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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5-04-23

第一次见做小三做得这般霸道的。
梁少庭简直是让我大开眼界,无话可说。
我敷衍着答应,心想即便你不说,我也不会再碰脏了的男人。
他帮我买了双新鞋,很昂贵的奢侈品牌,坚持要刷他的卡付钱。
我在地上来回踩了踩,觉得他比蔺岐眼光好,“怎么,这是要包养我?”
“你就只值这点钱吗?”
话说到这里我突然警醒,“你该不会是提前贪图我的离婚财产吧?”
“拉倒吧,没有我,你可能都很难分到财产。”
我讪讪噤声,由着梁少庭将我送回家,独自坐在玄关处,忽觉满心荒凉。
鞋柜是特意按照我喜欢的造型定做的,用了透明的面板,可以清晰看到我各种款式的高跟鞋;
旁边的博古架其实和整体装修风格不太搭,但因着我爱好收集一些小玩意,蔺岐便由着我;
右手边的鱼缸也是我一时兴起买的,里头的鱼都不便宜,我却常忘记喂,也都是他在照顾……
这房子里的每一寸每一物都有着我们共用的记忆,又该如何分割呢?
我对着虚空无声苦笑,心头迟钝地泛上痛意,再也没有方才在梁少庭面前的洒脱。
手机急促地响了两声,是梁少庭发来的消息。
一张我被他抱在怀里的照片,不知是他何时偷拍的,露出了我纤弱寥落的半张脸。
后头紧跟着两条文字消息,字里行间都是戒备与提醒。
“我也有证据,涂祎,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那房子也不再是你的家,而是即将明码标价被你们抢夺,所以不要留恋更不要动摇!”
我愣愣看着,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强撑的坚强有多么色厉内荏。
……连自己都骗不过,又如何能骗过梁少庭呢。
没有回复他的消息,我走到沙发上躺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里皆是破败前尘。
再醒来时被人抱在怀里,是熟悉温度和沉香味道。
蔺岐比我预料得更早回来,显然洗漱过一番,发梢还带着湿意,整个人显而易见的舒爽餍足。
呼吸间还有浅淡的蜜桃香味,他从来不爱吃甜水果,应该是那人给他的漱口水吧。
我吃惊于自己竟然有闲心去观察和分析这些细节,更意外于自己的平静与隐忍。
“忙到这时候吗,累不累?”
蔺岐用鼻尖碰了碰我脸颊,“还好,倒是你,怎么不去屋里睡?脸这么凉,也不怕冻着。”
我从他怀中挣脱,佯装愤怒,“刚梦到你送我玫瑰花,就被你打断了,怎么赔?”
“这有什么难,我明天就送你。”
“那我要很大一束,两个人才能抱动的那种,还要不同颜色的玫瑰,你去帮我找。”
“……好,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会不会很麻烦,你工作那么忙,我还……”
蔺岐再次拥住我,不知是否因为愧疚,比平常更粘我,“祎祎,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我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分辨不出这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又不免猜想,他是否也会对别人说这样的甜言蜜语,又是以怎样的口吻和笑容。
才终于知道,原来,被背叛最痛苦的时刻不在于发现真相的那个当下。
而是那之后的,无数个抑制不住去怀疑、猜忌、对比、否定的瞬间。
当夜,我以感冒怕传染为由,去了客卧睡觉。
蔺岐后半夜进来看过我两次,我都醒着,在他俯身想要贴我额头时,装着翻身躲了过去。
天刚亮时他接了一个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是由于在厨房做饭,还是能被我听到。
对方似乎是做了噩梦,他柔声哄着,答应对方会亲手做好早餐送过去,最后以一个吻结束对话。
片刻后,蔺岐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坐在床边小声叫我。
“祎祎,我做了蛋汤和煎面包,你起来吃点,然后再吃药,我都给你拿好了,就放在餐桌上。”
“我公司有事,要早点过去,就不陪你了,早饭我打包了带去公司吃。”
我机械地点头,跟在他身后出去,看他将为我做的饭分出一半,带出去给别人。
心口沉沉发涩,最终还是在出门前叫住了他,“蔺岐,饭盒就……不用拿回来了,省得麻烦。”
他回头看我,明显不解,却只是顺着我点头,而后挥手离去,像从前无数个早晨那样。
……那之中又有多少次,是要奔向其他女人的怀抱呢?
