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延仲舒玉兰的其他类型小说《绿茶看上我老公,让渣男哄我私奔?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想云菲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舒玉兰晕乎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脑子清醒一点了,想撑着地面爬起来。只是她刚起来一点,手臂没什么力气,又倒了回去。就在这时,这两天一直盯着她寻找机会的吴志明跑了过来,搀扶着舒玉兰的手臂把她拉了起来。“哎哟玉兰心肝儿,瞧瞧你这脸,都白成什么样子了?你在医院里上班也太辛苦了,哥哥看着可真心疼啊。”舒玉兰被恶心得不行,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但吴志明却死死攥住了她的手腕。一抹幽暗的光从吴志明的眼中一闪而过。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医院,若是能趁机坐实了他和舒玉兰的关系……这可是天赐良机啊!吴志明狞笑着伸手摸向舒玉兰的腰间,“玉兰心肝儿啊,哥哥忍不了了,哥哥实在太心疼你了,你听哥哥的话,把这破工作辞了……”舒玉兰眸色冰冷,屏住一口气,取出随身携带的手术刀,对...
《绿茶看上我老公,让渣男哄我私奔?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舒玉兰晕乎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脑子清醒一点了,想撑着地面爬起来。
只是她刚起来一点,手臂没什么力气,又倒了回去。
就在这时,这两天一直盯着她寻找机会的吴志明跑了过来,搀扶着舒玉兰的手臂把她拉了起来。
“哎哟玉兰心肝儿,瞧瞧你这脸,都白成什么样子了?你在医院里上班也太辛苦了,哥哥看着可真心疼啊。”
舒玉兰被恶心得不行,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但吴志明却死死攥住了她的手腕。
一抹幽暗的光从吴志明的眼中一闪而过。
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医院,若是能趁机坐实了他和舒玉兰的关系……
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吴志明狞笑着伸手摸向舒玉兰的腰间,“玉兰心肝儿啊,哥哥忍不了了,哥哥实在太心疼你了,你听哥哥的话,把这破工作辞了……”
舒玉兰眸色冰冷,屏住一口气,取出随身携带的手术刀,对准吴志明的手腕狠狠划了过去。
“啊!”吴志明惨叫一声,急忙收回手捂住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腕,“舒玉兰!你这是在干什么?”
舒玉兰趁机走开几步远离了吴志明。
“我做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对军嫂动手动脚,你是想耍流氓吗?”
吴志明神色狰狞,手腕上的疼痛让他恨不得扑上去生撕了舒玉兰。
只是他脑子里回想起昨天红梅跟他说的话——
“志明哥哥,等你让舒玉兰离婚了,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到时候你一定要给我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大家看看我有多幸福。”
一想到未来幸福的生活,吴志明心里又热切了起来了,愣是强忍住怒火装出一幅深情的样子。
他缓缓朝着舒玉兰走过去,“玉兰心肝儿,哥哥知道你现在说的话都不是真心的,你还是爱我的对吗?那天晚上的事是哥哥错了,你就别再跟哥哥置气了。瞧瞧你的小脸儿白成什么样了?可心疼死哥哥了……”
舒玉兰烦不胜烦,偏偏头晕得厉害又甩不开吴志明。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拔高了声音质问道:“你别过来!你这是做什么?是想破坏军婚吗?”
这一番动静总算是把其他人吸引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这人是谁啊?竟然想破坏舒医生和沈少校的婚姻?”
“连沈少校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怪不得舒医生那么生气呢。”
吴志明听着众人的议论,脸色憋得铁青。
“不是,我不是破坏军婚,我和玉兰是老相识了。”
姚芳混迹在人群中,趁乱阴阳怪气地添了一句:“听听,玉兰~叫得多亲切啊,要说这两人没关系我才不信呢。而且我在医院好几次看到他俩在一起,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众人将信将疑,狐疑的目光扫过舒玉兰,又扫过吴志明。
舒玉兰立即厉声质问:“姚芳,你说好几次看到我和这位同志在一起,请你说清楚,你到底看到了几次?分别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有什么证据?”
