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婉玉虞秋的其他类型小说《天棺出巡唐婉玉虞秋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山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床上的老人躺的笔直,浑身僵硬,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与其说是个人,不如说是一具尸体!王富贵居然让我给一个死人看事?但又看了一眼,我发现端倪。“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所以陷入假死?”“对!”王富贵一直观察着我的反应,见我看出王老夫人的状况,眼里对我多了几分信任,“您能不能解决?”我问:“你们找过多少人叫魂?”“十几个!整个江州,甚至是省内,我们都去叫过了,但就是找不到我奶奶的魂。”王富贵一脸凝重,“我奶奶的魂,就跟消失了一样。”我点头,四下看了起来。王富贵在旁边两个保姆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两个保姆就下去,拿着一大堆黄纸香烛进了门。“哥,要不你叫个魂试试?”王富贵满脸期待地看着我。“不需要。”我摆手,“问题不是出在你奶奶身上。”“那出在哪...
《天棺出巡唐婉玉虞秋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床上的老人躺的笔直,浑身僵硬,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与其说是个人,不如说是一具尸体!
王富贵居然让我给一个死人看事?
但又看了一眼,我发现端倪。
“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所以陷入假死?”
“对!”王富贵一直观察着我的反应,见我看出王老夫人的状况,眼里对我多了几分信任,“您能不能解决?”
我问:“你们找过多少人叫魂?”
“十几个!整个江州,甚至是省内,我们都去叫过了,但就是找不到我奶奶的魂。”王富贵一脸凝重,“我奶奶的魂,就跟消失了一样。”
我点头,四下看了起来。
王富贵在旁边两个保姆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两个保姆就下去,拿着一大堆黄纸香烛进了门。
“哥,要不你叫个魂试试?”王富贵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不需要。”我摆手,“问题不是出在你奶奶身上。”
“那出在哪里?”
我出门,伸手指了指地面。
“出在你家的宅子里。”
王富贵满脸懵,我补充道:“你家宅子的风水格局,有问题。”
王富贵蹙起眉头,那脸色怪异极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谁胆子那么大,骗钱骗到我王家头上来了?”
一个国字脸、一字胡的中年男人龙行虎步进来。
视线冷冷扫过我,他问道:“你知不知道我王家是做什么起家的?”
不等我回答,他直接呵斥道:“我王兆帮人看家宅风水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江湖风门之中,一共有三个比较出名的家族。
王家,正是其中之一。
若论相卜命理,王家不懂,可家宅堪舆,这是王家的强项。
所以在王兆看来,我的行为无异于班门弄斧,可笑至极。
“哥,你想清楚,我家的宅子可不是寻常人布置的!”王富贵也开口劝我,“更何况,丢魂跟家宅能有什么关系?”
我不理会这父子二人,快步来到小院的喷泉边上,拿起一块石头,狠砸下去。
喷泉的一个水口被我砸歪,顿时水量骤减。
“给我抓住他!”王兆暴怒,又瞪着王富贵,“你从哪找的骗子?要是宅子被搞坏了,我拿你是问!”
王富贵被骂的不敢吱声。
王家看门的两个保安冲上来,我置若罔闻,继续砸着。
不过片刻,喷泉的水口被我彻底砸坏,喷涌的水柱消失。
这喷泉是个同心圆的形状,外面一圈是流动的活水,喷泉口也在这里。
内圈则像个大盆一样,接住喷泉的所有水,里面还养了不少鱼。
这是个聚宝盆的格局,显然是精心设计。
但我一眼就看出,里面另有端倪。
此刻没了水,我探出身子,伸手在喷泉内圈里面抓了一下,从里面拿出来一面铜镜。
对着王家父子二人,挥了挥。
王兆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王富贵也瞪着眼睛,赶紧喊停自家保安。
旋即,他看向父亲问道:“那喷泉里,咋还有镜子?”
