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了挥手喊了丫鬟上前,「阿紫,去把我的箱子拿来。」
「我要回丞相府。」
3
在世子府住了三年,我的东西不多,多是给翟关礼添置的东西。
亲手织的袈裟和僧衣,为他跪行上山求的佛珠佛牌,托人千里迢迢从天竺买的檀香,就连日夜不眠抄写的经书,都装满了一书架。
不知不觉中,这些东西收拾出来,堆得如同山高。
而我的物件,连半个木箱都塞不满。
翟关礼却不曾正眼瞧过它们,我越是殷勤,他便越是厌烦:
「沈佑欢,佛门圣物不宜沾染女气,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吧。」
再想起这些话,我已经淡如冰霜,低声吩咐,「阿紫,这些东西你拿去烧掉。」
阿紫说了声「是」,正要叫几个下人进来的时候,庭院传来巨大的响声。
我不解地往窗外看去,手却忽然被钳住。
是翟关礼,他整个人笼罩在可怖的低气压之中,不由分说地拽着我往屋外走:
「沈佑欢!你出来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庭院一角的树旁,翟芷念晕倒在地,任由大夫怎么着急呼唤,都不醒。
我们刚到,她就好像心有灵犀般,缓缓睁开眼,委屈地朝翟关礼张开双臂,「兄长,我腿好疼。」
翟关礼甩开我的手,三步并作两步抱住了她:
「芷念,你怎么突然想不开跳墙?」
他怀里的翟芷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兄长,芷念实在太想看樱花了,一想到明天要回佛寺,我才想着偷偷翻墙去看,了却一桩心愿。」
「谁知摔了下来……我不是故意让兄长担心的,啊!疼。」
她的脚忽然瑟缩了下,翟关礼着急地推高襦裙,看到那几道血痕后,脸色更黑,直接抢过大夫的药,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
翟芷念咬着苍白的唇不时喊疼,噙满泪水的眸子却挑衅地瞧了我一眼,软声软气:
「兄长,你千万别怪嫂子不帮忙,毕竟我一个戴罪之身,有什么资格看樱花呢。」
翟关礼的手一顿,大概是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痛心疾首地望向我:
「你听到了吗?沈佑欢。芷念都受伤了,还在为你说话。」
「芷念虽是我的养妹,但我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