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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春不遇回头鸟元鹤回阮漂月全文+番茄

金玉又满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阮漂月带着改好的婚纱回了别墅,在去佛堂之前,她特地给元鹤回打了个电话。以免待会儿冒失闯入,让他们的一切秘密大白于天下。元鹤回接起,声音沙哑隐忍:“什么事?”“你在哪里?”阮漂月面无表情地问道,“婚纱改好了,我试给你看看。”“……等我回来再说。”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佛子突然急躁至极,想要挂断电话。却被阮漂月打断:“距离婚礼时间没几天了,要忙的事情还很多,必须马上确认好婚纱款式。”这是阮漂月第一次如此坚定地提要求。从前,她什么都以元鹤回为先。只要他强硬一点,她就立刻软下去,被他迷得完全没了自己的主张。如今,在元鹤回面前态度突然强硬起来。他反倒微微一怔:“我在……哒”的一声,电话里传来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阮漂月面无...

主角:元鹤回阮漂月   更新:2025-04-22 2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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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元鹤回阮漂月的女频言情小说《等春不遇回头鸟元鹤回阮漂月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金玉又满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漂月带着改好的婚纱回了别墅,在去佛堂之前,她特地给元鹤回打了个电话。以免待会儿冒失闯入,让他们的一切秘密大白于天下。元鹤回接起,声音沙哑隐忍:“什么事?”“你在哪里?”阮漂月面无表情地问道,“婚纱改好了,我试给你看看。”“……等我回来再说。”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佛子突然急躁至极,想要挂断电话。却被阮漂月打断:“距离婚礼时间没几天了,要忙的事情还很多,必须马上确认好婚纱款式。”这是阮漂月第一次如此坚定地提要求。从前,她什么都以元鹤回为先。只要他强硬一点,她就立刻软下去,被他迷得完全没了自己的主张。如今,在元鹤回面前态度突然强硬起来。他反倒微微一怔:“我在……哒”的一声,电话里传来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阮漂月面无...

《等春不遇回头鸟元鹤回阮漂月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阮漂月带着改好的婚纱回了别墅,在去佛堂之前,她特地给元鹤回打了个电话。

以免待会儿冒失闯入,让他们的一切秘密大白于天下。

元鹤回接起,声音沙哑隐忍:“什么事?”

“你在哪里?”

阮漂月面无表情地问道,“婚纱改好了,我试给你看看。”

“……等我回来再说。”

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佛子突然急躁至极,想要挂断电话。

却被阮漂月打断:“距离婚礼时间没几天了,要忙的事情还很多,必须马上确认好婚纱款式。”

这是阮漂月第一次如此坚定地提要求。

从前,她什么都以元鹤回为先。

只要他强硬一点,她就立刻软下去,被他迷得完全没了自己的主张。

如今,在元鹤回面前态度突然强硬起来。

他反倒微微一怔:“我在……哒”的一声,电话里传来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阮漂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平板里的画面。

元鹤回不知道。

自从上次和阮弱水聊过后。

她就在佛堂里装了监控——但阮弱水知道。

所以此时,她刻意挑衅地仰着头,直视监控的方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阮漂月甚至看明白了她无声的口型:“妹妹,何必呢?”

“明知道你做再多,也只是徒劳。

何必再挣扎呢?”

她咬住元鹤回的喉结,惹得元鹤回青筋瞬间暴起,隐忍不发,伸手就要挂断电话:“给我半个小时。”

阮漂月却不由分说:“你在佛堂吧?

我现在就过来。”

这一次是她先挂断了电话。

监控画面里,元鹤回瞬间神色一敛,扯起一张白色轻纱盖住阮弱水的身体,将她推往佛像之后:“你先藏起来。”

阮弱水一脸不爽:“鹤回哥!

就让她知道我在这里又怎么了?

反正她迟早都会知道的。”

元鹤回微微一顿,神情变得有几分微妙。

片刻后,他揉了揉阮弱水的脑袋,压低声音:“她不知道,我才能确保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

确保她一定会死么?

阮漂月眼中闪过一抹嗤意,她退出监控画面,换好婚纱,迅速往佛堂走去。

推门而入,然后,悄无声息地将门反锁。

已经穿戴整齐的元鹤回滑动着手腕佛珠,眉梢微皱:“好了,我看完了。”

“就这件吧,你可以离开了。”

“别急啊。”

阮漂月走到佛像之前,跪拜、磕头,双眼紧闭,面色沉凝。

低下头,仿佛还能看到两人刚刚孟浪留下的痕迹。

阮漂月回过头,将提前准备好的食盒取出。

里面放着还热气腾腾的青团:“我妈刚蒸的,姐姐生前最爱吃它了。”

元鹤回一顿:“看着还不错。”

他伸手要接过青团。

阮漂月知道,他是想留给阮弱水——为此,他甚至顾不上阮漂月玩了数次的把戏。

阮漂月笑着:“你不先尝尝么?”

