火,一进院就看到乱糟糟一片,可想而知是个什么样的心情。沈明珠见到他,犹如看到了主心骨,一把抱着宋侍郎的大腿,哭嚎道:“老爷给我们母女俩做主啊,她们娘俩不但打我们,还要把我们赶出府去。”姜雪艳也抬起来血肉模糊的手。“爹,我的手废了,都是宋槐序干的,我以后再也不能奏琴了,呜呜……”若是平日,宋侍郎必然要责怪宋槐序和宋夫人,今日却怎么看沈明珠和姜雪艳都不顺眼。饭菜是沈明珠督办的,害他丢了大脸,姜雪艳那堪比母猪的嗓子,更让她在景王面前丢了人。他恼火地抽回了腿...
《前世惨死,公主重生后杀疯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今日一进金銮殿,宋侍郎就被同僚奚落了一番。
吃了宋府的寿宴,大伙回家全都闹了肚子,甚至有人当场跟他挂了脸,若是舍不得钱,就别学人家办寿宴。
宋侍郎双拳难敌四手,没争辩过众臣,心里正憋了一肚子火,一进院就看到乱糟糟一片,可想而知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沈明珠见到他,犹如看到了主心骨,一把抱着宋侍郎的大腿,哭嚎道:“老爷给我们母女俩做主啊,她们娘俩不但打我们,还要把我们赶出府去。”
姜雪艳也抬起来血肉模糊的手。
“爹,我的手废了,都是宋槐序干的,我以后再也不能奏琴了,呜呜……”
若是平日,宋侍郎必然要责怪宋槐序和宋夫人,今日却怎么看沈明珠和姜雪艳都不顺眼。
饭菜是沈明珠督办的,害他丢了大脸,姜雪艳那堪比母猪的嗓子,更让她在景王面前丢了人。
他恼火地抽回了腿,唾沫横飞的骂道:“没用的东西,打你们也活该,都给我滚回后院去,没事谁也别出来。”
沈明珠吃惊的看着宋侍郎,他竟如此说她,莫非他又有了别的女人?
索性把心一横,哭着说道:“老爷既然看不上我们母女俩,那我这就一头撞死!”
她说完就疯了一般的跑向了门前的石柱。
宋侍郎一把薅住了沈明珠。
刚过完寿就撞死人,实在是晦气。
再则,沈明珠在伺候男人的方面确实有些手段,把宋侍郎勾的死死的,到是舍不得她死。
“能不能消停一点,还嫌侍郎府丢的人不够大吗,昨日前来参加酒宴的宾客,全都坏了肚子,酒菜可是你亲手督办的,我还没说你的不是,你反倒来寻死了,来人,把二夫人和雪艳拉下去。”
家丁们顿时如狼似虎,将姜雪艳娘俩拉了下去。
“老爷……”宋母想为女儿辩解。
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被宋侍郎打断。
“你也回去反省思过,身为当家的主母,却不严查酒菜,幸好只是坏肚子,若是下了毒,就等着掉脑袋吧!”
听到这话,宋母一阵自责,不敢再多言了。
“槐序,咱们回去吧。”
宋侍郎阴沉着脸道:“让槐序留下,我有话要问她。”
宋母戒备的拦在了女儿身前。
“老爷想问什么?”
宋槐序心中一暖,她知道娘亲性子软,若非为了保护她,定然不敢与父亲如此说话。
“娘先回去吧,爹让我今日去景王府回礼,女儿理应把事情经过都告知爹。”
宋母顿时急了。
“你这孩子,怎么去了那种地方?景王性情阴晴不定,万一伤了你可怎么办?”
宋侍郎一甩袖子,怒道:“妇道人家懂个什么,还不退下,槐序,跟我来书房。”
“槐序,景王可有说什么?”
书房之内,宋侍郎仿佛换了一个人,眉眼间都是慈爱。
“殿下说多谢爹爹。”
宋槐序低着头,不想去看那张伪善的脸。
宋侍郎瞬间就高兴了。
“甚好,甚好啊!既然如此,你更该多去走动。”
宋槐序微微欠身。
“女儿遵命。”
宋侍郎老怀大畅。
“这才是爹的好女儿,爹若受到提拔,你的身份自然也会水涨船高,有享不尽的荣华和富贵。”
宋槐序挑了一下眸子。
“殿下似乎并不喜欢雪艳妹妹,今日亦是雪艳妹妹与我找事,想是嫉妒我在寿宴上与殿下坐到了一起。”
宋侍郎哼了一声道:“不必搭理她,一个泔水夫的女儿,哪能比得上金尊玉贵的你,那破锣嗓子着实难听得很,以后爹会少让她出来。这两日北昭战事吃紧,兴许会有北昭的细作潜入京城,你若出去,当小心点。”
宋槐序眉头皱起。
“已经有战报入京了吗?”
