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你不要像我妈一样啰里啰嗦。」
这是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以来,头一回谈及结婚。
可惜我刚聊起,立马遭到打断。
这次朋友聚会,我故意开个玩笑,却得到如此之大的羞辱。
大颗泪珠从我眼中夺眶而出。
我破罐子破摔道:「许阔,如果你还算个男人,不如就直接承认,说一句你就是不想娶我,那我还高看你一眼。」
「拖着我不分手,不肯结婚算什么男人?二十年了,你还要耽误我到什么时候?」
我以为这把年纪了,对任何事都有十足把握,绝不再轻易流泪。
可我忍不住泣不成声。
好像这辈子所受的委屈,都集齐在今天倾巢而出。
许阔愈发冷漠,阴阳怪气回我:「一个巴掌拍不响,是你自愿把自己拖成老女人的。」
「而且我没不让你分手,你想离开,我拦你了吗?」
他收拾好东西,买了单,招呼朋友离开。
走了半道,回过头叮嘱:
「早点回去熨好我明天开会要穿的西装。」
2
我回家等了一夜。
许阔直到天亮才回来。
脖子和衣领都沾染上口红,预示着昨晚的不平凡。
看着呼呼大睡的男人,年逾四十,却比年轻时更有魅力。
发量茂密,身材高挑匀称,长得像年轻时的金城武。
我们第一个十年,感情深厚,从没红过脸。
他对我极好,会因为我做饭不小心切到手,而包揽家里所有家务。
无论多忙,都丢下工作做饭给我吃,哪怕只是一碗面。
那十年,我没再做过饭、洗过衣服。
赚到的第一桶金,许阔全部打给了我爸妈。
只因我有个超雄弟弟,爸妈整日上门骂骂咧咧要钱,要不到,就放弟弟来砍我。
许阔替我挡过刀,伤到脑部在医院躺了两个月。
他本可以拿赚到的第一桶金继续创业,但他没有。
他选择用钱帮我脱困,让我摆脱原生家庭。
第二个十年,工作更加忙碌。
我因为药物中毒导致肝脏损伤。
许阔二话不说给我捐肝,送我去最好的医院做手术。
康复后,医生说我的身体其实不适合要孩子。
从这开始,我和许阔的感情逐渐冷淡。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