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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三十年,全族要把我浸猪笼夏生冬生全文+番茄

夏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想到丈夫,我心里更痛。这么多年上坟祭祖,他们宁愿跑去族老和小叔家里帮忙干活,也懒得上丈夫坟前烧纸!老头子若真在天有灵,应该早就看穿这帮虚伪小人的真面目,心也早就冷透了。我静静看着徐子茂,对这个疼爱了多年的白眼狼孙子,失望至极。“破镜难圆、覆水难收。”这些话,是听徐子茂读书时念叨的。“可惜,老太婆都听明白了,读书人却还没学进去。”我招呼陈福带我走,丢下最后一句话。“从今往后,我与徐氏一拍两散,再无瓜葛。”这一次,面对还不愿善罢甘休的族人,官差身后的侍卫齐刷刷拔出佩刀。“谁敢阻扰,刀剑无眼!”众人一个哆嗦,终于肯让出一条路。见我腿脚不利索,官差大人好心请我上马车。“廖大娘放心,我们一路护送你回去就是。”马车驶出村口,我忍不住透过窗朝后望...

主角:夏生冬生   更新:2025-04-23 16: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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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生冬生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三十年,全族要把我浸猪笼夏生冬生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夏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到丈夫,我心里更痛。这么多年上坟祭祖,他们宁愿跑去族老和小叔家里帮忙干活,也懒得上丈夫坟前烧纸!老头子若真在天有灵,应该早就看穿这帮虚伪小人的真面目,心也早就冷透了。我静静看着徐子茂,对这个疼爱了多年的白眼狼孙子,失望至极。“破镜难圆、覆水难收。”这些话,是听徐子茂读书时念叨的。“可惜,老太婆都听明白了,读书人却还没学进去。”我招呼陈福带我走,丢下最后一句话。“从今往后,我与徐氏一拍两散,再无瓜葛。”这一次,面对还不愿善罢甘休的族人,官差身后的侍卫齐刷刷拔出佩刀。“谁敢阻扰,刀剑无眼!”众人一个哆嗦,终于肯让出一条路。见我腿脚不利索,官差大人好心请我上马车。“廖大娘放心,我们一路护送你回去就是。”马车驶出村口,我忍不住透过窗朝后望...

《守寡三十年,全族要把我浸猪笼夏生冬生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想到丈夫,我心里更痛。

这么多年上坟祭祖,他们宁愿跑去族老和小叔家里帮忙干活,也懒得上丈夫坟前烧纸!

老头子若真在天有灵,应该早就看穿这帮虚伪小人的真面目,心也早就冷透了。

我静静看着徐子茂,对这个疼爱了多年的白眼狼孙子,失望至极。

“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这些话,是听徐子茂读书时念叨的。

“可惜,老太婆都听明白了,读书人却还没学进去。”

我招呼陈福带我走,丢下最后一句话。

“从今往后,我与徐氏一拍两散,再无瓜葛。”

这一次,面对还不愿善罢甘休的族人,官差身后的侍卫齐刷刷拔出佩刀。

“谁敢阻扰,刀剑无眼!”

众人一个哆嗦,终于肯让出一条路。

见我腿脚不利索,官差大人好心请我上马车。

“廖大娘放心,我们一路护送你回去就是。”

马车驶出村口,我忍不住透过窗朝后望了一眼。

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也伤我最深。

再也不回头了。

陈福家在街口,一栋二层带小院的房子,前头铺子做小本生意。

我进门时,村里发生的事尚未传开。

见到我,陈福媳妇脸色很是吃惊。

不过很快,两道人影就冲过来抱住了我。

“奶奶!

你怎么来了?”

说话的娇俏丫头是陈福女儿。

鼻子重重“哼”了一声的是他儿子。

“还能怎么,肯定是徐家那群王八蛋把奶奶赶出来了!

上回我听爹说他们把奶奶赶去柴房住,就想过去揍人!”

他结实有力的手牵着我直往屋里走,丫头的嘴又甜:“奶奶,你来了可千万别再回去了,以后就让我们养你。”

我心里顿时涌出一阵暖流。

这俩孩子是个好的,陈福和他媳妇也半点都不嫌弃我。

心里大石落定,我这才慢慢把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打开那一大箱金元宝,我打算分给他们。

陈福脸色涨红,死活不肯收下。

我猛地沉下脸,拿出一点威势来。

“既然是一家人,那又何必分这么清楚?

你们要是不肯花我这个老太婆的银子,那我立刻搬出去!”

