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盒子印刷的“吾女爱薰”的字样像一把刀深深的刺着我的心,这是江翰池为纪念于薰腹中的女儿而订做的。
他宠溺的贴着我的肚子里的死胎欣然道。
“小雨等我们的孩子也生下来,我们也订做好多盒好不好呀?”
我哽咽的呢喃了一声好,心酸的摸着肚子。
江翰池若要订做恐怕也是我和孩子的祭糖了。
夜晚江翰池如往常一样搂着我哼着摇篮曲哄着我入睡,原来舒服让我心安的声音如今却格外的讽刺。
他曾无数次祈祷我没有得的遗传病,确是他真正接近我的目的。
我一夜无眠,泪流不止。
次日一早江翰池便匆匆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在我的额头上留了一个早安吻。
我在别墅中沉默许久,哪怕江翰池未曾爱过我。
我也想在临死前陪在他的身边,拼尽所有力气也想求他让这个孩子看一眼世界。
我一把火烧毁了这个束缚了我三年的虚伪囚笼。
驱车来到了江翰池的办公室。
他双目赤红的崩溃的抱着我说他看到了新闻,颤声安慰着我幸亏我没事否则他也不想活了。
我将癌症晚期的报告单递给他看。
他满脸的心疼和诧异,我心头一丝悸动,本以为他心中是有一点我的。
可随后他愤怒的将我按在椅子上嘶吼道。
“你怎么不早说你身体不舒服,于薰的研究成果都到关键期了,你让她的心血都毁了你知道吗!”
说罢他便匆匆的离开了,徒留我在办公室中凌乱着。
我泪目的苦笑着,原来他刚眼中的心疼是心疼于薰的研究成果毁了。
而对于我的癌症晚期没多少日子了却根本无感。
想起当初他在病床上哭着给我一个家的承诺。
我心酸的说我配不上他,我可能遗传妈妈的病活不了多久的。
他郑重的告诉他会找遍世界给我治的,只要我活一天他就爱我一天。
那时我好傻,怎么就信了。
妈妈的病是20岁后才有征兆,可这三年里我从未有过妈妈口中的症状。
我很庆幸自己可能没遗传妈妈的病。
我没有告诉江翰池,想着等他将我风光接回江家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可现在看来,我若早说一点他根本就不会多在我身上浪费一点的时间吧。
我没有死在地下室。
没有死在母亲的遗传病下。
却死在了江翰池一次次虚伪的关心中。
医生告诉我患癌的原因是因为我长期服用一种含有特殊化学制品的药,如今看来就是江翰池每次来哄骗我喝下的补剂了。
我恨我自己的自取其辱,望着敞开的窗户想着一死了之。
可这时江翰池又匆匆赶了回来,他的身后还跟着满脸憔悴的于薰。
“小雨你别干傻事,我刚去找了于薰她告诉你现在的病情他们公司完全有把握延续你的生命,我们后面再慢慢治好不好?”
江翰池焦急的泪目跪着央求着我说道。
“活下来又怎样,接着被你们这对幸福夫妻拿去试药研究嘛?”
我死心的质问着江翰池,他满脸诧异似乎再惊愕于我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