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得歪七扭八。
我早早让人熬好了葛花解酒汤,喝完再回府,也不至于被家里大娘子骂太狠。
李献在我臀上狠狠拍了一把,神情得意:
「瞧瞧,本王虽没王妃,却能得这么体贴的解语花。」
众人纷纷赞叹王爷好眼力。
我跟了李献三年,他这人其实没什么王爷架子,就是嘴碎了些。
齐王本就不得皇帝宠爱,平日里也只能拉拢一些品级低的官员饮酒作乐。
府里养多几个姬妾,也就是抬抬手的事情。
他说我是王府最拿得出手的姬妾。
我并没有反驳。
众人陆续回府,李献的手肆无忌惮地在我腰间游走,不断往里探入。
忽然,李崇润扶额:
「王叔这酒甚好,就是饮多了头疼,横竖将军府离的远,不知今夜能否在王府借宿?」
李献抚掌大笑:「你我叔侄,莫说这生份的话,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随后,把我往他怀里一拉,附在我耳畔说道:
「明日再去你的院子,今夜先好好服侍他。」
「他在战场上久未开荤,若是鲁莽了,你也莫见怪。」
我身形一滞。
说不清是因为李献的话,还是要伺候李崇润。
我虚扶着李崇润。
忽然觉得平日里走惯了的游廊,变得又窄又长。
想起曾经有一回他饮醉,也是这样好的夜色。
他亲了亲我的脸,深情得能让人溺死:「娴儿,天底下怎会有你这样的妙人儿,教我如何不思念?」
我叫秋娴。
父亲给我取这名,是为端庄之意。
如今却只能依附在男人身下承欢取乐。
真可笑。
身侧人轻嗤一声:「秋娴,你就是这般自甘下贱?」
「好歹是太傅之女,名满京城的大才女,你瞧瞧昔日闺中密友,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大娘子?你反倒出来做皮肉生意?」
我沉默着,没应声。
说什么呢?是说一向克己复礼的父亲得知我有身孕的消息后悬梁自尽?
我母亲亲眼目睹这一幕,成了疯子,吞金自尽?
我失贞的消息传遍京城,上门提亲的高门富户纷纷避而不见?
还是说,他昔日故友为了报复,设计将我改为奴籍?
我紧抿着唇,不想让他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