好说歹说,终于是收下了。

“这就对了,有了钱你的生意可以做的大些,陈盛上学开销大,丫头也到嫁人的年纪,咱们一家往后一定越来越好!”

陈福一家都是爽快人,把话说开后再也没有拘束。

我转头就给儿媳和孙女各打了一套首饰,买了新衣。

至于大孙子陈盛,他倒不用这些,却在看到新打梨花木银头长枪后,激动地在院子里跑了十圈。

他和徐子茂都在县学读书,只不过一文一武。

学文耗费笔墨纸砚,可学武的花销一样不低。

金元宝是皇上赏的,我爱怎么用就怎么用,谁也管不着,也不敢说闲话!

谁对我好,我廖金花必十倍百倍回报。

匠人选定黄道吉日,在西后街动工建造贞节牌坊。

动静闹的很大,很快就传遍了全县城。

这一下,谁都知道我得了皇帝的褒奖。

前些日子还笑话陈福人傻背了个累赘回来的街坊,现在差点把家里门槛都踏平了。

来道贺的、攀关系的,就连陈福几十年没见过的老亲戚,都腆着脸上门说要认亲。

不过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全都被陈盛赶了出去。

“哼,我可不是徐子茂那样的软蛋,谁敢来骚扰我爹娘和奶奶,别怪我的枪不长眼睛!”

有些狡猾的,就趁他上学时候来。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遇到和大孙女定亲的富商人家!

听到他说想娶陈芊芊,我差点晕倒。

“奶奶,那徐晓莲这么不孝顺,我早就和她退婚了。”

“芊芊妹子也是你孙女,我娶她是一样的!”


看着往日最为疼爱的大孙子,我心绪复杂。

这么多年对他的疼爱,深入骨髓。

可一想到他方才冷血无情逼我签字画押的样子,心里又刀割般痛苦难当。

慌神间,儿子儿媳们全部围了上来。

“是啊娘,都怪老张家!

对,一定是他们为了村长的位置,故意散播谣言!

赶紧让官大人好好查查,砍了他们的狗头!”

话音刚落,人群里传来几声惊呼。

“哎呦!

张叔咋晕了?”

“谁吓尿了?

一股味儿!”

听着这些骚动,我心里清楚今天这场横祸,的确是出自徐张两家的村长之争。

而我成了差点枉死的倒霉蛋。

见我沉默不说话,大儿媳咬了咬牙,忽然噼里啪啦扇起自己巴掌。

“娘,我是猪油蒙了心,现在真知道错了。

一家人血浓于水,咋可能分开呢!”

“我今天打到你消气,肯原谅我们为止!

要还是不行,我就从河里跳下去,只求别连累了当家的和子茂。”

她呜呜哭起来,脸很快高高肿起,活像个猪头。

这幅样子,让许多村民看着都有些不忍,纷纷大着胆子站出来说和。

就连大孙女也哭着过来赔罪。

“奶奶,你一直盼着我和哥哥早点生孩子,当你当上太奶奶,四世同堂享天伦之乐呢。”

“要是把你气走,我心里都要难受死了,再也没脸嫁人了!”

两个儿子挤开陈福,一左一右把我搀住,低声下气的。

“娘,我们再也不会听别人乱嚼舌根了,以后家里你最大。”

看着眼前这一张张脸,我幽幽叹了口气,走到官差面前。

“大人,今日的事,的确是受奸人挑拨。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徐氏一族的家事,况且我现在也好好的……我也不想再多追究了。”

官差微微挑眉,神色并不是很赞同,但最终还是只说了句。

“你可想好了?”

见我点头,儿孙们都破涕为笑。

大儿媳顾不上自己的猪头脸,眼神一下一下往金元宝箱子里瞟。

“这箱子看着真沉!

娘,你身子不好千万别劳动,让当家的和二弟来搬就行!”

“娘今天受了委屈惊吓,我这就回去把老母鸡宰了炖汤,给娘好好补补。”

眼看她的手已经摸上一个大金元宝,我冷冷说了句:“不急。”

“阿福,把箱子搬到你毛驴身上,天都快黑了,咱们还得赶紧回家。”

回县城的家。

陈福愣了愣,等到明白我话里的意思,顿时一拍大腿。

“好!”

听到我说出这样决绝的话,所有人愣了一下后立刻把我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

为了留住我,什么赔罪的话、攀扯感情的话,那是张口就来。

甚至到了最后,连一向高高在上的族老都颤着老脸给我弯腰道歉。

“这么多年你们孤儿寡母能在村里过安生日子,那也是靠着咱们徐氏一族人多势众,别人不敢来欺负啊!”