宋侍郎不屑的哼了一声。
“每天都有个七八封急报,十几万兵马居然打不赢区区一个蛮夷小部,真是一群废物,皇上不想再耗费钱粮,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割让城池,谈和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跟咱们也没啥关系,维护好景王才是最重要的事。”
“是。”
宋槐序应了一声,心里却有些慌。
一但谈和,必然不可能只给藏风关,和亲向来历代皇帝维护人心的手段。
思量间,宋侍郎又叫住了她。
“别老穿这些素色的衣服,如今的你正是年华,让你娘给你做几件鲜亮的,你才是府中的嫡小姐,怎么能被姜雪艳给比下去。”
宋槐序停住了脚。
“好的东西爹都给了妹妹,轮到我这儿哪里还有好看的。”
宋侍郎顿被噎住,干笑了一声。
“爹以为你不喜欢,如今姜雪艳也不用再见人了,爹这就命人将东西全都要回来。”
宋槐序转过身,装出了开心的样子。
“谢谢爹,女儿定会多与景王见面,助爹平步青云。”
“好,果然是我的好女儿。”
眼见宋槐序如此乖顺,宋侍郎开心不已,亲自把她送到了门口。
陆华年正等在门外。
宋槐序与他擦身而过,一个眼神都未给。
看着她的背影,陆华年心中既恼怒又失落,旋即快步走入厅中。
“老爷。”
“何事?”
宋侍郎喝了一口茶,对陆华年,他的语气还算温和。
陆华年跪在了地上。
“不知去军营之事,可有眉目,华年若能在军中立足,必不忘老爷提携之恩。”
本来他挺享受被两姐妹追捧之感,自从宋槐序态度大变,陆华年时常都会有种压迫感。
尤其姜雪艳的嗓子变成破锣后,每天都蛤蟆一般在他耳边喊着华年哥哥,陆华年稍微一想,就觉得脑仁子就嗡嗡疼。
宋侍郎撸了一把稀疏的胡子。
“这件事我还没打点好,过几日再说。”
他时刻都记着宋槐序的话,在没与景王真正建立关系之前,什么险都不能冒。
陆华年的眼中闪出了一丝失望,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奴才知道了。”
宋侍郎瞧了他一眼,又说道:“以后槐序若出府,你便跟着,无论如何都得保证她的安全。”
陆华年有些惊讶,老爷居然开始关心她了?
嘴上却道:“奴才遵命。”
“起来吧,让厨房备些酒菜,今日你与我喝两杯。”
宋侍郎没有儿子,一直是件憾事,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对宋槐序的母亲诸多不满,不想沈明珠也是个不会下蛋的,陆华年是他唯一能看顺眼的,宋侍郎是真的想好好栽培他。
陆华年应了一声,心道:看样子老爷还是中意他的,兴许真的在等一个契机,再想到宋槐序那冷如冰霜的模样,心里忽又烦躁。
此时,宋槐序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她很清楚宋侍郎的性子,他既想攀附魏景焰,定然不敢轻易把陆华年送到军营。
所以,宋槐序并不担心陆华年能翻出他的五指山,唯一让她不安的,就是和亲之事,谁也不能保证,上辈子的一幕会不会重演。
若在大魏与北昭谈和之前,魏景焰依然没给她名分,她很可能又被架到火上。
上辈子,宋槐序虽不曾与魏景焰接触过,却也听说过他的恶名,他性情古怪,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揣测,恐怕还得做第二手准备,方可万无一失。
想到此处,宋槐序的眸色深了几分。
“云袖,给我买两篓茉莉花和兰花,再买一两檀香,五两苍术,除此之外,我还要一个大蒸笼,还有取猪颈血用的木管。”
云袖瞪圆了眼,不解的问:“小姐……要学杀猪吗?”