他立刻就送了一个到嘴里。

药效发挥得非常快,元鹤回的身体很快掀起一阵潮红,他那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更是因强忍而逐渐变得扭曲。

额角微抽,元鹤回按住眉头,沉了神色:“阮漂月,你疯了?!”

“你在青团里下药?”

阮漂月冷静地拉开自己的婚纱拉链:“是,我是疯了。”

“毕竟都快一周年纪念日了,我们还没圆房。”

“你让我怎么不急呢?”

她话虽这样说着,眼中却全无爱意!

这一刻,她只是想活下去……只想活下去,仅此而已。

阮漂月走过去,“哗啦”一声,直接撕下了他那禁欲至极的白色亚麻衬衣!


阮漂月不知道自己在黑暗里待了多久。

她害怕得蜷缩在角落不停地战栗。

狭窄的房间里还有窜来窜去的老鼠,爬过她的脚背,她的身体,甚至是她的头顶……然而事情远没有结束。

后半夜,阮漂月突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她连忙抓住门把手:“元鹤回,是你吗?”

“放我出去!”

可门外响起的,却是令人作呕的狞笑:“就是这里!”

大门拉开,两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男人挤了进来!

借着月光,阮漂月看到了两张全然陌生的脸。

“你们是谁……你们是谁!”

阮漂月惊恐地颤抖起来。

下一秒,阮弱水的电话打来,声音轻轻响起:“妹妹,你说说你,何必一定要和我作对呢?”

“不是你自己说的,缺男人吗?”

“这可是鹤回特地给你找来的男人。”

“好好享用啊。”

阮漂月挣扎着,却被狠狠地按在地上,拼命疾呼。

她一口咬下对方一块血肉,满口铁锈的味道。

男人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婊子!

你不是缺男人吗?

怎么不好好伺候我们?!”

阮漂月怕得连声音都在颤抖:“救救我,求你,救我……”阮弱水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嘲讽:“求我?

你这也太没有诚意了。”

“你就这样求我?”

这一刻,阮漂月再也顾不上任何自尊了!

她跪在地上,疯狂地磕头,额头上鲜血淋漓!

可哪怕这样,也依然不够。

阮弱水无辜地笑道:“你的诚意我是看见了,可惜,我没这个本事让他们停下啊。”

“毕竟,他们不是我喊来的。”

阮漂月瞪大双眼,是元鹤回!

是元鹤回……她颤抖着手,拨通元鹤回的号码。

元鹤回的声音不耐烦地响起:“阮漂月,你还想干什么?”

“救我,救救我,我求你了,求你了,救救我……”阮漂月哆嗦着,口齿不清地向他求助,“鹤回哥,这、这里有人想强奸我,我求你救救我好不好?”

她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电话那头。

却没想到,短暂的沉默之后,元鹤回竟然笑了。

他冷冷道:“你至于吗?

连这种谎都好意思撒,还要不要脸了?”

“我没有,我真的……”阮漂月连忙解释。

却被元鹤回冷漠至极地打断:“你不是正好缺男人吗?”

“这不正如了你的意?”

“轰”的一声!

阮漂月仿佛瞬间被炸得遍体鳞伤。

她失去了所有挣扎的力气。

电话被挂断了。

她也被毫无怜惜地压在地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刺入了更多肮脏的石子儿。

她只是躺在地上,空洞的眼睛中不断有泪水流出,时不时发出凄凉的惨笑。

挂断电话,元鹤回突然失眠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断地回想起来刚刚阮漂月打来的那通电话……会不会不是在骗他?

终于,元鹤回按捺不住,起身往佛堂走去。

他先进了佛堂正门。

看到他,阮弱水连忙出现:“鹤回哥,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刚刚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元鹤回下意识往暗间看去。

“怎么会?”

阮弱水笑道,“鹤回哥,你是担心漂月吗?”

话音落下,她双眼已经微红:“其实,鹤回哥,我可以理解你和妹妹结婚这么久,肯定是有感情的……如果你舍不得和她离婚,其实,我可以——我可以离开的。”

她低着头,神色委屈至极。

顿时让元鹤回的千言万语,都堵在心间。

“怎么会?”