姚芳被点了名,不得不站出来道:“就在医院啊,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我每天忙得很,哪里记得清这些小事?再说证据,我不就是人证吗?”
舒玉兰冷笑,“随口一说的东西,连具体情况都说不清楚,也能算是人证?照你这么说,我昨天晚上看到你偷了我一千块钱,我就是人证,你立马把钱还给我!”
同样的话术落到姚芳身上,她立马暴跳如雷了,大声叫道:“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偷你钱了?”
舒玉兰冷笑,“你也知道没有证据的事情都叫做胡说八道啊?我告诉你,你刚才的行为叫做污蔑军嫂、破坏军婚,你最好想清楚你到底有没有看到过我和经常和这位同志在一起!”
姚芳犹豫起来,“我、我记不清了……”
她这个反应,周围的人立马明白过来她刚才的话都是胡说八道,看向她的眼神瞬间多了几分厌恶。
舒玉兰KO了第一个,又调转矛头对准了吴志明,“还有你,无缘无故出现在军区医院,是不是想窃取机密?”
吴志明慌了,急忙否认,“不、不是,我没有……”
舒玉兰不紧不慢地追问:“你说不是?那你倒是说清楚,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出现在军区家属院和军区医院?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
吴志刚额头冒出冷汗,支支吾吾道:“我、我是为了……我有事才进来的……”
他又不能说自己是为了勾引舒玉兰才进来的,真这么说了可就是流氓罪和破坏军婚,那是要吃枪子儿的!
见他支支吾吾的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有小护士干脆跑出去叫来了军区医院的保安,带走了吴志明去调查。
“不是、你们真的误会我了,我不是要窃取机密……”吴志明慌得不行,甚至挣扎着向舒玉兰求救,“玉兰,你快跟大家说清楚啊,你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是来窃取机密的呢?”
舒玉兰对着保安摆了摆手,“我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你们带他去好好调查调查吧。”
保安放下心来,直接拖着吴志明走了。
舒玉兰心中冷笑,这下总算能让她安生一段时日了,她实在是烦透了狗皮膏药似的吴志明。
回到办公室吃了点东西,舒玉兰好受了不少,又接待了两个病人,总算到了下班时间。
舒玉兰收拾东西下班,一路上还想着舒红梅会不会装个样子把晚饭做好。
刚到家属院,就见到舒红梅还外边和军嫂们聊天。
“……我姐姐是脾气比较大,从小妈妈就很疼她,也不怎么让她干活……”
舒玉兰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从小到大,家里哪样活儿不是她干的,从她五岁站在凳子上能够着灶台开始,做饭就变成了她一个人的事。
洗衣做饭这些更不必说,干了一天农活,回来还得给全家洗衣服,其中又属舒红梅最不要脸,连小衣都让她洗。
舒玉兰闲庭信步走过去,顺势加入了话题。
“大家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正巧了,我们医院今天也发生了一件趣事。”
舒红梅被抓个正着,脸色有点尴尬,其余军嫂则是好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趣事。
“我今天抓住了一个疑似间谍的人,他老是在咱们医院和家属院晃悠,问他跑来有什么目的,他也说不清楚,这不,我就叫咱们军区医院的保安就把他抓起来调查了。”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间谍啊,连军区都能出现间谍,现在这个世道可真是混乱啊。
舒玉兰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舒红梅,“说起来,这个人红梅你也认识呢。”
舒红梅心底闪过不好的预感,问道:“你说的是谁啊姐姐?”
“就是那个自称是咱远房表哥的吴志明。”
“怎么会是他?”舒红梅惊讶得差点破音。
舒玉兰这个蠢货以前不是特别喜欢吴志明吗?现在怎么会说吴志明是间谍?