昏昏沉沉中,魏景焰抱住了宋槐序,拼命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
强而有力的手臂犹如无形的枷锁,宋槐序不安的动了动,脑中再次闪出了地狱般的梦境。
数张魔鬼般的面孔,狰狞扭曲的笑容映入她的眼帘。
“我父皇已经化成飞灰,你一个人多寂寞,过来跟爷玩。”
“别躲啊,咱们大家一起玩才带劲。”
“贱人,不打你,就不知道老实,赶紧给我滚过来……”
叫嚣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宋槐序无路可逃。
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是你们父皇的妃子,你们放过我吧,若论辈分,我是你们的姨娘,你们这么做,会遭到报应的。”
“是啊,我们已经遭到了报应。”
“没错,我们的报应就是你呀!”
看着那些笑容肆意的面孔,宋槐序心头发寒,所有的汗毛都在这一瞬间立起。
“不要,不要过来,放开我,放开我!”
她猛地推开眼前的人,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眼,才发现身边的人是带着面具的魏景焰。
宋槐序吓了一跳,迅速跳到地上,却发现魏景焰不言不动,犹如被冻僵的野兽一般,直挺挺的。
“殿下?”
宋槐序伸手扣住魏景焰的脉搏,只觉他的脉象犹如狂冽的海浪,奔腾汹涌,随时都有可能失控。
他的症状似乎比上一次又严重了。
宋槐序抽出银针,欲给他刺穴,魏景焰突然睁开了眼,一双眼眸在幽暗的烛光之下,森沉骇人。
他闪电般的抓住了宋槐序的衣领,一把将她按在了床上,眸子里闪动着嗜血的光芒。
“殿下,是我,我是来救你的!”
宋槐序惊恐的挣扎,手不小心将他脸上的黑色面具打下,一张俊朗苍白的面孔映入了宋槐序的眼帘。
龙眉凤目,高鼻薄唇,脸部轮廓刚劲冷峻,俊美绝伦。
这张脸确实好看的紧,但却不足以惊到宋槐序,真正让她吃惊的是,这张脸的主人,上辈子曾经救过她。
尽管那时宋槐序才十岁,却依然忘不了恩人的模样。
回想他在溪畔如沐春风一般的笑容,宋槐序惊愕更深。
她印象中的恩人是一个温润如玉,眉眼爽朗的少年,不过是六年的光景,他竟变成了如此模样!
眼见他眸色越发沉戾,宋槐序来不及多想,银色光芒一闪,细如牛毛的银针已刺入了魏景焰的眉心。
一丝茫然之色从魏景焰的眼中闪出,宋槐序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出手如电,将另外两枚银针分别扎到他的左右太阳穴上。
魏景焰的眼神逐渐失去焦距,重重的砸在了宋槐序的身上。
男人的气息涌入鼻腔,宋槐序的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她拼力推开了魏景焰,将那张精铁面具,给他带回脸上。
看着那张线条凌厉的俊朗面孔,宋槐序又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仲夏。
她与母亲去寺庙进香,保佑宋父能顺利买下官职,仕途稳步高升,奈何那时的宋槐序还小,玩心深重,根本无法安心听经,便偷偷跑到寺庙后的小溪边玩。
云袖看到了一条小鱼,宋槐序便下水去抓,不想一脚踩滑,摔入湍急的溪流之中,云袖吓得大声呼救,这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一把将宋槐序从水中拎了出来。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的魏景焰身穿一件湛蓝色的锦袍,脚蹬一双白底黑面的云锦长靴,一头墨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挽着,面若冠玉,玉树临风,眼尾微微上扬,嘴角噙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这位兄台若想借银子,知会一声便是,何须舞刀弄枪。”
陆华年微微一怔。
此人是谁,被刀顶着,还能如此谈笑风生。
他手腕用力,压低了声音恐吓道:“住口,我不要银子,只是要送我离开此处,我必不会伤你性命。”
那公子诧异地挑起了眼。
“兄台莫不是犯了官司?”
