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小公主,父皇常开玩笑,如果我是男子,太子一定是我。
只可惜母妃死得早,只留下我这一个女儿。
正因如此,我纵使胡作非为,整个皇宫都没人敢指责我一句,哪怕是十八岁时在公主府养了三十个面首。
我想与谁作对便与谁作对,不像宋惜,弱国质子,皇宫上下,连路过的野狗都能欺负他。
就如宋惜所说,那时的我人如其名,似乎生来耀眼,众星捧月。
而他是二月柳絮,风还没来得及吹到,他的父皇便主动将他舍弃。
「不要赶我走。」年少的宋惜跪在大雨里,不肯离开公主府:「殿下生来就是月亮,我不敢奢望殿下一心一意,只求不要将我……抛弃。」
红衣猎猎的明艳女子突然转身,纤纤玉指将少年的下巴捏出红痕:「你当年也是这样求宋国老皇帝的吗?他答应了你没有。」
「一时兴起而已,你这样的废物,也配与我白头偕老?」
宋惜不知道,我关上门后,如有一把钝刀在我的胸口反复横拉,脚步踉跄却必须维持公主的体面,一颗眼泪都不许掉。
就如我也不知道,那一夜的大雨,让本就体弱的宋惜,大病一场,几乎送命,太医断言他活不过那年的冬天。
在深宫之中,我与宋惜在黑暗中步步为营,在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年纪,背对着背交付了真心,原也称得上是天造地设的般配。
但偏偏之间,隔着的是家国之仇的深渊。我和宋惜,永远都只能是对手。
养心殿的烛火丑时才熄灭,没多会,便到了该洗漱上朝的时辰。
我小心翼翼的护着火折子进了养心殿内,宋惜已经起身,面容隐在黑暗里看不真切。
直至走向床榻,我才发现还站着一宫女,满脸不悦:「怎地才来?第一日竟就迟来。」
「是喜公公让我寅时来的。」
「现下都寅时三刻了。我看你就是偷懒。」
「掌嘴。」淡漠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响起。
宫女瞬间跪倒在地:「奴婢知错,皇上息怒!」
「这是做什么,朕罚的是她。」宋惜拦住宫女伸起的手,将她牵起:「她怎能和你比。」
宫女受宠若惊的站起身,小脸绯红。
连带着扇我的耳光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