不行,吴志明不会把她也抖出来吧?她必须想个办法把吴志明弄出来。
舒红梅扫了一眼周围窃窃私语的军嫂,心中立马有了主意。
她故作焦急地指责舒玉兰:“他不会是间谍的,他是我们的远房表哥啊姐姐,这事儿你不是也知道吗?就算你和他之间有一点小误会,你也不能这么对他呀!诬陷间谍可不是小事,这可是会毁了他的一生的,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呢?”
舒红梅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
通过众人给舒玉兰施压,不怕舒玉兰不答应把吴志明放出来!
中医科的同事这才纷纷开口:
“小舒啊,你怎么回事?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回去?主任都答应让你回去做主治医师了。”
“就是,西医科多好?晋升的机会多,调出去的可能性也大,主任都亲自来劝你了,你还拿什么乔啊?”
“虽然咱们都是中医科的,但我也得说句实话,你在中医科可一辈子都没有往上走的机会了。”
舒玉兰要解释的刚才已经解释过了,不理解的人不管她怎么说,都会觉得她是个傻子。
她只是笑了笑,坐回座位上,重新翻看起了医书。
“真是读书读傻了。”同事见舒玉兰这个样子,白眼一翻当场指责上了她。
另外一个同事阴阳怪气地附和:“算了,人各有志,说不定就是没什么志向,只是想混吃等死呢?”
“切,要我说,她就是故意拿乔,想趁机要更多好处吧?”
“去西医科还不够好?都直接升主治医师了,这都不够?还想上天不不成啊?”
“所以说,人还是贵在知足啊。想要什么也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小心别玩脱了。”
舒玉兰对同事的酸话充耳不闻。
她是来上班的,不是来交朋友的,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算了,她才不会委屈自己去讨好别人。
舒玉兰沉浸在医书中,时间过得飞快。
等她终于被饥饿唤醒,下班时间都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周围的同事也早已走了个干净。
以前他们走的时候还会叫她一声,如今干脆不理她了。
舒玉兰摇了摇头,根本不在意这些小手段,收拾东西开始往回赶。
殊不知,就因为她晚回家这一个小时,屋里的舒红梅又作起了妖。
一个小时前,舒红梅正在抹她新买的贝壳油,听见门开的声音便出来看了一眼,没想到今天先回家的人真是沈延仲。
舒红梅高兴得不得了,却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
“姐夫,今天怎么是你先回来的?姐姐呢?平常她下班直接回家,都是比你更早回来的呀。”
沈延仲出于礼貌,还是说了一句,“玉兰在医院很忙,回来的时间不固定很正常。”
“哎呀,姐姐怎么这样呀?姐夫你工作一天肯定都又累又饿了,姐姐还不回家做饭,那你吃什么呀?”
沈延仲眉心微皱,语气冷了下来,“玉兰是我的爱人,我娶她回来不是为了把她困在家里做饭的。”
舒红梅眼中闪过一抹嫉恨。
也不知道舒玉兰那个贱人为什么运气这么好,嫁给少校不说,对方还不要求她干家务活。
这样好命的生活应该应该是属于她舒红梅的!