“那叫聚阳镜,放在宅心,用来聚财的!”王兆喃喃开口,却毫无底气。
因为此刻,我手里的镜子布满铜锈,上面还有很多黑漆漆的纹路,透着一股子阴森气息。
怎么看,都不像聚阳镜。
“那玩意看着都邪乎。”王富贵嘀咕。
“当然邪乎,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问。
父子二人都摇头。
我伸手指了指地底,“这玩意,是下面用的东西,叫孽镜台。”
孽镜台,是传说中阴曹地府的器物,能镇压鬼魂,照出一个人生前所有的罪过。
而我手上这个,则是一种同样叫孽镜台的风水法器,以上了年代的葬器炼制,可镇人魂魄。
父子二人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东西的底细,顿时面露惊恐。
我不禁摇头道:“就这点见识,也难怪你们看不出家宅有问题。”
王兆脸都绿了,尴尬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王富贵挠头解释道:“大哥,我家开了个房地产公司,早就不干堪舆的生计了。”
我点头。
改开之后,曾经的江湖八门大都与现代化接轨,赚起刀乐,很多家族的手艺都丢了,就剩点皮毛。
王家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而此刻,王富贵已经是义愤填膺。
“他妈的,敢害我们。爹,咱家院子这风水是谁设计的?我非得弄死他!”
“......是风门的杨先生。”
听到这话,王富贵的嚣张气焰瞬间就没了,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吧下来。
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大哥,那位杨大师是杨筠松的后人,如今是风门最有名望的大师。”
我顿时懂了。
那种人,王家惹不起。
但,那种人也同样没理由害王家。
如我所料,王兆补充道:“宅子虽然是杨先生设计的,但那镜子,却是后来别人让我加的,说是能增强聚宝盆的功效!”
“我咋不知道这事?”王富贵一脸惊愕。
“你每天就知道花天酒地,能知道什么事?”王兆一瞪眼。
王富贵干咳两声,满脸尴尬地转移话题:“爹,那人是谁啊?”
“一个游方道士,一个月以前来的。”王兆紧蹙眉头。
“去把人找来。”我说道。
王兆忙答应下来,一边打电话摇人一边跑了出去。
可不过半小时,他就耷拉着脑袋回来了。
“先生,人早跑没影了,找不到。”
王富贵慌了,看看孽镜台,又看看我:“大哥,这可咋办,这镜子你还有办法处理吗?”
“能处理,但有些麻烦。”
“没事,你随便说,不管要什么东西,要多少钱,我都一定给你弄来!”王富贵拍着胸脯。
我说:“解决这个镜子,并不麻烦,真正的麻烦,在于解决这个镜子之后。”
王富贵挠着头,满眼的清澈愚蠢,显然不懂我的意思。
王兆倒是想明白了,犹豫道:“你是说,那个人还会下手?”
我点头。
那个游方道士特地跑来给王家放下孽镜台,绝非偶然。
我若是处理掉孽镜台,定然打草惊蛇。
到时候,对方还会使坏。
王兆犹豫片刻,咬牙道:“后面的事后面再说,还请先生先治好我母亲!”
我闻言不再犹豫,一掌拍在孽镜台上。
铜镜应声碎裂,一大一小两缕白烟飘了出来。
正如我所说,王老夫人丢失的一魂一魄,其实一直都被镇压在家宅下面。
王家人四处找寻,可唯独没有找过自己家里。
此刻我轻轻一吹,微风带着两缕白烟进屋,钻进王老夫人的身体。
“这么简单?”王富贵有些激动。
可话音刚落,小院里的喷泉忽然炸开。
王兆心有所感,猛地转身往外看去,顿时瞪大眼睛,面露惊恐。
“虎俯首,龙抬头......好熟悉的手笔。”我喃喃自语。
唐婉玉站在旁边,歪着头端详,那模样很可爱。
看了半晌,她摇摇头嘟囔道:“不懂。”
她一个普通人,当然不懂,但我却再熟悉不过。
祖祠靠近大门的位置有两座假山,东西对望,一高一矮,分别是青龙与白虎。
矮的那个是虎俯首,为大富!
高的那个是龙抬头,为大贵!
这大富大贵的风水格局名叫龙虎交抱,出自斩龙经。也就是说,这是苏家人的手笔!
我便问道:“这是谁设计的?”
“我记得是很久以前,我爷爷找苏爷爷来设计的。”唐婉玉说道。
我点头,目光微沉。
唐家能有如今的成就,离不开这祖祠庇佑。一想到他们今天毁约的事情,我心中便多了几分阴霾。
不过此地是爷爷的手笔,这倒是给了我机会。
我说:“我有办法进去了,你在这等我。”
“我跟你一起!”唐婉玉自告奋勇。
“你不怕被发现?”
