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毫无歉意,手机里放着岁岁浑身是血毫无生气的照片。
我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他,用力一拳挥上去,打的裴承泽鲜血直流。
模样吓人得很,吓得众人无人敢上前。
知道夏予敢来,她拿起花瓶毫不犹豫的砸向我,随着我倒地,她满眼泪水抱着裴承泽。
医疗人员来的很快,先救阿泽,他伤的很重,快呀!哪怕医生一直说没有大碍,她还是一脸憎恨的看着我,阿泽要什么事,我觉得不会放过你。
夏予带着裴承泽匆匆赶去医院。
我感受着血液的流逝,剧烈的疼痛涌上心头,闭眼前我好像看见了妹妹。
岁岁对不起,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后来我知道,是夏予爷爷及时赶来救了我。
看着手里的离婚证,我忍不住落下泪来。
夏予,我终于要离开你了。
我拖着行李马不停蹄的赶往机场,自由就在我的面前。
可夏予满含戾气的出现打碎了这一切。
想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阿泽动手,我要你血债血偿。
夏予把我绑回医院,裴承泽脸上出来有些红肿看着和常人无异。
可她依旧手段强硬的逼着我跪下赎罪。
裴承泽一刻不醒,我就一刻不能起来。
地板冰冷强硬,不过一夜,我就发烧神志不清。
却被暴怒的夏予扇醒,是裴承泽的氧气罐被关了。
除了我,还能有谁。
好在裴承泽并无大碍,我就知道,他是装的。
夏予想都不想,让保镖把高烧的我捂住口鼻,反复折磨。
缺氧濒临死亡的痛苦我尝了又尝,一次又一次。
知道裴承泽消气,我才大口大口喘气,苦涩的泪水涌出。
行了,少装了。
我警告过你,不要再耍花样了。
又是这样,夏予问都不问就觉得一定是我。
还记得上个月,我如同往常照着菜单给裴承泽做饭。
可他吃了我的饭菜却过敏了,夏予及时回来送他去医院,在医院里她衣不解带照顾了一夜。
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夏予执意认为我是故意的。
我芒果过敏严重,她就逼着我吃了整整一筐。
我身上红肿发紫,像是烧伤一样的痕迹。
她却说让我不要装可怜,不要吓到裴承泽。
我的心早就爱痛了,我只想快点结束离开这里。
等我平静下来,扶着栏杆起来,看到的是夏予温暖的笑脸再哄裴承泽睡觉。
曾几何时,夏予也曾经这样对待我。
那时候我因为家庭原因,特别没有安全感,夏予就常常给我讲故事,神色也是那样温和。
可如今,她只是压低声音,让我出去。
画还没有交稿,我没办法离开,只好住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直都在画画,直到画完最后一副,都没有见过她们。
直到昨天,夏予要求我和他去一个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