舒红梅故作娇羞地低下头,“哎呀姐夫,对不起啊,我的想法是不是有点太传统了?我娘一直教育我,女人结婚之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男人照顾好,所以我才会觉得姐姐应该早点回来把饭做好的。”
沈延仲只觉得舒红梅这幅样子腻歪得不行,不想再同她说话,朝着厨房走去。
“姐夫,你去厨房干什么呀?你可是少校,怎么能干做饭这种活呢?还是我来做吧。”
舒红梅极力想表现一下自己的贤惠,争在沈延仲的前面进了厨房。
沈延仲脚步顿住了。
既然舒红梅进了厨房,他再进去就不合适了。
沈延仲索性转身进了卧室。
舒红梅在厨房等了一会儿,都不见沈延仲跟进去,娇羞的表情立马阴沉下来。
累了一天的舒玉兰回到家中,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吃了晚饭早早就打算上床休息。
只是才躺上床没多久,刚酝酿出一点睡衣,门突然被敲响了。
“你歇着,我去看看。”沈延仲本就还在看书,听到声音立马起身走了出去。
舒玉兰躺了一会儿,突然想到若是别的军嫂来找她,沈延仲一个人去接待也合适。
她只得爬起来,随便套了件薄针织衫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她就听见了一道讨厌的啜泣声,大晚上在她门口呜呜咽咽的,跟什么讨债的女鬼一样。
舒玉兰不耐烦地走出去,双手抱胸懒懒地立在门框边。
“红梅,大晚上的你跑来我门口哭什么?让不知情的人听到了,还以为是我们做姐姐姐夫的把你怎么着了呢。”
舒红梅急急忙忙擦去眼泪,只是她越擦,泪水反而流得越凶了,看起来好不可怜。
“姐姐,对不起,我没有想到那么多,我只是太害怕了……如果有人误会了,我会解释清楚的,你别生我的气,我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
舒玉兰翻了个白眼,纤细的手指挡在朱唇前,姿态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你要是真不想别人误会,就别哭了成吗?我又没怎么着你,哭得这么凄惨做什么?莫名其妙。”
“姐姐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今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发现宿舍又被人翻动过的痕迹,我实在太害怕了,所以想来你和姐夫这里住几天。”舒红梅说着,楚楚可怜地望向了沈延仲,“姐夫,可以吗?我一个人真的不敢回去……”
沈延仲表情冷漠,对着舒玉兰道:“这件事你决定就行。”
舒玉兰冷冷地掀起唇角,嘲弄似的看着舒红梅。
沈延仲不愧是她的男人,表现得不错,没让她在舒红梅面前丢面子,不枉她这几天细心照料。
舒红梅则是暗自咬紧了牙关。
沈延仲的行为在她眼里,分明就是明晃晃地打她的脸。
只是想到沈延仲的少校身份,还有对方高大的身量以及英俊的面容,她愣是逼自己把这一口气咽了下去。
等以后她拿下沈延仲,这些温柔都只会是她的!
舒红梅泪眼蒙蒙地看向舒玉兰,“姐姐,姐夫都已经答应了,你肯定也不会拒绝我的对吗?我们以前关系最好了,我一直都最听你的话了,你不会不管我的对吧?”
“你放心,住进来之后不会吃白饭的,我会做家务、会洗衣服做饭,以后你和姐夫的衣服都直接拿给我洗就行了,做饭、做饭也不用你动手,我每天都会提前把饭做好的,你和姐夫只管吃就好了,好不好?”
“还有,姐夫的伤我也会照看好的,只要有我在,姐夫安心养伤就行了,姐姐你就放心吧。”
舒玉兰心中冷笑。
舒红梅会做个屁的家务!
以前她还在家时,洗衣做饭、扫地洗碗、砍柴喂猪这些,哪一样不是她一个人做的?
而舒红梅就跟个大小姐一样,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她以前真是叫猪油蒙了心,一点都没看出来这家人根本没把她当一家人看,不、甚至都没把她当个人看!
舒玉兰越想以前的事表情越冷,看着舒红梅的眼神还不如看路边的一条小猫小狗。
舒红梅自个儿说了半晌都没得到舒玉兰的回应,不由得开始感到尴尬。
她咬咬牙,猛地抬高音量凄惨地哭了起来。
“姐姐算我求你了,你就帮我这一次吧!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以前我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我能咬牙扛住,都不会来麻烦你,可这一次不一样!那个小偷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出现,我真的很害怕,你就帮帮我吧!”
她这一大声哭闹,周围的邻居全都被吵醒跑了出来。
毕竟这会儿子没什么娱乐项目,有瓜吃谁不乐易看。
“哟,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凄惨?”
“那时沈少校媳妇儿家的妹子吧?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小姑娘都哭成这样了?咋沈少校家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甚至直接开始叫上了舒玉兰的名字:
“舒医生,这不是你娘家妹子吗?人都哭成这样了,你也不管管啊?”
