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聘请苏医生去演讲呢,据说他在血液病方面是泰斗级别的。”
“苏医生妻子不也是白血病,那她为什么这么严重?”
“你们都不知道吧,他那个老婆非要住新房,苏医生怎么劝也不听,结果吸入甲醛得病了。”
“呵呵,那真是活该,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自从她得病后,苏医生整天在医院以泪洗面,说自己没有尽到好老公的责任。”
“真是好男人啊,她赶紧去死,死了我们就可以追求苏医生了!”
听着他们肆无忌惮的议论,眼泪无声从眼角流下。
苏以深,你为了塑造你好男人的形象,就要这样诋毁抹黑我吗?
我再也待不下去,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里,茶几上有一瓶安眠药,和一张纸条。
“老婆,疼的话就吃点药,睡一觉就不疼了,乖。”
这就是作为医学界泰斗的他,给我的治疗方案,多么可笑。
恋爱时,苏以深远没有现在这么有名。
他不分昼夜地做研究,写论文,经常累到生病,还得了抑郁症。
我整夜地照顾他,自学心理学开导他,还为了他去山上的寺庙许愿。
几万个台阶,三跪九叩,跪到膝盖流血也不肯停下。
那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图他学术有成,只愿他平安健康。
苏以深知道后,紧紧地抱住了我。
“婉婉,能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回忆一幕幕掠过,最终定格在眼前的安眠药上。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拨通苏以深的电话。
“刚才在医院,你的实习生不是说有一种特效药吗?为什么不给我吃?”
他在电话那头一愣。
“江婉婉,你相信外人,也不信我?”他失望道,“如果真的有药,我一定第一时间给你安排。难道我们夫妻间这点信任也没有吗?”
我还欲说话, 却听到乔茉然在那头叫着“手好痛”。
苏以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的电脑还登陆着自己的社交账号,传来消息提示音。
我打开朋友圈,最新一条是一张纤纤玉手的照片,背景是有超大落地窗的豪华病房。
需要放大才能看到手指上细微的伤口,配文:
我的小公主,不舍得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