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被公司的闹剧吓走了,公司丢了大单,我被大老板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如果不是这个月业绩漂亮,怕是连还没坐热的总经理职位都要没了。
表哥看我灰头土脸走出公司大楼,神气得像一只斗胜的公鸡:“明天就是庭前调解了,如果你乖乖交出房子,我们就撤诉,否则,我就天天来这儿闹!
你也不想丢了工作吧?”
我呵呵一笑:“你,做,梦!”
表哥却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之后你就算求着我,我也不会撤诉的。”
我心里不屑嗤笑,这帮认为摔个盆就能继承财产的法盲,能翻出什么风浪?
于是我转头就走,根本就没留给他们任何一个眼神。
隔天的庭前调解,这几个蠢货也是不负众望,抓着调解人员左一句:“我给她们家摔盆了。”
右一句:“我是家族里的男丁!
我照顾了她爸妈三年!”
但又不拿出证据,把调解人员都整无语了,最后忍无可忍:“你摔了人家一个盆你就赔人家一个嘛!
遗产跟这个盆有什么关系?”
最后,这场庭前调解理所当然地没能顺利进行下去,只等着开庭了。
看着他们那状态,我觉得简直是稳操胜券。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接到银行打来的电话时达到了顶峰:“尚小姐,我们发现这张银行卡设置了预约转账,每月自动汇款到了指定账户。”
我让做私家侦探的朋友一查,发现这个账户背后的实名正是表哥。
拿到银行给的流水记录,我暗自喃喃道:“这样一来,我不仅要他们败诉,我还要反诉他们盗窃,让他们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闹到我公司想毁了我的前程败坏我名声吗,呵呵,现在也要看他们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第二天开庭,我自以为胜券在握,连律师都没带,只身一人就去开庭了。
听完了表哥一家对我“罪状”冗长的陈述,在我昏昏欲睡之际,法官终于问出了那句我期盼已久的话语:“被告方,你们怎么说?”
我拿出那份长长的账单,举了起来:“法官,我在庭前提交的那份银行流水记录,可以证明从三年前开始原告一直假借照顾的名义窃取我父母财产,我要申请反诉!”
说完,我得意地看着原告席的表哥一家,却没有看到臆想中他们慌张失措的表情。
表哥反而出奇的淡定,甚至嘴角还噙着一抹笑。
就在我疑惑之际,表哥拿出了一份合同模样的文件:“舅舅舅妈生前就和我签了遗赠扶养协议,规定只要我照顾他们每个月就能拿钱。”
“你拿出来的流水明细不就间接证明了这份协议的真实性吗?
我们还真是要感谢你呢!”
我的瞳孔骤然一缩,紧张地看向审判席,却只得到了法官赞同表哥说法的目光。
看到那纸协议的瞬间,我的背后泛起冷汗,几乎要站不住。
我苍白地开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有这样一份协议?
这份协议是假的!”
表哥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就允许你庭前提交证据,不允许我们这么做吗?
你的律师没告诉你我们提交了哪些证据吗?”
“这份协议的真实性可是经过法庭审核的,你不想承认也没用。”
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他们庭前调解时的无理取闹,都只是为了让我轻视他们从而放松警惕的把戏。
他们就是为了让我跳过庭前调解,从而通过诉讼拿到获得房产的法律文件。
有了法律文件的加持,我必须在规定期限内搬走,否则我绝对会面临牢狱之灾。
法官看向我,问道:“尚小姐,您是知道遗赠抚养协议的法律效力优先于法定继承的吧?”
“这份协议是具有法律效力的,经过了验证,如果你没有办法出示新的证据那么本法庭将宣判你败诉,你父母的财产归尚佳豪所有。”
没有律师站台的我想不出任何辩驳的话来,只能颓唐地垂下头。
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将房产拱手相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