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溯侯府的女频言情小说《公主三嫁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一粒月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翠幄青䌷车缓缓驶入西明街,路过瑶光寺。我掀开车帘一角,一眼就认出了守在角门处望风之人,正是白石。高昶也认了出来,张口欲喊。我打断道:“别出声,别停车,送我回侯府。另外,今夜之事,还请守口如瓶。”他颇为意外:“公主,您打算忍了?”我点点头。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拓跋莹,我竟不知你何时成了泥人性子,任他搓圆捏扁也不哭不闹,一味忍气吞声。”我放下车帘,阻隔了窥探的视线。高昶瞪着我不依不饶:“他到底哪里好!”我有些头疼:“嘘,你低声些。”“我气不过,他哪点比我强,你为什么选他不选我?”他越说越激愤,近乎口不择言。我也沉下脸,冷笑:“高昶,你演过了啊。”他陡然怔住。“谢妍母子三人,不正是你找来的吗?”他呼吸一滞,半晌后才涩声道:“你……你知道...
《公主三嫁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翠幄青䌷车缓缓驶入西明街,路过瑶光寺。
我掀开车帘一角,一眼就认出了守在角门处望风之人,正是白石。
高昶也认了出来,张口欲喊。
我打断道:“别出声,别停车,送我回侯府。另外,今夜之事,还请守口如瓶。”
他颇为意外:“公主,您打算忍了?”
我点点头。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拓跋莹,我竟不知你何时成了泥人性子,任他搓圆捏扁也不哭不闹,一味忍气吞声。”
我放下车帘,阻隔了窥探的视线。
高昶瞪着我不依不饶:“他到底哪里好!”
我有些头疼:“嘘,你低声些。”
“我气不过,他哪点比我强,你为什么选他不选我?”他越说越激愤,近乎口不择言。
我也沉下脸,冷笑:“高昶,你演过了啊。”
他陡然怔住。
“谢妍母子三人,不正是你找来的吗?”
他呼吸一滞,半晌后才涩声道:“你……你知道了?”
“不难猜。你是车骑将军,主管都城戍卫,南逃而来的孤儿寡母,没有你的默许庇护,如何能一路北上,混进都城,安然出现在公主府外?”
他眼神飘忽:“公主这是在怪罪我吗?”
“谢妍母子的存在并非你凭空捏造,我不怪你。”我摇摇头。
他明显松了口气。
然而我话锋一转,冷道:“可我怪你,把我当枪使。”
他要张口解释,我却抬手阻止:“闭嘴,先听我说完。”
身为显祖文帝的女儿,先皇的幼妹,今上的姑母,我对朝堂上的风云变幻向来敏锐。
王溯深受先皇爱重,为辅臣之首,近年来权倾朝野,炙手可热。
可如今是泰始二年,皇帝拓跋恪已年满十六,即将大婚,他迫不及待要亲政了。
这时候,先皇留下来的四位辅政重臣就成了掣肘。
其中王溯声望虽高,却是南朝降臣,最适合第一个开刀。
但他与我有婚约,同我胞兄献王拓跋息往来密切,在朝堂上守望相助。
皇帝没把握一次扳倒两位辅臣,一定会分而治之。
故而才有了高昶的暗中谋划,谢妍的千里寻夫,都城的流言纷纷。
这一切都是为了挑拨我和王溯,继而离间他与献王。
事成之后,皇帝君临天下,而高昶会以从龙之功位极人臣。
车厢内烛火微晃,在高昶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光影。
“我猜得准么?”我笑吟吟发问。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虽不中,亦不远矣。”
“哦,哪里错了?”我皱眉。
良久,他缓缓道:“只有一处,我替陛下做事,不是为了权柄,是为了你。”
我觉得好笑。
见我并不动容,他闭了闭眼,敛去眸中波澜,面色郑重:“公主既已洞悉真相,您会如何选?”
宴散时分,母妃赐下一壶佳酿,希望我们夫妻重归于好。
长者赐,不敢辞。
饮下琼浆玉液时,我们并不知那其实是合欢酿。
偏马车坏在回府途中,王溯又听了属下急报,独自疾驰回城,处理公务去了。
半个时辰后,弯月东升,银霜炭都燃尽了,马车尚不能动。
我正心烦意乱间,却见一辆翠幄青䌷车缓缓驶过,车衡上悬挂的銮铃轻响,泠泠悦耳。
夜色昏暗,看不清家徽,但看马车规制,以及来路去向,定是花宴宾客无疑。
我心头一动,轻扬下巴。
丹若会意,当即小跑过去,拦下了翠幄青䌷车。
刚钻入马车,见到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我便后悔了。
无他,只因这人是高昶。
他是少帝舅父,平原郡公,车骑将军,也曾是……我的裙下之臣。
没料到他一个武将,还矫情地坐起马车来,害我上错车。
我正要寻个由头下去,马车却忽然动了。
我一个趔趄,堪堪抓住了扶手。
余光却瞥见这厮一脸遗憾地收回了双手。
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他摊摊手,一脸无辜地冲我笑:“公主当心。”
我暗骂一声“登徒子”,扭过头不看他。
这会儿真是骑虎难下,罢了,也就一小段路。
我垂眸盯着裙摆上的花鸟绣样,忽视身侧那道有如实质的目光。
令人如坐针毡的沉默里,唯有火舌舔舐红罗炭的簌簌声。
可没过多久,我身上忽而翻腾起奇异的燥热。
我悄悄解开了狐裘斗篷,抬手扇了扇。
高昶凑过来殷勤相问:“公主,您很热吗,要不臣熄了炭火?”