“没有,是有人陷害我。”
想到自己这残废的身体,陆华年眼中满是怨恨。
既恨姜雪艳娘俩,又恨宋槐序,还有丑八怪刘翠,自己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不可能娶那种丑蠢如猪的女人。
宋家能派出所有的护院,就证明宋侍郎已经放弃了他,若能侥幸活命,定要出人头地,好生磋磨宋家那些白眼狼。
公子似笑非笑的瞥了陆华年一眼,将他的神情,尽收眼中。
“说吧,你想去哪,正巧今日无事,权当结个善缘,希望你前程似锦,莫要辜负本……公子的一番苦心。”
陆华年感激不已,慌忙收刀下跪。
“公子的大恩大德,陆华年定永远铭记在心。”
他用力的咬了一下后槽牙,狠心说道:“小人斗胆,劳烦公子送小人去皇城。”
公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莫非你有亲人在宫中当差?”
陆华年跪的五体投地。
“并无,劳烦了。”
公子轻笑了一声。
“本公子便如了你的愿,成福,去皇城。”
一刻钟后,马车远远的停着皇城外。
陆华年道了一声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殿下,何必要帮他?”
赶车的人不解地问了一句。
车上的公子,正是五殿下魏云澜。
他拿出雪白的帕子捂住了嘴,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与人方便,便是与自己方便,反正也无事可做,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那姓陆的眼含恨意,眸中怒火熊熊,若能乘火势而起,说不定真能成就一番功名。
魏云澜勾了一下嘴角。
“走吧。”
马车离开之际,宋槐序仍在带人寻找陆华年。
每每想到他上辈子冷漠而又狠绝的模样,宋槐序都觉得心头不安。
转眼天色便黑,勇叔也累了,说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宋槐序不忍他一把年纪还跟着自己奔波,便道:“你们先回府,京城这么大,若陆华年存心藏匿,想找他也不容易。”
勇叔喘了一口粗气。
“大小姐不回府吗?”
宋槐序摇了摇头。
“我要去一趟景王府,晚点再回,你们如实告诉我爹便是。”
已经差不多快到针灸的时间了,宋槐序交代几句,便直奔魏景焰的府邸。
林松将她引入厅中,一脸恭敬的说道:“王爷在书房会客,马上就来,宋小姐稍等片刻。”
“好。”
宋侍郎温婉一笑,在椅子上坐下。
眼看着就要掌灯了,魏景焰仍然没有过来,宋槐序皱了皱眉。
这几日他发作的频繁,若间断,恐有加重病情的危险。
她思量片刻,走出了厅门。
宋槐序来了多次,知道书房在北晋,便穿过花园的小路,去寻魏景焰。
正寻思想个什么样的说辞,才能不让人怀疑,却听一个娇娇软软的声音,从花园深处传出。
“师兄莫要怪我了,行吗?”
宋槐序顿时竖起了耳朵。
师兄?
魏景焰居然还有个师妹?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你也不须再来看我,就此别过。”
魏景焰那淡如冰水的声音由远及近,步履已清晰可闻。
宋槐序赶紧往后退,却听他喊了一声。
“躲什么。”
宋槐序脚步顿住,神色有些尴尬。
“见过景王殿下。”
魏景焰步履如风,人已来到了面前。
沈明珠气的胸口起伏,指着宋槐序的鼻尖吼道:“住口,雪艳性格纯良,哪里做过坏事。”
宋槐序一脸讥讽。
“那便是二姨娘做的了,你指使刘翠,在我斋饭中下药,当真歹毒,活该遭此报应。哦对了,听闻爹已将你们娘俩关了禁闭,如今怎么就出了院,来人,二姨娘送回去。”
“你才该遭报应,这一切都是刘翠那个小贱人的主意,是她看上了陆华年,与我有何关系。”
沈明珠话音未落,几个护院已从后边冲来,将沈明珠和她的丫鬟赶回了小院。
大伙都是明眼人,谁都能看清楚宋槐序母女近日水涨船高,做奴才的自然都懂得见风使舵。
“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一个护院点头哈腰的问。
宋槐序扫了他一眼。
“陆华年呢?”