“侄媳妇,只要你留下,我立刻把徐岩的牌位迁进祠堂,受徐氏所有人供奉祭拜!”

两个儿子面露喜色,期盼地望着我。

徐子茂更是嘴角上扬,眼里多了几分自信。

“奶奶,这可是我们全家的荣耀。

爷爷要是在天有灵,一定也希望你答应!”


我气得直拍桌子,连人带礼轰出门后,忍不住垂泪。

不管怎么说,已经定亲的女孩家被退了婚,以后还怎么嫁人?

这是想逼死徐晓莲不成。

可是,这又何尝不是她自找苦吃。

我早就说过,门不当户不对,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高攀人家,不合适。

当时大孙女立刻拉下脸色,狠狠白了我一眼。

大儿媳更是拿竹条抽我:“死老婆子你懂什么?

要是敢耽误家里发财,我扒了你的皮!”

想起往事,心里还是伤心。

可那一切,都和我无关了,不会再伸手去管。

日子慢慢平稳起来,陈福特意请了大夫为我调养身体。

上百两银子的人参灵芝,只要说是能治我的老伤,他掏银子绝不手软。

他不心疼,我都心疼。

“一个糟老婆子也不知道还有几年好活,银子存下来给阿盛和芊芊用!”

陈福媳妇把刚熬好的汤碗端到我面前,笑吟吟的。

“这说的是什么话?

金元宝都是娘带来的。”

“孩子们要是有出息,就该自己成一番事业去。”

汤暖了我的胃,话热了我的心。

一碗碗药下去,天气也逐渐转暖。

瘸了多年的老寒腿,竟然都没再犯病,我心情高兴,在孙女陪伴下出门逛街。

谁知道在书斋门口碰到了徐子茂。

数月不见,他精神不错。

身上的衣服料子也很好,是我从前在家没见过的。

见到我,他抬起下巴,姿态清高。

“下个月,妹妹便要嫁给县令了。”

什么?

我身子一晃,差点没站稳。

县令那年纪都可以做徐晓莲的爹了,又有正室,这嫁进去不就是给人当小妾!

“简直是胡闹啊。”

徐子茂的脸色难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

“还不是你逼的!

要不是你非要和徐家断绝关系闹的人尽皆知,妹妹又怎么会被退婚,我们一家也不会被人戳着脊梁骨。”

徐子茂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怨恨。

“廖金花,你不就是仗着救了皇上的情份,以为自己腰杆子硬了,把我们一家都甩了。”

“贞节牌坊又不能当饭吃,金元宝也总有花完的一天,而我徐子茂却会高中状元、平步青云飞黄腾达!

到那时候,就算你后悔哭着跪着求我,我也会和你一样冷血无情!”

我捂着胸口,险些被这番话气的喘不上气。

他把我当作什么人了?

自己虚伪势力,就当人人都是如此不成。

陈芊芊连忙扶着我挡在前面,柳眉倒竖。

“放什么屁呢!

奶奶早就和你们这群白眼狼没有任何关系了。”

“再说了,”小丫头一叉腰,神色骄傲,“我哥哥也能考中武状元,你嘛肯定落榜,哼!”

看到徐子茂一脸吃了狗屎的难看神色,我顿时被丫头逗笑。

“我的事,不劳大状元操心惦记,不过你最好是真能金榜题名,可别又是嘴巴叫的响亮。”

在街上不欢而散后,我再也没见过徐子茂。

直到要进省城考试时,我送陈盛去码头坐船,与他遥遥对望了一眼。

一个月后,消息传回来。

徐子茂果然成了举人,一时间风光无两。

会试本是三年一次,可皇上刚登基,广开恩科选拔人才,定在了明年。

若是徐子茂真能高中,那可就成了最年轻的状元!

听说省里的大官老爷,都有意招他为婿。

这下,大儿媳一扫颓面,趾高气扬地到陈家来晃悠。

一张大嘴叽叽喳喳,逮着来铺面买点心的客人天天吹嘘。

“等我儿子考上状元,就能迁出老徐家单开族谱!”

“到时候啊,我可就成了状元娘,牌位能放在祠堂头一个。

一个贞节牌坊算什么,没了亲儿子亲孙子,等陈家花完了金元宝,一准把死老太婆踢出门要饭!”

有些客人不屑一顾,有些人则上杆子捧场。

“婶子,听说省里有官家小姐看中了您儿子,是不是真的呀?”