我摇摇头,不愿再多想,将餐桌上的食物打包,带下去给了小区外的流浪狗。
转身时,看到一辆眼熟的车子停在昨晚梁少庭送我回来的地方,忽然福至心灵,小跑过去,果然在降下的车窗后看到了……一大束玫瑰花。
“你疯了,大白天的,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梁少庭挑眉,“所以晚上就可以了,你是在邀请我共度良宵吗?”
……行吧,谁能在律师面前讨到便宜呢!
我接过花,凑到鼻端闻了闻,新鲜馥郁,“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你搞得这么黏黏糊糊干嘛?”
“体验感还是很重要的,且我做事向来一丝不苟。”
……我看你是想做一丝不挂的事吧?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但不可否认,我的心情因为突如其来的梁少庭而迅速转好。
某个瞬间,也确实感到了隐秘的惊喜和刺激,这或许就是蔺岐追求和沉迷的东西吧。
返回小区时,恰好碰到快递在卸货,保安兴奋地叫住我,指着刚搬下来的东西。
“蔺太太,你的花,好大一束!蔺先生还是那么浪漫,你们的感情可真好!”
从前有段时间,我和蔺岐晚饭后常一起散步,他总要牵着手,被好几位保安都看到过。
是以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很相爱,或许当时也确实是,现在听来却未免讽刺。
我叹口气,从花束中抽出几朵送给保安,“太大了我也拿不了,送给你,你也可以送给你家人,若是能得一笑,也算这花的价值了。”
保安惊喜接过,连声道谢,我便就这样一路走一路送人,一支都没留。
只带了梁少庭送我的那束花回家,插在瓶中,摆在客厅,并不怕蔺岐发现。
因为那人病了,他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
果然,下班前我接到了蔺岐的电话,说又要加班,多半还要通宵。
说起来他真的很敷衍,连借口都不时常更换,大概认为没有必要,他知道我很信任他。
痛快应下后,蔺岐又交代我记得吃感冒药,晚上早点睡,直到挂电话也没问起他送的那束花。
或许早忘了,又或许是不甚在意我的反应了,时间会将所有激情和热切都变平淡,不可逆的。
换了身严实的衣服,戴好口罩,我算着时间出了门,租了辆车,在蔺岐公司外守着。
直到八点半,他才开车出来,副驾驶坐着那天见过的女子,原来他们是一个公司的。
我驱车跟上,尾随他们去了超市,看他们买了食材和日用品,还在结账时拿了两盒安全套。
而后一路驶入了一个中档小区,户型不算大但胜在地段好,房价也不是普通职员能够负担的。
我想了想,打电话给理财经理,请对方查询蔺岐近一年的资金动向,果然发现一笔大额资金转出到了一个陌生账户。
叮嘱对方不要惊动蔺岐后,我又打给梁少庭,“给小三买房子的钱,能追回来吗?”
他顿了顿,“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的,就可以追回。你在哪?”
我发了个定位给他,“跟踪他们过来的,但是进不去。”
“巧了,我可以,等我。”
梁少庭来得很快,他竟然也住这个小区。
我灵机一动,“那由你来偷拍他们,不是比我更方便吗?”
梁少庭领着我往里走,“你是当事人,可以想办法搜集证据,我是律师,只负责辩护,且有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十分钟后,他领着我找到物业,谎称家里的猫跑丢了,请求查看小区内的监控。
我用眼神无声询问:这就是所谓的职业操守?