我不想多事,摇了摇头:“没有。”
然而那股自下腹生出的热流竟愈发烈,烧得人口干舌燥。
我站起身,想开窗透气,然而只觉手脚绵软,头晕目眩。
偏在此时,马车驶过凹坑,一个剧烈颠簸,我不受控制地一晃,跌倒在满是松木香的怀抱里。
明灭的火光中,高昶神色一变,抬手摸上我的额头,关切道:“公主,您怎么了?”
好闻的松木香包裹全身,他带着薄茧的掌心干燥而温热,覆盖在额头上,带来一股说不清的战栗和渴望。
我终于明白了母妃赐的是什么,一掐手心,却只软软吐出三个字:“别碰我。”
高昶愣住,指尖微颤,眼神一黯。
情热的恍惚却驱走了我脑中清明,我不受控制地抬臂勾住他的脖颈,贴上他的薄唇。
炭盆里最后一点猩红咝咝蜷缩成灰,咔嗒一声,黑暗吞没了一切。
最后的记忆,是他陡然幽深的眼眸。
入夜,王溯轻叩门扉。
我开了门,却将他的被褥枕头一股脑儿丢了出去。
“本宫这儿不欢迎侯爷。”我冷冷看他。
他不笑了,长睫微垂,有些委屈:“公主还是恼臣?”
“我不该恼么?”
“臣一直不知谢氏母子尚在人世,并非蓄意欺瞒……”他握了握拳,口吻诚挚。
“可那日她找上门,你却不置一词,只将我推出去应对。若我开口留人,你便可享齐人之福。若我赶走他们,也是我承担善妒之名。我提出和离后,你却又权衡利弊,摆出一副痴情模样,逼我回来。
“你手段确实高明,可我拓跋莹,消受不起这般算计。”
王溯嘴唇动了动,终是无可辩驳。
我甩上门,将他关在夜色里。
冷战了没几日,母亲封太妃看出了端倪,私下劝了我好几次。
见我不为所动,她叹了口气,递给我一封请柬,说:“明日花朝节,我在芒山设了雅宴,你来散散心。”
第二日赴宴,桃花林,百花酒,都是往年常例,唯有宴上的瑞狮舞有几分意趣。
舞台正中,一身劲装的引狮郎持绣球引着群狮,狮子们或扑或跌,或翻或滚,间或跳跃、擦痒,憨态可掬,栩栩如生。
六只狮子中,有一只略显笨拙,总慢半拍,更是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我也不免笑出了声。
就在此时,引狮郎将手中绣球往台下一抛,不偏不倚扔到了我怀中。
怔愣间,那只傻狮子得了指令似的,从台上跃下,绕着我不停打圈作揖。
明知里头是人,我还是忍不住摸了摸狮子头。
忽然,狮嘴一张,将一束灼灼盛开的桃花吐在我手中。
我拿着桃花枝,愣了愣。
狮嘴张开的刹那,我看到了熟悉的脸。
将花枝递给丹若,我上前摘下了狮子头,里面的人,果然是满头大汗的王溯。
有好事的宾客打趣:“古有老莱子彩衣娱亲,今有长兴侯舞狮娱妻,今日的花宴,真是来值了。”
我脑中嗡嗡作响,心,蓦地软了。
我掏出帕子给他擦汗。
众人见此,俱都喝起彩来。
一片欢腾里,却似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射了过来。
我与驸马成婚三月尚未圆房。
新婚夜,侯府走水,他救了一夜火。
第二日,国库失窃,他抓了七天贼。
再之后,皇帝遇刺,他审了两月案。
是夜,屋外明月高悬,寒风呼啸,博雅堂内烛火昏黄,红泥小火炉上煮着绿蚁酒。
今日王溯特意告了三日假,来公主府见我。
我心知,今夜便是洞房花烛夜。
几杯薄酒下肚,素来雅正端方的王溯红了双颊,他慢慢靠过来,抬手取下我头顶发簪。
一头乌发瀑布般倾泻而下,他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管事白石的声音:“侯爷,府外有人求见。”
王溯身形一僵,立刻沉下了脸,淡声开口:“谁?”