“不怕,我要进去帮你!”唐婉玉满脸认真。
我也没拒绝,带着她到祖祠侧面,顺着围墙走了二十四步。
四六为上阴,二十四步的位置,便是此地太阴位。
对于龙虎交抱的格局,太阴位是最大的漏洞。在此进出,都是畅通无阻。
我们翻墙而入,果不其然,这地方看不到人影,也没有监控探头,是个死角。
我一边看着方位,一边长驱直入。
唐婉玉一开始还有些忐忑,可一路都没碰上人,她不免啧啧称奇。
很快,我们到了供奉灵位的祠堂之中。
“应该就在这里,咱们找找!”唐婉玉压低声音,冲灵位拜了拜,便四下翻找起来。
我捏指一算,几步上前,掀起中间一个香坛。
一个冰白色的半圆形玉佩,就静静躺在桌上。
看上面的灰尘,放在这里恐怕有些年头了。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把身上的半块玉佩拿出来,两者一拼。
形状大小都刚好,中间镂空的位置则是一条龙的纹路,严丝合缝!
“就是它!”我很激动。
“太好了!”唐婉玉也凑过来。
可还没来得及开心,空旷的祠堂里忽然响起脚步声。
“快躲起来!”唐婉玉脸色一变。
话音不过刚落,一大群人就冲了进来,贴着墙壁站定,把祠堂围的水泄不通。
紧接着,一个穿着旗袍的丰腴身影走进门。
虞秋!
“妈......”唐婉玉吓得面色煞白。
眼见着虞秋靠近,她张开双手挡在我前面,说:“都是我主动找苏祸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吃里扒外的东西,待会再教训你。”虞秋目光冷傲。
我则想不明白,明明是一路走太阴位进来的,为什么会被发现?
难道,我的判断有问题?
也没空多想,我紧绷起身体,时刻准备杀出去。
但出乎意料,虞秋骂了唐婉玉一顿之后,只是抬头瞥了我一眼,平静道:“东西你拿走吧。”
我有些意外。
而虞秋接着说:“东西你拿走,约定就此作废,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你别再缠着唐家。”
“我爷爷用命除了妖棺,而你毁约,仅仅把玉佩还我,就叫两不相欠了?”我皱眉。
“那你还真想要半个唐家不成?小心撑死。”虞秋冷笑一声,转身便走,还不忘吩咐道:“别管他,让他走。”
众人应声都退了出去。
直到他们走远,唐婉玉才像是虚脱一样长舒一口气,转而又满脸歉意地看向我。
“对不起,那个......我,我可以补偿你。”
“怎么补偿?”我好奇。
“我把户口本偷出来,跟你结婚!”唐婉玉像是下定决心,捏着粉拳开口。
我哭笑不得,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别闹,约定作废就作废吧。”
话虽这么说,可我心中还有不甘。
唐家如此毁约,我若是不报复回去,实在对不起爷爷......
我一边思索一边出了门,祠堂外面的景象,忽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刚刚从外面还看不出来,只有这个角度才能看到:大门那边,龙虎两座假山对望,宛如两尊门神。
一条人造小溪在两座假山中间流过,在那山水交汇的位置,有一棵梧桐树。
梧桐叶落,顺着溪水缓缓流淌,那景象唯美极了。
“好美。”唐婉玉自言自语。
我却无心欣赏美景。
因为我意识到,先前在外面的判断好像有错误。
我果断加快脚步,来到梧桐树下看了看。
“这棵树有什么问题?”唐婉玉眨眨眼。
“没有,我就是觉得好看。那个,我有点口渴,你能去帮我拿杯水吗?”我说道。
“好。”唐婉玉小跑着离开。
支开她,我再度看向梧桐树,脸色微微变化。
梧桐代表凤凰,此地原本是龙虎交抱,乃是大富大贵的格局,可以助人飞黄腾达。
可现在多一只凤凰,性质就变了。
龙凤虎,这叫三灵镇煞。
我突然意识到,爷爷设计这个祖祠虽然帮唐家积攒了气运,但同时也借着唐家的气运,布阵在这镇压了什么东西!
