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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雪急人不归良媛裴景瑜 番外

元一逐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与流萤是双生姐妹。她该比谁都更清楚,从小离家拜师习魅术的轻骨头究竟是谁。她脸上笑意一僵,随后挽着裴景瑜的手撒娇道:「殿下,姐姐随我一同进东宫,你缘何这样讨厌姐姐?当年家中穷得揭不开锅,若不是姐姐牺牲自己习了魅术招揽生意,我们全家早早便饿死在荒年了。更何况,她腹中的孩子不还是......不还是......」说到伤心处,她娇艳面庞上笼上挥之不去的阴霾,水雾无声蔓延,却十分懂事地只在眼眶徘徊而不落下。裴景瑜心疼难自抑,连忙低下头亲自为她拭泪:「萤儿莫哭,都是孤不好,那夜喝多了酒,而你那可恨的胞姐生着和你如此相似的面孔,对孤使了魅术,竟犯下这样令你伤心的滔天大错。你打孤出出气吧。」「殿下,流萤自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留在大恒山的茅草屋里了...

主角:良媛裴景瑜   更新:2025-04-23 17: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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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良媛裴景瑜的女频言情小说《晚来雪急人不归良媛裴景瑜 番外》,由网络作家“元一逐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与流萤是双生姐妹。她该比谁都更清楚,从小离家拜师习魅术的轻骨头究竟是谁。她脸上笑意一僵,随后挽着裴景瑜的手撒娇道:「殿下,姐姐随我一同进东宫,你缘何这样讨厌姐姐?当年家中穷得揭不开锅,若不是姐姐牺牲自己习了魅术招揽生意,我们全家早早便饿死在荒年了。更何况,她腹中的孩子不还是......不还是......」说到伤心处,她娇艳面庞上笼上挥之不去的阴霾,水雾无声蔓延,却十分懂事地只在眼眶徘徊而不落下。裴景瑜心疼难自抑,连忙低下头亲自为她拭泪:「萤儿莫哭,都是孤不好,那夜喝多了酒,而你那可恨的胞姐生着和你如此相似的面孔,对孤使了魅术,竟犯下这样令你伤心的滔天大错。你打孤出出气吧。」「殿下,流萤自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留在大恒山的茅草屋里了...

《晚来雪急人不归良媛裴景瑜 番外》精彩片段




我与流萤是双生姐妹。

她该比谁都更清楚,从小离家拜师习魅术的轻骨头究竟是谁。

她脸上笑意一僵,随后挽着裴景瑜的手撒娇道:

「殿下,姐姐随我一同进东宫,你缘何这样讨厌姐姐?当年家中穷得揭不开锅,若不是姐姐牺牲自己习了魅术招揽生意,我们全家早早便饿死在荒年了。更何况,她腹中的孩子不还是......不还是......」

说到伤心处,她娇艳面庞上笼上挥之不去的阴霾,水雾无声蔓延,却十分懂事地只在眼眶徘徊而不落下。

裴景瑜心疼难自抑,连忙低下头亲自为她拭泪:

「萤儿莫哭,都是孤不好,那夜喝多了酒,而你那可恨的胞姐生着和你如此相似的面孔,对孤使了魅术,竟犯下这样令你伤心的滔天大错。你打孤出出气吧。」

「殿下,流萤自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留在大恒山的茅草屋里了,本不该有什么痴心妄想。可那是我的姐姐啊,殿下,你与谁有孩子都好,为什么偏偏是我唯一的亲人?」

流萤越说越伤心,捂着胸口哭倒在裴景瑜的怀里。

裴景瑜一口一声心肝地哄着她。

望向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我跪在殿中央遥遥与他相望。

照单全收他的恨意。

心里一片荒芜。

裴景瑜啊裴景瑜。

你可知我从来都不会什么幺蛾子魅术。

而床榻上那日,我会放你进入驰骋释放,只因你浑身酒气任由我挣扎,却只是攥着我的腕骨,口口声声唤的却是「苏苏吾妻」?