“昨日夜里就清醒了,如今正在房舍中躺着,二夫人叫郎中给他瞧过,说身体亏空的厉害,恐怕要歇几日才能起来。”
啧,这药还真够猛的。
不知陆华年发现自己失去传宗接代的能力之后,会是如何表情。
“刘翠,既然他是你未来的夫君,当由你亲自去照顾,等他有了力气,我便让你们成亲。”
“多谢大小姐,奴婢这就去照顾陆护院。”
刘翠大喜过望,头也不回的跑了。
“槐序,我听郎中说,陆华年他……”
那方面的事儿,宋母实在不好开口。
宋槐序却淡定的很。
“无妨,陆华年大庭广众之下,撕了刘翠的衣服,谁还敢娶她,他们俩做个伴到也不错。”
看着女儿脸色平静如水,宋母满心狐疑。
这孩子从前对陆华年喜欢的要命,所有的银子都花在他的身上,怎么突然之间,就变的如此彻底。
宋槐序已回过身,露出了与从前一般无二的温和笑容。
“这件事娘就不用操心了。”
“那……你和景王的事……”
被刘翠一闹,宋母的心思也慢慢的冷静下来。
景王府已送来了聘礼,定然没有更改的可能,若在此时说出救槐序的可能不是景王,槐序定会心生嫌隙,与他们俩的感情反倒不利。
可心里又纳闷的很,槐序与景王只在老爷寿宴上见过一面,怎么就生出了感情?
“女儿若不嫁人,必然要被送去和亲,留在景王府,还能时时见到娘亲,若去了北昭,恐怕便会有来无回,今生今世都无法再与娘见面了。”
听到这话,宋母的眼睛顿时红了。
哪个做父母的,能舍得把女儿嫁去那种地方,北昭人性情生猛暴戾,据说肉都生着吃,哪是人待的地方。
自古以来,出去和亲的公主从来就没有好下场的,名分不过是个好听的称呼罢了,异族排外,远嫁他乡,便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地位恐怕比宫中的奴才还要不如。
事实却远比宋母想的还要可怕,宋槐序根本不敢细想,哪怕只动一下念头,都会浑身打颤,不能自已。
宋母用力的攥住了她的手。
“娘自然是不舍得,当日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嫁给你爹这样的冷血货,别家的女儿都忙着成亲,不愿替嫁,他到好,赶着把你往火坑上推。”
宋槐序瞧着宋母。“娘对爹,还有感情吗?”
宋母怔了一下,低下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已经成亲这么多年,还谈什么感情,不过就是过日子罢了,你若真的嫁到王府,也不能再如家里一样,遇事当三思而后行,不该想的,千万不要肖想,免得想的太多,到最后都是失望。”
宋槐序被推的踉跄了一小步,秀眉皱了一下,又很快展开了,她恭敬的走到魏景焰的旁边,袅袅婷婷地跪坐在了一侧。
姜雪艳捏着喉咙来到前院,看到了这一幕,不由一阵嫉妒。
宋槐序这个贱人,居然能得到景王的青睐,她哪来的狗屎运。
自己本来是要一鸣惊人的,却从昨天开始,嗓子就火烧火燎的厉害,光凉水都快喝了五大桶了,就是不见好。
宋侍郎一回头,瞧见了花枝招展的姜雪艳,忙朝她摆手。
“雪艳,快去陪陪景王殿下。”
他满心都是加官进爵,恨不得有十个女儿,说什么都得让景王畅快。
几位朝臣顿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这究竟是朝中侍郎,还是勾栏院的皮条客。
姜雪艳却是一脸喜悦。
陆华年长得是好看,可也不如王爷威风,京中谁没听过景王的故事,即便他容貌丑陋,光这身份就值得向往。
不想,她刚走到魏景焰的身边,就被黑甲侍卫给拦住了。
“退下。”
众目睽睽之下,姜雪艳挂不住脸。
躬身说道:“臣女姜雪艳,见过景王殿下。”
她尽量夹着嗓子,说出的声音却依然犹如破锣,低哑难听。
魏景焰更是丝毫没给她面子。
“哪儿来的野鸭子,轰走。”
姜雪艳站在宾客中央,一张脸涨得通红,眼见宋槐序坐在魏景焰身侧,喉咙里更是火烧火燎,嫉妒的发狂。
自从随她娘来到侍郎府,什么好穿的好戴的,全都可着她,她已习惯高高在上,藐视着宋槐序,如今却一下子跌到尘埃,哪能受得了。
宋槐序抬起了头,一脸诧异的问:“妹妹莫不是听不懂话,就算你亲爹是个到泔水的,什么都没教给你,可你来侍郎府也有些年头了,怎可如此无礼?”