犹豫片刻,我伸手摸向梧桐树的根部。
一股冰寒的感觉,顺着手臂冲上天灵盖。
那一瞬间,我脑袋发昏,眼前莫名浮现出一口在江面漂浮的龙纹妖棺......
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心脏也狂跳。
“苏祸,苏祸?”唐婉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猛然惊醒,才发现浑身都被冷汗浸湿。
唐婉玉正在面前,满脸担忧地盯着我:“你发什么呆呢?”
“没事,刚刚在想事情。”我连忙退开一步,接过唐婉玉给的水,喝了一口。
心中的惊骇,却是丝毫不减。
想起刚刚看到的异象,我问道:“我爷爷什么时候帮你家设计这祖祠的?”
“应该有十多年了。”唐婉玉回想了一下。
我哦了一声,十多年前,爷爷就已经在这里布下大阵。
所以下面镇压的东西,不可能是龙纹妖棺,但,也肯定跟妖棺脱不开关系。
或许......也牵扯到那个秘密。
只可惜,爷爷布的大阵借了唐家气运,现在唐家如日中天,大阵也同样固若金汤,我无法破开。
所以想要挖掘秘密,还得从龙纹玉佩入手。
我便没有多说,只是提醒唐婉玉道:“以后少来这祖祠。”
此地镇压的东西,对唐家来说是个隐患。
唐家若是出事,那是罪有应得。但我不希望,唐婉玉受到牵连。
“好,我不常来的。”唐婉玉点点头。
我迈步下山。
唐婉玉跟在我身边,欲言又止。
直到祖祠大门口,她才微红着脸问我:“现在约定作废了,咱们以后,就不再见面了吗?”
话音落下,在场一片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眸子都死死盯着我,有些错愕。
可短暂沉默之后,有人捂嘴偷笑、窃窃私语。
“年轻人,别撒谎。”
“江湖上谁不知道,斩过龙的苏家人,都在土里埋着呢。”
斩过龙的苏家人全都死了,我是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
他们不相信我,是在情理之中。
“哼,我都替苏家感到羞耻,谎话连篇的货色,也不配进我家的门。”虞秋嗤之以鼻,转身便走。
我盯着她说:你毁了约,应该把我爷爷的玉佩还我。
她恍若未闻,脚步不停。
我脸色有些难看。
唐家毁约,我无力阻止。但那藏着秘密的半块玉佩,我必须拿回来。
“苏祸。”唐婉玉擦了擦眼泪,忽然凑过来,小声报了个号码给我,“这是我的电话,你去江州等着,之后我把那块玉偷出来给你。”
“你......”我看着她脸上的红印子,怔了片刻,道了句谢。
“对不起,你之后一定要小心!”她轻叹一口气,说完就匆匆走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当众驳了唐家的面子,虞秋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没过两个小时,就有几人开着挖掘机,浩浩荡荡进了村子。
我喊了几声没喊住,赶紧跟上去。
只见他们进了墓园,拿着尺子到处量。那种墨黑色的尺子我认识,叫寻龙尺,专门用来堪舆的。
一个八字胡、长相猥琐的男人手持寻龙尺,笑着说:“上山下火,山火贲卦。唐家的消息不错,这地方风水绝佳,建个农家乐肯定大赚特赚!”
说着,挖掘机奔着墓碑而去。
“住手!”我挡在他们面前。
“哪里来的傻小子?风门办事,闲人回避!”男人一边大骂,一边亮出个拇指大小的青铜罗盘。
“铜司南,风门?”我蹙眉。
当年爷爷给我看过一本民国江湖志,上面详细记载了江湖赫赫有名的八大门派。
风门便是其中之一,专门做堪舆定宅的生意,在江湖中威望不低。
“识货,我就是风门的人,这地方我要了!”男人趾高气扬,挥手道:“不用理他,给我推!”