“医院那些战士不都是舒医生人多好多好、对他们多关心,怎么到了自家妹子这里就这么冷漠了?之前那些不会都是故意装出来的吧?”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舒红梅故意大声叫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周围的人都出来了,这么大的舆论压力,不信舒玉兰不放她住进去。
舒红梅压抑住嘴角的笑意,“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姐,算我求你了!你救救我吧!今天小偷进我家的时候,正好我不在,所以我才勉强逃过一劫,可谁知道下一次他会不会对我怎么样?我真的不敢回去住了。”
“姐夫都同意我暂时住一段时间了,而且,我也不白住你们家,所有家务活我都会干的,我也可以交房租,但是你别赶我走行不行?”
“我可是你的亲妹子啊,你真的一点都不念及我们几十年的姐妹情,要弃我于不顾吗?”
舒红梅这一番声泪俱下的控诉,可是把周围的人也点着了。
“嚯,听这意思,舒医生的娘家妹子这是家里遭贼了,想来舒医生家住一段时间?”
“就这点小事舒医生咋不答应啊?”
“这小姑娘哭得也忒可怜了,都跪下来求舒医生了,还是亲姐妹呢,她咋能跟个没事人一样呢?”
“我以前就听说舒玉兰这人不咋地,结了婚还不安分,到处勾引人,也不给家里的老爷们儿做饭,沈少校娶了她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了!”
舒红梅得意地弯起唇角,但一抬起头,还是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你们不要这么说我姐姐,我想、我想……她肯定不是嫁了少校就看不起我了,她一定有什么苦衷……”
舒玉兰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想让舆论逼她低头是吧?她今天就让舒红梅好好尝一尝什么叫自食恶果!
舒玉兰一把拽住舒红梅的胳膊,将她拉起来的同时打断了她的哭诉。
在舒红梅错愕的眼神中,她故作生气地道:“红梅,现在是新社会了,你怎么还动不动就搞下跪那一套,是不是平时思想教育没认真听课?”
“不是……”舒红梅急急想要反驳,思想教育不认真那可是天大的黑锅啊!
只不过她的辩解刚说了个开头,就被舒玉兰打断了。
“再说了,现在的重点是住哪里吗?现在的重点应该是抓住小偷!”舒玉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语速极快地问道,“你仔细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小偷?小偷都偷走了些什么?有没有报公安?”
舒红梅被问懵了。
“这、我、我就是下班回去的时候,发现屋子里的东西被人动过,偷走、偷走了我的手表,还有我的存折,我太害怕了,立马就收拾了东西过来找你和姐夫,还没报公安……”
“那可不行!”舒玉兰拽着舒红梅的胳膊,作势要往外走,“遭小偷的事情必须报公安!公安一定会抓住小偷,帮你把东西找回来的!走,现在我们就去报公安!”
次日舒玉兰去上班,有很多军嫂都特意跑来找她看病。
舒玉兰简单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昨天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
现在大家都说她和医术不比主任的差,以前找不上主任或者因为性别问题不敢找主任的,这会儿子都来找舒玉兰了。
一整个上午舒玉兰都忙得脚不沾地的,不过她也没有因此不耐烦,依旧尽职负责地对待每个病人。
每个离开舒玉兰办公室的人都是赞不绝口的,姚芳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别人在夸舒玉兰,气得不行。
结果她路过主任办公室的时候,恰好还听见了主任也夸舒玉兰有潜力,还有提拔她的意思。
姚芳暗自用力,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里。
舒!玉!兰!为什么她非得这么阴魂不散的!
舒玉兰还不知道她不过是兢兢业业看了一上午病人,又成了别人的眼中钉。
她忙得中午都没什么时间吃饭,随便在食堂刨了几口饭,又急匆匆回到办公室继续坐诊。
下午正忙得不行,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舒玉兰,你滚出来,你把老娘害惨了!你这种人配叫什么医生!”
舒玉兰皱起眉,安抚了正在看病的军嫂两句,走了出去。
“我出来了,请问有什么事?”
军嫂看见舒玉兰,恶狠狠地扑了上来,“舒玉兰你这个小贱人,你把老娘害惨了,你看老娘的脸变成什么样了?要是恢复不了了,老娘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周围的人帮忙拦住了激动的军嫂。
“嚯,这是怎么了?”
