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脉息全无,还请太子妃节哀顺变……”
我踉踉跄跄地走向床边,向裹在雪白锦缎中的小小身影扑过去。
指尖触及到那冰冷的布料时,我的心彻底崩塌。
我死死抱住那具僵硬的小小身躯,不愿松手,眼泪如决堤般涌出。
长公主声音哽咽,却依旧努力维持着几分冷静。
“青颖,节哀……已经这样了,再哭下去也不能挽回什么。姐姐会帮你善后,你别太难过了。”
锦缎裹着孩子,被送上了由宫人抬来的灵车。
我像疯了一样追过去,死死扒住车门,声嘶力竭地哭喊。
“我的孩子没有死!你们不能带走他们!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啊!”
几名宫女上前强行将我拉开,而长公主则再次拉住我,哽咽安慰道:
“好了,好了……青颖,不哭了,不哭了。”
灵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拐角处。
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眼前一片模糊,意识逐渐抽离。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被送回了长公主的寝殿。
她红肿着双眼守在床边,看见我醒来后忙擦去眼角的泪痕,小心翼翼道:
“青颖,你醒啦?要不要喝点水?我让后厨给你下碗面吧?”
我撑起身子,扯了个难看的笑容,
“姐姐,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哑声道,
“求求姐姐,就让我走吧,青颖从此不再留恋荣华。”
2
长公主身子微微一震,似是下了某种艰难的决断,低声道:
“好,我去同父皇禀明。”
看着长公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殿门外,我终是再也忍不住,双手掩面,泪如雨下。
父亲乃先帝救命恩人,然而三岁那年,父母便在一次山贼劫杀中双双离世,只剩下年迈的祖父将我拉扯长大。
可天意弄人,六岁那年祖父亦病逝,我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女。
彼时的皇上尚未登基,却执意将我接入宫中,以义女之名抚养在膝下。
二十年来,无论是皇上还是长公主,都对我都极尽关怀,将我视若至亲。
因此七年来,不论太子萧承嗣如何薄情寡义,我始终坚守东宫,尽心操持内务,抚养年幼的小皇孙。
我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