经过两个小时的休息,我早已恢复不少精力。
此刻我摸出两枚铜钱,随手甩出去。铜钱滚动两圈,竟是立在地面。
随着铜钱落地,那挖掘机轰然停止,上面的人眼神呆滞。
“卧龙钱?苏家的孤儿,倒是有点本事!”男人脸色微变。
那铜钱锈迹斑斑,上书“生休杜景、开伤惊死”八个大字,传说中是诸葛亮所用法器,名叫卧龙钱。
我用它压住奇门遁甲中的惊休两个方位,足以影响开挖掘机的司机。
男人皱着眉,将寻龙尺插入地底,口中念念有词。
挖掘机竟是继续发动。
我见此情形,再度扔出一枚卧龙钱,这次铜币压到伤位,寻龙尺砰的一声炸开,碎成好几截。
“再动的话,碎的就不是尺子了。”我平静开口。
“你给我等着!”男人大惊失色,竟是拔腿就跑。
其他人见状,也都赶紧走了。
可不过多时,又有一大群壮汉回来,将我团团围住。
男人对着身边一个肥头大耳的青年谄媚道:“少爷,刚刚就是苏家这个孤儿动手打人,咱弄他一顿,逼他把地交出来!”
那青年肥头大耳,满面红光,一看便是养尊处优。
我盯着他的脸,若有所思。
“你很有本事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耐不耐揍!”男人冷笑着看我。
我理都没理他,盯着青年道:“家里人都要死了,还有心思来抢别人家的地?”
“还敢骂人?狗嘴吐不出象牙!”男人瞪眼,挥手朝我打来。
可手在半空,被青年一把抓住。
青年满脸惊疑地看着我。
“角宫红润为火,中宫晦暗为水,此为火泽睽,逢家道衰,祖辈有难。”我冷笑,“你尽早回去,还能见最后一面。”
青年脸色已经止不住地惊慌,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片刻,竟是上前对着我一弯腰。
“大哥,你能不能帮......”
他话没说完,我就直接回家,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他不死心,来到窗户边恳求我帮忙。
我在屋里静静陪着爷爷,晾了他两个小时。
他最后声音都哑了,问我:“大哥,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为啥不愿意答应我?”
“你的人想推我家祖坟,我凭什么帮你?”我嗤之以鼻。
青年错愕地看向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喝问:“刘老三,你干什么了?”
刘老三冷汗直冒,不敢撒谎,把之前的事情说了说。
青年听了直接一脚把他踹到地上,一边揍一边骂:“我他妈给你两百万,让你来买苏家村的地,我让你推人家祖坟了吗?”
“祖坟的位置风水好啊!”刘老三抱头大喊。
我闻言,补充了一句:“他可没提钱的事,完全是明抢。”
“你个两头吃的贱货!”青年气得下手更重了。
一阵哀嚎过后,青年又趴到窗户跟前,解释道:“大哥,我真不知道他干出这种畜生事啊!”
我问道:“是唐家让你们来的?”
“是唐家放消息说这里风水好,我只是慕名来买地,其他都是这王八蛋自作主张!我求您,跟我去江州一趟吧!”青年说着眼眶都红了,膝盖一弯就要往地上跪。
我心中一动,打开门,伸手托住他。
“您终于答应了?”他大喜。
“你家在江州?”我问。
“对,我叫王富贵,我家在江州!”
“先把我家人下葬。”我摆手。
他慌忙点头,我便带着几人,抬着爷爷的棺材下了葬。
做完一切,我跪在地上对村子磕了三个响头,喃喃道:
“爷爷,大伯,爸,妈,我从今天起踏入江湖。那些白眼狼,一定会付出代价。”
说罢,我上了王富贵的车子。
原本,我不可能帮这小子。
但先前唐婉玉说了,让我去江州等两天,她把玉佩偷给我。
我之前过的穷困潦倒,没有钱,也没有手机,根本没法联系她。
所以,我才会答应王富贵。
“大哥,实不相瞒,我奶奶最近确实出了点事......”此刻,王富贵一脸殷勤地递过来茶水,想说家里的事情。
我抬手打断他:“不必多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到地方一看便知。”
王富贵被我这高人气概震慑到,眼里多了些敬佩。
我则闭上眼睛休息,仔细感受起身体的状况。
斩龙之后,我的身体千疮百孔。想要恢复,很有难度。
可事已至此,我也只能慢慢休养......