“这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说和舒医生有关,具体是咋回事啊?”
舒玉兰费了不少时间,才终于看清楚军嫂的脸,顿时也被吓了一跳。
只见对方的脸上乃至脖子上,竟然都长满了红色的小疙瘩,乍一看去别提多吓人了。
军嫂被人拦住,张嘴“哇哇”哭了起来,“都怪舒玉兰这个黑心肝的,乱给我开药,我吃完就变这样了!我家爷们儿现在都不愿意回家了,这让我下半辈子怎么过啊!”
舒玉兰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地安抚道:“您先别急,等我搞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真的是我的问题,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负责,你能怎么负责?我的脸都成这样了,换成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就算赔我一千块钱我都跟你没完!”
舒玉兰沉思片刻,“不如这样,你先进我办公室坐一下吧,我检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要你检查!”军嫂激动得又挣扎起来,“上一次你开的药害我变成这样,再让你检查一次,我的命不是都要没了。”
舒玉兰深吸一口气,“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暂时不愿意相信我,我能理解。不如你先告诉我一下,你是什么时候来找的我,当时大概是个什么情况。”
军嫂情绪很激动,在众人的安抚下,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把勉强把事情说清楚。
原来是她是两天前来找过舒玉兰,当时只是有点简单的肚子疼,舒玉兰判断她是宫寒,给开了几幅祛湿驱寒的药。
都是老毛病了,她也没多想,很放心地吃了舒玉兰开的药。
但没想到,今天下午她吃完药后,突然觉得身上很不舒服,睡了一觉起来,脸上就变这样了。
“……你们说说,这事儿换做是你们碰到了,你们心里能好受吗?我的脸现在便成这样了,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舒玉兰,你个天杀的,不得好死啊!”
舒玉兰敏锐地皱起眉,“你仔细想一想,你今天除了吃药,还有没有吃过其他什么平常不会吃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你想不认账是不是?”
“不是,”舒玉兰竭力安抚对方,“如果是我的责任,不管你希望我怎么做,要我赔钱要我开除我都没意见,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找到让你脸变成这样都真正原因,对症下药,才能把脸治好对不对?”
军嫂满怀希望地抬起头,“我的脸还能治好?”
舒玉兰肯定地点点头,“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你仔细想一想,如果是我开药有问题,前两天为什么没事呢?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我的药有问题,还有一种就是我刚才问你的,你今天有吃过什么以前没怎么吃过的东西吗?”
军嫂皱起眉仔细想了想,“其他的倒没什么……对了!今天中午我遇到你们医院的姚医生了,她给我抓了把糖,我还当时还寻思她怎么这么大方呢,一出手就是这么多糖。”
“糖还有吗?我看看。”
“还有。”军嫂从兜里掏出几颗糖递给了舒玉兰。
舒玉兰看了看包装袋,心中顿时了然了。
“这糖里加了花生,我记得你来看病的时候跟我说过,你对花生过敏是吗?”
“哎呀,我是对花生过敏!”军嫂一拍大腿,“这糖里怎么会有花生?我完全没吃出来!都怪我没好好上扫盲班,连糖里加了花生都忍不住来!可把我害惨了!”
舒玉兰解释道:“这糖里只加了少量的花生,你吃不出来也是正常,但像你这种过敏症状很严重的,只一点花生都有可能引起严重的过敏反应。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回头给你开点过敏药,吃个两天就没事了。”
“谢谢你啊舒医生,要不是你帮我找到原因,我到现在还以为是你开的药有问题呢。”
舒玉兰笑了笑,“没关系,你脸变成这样,着急也是正常的,不过……”她突然画风一转,“你和姚芳关系很好吗?她怎么抓这么大一把糖给你?”
