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灵堂,孙儿才可以。”
我和我妈愣住了,我爸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我妈脸上堆起笑容:“都听妈的,这是我们那份丧葬费,那我们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爸沉着脸不说话,我妈忙着给付干妈打电话。
我妈:“姐,村里的席,三个厨师就够了,哪用得着八个。”
我爸对司机说:“小吴,左转,去趟村支书家。”
我爸笑嘻嘻地把贵重礼物递到村支书手里。
村支书脸上虽然喜笑颜开,却不接礼物:“奋娃子,你要让大家伙去你的席上吃饭,这不是下你妈的面子嘛,你爸刚走,一家人和和气气最好。”
我爸说,丧葬嫁娶在村里都是大事,主家人要操办盛大的流水席。
来的人越多,越有面子。
而且来人都会带白包,也就是慰问金,算下来跟结婚收礼金一样,是只赚不赔的事儿。
我爸朝我妈使了个颜色,我妈笑道:“郑老,我们医院最来了一批专家,专攻儿童多动症,您孙儿如果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村支书一听这话眼睛一亮,接过了我爸的礼物。
我气鼓鼓地问我爸,奶奶不让我进灵堂看爷爷,就这么算了吗。
我爸说,急什么,明天她巴不得你进。
第二天一大早,做酒楼的付干妈派来的厨师就开始忙活。
十点左右,就陆陆续续有村民来入席。
我爸点燃一根烟感慨道:“我妈那点面子,村里的人,也就平时嘴上哄哄她,抵不过实在的好处。市里大酒楼香港名厨做的席,又不用送白包,不来是傻子。”
我被派去盯梢我奶,院子里十来张桌子,凉菜和腊菜摆好半天了,只有四个人来。
来人告诉我奶:“凤儿,你还不知道,你二儿子在海棠广场办白席,大伙都去他那边了。”
我妈大骂我爸不孝子,冲出院门的时候趔趄了一下,鞋还掉了一只。
我们这热热闹闹开吃了半天,我奶带着小叔一家人杀到了。
我奶气得五官都扭曲了,指着我爸大骂:“好啊!你个不孝的白眼狼!你老子的丧事,你不掏钱也就算了,居然还背着我搞这一出?你是想让我这把老骨头死得更快是不是?”
我爸也不恼,笑吟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