车子很快到了江州,停在一处小院里。
王宅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富丽堂皇,反而黑瓦白墙,看上去年代不短,有几分破落。
我扫了一眼,夸了一句:“不愧是风门的人,这宅子设计的不错。”
“我奶奶找朋友设计的,当然厉害......”王富贵拍着胸脯,有些骄傲。
我没听他说下去,打断道:“先说好价钱。”
“您说!”
“在江州给我安排个住处,外加三万块钱。”我也不拐弯抹角。
在这陌生的地方,钱跟住处,都是我急需的。
“成交!”王富贵答应的很果断,直接领我进了屋,指着床上说:“我奶奶在那。”
我点头上前。
可看清床上的景象,我愣住了......
此刻周围的人盯着我,大都是疑惑。
有人问虞秋:“夫人,这到底是哪位?”
“苏家那位遗孤!上次就谎话连篇,如今又在这哗众取宠,我真不知道苏家怎么出了这么个人!”虞秋一脸痛心疾首。
随着她话音落下,周围的眼神逐渐变得古怪。
“六百年苏家,最后只留下这么一位公子?还真是唏嘘啊。”
“有什么唏嘘的?一个小丑罢了。”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说起风凉话。
正是那日踩了爷爷棺材,被我暴揍的赵家人。
他一番阴阳怪气。
众人听了,不免也揶揄起来。
“确实,没想到苏家人也会玩这些把戏。”
“别太高看他,撇除那个姓氏,他也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各位都冷静一点,不管怎样,别抹黑苏家。”出乎我意料的是,虞秋听着这些声音,竟是开口制止。
“不错,各位嘴下积德。”我身旁的老人也开口,随即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点头示意。
“杨老大义!”虞秋立马上来拍马屁,将老人迎入厅中。
我这才明白。
原来这老人就是杨寿安。
虞秋先前那些话,不过是说给他听的罢了。
大厅之中,早已布置妥当。
我进门就看到,所有人都围着杨寿安,将精心准备的封卦礼赠予给他。
天材地宝,文玩字画,随处可见。
所有人都想在杨寿安面前留个好印象,以得到他呕心沥血的绝作。
可杨寿安在地勘协会工作几十年,见过的宝贝太多了。
不管看到什么,他都是点点头,平静道谢。
可以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唐家特送礼,寻龙尺一根!”气氛正沉闷,虞秋洪亮的声音像是一颗石子,在潭中激起波纹。
两个唐家人,举着一根寻龙尺上前。
这尺子通体黑色,上面画着三奇六仪五行八卦,就是个再普通的寻龙尺不过。
更离谱的是,它上面还有用过的痕迹,是个二手货。
众人都愣在原地。
堂堂财大气粗的唐家,就送这么个玩意?
但杨寿安看到这根寻龙尺,忽地浑身一颤。
接过寻龙尺,他嘴唇蠕动着,久久无言!
“杨老,二十年前您有位地勘所的战友牺牲在罗布泊,连尸骨都没找回来,我知道这一直是您的遗憾。
我派人去大漠寻找,虽然没能找到尸骨,但找到了这根寻龙尺。”虞秋开口。
听完这话,众人心中都咯噔一声。
这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啊!
“多谢。”杨寿安低头擦了擦眼睛。
可他也是个敞亮人,这时直截了当道:“但我恐怕无以为报,因为那最后一卦,我决心留给风门。”
“无妨!这点小礼物,不求回报。”虞秋赶忙应声,笑道,“我只求杨先生一件事。”
“你说。”
“今日我女儿结婚,还请您当个证婚人。”
“哦?这可是喜事!”杨寿安轻抚胡须,微微一笑,“新郎是哪位?”
“杨爷爷,是我。”一个青年从人群中站出来,满面红光。
他身材高高瘦瘦,长得还算标致。
我一眼就认出他。
正是前些天在南淮街缠着唐婉玉,后来被我用手段甩掉的那个青年!
原来他叫陆明,是风门陆家的人。
在风门,还算有些名气。
“好好好,一会我为你们证婚,沾沾喜气!”杨寿安认识这后辈,就笑着答应下来。
而在场的其他人,都笑不出来了。
大家都混迹江湖,谁看不出来,虞秋这是早有准备?
她自己拿不到最后一卦,就找个风门的女婿来拿。偏偏,这位陆明的身份本事都不低......
