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许福荣与许禄山都有些傻眼了。
今日明明是陪老父亲聊聊天,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这咋还急眼了?
两人豁然起身,一左一右的抓住了许寿长,许福荣顿时在嘴里喝道:
“三弟,你休得犯浑!”
许寿长却是不断挣扎,手舞足蹈,嘴里大声嚷着:
“爹,您今天一定要给儿子说个明白。”
说个毛线啊,我说了你能听得懂吗?......许三才心中腹诽,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又喝了几口,嘴里轻飘飘的吐出了几个字:
“天地君亲师,仁义礼智信,我谓之为儒道!”
许三才的话音落下,书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许寿长停止了挣扎,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变成了僵硬的木偶。
他在嘴里喃喃自语,不断重复着儒道二字,脸上的表情时而迷茫,时而惊喜,陷入了忘我的境界。
许禄山稍微好点,表情虽然没有许寿长那么夸张,却也是眉头紧锁,低头沉思,而嘴里却是和许寿长一样,独自呢喃,重复着儒道两个字眼。
许福荣一头雾水,他看了看两个发呆的弟弟,又看了看表情淡然的许三才,嘴里呐呐问道:
“爹,儒道是个什么东西?”
许三才微笑不语,刻意维持自己的逼格。
于是许福荣也懒得说话了,他觉得累。
“不就是儒道两个字吗?”
“至于这么神经兮兮的吗?”
他在心里叫道,觉得与读书人相处怎一个累字了得。
就像现在这样,书房里两个发傻的,一个装逼的,谁都不说话,要想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些啥,那你得猜!
良久之后,许寿长才缓过劲来,他以手抚胸,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许三才刚才那轻飘飘的几个字,就像是给他打开了一扇神秘的大门,里面的东西似曾相识,看得见却摸不着,就仿佛空气中漂浮的一团迷雾,不断变换着形状,熟悉而又陌生。
而一旁的许禄山也深有同感。刚才的那些字他都认得,而且知其意,可若说连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思想体系,就让他有些迷惑了。
见到两兄弟如出一辙的模样,许三才心中得意。
要知道这儒术可是在华夏历史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自汉武帝独尊儒术之后就一枝独秀,成为了思想领域里的王者,独领风骚几千年而不衰,你就说牛不牛吧!
而他之所以敢这么说,那是基于这个世界里并没有儒术这一说。
昨晚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夜晚,他睡得并不好,满脑子都是关于这次穿越的各种猜想,既兴奋,又充满了憧憬,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自己中举这件事情。
然后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在他的记忆里,古代科举分三场,分别是八股,应用和策问,可自己的这次考试虽然也分了三场,但内容完全不对。
第一场是诗词歌赋,考生要作出两首诗词。
一首按照考卷给出的题目做出与之对应的诗词,另一首则是自由发挥,内容不限。
第二场考的是兵论,即关于带兵打仗和军事谋略方面的题目。
这就有些搞笑了。
明明考生都是没上过战场的秀才,你却出这样的题目,难道就不知道纸上谈兵这个典故吗?
第三场的题目则更为奇葩,考的竟然是佛义与许寿长口中的宁法。
当时的许三才满脑子问号,完全搞不懂大炎国的这种操作,直到刚才听到了许寿长的解释他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