姜雪艳最怕别人提起她的亲爹,一张脸红了又紫,最后发青。
宋侍郎脸上也不好看,沈明珠的死鬼男人,直接拉低了他的层次。
未免宋槐序再说出别的,赶紧吩咐身后的小厮。
“把雪艳拉下去。”
“老爷,这是怎么了?”
雍容华贵的沈明珠被丫鬟搀扶过来,她刚督办完酒菜,正想来到前院露露脸,瞧见女儿被两个下人拉着,心中略有不悦。
宋槐序好心的解释道:“四殿下瞧不上小妹,小妹又硬赖着这不走,实在让人倒胃口,二娘既然来了,就带她回去吧!”
沈明珠这才看到了坐在正位上的魏景焰,心头不禁一突。
这个煞星怎么来了?
赶紧拉住姜雪艳的手腕,朝魏景焰挤出了一丝笑。
“小孩子不懂事,殿下莫要与她一般见识,雪艳,还不快走。”
沈明珠本想展示一下自己未来主母的风度,眼下什么心思都没了。
宋槐序唇角微微勾起,姜雪艳,这才只是开始,以后的每一天,都将是你们娘俩的噩梦,且慢慢的熬吧。
魏景焰余光扫过,将那微不可察的笑容尽收眼底,眸中光线沉浮,又如潮水一般褪去。
宋侍郎拿着布巾擦了一把汗,干笑道:“雪艳小孩子心性,还请殿下海涵。”
未免多说多错,宋侍郎赶紧吩咐人开宴。
宋母得知女儿身边坐的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景王魏景焰,不禁如坐针毡,生怕宋槐序惹到他。
好在歌姬很快上场助兴,酒乐之下,所有人都放松了不少,相熟的朝臣已凑一起,低声攀谈。
宋侍郎也想与魏景焰拉拉关系,奈何开口几次,魏景焰都如没听见一般,仿佛被歌舞吸引住了全部的心神。
看着宋侍郎频频吃瘪,宋槐序心里畅快,这当真是个意外的收获。
她拿起了桌上的酒,淡笑道:“臣女想敬殿下一杯,不知殿下可愿赏脸。”
“你似乎很高兴?”
魏景焰拿起酒杯,自顾自的抿了一口。
宋槐序笑吟吟的说道:“今日是我爹的寿辰,我身为女儿,自然替他开心。”
魏景焰轻哼。
“你那点小心思,当真以为能瞒过本王的眼。”
他向来不屑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言语中不禁带几分讥讽。
今日来此,确实是想见见宋槐序,不想见面不如闻名。
漆黑的面具,遮住了魏景焰的表情,宋槐序依然从那淡如清水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屑。
无所谓。
魏景焰来此,只是锦上添花,即便他不来,姜雪艳也同样会出丑,她的嗓子,这辈子都别想复原。
她自嘲一笑,声音极淡的说道:“殿下或许会觉得腌臜,可这腌臜背后却有着数不尽的不公与不平,小女子没有王爷的勇武,也只能弄些不入流的青巧,护着自己和母亲,殿下若觉污了眼,臣女这便告退了。”
宋槐序欲起身,手腕却被魏景焰拉住。
“本王没准你走。”
宋槐序手腕吃痛,不由低低的吸了一口气。
一瞬间,忽然又想起自己被北昭的畜牲们按在墙上取乐,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猛地将手抽了出来。
看着那双惊恐万状的眸子,魏景焰冷嗤了一声。
“心强如虎,胆小如鼠。”
宋槐序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忙给魏景焰到了一杯酒,恭敬地递到了他的面前。
“臣女从未与哪个男子如此接触过,一时有些紧张,还望殿下饶恕臣女不敬之罪。”
魏景焰伸手接过杯,一口饮下。
“看在你救过本王一次的份上,本王不会与你计较。”
宋槐序心神略松,垂眸道:“多谢王爷,王爷若有用得着臣女之处,臣女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呢,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
魏景焰放下酒杯,问得直接了当。
宋槐序抬起头,对上了那双不可一世的眼。
这个承诺,对宋槐序万分宝贵。
只是她所图太大,若照实说了,魏景焰必然会怀疑她另有图谋。
仔细的斟酌了一番,宋槐序低眉蜷首的说道:“臣女可否先保留这个要求。”
魏景焰眼尾挑起,凝视了她半晌,声音中裹着刺骨的寒意。
“本王耐心有限,别让本王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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