“看来咱们抢不到喽。”
“这女人,真是玩不过。”众人纷纷摇头入座,暗自叹息。
我坐在旁边静静看着这一幕,目光微眯。
很快,封卦仪式正式开始。
杨寿安上前说了几句场面话,随后将自己用了一生的罗盘拿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此刻变得火热。
杨寿安说:“我看过东海的日出,踩过西北的沙漠,吃过高原的冻雪。
我这一辈子抛头颅洒热血,值了。而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留给风门后辈,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
说着,他在罗盘上轻轻一拍。
罗盘指针,轻轻旋转起来。
“今天公平行事,我出了个小考题,只要是风门的人,谁能答上来,谁就能拿到我设计的最后一个卦局。”
“杨老,什么考题?”下面有人急忙询问。
“很简单,用我面前的罗盘,算出地勘协会的风水走势、祸福吉凶。”杨寿安指了指地面。
众人面面相觑。
突然有人起身,嘴上说着上厕所,就往外跑。
杨寿安说:“走出这个大厅的人,自动失去答题资格。”
这下子,几人脸都绿了!
看风水格局,讲究一个眼见为实。
亲眼看到,才能判断。仅凭罗盘想要看出端倪,难度足足翻上十倍百倍!
大家心里那叫一个后悔,若早知道考题是看风水,那他们刚刚在外面就多看几眼了!
很快,在场陷入沉默。
有些人抓耳挠腮,也有些人上去尝试了一番。
可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
杨寿安低垂眼眸,看上去有些失落。
风门衰落至此,他恐怕是最难过的一个。
“杨爷爷,我来试试!”人群中陆明突然起身,先冲着虞秋行了个礼,然后才走上前去。
步伐虎虎生风,很是自信,跟之前那些乌合之众完全不同。
他上去之后抓起罗盘,就开始细细端详。
众人目光认真,虞秋半昂着脑袋,看上去胸有成竹。
而唐婉玉低着头,绝美的脸上满是忐忑。
陆明若是成功,那她非嫁不可。
我一直盯着唐婉玉,她似是心有所感,抬头跟我四目相对。
我冲她轻轻点头。
此刻,陆明也正好看完。
将罗盘放下,他扫视全场,昂首挺胸,侃侃而谈。
“我记得地勘协会的院子里,共有四栋楼,后楼十六层,前楼六层。
所谓高一寸为山,低一寸为水。前后两楼互为山水倚靠,如金蟾盘踞,此为主势。
另外,左楼为龙砂,右楼为虎砂。按照罗盘气向,院子之中应当有条小道连通左右两楼,这叫砂水相依。
综上所述,此地布局乃是金蟾抱水,可平灾,亦可旺势,对吧?”
听他说完,所有人都看向杨寿安。
杨寿安沉默片刻,面露欣慰笑容,抬手鼓掌。
在场一片哗然!
这姓陆的,说对了!!
只见,原本占满了整个别墅外立面的诡异图案,就像是液体蒸发一般,化为丝丝黑气,消散一空。
看似恐怖的五猖兵马咒,在我手中不堪一击。
王兆呆站在原地,眼中的错愕难以掩饰。
好一会,他才咽了咽口水问道:“你真的是苏家那个孤儿?”
他的质疑,我能理解。
当年苏家退隐江湖,我们爷孙二人过的穷困潦倒,活着都成问题,爷爷根本没太多时间教导我。
所以在外界看来,我不会有多大本事。
这也是那七个家族,胆敢随便毁约的原因之一。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只需要爷爷简单的点拨,我便独自学完了整本斩龙经,并且亲手斩了一只恶龙。
这既是天赋,也是我十几年来不要命的努力。
短暂错愕后,王兆就跟泄了口气似的,整个人都耷拉下来。
冲我一抱拳,客气道:“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处理那人,我王家任你驱使!”
“不。”我摇头,“不管我是否处理掉那人,你王家都要任我驱使一次。”
“为什么?”
“因为你之前算计我。”我语气冷漠。
“这......”王兆知道自己不占理,也只能苦笑一声道,“是,还请你尽力。”
王富贵这才松了口气,自告奋勇道:“哥,我现在就去找那个道士!”