他伸手揽住我腰侧摩挲,手法很有几分情色,“那你是我的情人嘛,总要拥有些特权。”
话说得亦真亦假,逻辑也前后矛盾,偏一双眼睛真挚无比,像是要看到我的心里去。
脑中有警铃骤然响起,我避开眼,再次确认他并非是我可以应付的人。
所幸只是合作,守住心、达到目的才最重要,若是过程中能得短暂欢愉,便算是意外之喜了。
梁少庭是业主,还无偿兼任着小区物业的法律顾问,自然比旁人多几分面子,轻易就被应允。
而后找了个由头,带着工作人员出去抽烟,留下我独自查阅监控,很快便找到了蔺岐搂着人从地下停车场上楼的视频。
干柴烈火,甚至等不及进家,俩人便在电梯里热吻起来。
蔺岐看上去很是沉醉,依旧保持着接吻时的小习惯,会来回舔吻对方的下唇,缱绻至极。
我不错眼地看着,直到眼底干涩憋出泪来,才掏出手机将视频录下来。
胸口胀痛后又干瘪,有什么终于彻底流走,钝钝得发空,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怨愤、伤心、痛恨,绝望……似乎都不准确,非要说的话,更像是彻底死心后的如释重负。
一切终于有了最后的结局。
梁少庭估摸着时间回来,同物业人员道谢后,带着我离开。
他出门后指了指右手边的楼,“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这样的邀约,又是在夜已渐深和寂寞心碎之时,我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真正的意思。
但我想去,因为我需要陪伴,需要发泄,需要借用肉体和温存去填补灵魂的空洞。
梁少庭照例读得懂我,直接牵起了我的手,高大的身躯靠前半步,替我挡住了斜吹来的夜风。
他的家简洁却温馨,色调偏暖,与他的性格和人设并不大相符。
我大概诧异得很明显,他主动解释道:“就像是鸟类筑巢,要足够安全才能吸引异性,我这里也是,如果不够温暖,怎么收留破碎的心啊!”
听出了他的揶揄,我懒得反驳,心情却莫名轻松了许多,开始四处打量。
他由着我参观,自己去了厨房,不多时就端出来两碗面条,各覆着一个煎蛋。
“今天太仓促,没什么准备,先凑合吃点吧。”
我走过去,看到餐桌上铺着织物餐布,伸手摸了摸,比我家里那种高档华丽的布料温暖很多。
原来,不是好看的就一定好用,就好比誓言,不是好听的就一定永久。
梁少庭将筷子递给我,看我久久不开动,试探着问:“是不喜欢吃面条吗?”
我点点头,“尤其不喜欢这种汤面,吃起来黏糊却寡淡。”
“但它也一样可以果腹,就像是爱情和婚姻,不是只能和某一个人拥有,大胆去尝试其他选择,或许会给你不一样的体验和结局。”
我眉心狠狠一跳,忽然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尝试汤面,戒掉煎面包;尝试梁少庭,忘记蔺岐。
在这个尘埃落定的夜里,借由痛苦和疯狂去做无可挽回的事,让自己彻底无法回头。
我缓慢攥紧拳头,无声积蓄着勇气,在梁少庭又一次从我身边经过时,起身抱住了他。
他被我撞得一个趔趄,刚转过头就被我吻住,喉间滑过一丝呜咽,很快便反客为主。
炙热的唇舌急迫、游走、碰撞,勾弄出热切的心跳、呼吸,相贴。
梁少庭一把抱起我,三两步走进卧室,俯身压下,埋首至我颈侧,辗转流连。
动作称不上温柔,偶尔弄痛我,却像是一根根细针,间或刺痛我麻木的神经,逐渐泛起鲜活。
我翻身趴在他胸口,手指抚过他下巴和喉结,在重新吻下去的瞬间,沉沉闭上眼睛。
下一秒,忽觉他身体一僵,微粉的唇含住我,用牙齿轻咬了下,便松开。
含糊不清的低语自他口中溢出,像极了叹息,“……怎么又哭?”
我迷糊着睁眼,又被他用手按住,离开时指尖滑过眼尾,带走了冰凉的湿意。
梁少庭撑起手臂,“要不还是先喝一杯吧?助兴。”
我怔然向下瞥了一眼……这兴致不是挺好的吗?
但我却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从善如流,“好啊,我陪你。”
梁少庭笑笑,在我脸颊又亲了下,才起身出去,走姿明显有些别扭。
我抿抿唇,感觉侧脸逐渐火烧,不明白这蜻蜓点水的一下怎么比那番唇舌勾缠更让人悸动。
几杯酒喝得磕磕绊绊,我有些不敢看梁少庭的眼睛,但不论如何躲闪,都好似逃不出他气息的包围。
最后才发现是留在了我身上,脑中顿时犹如烟花炸开,而后……便华丽丽地醉了过去。
陷入昏睡之前,隐约听到他无奈的低语,似愧似叹。
“我帮或者不帮你,都是为了让你亲眼见证他的背叛,让你痛到极致再无原谅的可能。”
“但是涂祎,如果日后某天是我让你痛了,你又是否会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