说完,舒玉兰把糖还给了军嫂。
这年头糖很珍贵,就算军嫂自己不能吃,拿去给亲戚朋友吃也是好的。
军嫂收好糖,道:“那倒也没有啊,今天中午我还奇怪了,姚医生碰到我,莫名其妙塞给我一把糖,还以为她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舒玉兰眼睛微眯,“你花生过敏的事情姚芳知道吗?”
军嫂愣了愣,正想着这件事,姚芳突然窜了出来。
“舒玉兰你什么意思?好端端的硬要把事情往我身上扯做什么?我不就是好心给别人散了点糖,难道这也有错?”
舒玉兰冷笑一声,“我只是随口一问,你急什么?”
“我急什么?我有什么好急的!”姚芳眼珠子转得飞快,转头对准了军嫂,“嫂子,你说你花生过敏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就是得了这点糖,但自己吃不了,恰好遇上你了,又想着前几天在医院见过,才想着把糖给你。早知道我一片好心会惹出这种祸事,我就不随便把糖给你了。”
军嫂苦着脸,“哎,是我的错,我该多认两个字的。”
姚芳得意地瞥了舒玉兰一眼,好像在说,人家苦主都不觉得我有问题,你还要纠缠下去你就是故意针对我了。
舒玉兰心里明白这件事八成是姚芳干的,估计是前几天军嫂来开药的时候她听到对方对花生过敏,才会初次下次。
但苦于没有证据,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把军嫂领进办公室开药。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对舒玉兰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现在她的医术更加被认可了,毕竟那一脸疹子普通人看一眼都滲得慌,她却几下就找到了原因。
这医术,真是不得了啊。
她不肯往前走,吴志明这个时候也不敢太动她。
他看着她满脸戒备的神情,强忍住骂她的冲动,又试图去握住她的手满脸深情道:“玉兰,昨个儿是哥哥太冲动了,我这也是太爱你了,我太怕你会离开了,这才出此下策。”
“爱?”舒玉兰听笑了,温和的眉眼一瞬冷硬锋利起来,又透着讥诮,“怕不是你的小情人昨天又来找你了,要你想尽办法把我留下吧。”
吴志明忍住心惊,立刻道:“哪来的小情人,我这心里从来就只住了你一个人,不信你就来摸摸!”
舒玉兰再次狠狠拍开他不规矩的手,后退半步,冷声道:“别装了,你跟舒红梅搞破鞋以为能瞒得住我?你这么不遗余力地为她打算,她呢?你真以为他看得上你一个小小的工厂临时工啊?”
她顿了顿,说出后世名言。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她深觉自己已经暗示得够明显了,可吴志明竟然没听懂!
他只顾着震惊舒玉兰怎么知道自己和红梅的事?
红梅妹妹说要干大事,要自己尽快把这女人骗走,结果自己搞砸了,现在这女人一定会坏红梅妹妹的事!
他眼中一狠,不装了,立刻就要去拉她的手。
舒玉兰却早早警惕起来,立即从包里掏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银针,看准他的穴位,狠狠扎了进去!
前世她落得一身顽疾,在病床上苦苦挣扎,是一个老中医看不下去教她认了几个穴道。
她怕吴志明再次纠缠,出门前就带上了,可笑的是这副银针是前世自己为了给母亲治疗风湿申请下来的。
“你还想跟我耍流氓?这次算你运气好,穴道扎歪了可是会死人的。不过下次我会直接跟公安通知起诉你耍流氓,让你吃枪子!”
“啊!”吴志明也没想到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连舒玉兰的半片衣角都没碰到,那被扎的地方竟然是出奇的痛!
“好、好你个舒玉兰,居然敢这么对我!”吴志明气得七窍生烟,痛得龇牙咧嘴都要扑过来抓她!
呵,看来还是给他的教训不够重。
舒玉兰眼底闪过鄙夷,立刻大叫道:“警卫,有人耍流氓!”
到底是军区,周围也早就有人注意了,一听这话,立刻小跑过来好个人。
吴志明吓了一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舒玉兰道:“你给我等着!”
话罢,就仓皇逃走了。
过来的警卫一脸严肃:“舒医生,你没事吧?”