“那家伙很小心谨慎,我尽量发动关系,找找他的行踪!”王兆也说。
“别打草惊蛇。”我摆摆手,“王富贵留下,你回去,等我消息就行。”
“行!”亲眼见识了我的本事,王兆闻言毫不犹豫,转身便走。
“哥,我感觉浑身难受。”王富贵凑过来,指了指自己苍白的嘴唇,着急道:“你是不是想好办法了?咱快点行动吧。”
“想好了,上去睡觉。”我转身回了别墅。
“睡谁?谁睡?”王富贵一愣。
“废话,你啊。”
王富贵傻了。
愣在原地不知想着什么,他突然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咬牙道:
“来就来吧,祸哥,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花而怜惜我!”
我白了这货一眼,“一小时之内,你要是睡不着,就等死吧。黄泉路上,我给你多烧点纸。”
他听到这话也不敢耍宝了,赶紧进屋躺到床上。
可由于气息紊乱,再加上精神紧张,他翻来覆去,无论如何就是睡不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便把他昨天差人送来的沉香拿出来,又烧了张安神符,将符灰混入香中点燃。
这招有效。
没过多时,王富贵打起呼噜。
他身体虚弱,是因为被人下了类似五猖兵马的咒术,被混了符灰的香火滋养之后,他脸色倒也好了不少。
我在床边守着,一动不动。
这一睡,就是一整天。傍晚时分,沉香燃烧出来的烟忽然起了波动。
一阵人体难以察觉的微风,从外面吹了进来。
“来了!”
我起身在王富贵的身体上空,凌空一抓。
手里,便多了一只米粒大小的白色飞虫。
若是仔细去看,这并非活物,而是用极细的纸线编织而成的纸虫,栩栩如生。
上面,同样有尸油的气味。
是那个游方道士出手了!
人在睡觉的时候,神平气沉,阳气减弱,这是外物入侵的最好时机!
我故意让王富贵睡觉,正是为了钓鱼。
果不其然,钓了一天,还是将那游方道士钓来了。
此刻我左手抓着纸虫,咬破右手指尖,点了一滴血上去。
纸虫发出嘶嘶的叫声,当场自燃!
破了这纸虫的术法,游方道士定然遭到反噬,此刻肯定受伤。
我立马起身,一耳光抽醒王富贵。
“走!”
王富贵一个激灵,也来不及多问,手脚并用跟着我往外跑,鞋都穿反了。
在路上,我把刚刚的事情解释了一下。
王富贵冲我连连竖大拇指,可紧接着,他又忧愁道:“祸哥,你虽然伤了他,但咱们还是找不到他啊!”
“山人自有妙计,按我的指示走。”我说罢上了王富贵的车。
王富贵也上车,一脚油门出去。我则是捏着指决,给他指引方向。
车子在江州狂奔,很快穿过半个市区,到了郊区一座道观当中。
工作日,道观没什么人。
我跟王富贵在门口,被一个白胡老道拦下。
“今天道观休息,戊不朝真,两位请回。”
戊不朝真是道门的一个重要禁忌,指的是在戊日里,不修炼、不焚香、不诵经、不朝真。
道观所有人,休憩一日。
我瞥了道观一眼,微笑道:“前辈,戊不朝真,按理来说所有人都该休息、不可动法,但你这里有人违规啊。”
“一派胡言,本观一向纪律严明,怎么可能有人犯忌!”
道门的人大都真性情。
此刻老道眉头一横,就要破口大骂
王富贵有点着急,伸手从包里摸出一沓钱,塞到老道手里。
“老头,给你香火钱,别挡路!”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谁知老道直接扬手把钱洒在空中,对着王富贵又是一顿输出。
趁着两人吵架的时间,我快步闯进道观。
“站住!”老道冲上来拦我。
我不作理会,沿途直接踹开两扇木门,直奔后院而去。其中有一扇木门年久失修,甚至被我踹飞出去。
王富贵跟在我后面,一脸忐忑。
“哥,别在人家道观里闹事,你先缓缓,等我用一下钞能力!”
“呵,你真以为这是道观?”我笑了。
“啊??”王富贵一脸疑惑。
正巧此时,我们来到道观的后院门前,后面的老道跟发疯一样叫骂不停。
我一脚,直接将后院的木门踹倒在地。
叫骂声,戛然而止。
一阵风吹过,王富贵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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