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窗户外隐约看见一道身影,赵老夫人挑眉:“这丫头倒是有耐心。”
谭嬷嬷笑:“锦初表姑娘的确有孝心,每日拘在院子里,不是抄写经书,就是看书写字,老奴猜,应该是大梵山待久了的缘故。”
赵老夫人若有所思起来。
第四日赵老夫人终于肯见盛锦初了,谭嬷嬷一个眼神示意,盛锦初乖巧上前:“外祖母,您身子好些了吗?”
看着盛锦初单纯无害的模样,赵老夫人又回想起小姑娘的遭遇,心头一软:“没什么大碍,你在府上可住得习惯?”
盛锦初摇摇头。
赵老夫人脸一沉。
“我在陇西十五年,冷不丁来了京城,有些不自在,气候和陇西也不一样,不同的是,陇西没有亲人了,在京城还有外祖母和母亲这些亲人在,我会慢慢适应的。”
赵老夫人听着心里不是滋味,摸了摸盛锦初乌黑发鬓,甚至将她留下用膳。
一桌素食,盛锦初吃的眉眼抬起,笑意吟吟,惹得赵老夫人忍不住问:“这饭好吃?”
“比大梵山的素食好吃多了,外祖母的小厨房手艺不错。”
赵老夫人常年吃素,极少有人愿意陪着,就算是有,也是面子上装装,筷子拿起又放下,根本吃不了几口。
渐渐地,赵老夫人也不愿意让他们来了。
盛锦初吃了三年素,赵老夫人像是找到了知音,看向盛锦初的眼眸都柔和了。
膳食撤下后盛锦初又提议给赵老夫人捏捏腿:“我在寺里见过师傅手法,可以活络筋骨,筋骨好了,常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这心情自然就好了,百病不缠身。”
赵老夫人也就没有拒绝,看着盛锦初一下一下的揉捏,浑身果真轻快不少。
不知不觉赵老夫人就睡着了。
谭嬷嬷小声嘀咕:“老夫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睡得安稳了。”
盛锦初冲着谭嬷嬷感激一笑。
昨夜,是谭嬷嬷送来了一卷书,让她学一学上面的按摩手法,今儿就派上用场了。
这一睡便是两个时辰。
赵老夫人睁开眼发现盛锦初还在揉捏,便看向了谭嬷嬷:“什么时辰了?”
“回老夫人,已经申时了。”
“嘶!”
赵老夫人倒抽口凉气:“你竟坚持了两个时辰?”
赵老夫人坐起身扶住了盛锦初,眼底闪过心疼,盛锦初微微笑:“还是师傅的手法好用,外祖母若是不嫌弃,我可以日日都来。”
“你这傻孩子。”
一连几天盛锦初日日都陪着赵老夫人,不该说话的时候安安静静,就在一旁抄写经书。
要么就是给赵老夫人揉揉腿,或是陪着用膳,在谭嬷嬷的几次助攻下,成功地让赵老夫人对盛锦初多了几分怜惜。
这日盛锦初瞥了眼窗外急匆匆赶来的赵氏,眼眸微动,看赵氏的神色,绝对不是正常来请安。
她看了眼方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