舒玉兰摇摇头,跟警卫说了两句,最后以下班时军区派人送她回去为结果,总算是进去开始上班了。
一如往常简单收拾了阵,给几个警卫看病开了药,外面忽然乱哄哄起来。
舒玉兰抬眼一看,正正看到被人围着扶着过来的沈延仲。
他整个人灰头土脸地,一身军绿色衬衣,被染成了黑色,身上有擦痕,背部皮肤被烧得发黑,血肉模糊,鲜血涔涔不止。
舒玉兰“噌”一下就站起来了,着急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延仲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士兵已经嘴快开口。
“沈少校操练时有个新兵蛋子操作失误,把手榴弹留在手上了,为了救他沈少校扑过去丢了手榴弹,结果自己也被炸了。”
手榴弹?
舒玉兰脚下不稳脸都白了,扶了一下桌子才勉强站稳,道:“快扶他坐下,其他人都先出去。”
沈延仲脸上也是黑的,黑漆漆的双眸十分平静,可看着她担忧的目光,他顿了一下,声音低沉道:“我皮糙肉厚,不用你……”
舒玉兰深吸一口气,打断他的话道:“你先别说话了,把衣服脱了。”
沈延仲犹豫一瞬,这女人的变化让他有种陌生感,好似真的很担心他,可她从前的种种劣迹……
舒玉兰看到他的犹豫以为他是害羞,打趣道:“你浑身上下我都看过了,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害羞不成?”
听到她的打趣,沈延仲回神,紧绷着下颚,不再犹豫,自己脱掉上衣,任后背血肉模糊,他撕开上衣与后背粘黏的部分仿佛全然感受不到痛意似的。
舒玉兰没看出来他的异样,只觉看得牙酸,心中唯有感慨钦佩,坐下来,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后背,先打了一盆清水,用帕子仔细地去擦。
帕子粗粝的质感抚上后背,带来阵阵酥酥麻麻的颤栗,她的小手轻柔地在他后背划过,时而温柔开口。
“疼吗?”
沈延仲沉默摇头。
比起疼,他倒觉得这双手抚在自己背上时带来的感觉更加奇异,恍惚间想到昨夜,也是这双手,纤白的小手,粉樱般的指甲,因为痛苦划过他的背部,跟小猫挠痒似的。
舒玉兰没想那么多,她小心给把沈延仲的背擦拭干净,又用酒精消了一遍毒,这才开始上药。
等过了小半小时,舒玉兰额上泛出细密的汗水,一切包扎才总算结束,沈延仲也让人拿了另一件衬衣换上,包扎的绷带都被藏在里面,衬衣一换上,竟然半点受伤的痕迹也看不出来了。
可、看着那张黢黑的脸,舒玉兰忍俊不禁,又打了一盆清水来:“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沈延仲自己伸手拧帕子,十分粗鲁地在脸上擦了一通。
舒玉兰有些看不下去,看着他眉心没擦干净的那点污渍,接过帕子道:“还是我来吧。”
她重新洗了帕子,折出一个小角,凑近沈延仲的俊脸小心地给他擦拭。
两张脸的距离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脸上,比起他的粗鲁,舒玉兰动作十足的温柔。
她忽然开口:“下次记得小心些,你受伤,我会担心的。”
沈延仲眼底晦暗不明,看着她琉璃般真诚的眼眸,颔首:“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他又觉得似乎显得有些冷漠,鬼使神差的又道了句:“我会注意。”
舒玉兰这才笑着点头,退开道:“好在只是皮肉伤,今晚回去我再给你换一次药。”
沈延仲又点了一次头,站起来出去了。
看着他变得稍稍温软的眉眼,舒玉兰心头也有几分满足。
从前她干了太多错事,现在也只能慢慢来罢。
思索着,她利落地又打扫了一遍,又看了几个病人。
等下班时,已经近晚上六点。
略为疲惫地回到家,不料,刚到家门,她便听见里面传来撒娇般的声音。
“姐夫,家里就你一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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