大儿媳脸泛红光,说那是自然。

“那你以后岂不是可以进省城里住大院子了?”

“切,你们就这点出息啊,等我儿子考中状元,就是公主也能娶上,我可就成皇亲国戚了!”

四周一片哗然,我听的满眼冷笑。

打开门,一盆夜香泼在她头上。


骏马上的人穿着青色官袍,神色威严,眼神扫过人群。

在他身后还跟着数位带刀侍卫,纷纷跃下马。

“谁是廖金花?

上前接旨。”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眼睛瞪的一个比一个大。

村里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大的阵仗,都被吓懵了。

大儿媳更是两眼翻白,完全没了往日那股泼辣蛮横劲。

“当家的,这丑事都传到皇上耳朵里去了?”

“完了!

该不会是派钦差来杀我们全族了吧?”

徐春生虽然软弱,可还是比她冷静不少。

“瞎咧咧什么!

娘……廖金花已经被徐氏除族了,要死也是她一个人死,和我们没关系!”

这句话惊醒了胆战心惊的徐家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幸亏子茂聪明,早一步解决了这个大麻烦!”

官差厉眼看着一切,慢慢皱起眉。

领头侍卫大声喝了句:“不准喧哗!”

我手心冒汗,颤颤巍巍走到前面跪下。

“大,大人……民妇就是廖金花。”

官差确认了我的身份后,离开展开手里的圣旨宣读起来。

念完最后一个字时,他一改严肃神色,露出一丝笑意,请我起身。

“三个月前新皇登基,特命我们快马加鞭来宣旨,之后便有工匠来建造贞节牌坊,今后更是免去徐家一切赋税。”

一道道指令下来,我仿若听了天书,完全愣在原地。

直到徐子茂微微变调的声音把我的魂魄拉回。

“怎么可能!

我不是把文书撤回来了吗?”

官差瞬间冷下脸。

“放肆!

皇上亲自下旨,岂容你质疑。”

气势外放,压的徐子“学生不敢……只是觉得疑惑,圣上怎么会知道我奶奶的事?

还望大人能解惑。”

听到他对我的称呼,官差脸色恢复了一些。

他笑吟吟看着我,态度和煦。

“廖大娘,你可还记得二十八年前的事?”

我立刻就明白过来,他指的一定就是我在河边捞到小包袱的事!

“记得,记得!”

那份字据正好就在手边,我连忙拿起来递给大人。

他恭敬结果,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抚须大笑。

“不错,正是大将军的字迹!

老人家,你可知道那包袱裹着的是谁?”

我脱口而出。

“是个不满周岁的奶娃娃!”

他也是福大命大,居然被枯藤缠住,才能一直漂在河上。

被我捞上来时,已经饿到哭都哭不出声了。

我带回家用米糊糊喂养了两日,那器宇不凡的男人就急匆匆找了过来。

听官差的意思,那人是大将军?

那这孩子……“哈哈哈哈哈,圣上自然是洪福齐天!”

听我说完一切,官差大笑着伸手亲自把我扶起,“廖大婶,你可算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啊!”

这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把所有人全部震傻了。

“廖大娘藏的可真够深的,这么多年一个字都不说啊!”

“哎呦,你快看徐家人的脸色,哈哈,后悔的想撞墙了吧~”我随着声音缓缓转过头,果然看到徐氏一族人精彩纷呈的脸色。


围在她身边的人也忙不迭逃出三丈远。

“这大白天的,谁在我家门口说梦话呢?”

自从进了陈家,我也渐渐有了底气。

从前被她百般刁难欺负不敢吭声,现在我要是再唯唯诺诺忍耐,实在对不起陈福一家对我的支持!

“呕!

死老太婆,你敢泼我?”

“泼你又如何,我还敢打你呢!

我有皇帝钦赐的贞节牌坊,有大将军的恩情字据,你是什么东西,敢到我面前来狗叫?”

“就算你真成了状元娘,也没道理欺负人,更别说你现在还不是!

不服就到衙门说理去,我看县令是帮亲,还是帮皇上的理!”

大儿媳浑身脏污,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被震得瞠目结舌。

闹了个大没脸,她也还算有脑子,撂下几句狠话灰溜溜走了。

日子恢复宁静,眨眼一年就过去,会试结束,皇城早已放了榜。

各路邮差快马加鞭,把消息带回四面乡镇。

码头上,我和陈福翘首以盼,盯着河面上来来往往的大船。

不远处,陈春生和大儿媳,还有许久未见的陈晓莲也站在一起。

两边视线相撞,立刻又扭开头。

相看两厌。

一阵铜锣声响起,等在码头的亲人全都振奋起精神。

船还未靠岸,邮差就站在船头大声呼喊。

“咱们县出状元啦!”