晚来雪急人不归

我在冰天雪地中挖出只剩了半条命的裴景瑜。

亲手剜心救他一命。

可他却坚信救命恩人是我双生妹妹流萤。

恢复太子身份后。

他将流萤迎回东宫,我作为媵妾一起进宫。

裴景瑜恨透了我和他心上人相似的面孔。

酒后和我有了一个孩子后。

他将怀着身孕的我贬进辛者库。

我险些被阉人玷污,拼死让消息传到他耳朵里。

他却抱着流萤讥笑道:

「不愧是从小习魅术的轻骨头,连阉人都想勾搭。流萤,你这般善良纯真的姑娘,不该有如此下贱的胞妹,孤劝你还是早日放下姐妹虚情,让孤将她和腹中孽种一并处置了吧。」

后来。

如他所愿。

孩子没了,而我因剜心的损伤,也油尽灯枯。

可笑的是。

到这时,他才终于记起了谁才是救他的那个人。

「奴婢跪求太子殿下和良媛高抬贵手,救我腹中孩儿一命!」

我衣衫褴褛、跌跌撞撞闯进东宫崇文殿。

如同踏足另一方天地。

殿中百盏琉璃灯耀眼璀璨,馥郁花草与佳肴交织出奢靡香气。

随着我的到来,丝竹声中断,舞妓乐师们纷纷面面相觑打量我,似乎在感叹我与这华丽景色的格格不入。

太子裴景瑜将受惊的流萤护在怀里,面露愠色:

「今日是宋良媛生辰的大喜日子,谁准你们放这些赤足粗鄙的下人进殿叨扰的?」

流萤的生辰?

我微微一愣。

辛者库如炼狱般的时光日复一日,我竟没意识到,今天原来亦是我出生的日子。

思绪飘回到刚与裴景瑜成婚时。

当时身中怪蛊的他目不能视,口不能言,算是半个废人。

可还是在得知我的生辰后,颤颤巍巍地起身拿起笔,向我承诺道:「苏苏吾妻,是我无能对不住你。待到来岁我病好,定然年年都给你过举天下都艳羡的生辰。」

可眼下......

日子不偏不倚地过。

出了差错的,从来都是人罢了。

我自嘲苦笑,抚摸着隆起的小腹。

将在辛者库里险些被阉人郑公公所玷污的事交代得一清二楚。

下人尽数被屏退。

殿中一片寂静。

我在赌。

既然流萤在裴景瑜面前装得善良无邪,那么眼下胞姐狼狈求助,她定然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不如我所料,她立刻变了脸色,提着繁复的裙子作势便要下殿将我扶起。

却被裴景瑜拦下,护在怀里。

「傻萤萤,孤远远地就瞧见她那双手生满烂疮,你这样最是爱干净的人,还是莫要和她太过前亲近为妙。」

辛者库内杂役繁多,又因着流萤交代的「特殊关照」,隆冬腊月时,我总是要浣洗最多的衣物,这双手早就溃烂得不成形了。

我窘迫地将手往袖里藏,只道:「奴婢并非疏懒怠惰,只愿能平安生下腹中我与良媛唯一的亲人,随后听凭处置,还请太子殿下与良媛允命。

裴景瑜玩味地把玩着手中的琉璃酒杯,毫不掩饰对我的厌恶,讥讽笑道:

「不愧是从小习魅术的轻骨头,连阉人都想勾搭。流萤,你这般善良纯真的姑娘,不该有如此下贱的胞妹,孤劝你还是早日放下姐妹虚情,让孤将她和腹中孽种一并处置了吧。」




在辛者库的饥寒交迫让我忘掉了许多回忆。

可流萤说大恒山的茅草屋。

我倒是想起了很多事情。

我想起了那个冰天雪地的冬天。

我背着药篓子,一路停停走走,咬着牙将埋在雪中只剩半条命的裴景瑜带回了家。

那张脸,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我与流萤出生时。

曾有云游四方的僧人预言,我与妹妹流萤一人是祥瑞凤命,而另一人则是怨鬼转世。

我从小比流萤聪慧,族人都将我视作有凤命之人,处处优待。

流萤对我恨之入骨。

因而设法将我骗去青楼,

想亲手毁了我,

成为若不是眼前之人出手相救,恐怕我早早就堕落烟花之地。

「小姑娘,当今世道太平清明,女子也有立足之处,何苦选这最无回头路的一条?喏,这玉佩赠予你,若是缺钱便当了去渡难关吧。」

那块玉佩我时时刻刻藏于内袋,视若珍宝。

如今阴差阳错,得以报恩,我定然倾尽所有。

蛊毒阴狠,裴景瑜日夜挣扎痛苦,时而清醒,时而疯魔。

发病时,他会伤害自己。

我不舍得将他捆住,便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束缚住他挥舞的四肢。

我宁可他伤害我,也不要他伤到自己。

他开始慢慢好起来。

偶尔会恢复某个微弱五感。

比如一日,他能说话时,便同我开起玩笑:「小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怕是日后嫁不出去了。」

我在他手上一笔一画写道:「不打紧,沈淮,你若是好不了,我便一辈子都守着你。」

裴景瑜一愣,旋即道:「若我好了呢?」

「若你好了,就当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啊。」

那日青楼相见,裴景瑜气宇轩昂,峨冠博带,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甚至我心知沈淮这名字或许也是假的,但那又如何呢,我能够再与他相遇,已是天大的缘分。

他笑开,揉了揉我的头发,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温柔呢喃道:

「若你不嫌弃,我们成婚可好?待我好了,我定要带你回我家里,把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我于是和沈淮成婚。

他身子渐有好转。

我们甚至有了夫妻之实。

可就在我们以为日子会越过越好时,他的病情便开始山崩地裂般的恶化。

就在我与他都走投无路之时,有一个道士出现。

他指了指我胸口处,一摸胡子道:「老朽有一法子可救你夫君,可或许会让你承受世间最可怕的痛楚,只怕是......」

没待他说完,我急忙点头。

「若是能救回沈淮,我做什么都愿意。」

他要的,是我的七窍玲珑心。

流萤带着我回东宫后。

总是变着法子地虐待我。

可她不知道,连亲手剜心我都经历过,那些小打小闹又算什么?

那道士往我胸口处放了一块木头心,如约救活了裴景瑜。

他要醒的那日。

我兴奋地下山为自己采买了一套体面的新衣裳。

可我不知道的是,就在这天,流萤追到我家中,而与此同时,裴景瑜苏醒了。

「小姑娘,是你救了我吗?」

「......是我。」

流萤先我一步发现了寻找裴景恒的士兵,提前得知了他的身份,于是冒领了我的功劳,又不知为何,她竟让裴景瑜堆她的身份深信不疑,对我恨之入骨。

一步迟,步步迟。

命运弄人。




是夜。

春寒料峭。

我喝了药睡下。

梦里久违地想起了和裴景瑜在大衡山上的点点滴滴。

半梦半醒间。

听见周遭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我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浑身散发着酒气的裴景瑜。

他浑身湿透。

像是一个人冒着春雨赶来的。

可他不是应该和流萤在大衡山吗!?

怎么会出现在永巷里?

上一次裴景瑜酒醉的后果历历在目。

我惊得立即起身下跪:「太子陛下,你怎生会出现在这?你看清楚了,我是永巷贱奴流苏,并非流萤良媛——」

「大衡山一行,我都记起来了,苏苏。」

不等我说完,他打断我慌乱的解释,一把将我搂在怀里,似乎找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

我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良久以后。

他献宝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得极好的圆形物件,外层锦缎已被雨水浸透,可镜子却滴水未沾。