白石没甚底气地答:“那女子自称谢妍,说是……说是侯爷您的妻子。”
守在门口的丹若先发了火,对着白石一顿劈头盖脸的叱责:“侯爷是驸马,妻子自然只有我们公主,哪来的旁人?
“听了那起子疯话,不知道赶人,竟还巴巴进来禀告,你会不会当差!
“什么谢盐谢糖,赶紧打发了,若坏了公主的心情,仔细你的皮!”
白石受了训斥,连声告罪。
我盯着王溯,见他竟生生捏弯了手中发簪,指尖发白,似乎在勉力克制着。
一颗心,悠悠沉下去。
我开口:“且慢。”
将人叫进来,我直言不讳,“白石,你是侯爷心腹,做事向来有分寸,想来不会听人红口白牙一说就信了。信物呢,交出来。”
他抬头觑了一眼王溯,这才从怀中掏出一方绣帕,双手奉上。
那方洗得有些褪色的帕子上有淡淡的杨花清香,上面用娟秀的簪花小楷写了一首诗。
本为箔上蚕,今作机上丝。得路逐胜去,颇忆缠绵时。
我一字一句念完,就见王溯脸色苍白,眼底微湿。
我冷笑:“好诗啊,看来,那人果真是侯爷旧相识。”
王溯将绣帕捏在掌心,喉结滚动两下,终究没有开口反驳。
来到正厅,却见等着我的,并非尽态极妍的心机美人,而是穿着僧袍不施粉黛的女尼。
她身边一左一右依偎着两个瘦小的孩子。
听到脚步声,三人齐齐转头看过来,六只眼睛俱都亮了。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爹爹!”
谢妍比孩子更早发现了我,激动的嫣红色从脸上褪去,她长睫颤了颤,合掌冲我一礼:“妾身谢氏见过灵昌长公主。”
丹若最见不得这番做派,阴阳怪气道:“不称贫尼,不说法号,道貌岸然的假尼……”
谢妍脸又红了。
我瞥了丹若一眼,她气鼓鼓地将后头的话咽了回去。
与王溯年龄相仿的南朝女子,携着一双八九岁的儿女,又姓谢。
恐怕,她才是王溯的原配。
那个据说死去多年,衣冠冢已立之人,竟然没死?
一觉醒来,我独自躺在陌生床榻上,衣裳换过,浑身酸软无力。
我坐起身,一把掀开床帷,便见高昶衣衫齐整地守在床边。
他听到动静,转头望过来,目光灼灼,比烛火辉光更甚。
我盯着他:“我中的药解了?”
他点点头。
我心头一阵乱跳,揪紧了身上锦被,“谁解的,怎么解的?”
他似无所觉,甚至笑了笑:“自然是臣帮公主……”
话音未落,我重重一掌掴在他脸上,打得他偏过头去。
还要再打,手腕却被他擒住。
我才惊觉,他已是帝舅之尊,已非当年那个郁郁不得志的落魄子弟。
便是长公主,也不能随意打骂。
高昶叹了口气,掰开我手心,捏了捏我指尖,“您倒是听完呀,是臣帮您放血,解了药性。”
我这才察觉十指指尖刺痛,细看都有一点嫣红的血痂。
“那我的衣裳怎么也换过了?”
他收了笑,摸着下巴打量我,欲言又止。
我恼了,抄起枕头砸过去。
他眼疾手快接住,终于不再卖关子,“公主汗湿重衫,臣请了馆中医女为您更衣。放心,臣没那么下作。”
我松了口气,又拉不下脸道歉,啐他一口:“不早说,活该挨打!”
他摸了摸脸,轻笑,“臣确实伤了公主凤体,挨一记也不冤。”
这厮不会在回味吧。
好想打他,又不想奖励他,我硬着头皮转移话题:“我的侍女呢?”
“丹若姑娘么?”他想了想,“她带着一个侍从快马去寻长兴侯了。但不知为何,迟迟不回。臣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闻言,我不由皱眉,细问当时情状。
就在这时,医馆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丹若哭着进来:“将军,奴婢到处都找不到侯爷……”
她一抬头,见我已清醒,当即扑过来,又惊又喜:“公主,您没事了?”
“嗯。”我摸摸她的头,“放血解了药性。”
丹若小脸皱起来。
我失笑:“好了,丹若,你告诉我,这一晚上,你都找了哪些地方?”
她一五一十道:“官署、侯府、公主府、献王府、宫里,还有几位辅臣大人府上都去问过,全说没见着侯爷。”
“呵。”我嗤笑,“你没去瑶光寺吗?”
丹若的眼睛骤然睁大。
如果回官署是谎言,那么处理公务自然也可以是谎话。
而王溯要瞒着我才敢去见的人,只有在瑶光寺出家为尼的前妻谢妍了。
高昶啧了一声,意有所指:“不知长兴侯是用什么法子解药性的?”
他分明是在火上浇油。
我心里却明镜一般,“将军,我要借车去趟瑶光寺。”
“好。”他一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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