陈春生和大儿媳奋力挤开人群,冲到最前面又哭又笑,和疯了一样。

可是四周没有一个人嘲笑,反而羡慕嫉妒的不得了。

换做任何人,恐怕都不会比他们冷静多少。

“我儿中状元了,我是状元娘了!!!”

大儿媳紧紧拽过差役的手,满脸讥地扭过头来看我。

“死老太婆,还真以为陈盛能考中状元呢?

也不想想他什么脑子德行,还敢和我儿子比!”

邮差惊呼一声,赶紧甩开她朝我奔来。

“原来大娘您才是咱们武状元的亲人啊,哎呦真是恭喜恭喜了!”

大儿媳摔在地上,被人趁乱踩了好几脚。

“陈盛考中了武状元?”

她嗓子挤出不可置信的尖叫,慌忙爬起来。

“那,那文状元呢?

是不是我儿子中了?”

这会儿邮差对她可没了笑脸,神色不耐。

“文状元是省城大才子,哪轮得到我来通报。

不过……今年会试到真出了一件大事!”

爱看热闹的立刻竖起耳朵,忙不迭追问。

“嗐,有些人胆大包天,竟然敢贿赂考官私传试题,被皇上查了出来,作弊的学生们和犯了事的许多大官全被关进了大牢,秋后问斩!”

“对了,咱们县令也参与了,过两日就有官差大人过来抄家,把人押送到京城一起砍头呢。”

我心里一惊,有个不好的念头冒了出来。

“县令怎么会和会试作弊有关系?”

邮差摇头叹气:“大娘您不知道,我听说县令花钱打通了上面的关系,这才把一个学生保举上去和考官接触,那学生好像叫……叫徐子茂!”

空气猛然安静,几十双眼睛齐刷刷落到徐春生一家身上。

大儿媳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咚”得一声狠狠砸在了地上。

没人有空扶她,徐晓莲自己都两眼发直、脸色煞白。

县令……也是她的丈夫、她的靠山。

没过几天,官差果然带兵进了县令府邸。

一箱箱金银珠宝被抬出来,引得围观者一阵叫骂。

小小县令,居然贪了这么多。

“狗官,活该被砍头!”

好在,徐晓莲保住了一命,被遣回了村里。

十里八村,哪怕是最穷的老光棍,也不敢冒着风险娶她,生怕哪天被连累掉了脑袋。

听说她在家天天寻死觅活,可惜这回没人搭理,闹的家里鸡犬不宁。

直到某一日,徐晓莲耐不住寂寞,和一个货郎私奔了。

这下,徐家倒真出了个不守妇德的淫妇。

徐氏原本在村里也是大族,如今却迅速没落了下去。

年轻些的受不了闲言碎语,纷纷到外面闯荡。

儿子儿媳们缩在家不敢出门,一出去就会被人吐口唾弃。

族老气得生了一场大病,把徐春生徐冬生全部赶出了族谱,不认他们是徐家人。

那些事,我只是听了一耳朵,便不再关注。

收拾好包袱,我跟着陈福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徐子茂上刑场前见了他一面。

牢房阴暗潮湿,又脏又臭。

徐子茂披头散发,瘦得皮包骨头,两只眼灰沉沉的,一丝光也没有。

见到我,他突然掩住脸,流下泪来。

“奶奶。”

听他这么喊,我也不由湿了眼睛。

从盒子里拿出几道菜,放在地上。

“奶奶亲手做的,都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吃饱了再上路吧,奶奶不让你做个饿死鬼,来世……好好做人。”

徐子茂扑倒在地,失声痛哭。

他抓起馒头,拼命往嘴里塞。

我想,他大概是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

还算有一点骨气,没有求我救他。

只可惜走了死路,没法回头。

“来世我再做你的孙儿,一定好好孝顺奶奶。”

两行浊泪,一声叹息。

送完徐子茂,我去了一趟坟前。

小雨淅淅沥沥,湿了我的头发。

“老头子,你是在怪我吗?

没把孩子们教好。”

一柄伞撑在了我头上。

陈福,陈盛,陈芊芊,一齐站在我身后。

“娘。”

“奶奶。”

“我们来接您回家。”

我释然一笑,慢慢站起身。

好日子还在前头,不必再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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