我颤着手打开——是那面茅草屋里的破铜镜。

边缘坑洼的漆面上甚至还能辨出我当年用簪子刻的「淮」字。

「破镜可重圆,苏苏。」他嗓音沙哑,指尖抚过镜面那道勉强黏合的裂痕,「你总说破镜难圆,可今日种种皆是命运弄人,由不得我!如今我记起来了,你可愿再给我一次机会?」

春雨的气息混着泥土腥气涌进屋内。

恍惚间我仿佛回到大衡山的茅草屋。

那时我发高热,他也是这样冒雨采药回来,浑身湿透地搂住我。

一模一样。

理智叫嚣着危险,可身体却贪恋他怀里的温度。

我死死咬唇,心底有个声音在嗤笑:流苏,你又想赌了,真是贱的发慌。

「苏苏,孩儿不能没有父亲,你再相信我一回。流萤的事,醒来后我定会给你们母子两一个交待。」

他看出我眼神的动容,像从前一样拍着我的背,掌心贴在我隆起的小腹上,「你累了,我哄着你和孩儿睡了,我再睡。」

我躺在床上。

终究闭上了眼。

若这是鸩毒,便饮尽最后一滴罢。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直到第二天。

天刚朦朦亮时。

屋外是裴景瑜贴身太监惊恐的报信声。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流萤良媛她伤心过度小产了!」

我和裴景瑜一同惊醒。

他睁开眼。

看向我。

我回望过去。

昨夜眼中的柔情荡然无存。

他瞪大双眸打量着周遭的环境,难以置信,咬牙切齿地扼住了我的脖子,怒吼道:「我不是在大衡山陪流萤吗?怎么会在这?贱人!你又对我使魅术?!」




流萤不顾裴景瑜的反对,坚持要将我留在她的慕兰殿内养胎。

「傻萤萤,这贱奴毁了你的生辰,你却还是一心顾念旧情,你要孤说你什么才好?把这样一个工于心计的女子安在你身旁,我心难安。」

裴景瑜无奈刮她的鼻子,看向我时,语气又恢复了冷冽憎恶。

「今日你这辛者库贱奴冲撞了良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带下去赐拶刑吧。」

「奴婢谢太子、良媛恩典!」

能保住孩子就够了。

我麻木磕头谢恩。

裴景瑜将我安排在守卫森严的永巷。

行刑的宫女手法娴熟将木夹套在我的手指上,冰冷的绳索用力收紧。

「不过一个陪着我家良媛进宫的怨鬼转世,竟还想生下太子的种!痴心妄想之人,老奴定然要让你好好吃吃苦头!」

登时指尖被挤压得皮开肉绽,血与肉模糊出一片血色,剧烈的疼痛侵蚀了我的理智,叫我生死不能。

五指连心。

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哀嚎。

恍惚间,我想起过去。

曾经我上山采完药回来,裴景瑜常反复检查我的手上是否又新增了划痕,自责道:「对不住,这样好看的一双手,配得上世间所有珠宝金银,却为我这个废人受了太多苦。」

他垂眸喃喃,认真地握住我的手,吻过每一处伤痕与茧子:「苏苏,这样的日子,孤......我不会再让你过太久。」

而如今。

行完刑后,指骨尽数碎裂,使不上劲。

这双手,算是彻底废了。

转眼便是人间四月芳菲天。

听宫人艳羡地小声讨论着,太子带着良媛一同回了当初定情的大衡山上,在茅草屋里回忆往昔相依为命的岁月。

「咱们良媛命还真是好,竟然随手捡了一个男子就是当今太子爷!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不像永巷里那位,一介习魅术的贱人竟也得已跟着进宫,还先良媛一步怀了太子的孩子,真是没了天理!」

「毕竟是怨鬼转世,恶人自有天收,如今这样像一条狗似的活着,也算她痴心妄想的报应了吧!」

我在屋里静静听着。

报应。

好一个报应。

「裴景瑜,我曾以为与你相识相恋是老天爷赐予我的恩赐,如今想来,倒是我错得离谱了。」

我平静地看着窗外热烈的朝阳春景,在没有点灯的漆黑屋子中笑出了声。

腹中孩儿似是感受到了我的痛苦,不安分地踢了踢我的肚子,提醒我在这世间尚有牵挂。

我下意识伸手想去摸摸它。

却才记起自己这双手早就废在裴景瑜为我毁了流萤生辰的拶刑里。

毁在了我生辰的那一日。

「孩儿,你可怨娘亲的无能和自私?」

一滴泪无声无息落在地上,溅起久房中无人搭理的尘埃。

无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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