元鹤回转了话锋,轻声安慰她,“弱水,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等你活过来后,我会妥善安置她,尽量多给她分一些财产,让她不至于在这段婚姻里吃亏。”

“放心吧,我不会抛下你。”

元鹤回下意识看向暗间。

抬脚要去——阮弱水却拉住他:“鹤回哥,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还剩下最后半个多小时了,我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害怕……”元鹤回挣扎犹豫,到底收回了视线。

“好,我陪你。”

他全然不知,此刻离他不远处的暗间。

阮漂月犹如死尸一般躺在地上,浑身一片狼狈浑浊,到处都是令人窒息的青紫伤口,触目惊心。

那些人,伤害她后,提了裤子就走人。

甚至没有给她赤裸的身体,盖上一件衣服。

而她也连穿一件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记得,她和元鹤回去扯证,是民政局当天的第一个。

八点半。

那时元鹤回急得不行,她甚至还觉得开心。

哪里想得到,竟只是一场骗局呢?

手机“滴”地响了一声。

是她特地记录的日程在提醒她。

死期将近。

佛堂大门打开,一辆迈巴赫停在佛堂之前,换上合身婚纱的阮弱水,挽着元鹤回从佛堂里走了出来。

光彩动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在元鹤回的保护下,她优雅地上了车。

元鹤回却朝暗间走来。

他敲响房门:“阮漂月,待会儿换好衣服,记得准时来现场。”

可房间里却无人应答。

一股巨大的异样感涌上心头,元鹤回按住门把手,想要推开门——阮弱水的声音却响起来:“鹤回哥,怎么了?”

“快点,时间要来不及了。”

元鹤回犹豫着,收回了手,匆忙上了迈巴赫。

浑然不知,这一扇门的另一侧。

一身狼狈的阮漂月,安静地瘫在地上,早已没有呼吸。

她的双眼大大睁开,死不瞑目。


阮漂月没想到,会在佛堂见到已经去世五年的姐姐。

刚刚还抗拒和她亲密,将她狠狠从腿上掀下去的老公元鹤回,此刻正将姐姐压在佛台上动情亲吻。

那串被他常年带在手腕上的佛珠,此刻却半挂缠绕着姐姐的手臂。

佛像垂眸注视着这位清心寡欲的高岭之花。

一年前嫁给元鹤回时,全世界都不看好他们的这段婚姻。

他们说元鹤回禁欲多年、六根清净,绝不会对任何人动情动欲。

她不相信,否则怎么解释他突然主动求娶她?

暗恋元鹤回多年,他突然向她走近一步,所以她奋不顾身决定要走完最后的九十九步。

于是这一年里,她抛下所有尊严,主动引诱撩拨他。

她穿过各式各样的情趣内衣,他统统不为所动,只抛出淡淡一句:“别着凉。”

她在他洗澡的时候全身赤裸推门而入,他却只是嫌弃地投来一个眼神:“我不喜欢和别人共用浴室。”

最过分的是这一次。

她给他下药。

她坐到他的腿上却被她狠狠推开。

他面色沉怒:“你脑子里全都是这些歪门邪道吗?”

“真是恶心!”

他挥袖离开,转身往佛堂走。

这是元鹤回用来平心静气的地方,也是阮漂月最为厌恶的地方。

毕竟正是因为它,元鹤回才变成清心寡欲的佛子,连碰也不碰她。

所以阮漂月从来都不去。

可这次,好不容易元鹤回有了反应。

她不想放弃。

于是赤着脚追了过去。

却没想到从半掩的檀木门外,竟看到了眼前这令她目眦欲裂的一幕!

他吻得如痴如醉,意乱情迷,全无那禁欲佛子半分模样!

原来,他不是没有欲望,只是对她不会情动而已……在世人眼里早已死了的姐姐轻轻喘息着:“别、别……鹤回,我怕会被漂月发现……她不会来这里。”

元鹤回低声道,“阿弱,距离一年之约只剩下最后几天,你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佛堂了,是不是?”

“只有七天……”阮弱水回应他,“鹤回,委屈你了,要不是为了复活我,你怎么会娶漂月?”

阮漂月僵硬地站在门外,如一桶凉水泼下,如坠冰窖。

这一刻她才突然明白。

原来,这场婚姻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连元鹤回向她走的那一步都是假的。

他从未对她有任何感情……原来阮弱水和元鹤回的地下恋情从他们十八岁那年就开始了。

两人本来是郎情妾意天生一对。

谁知五年前阮弱水因一场车祸离世。

元鹤回痛不欲生,发誓终生不娶,甚至为此修筑佛堂,为自己竖起一道高高的城墙,挡住了所有关心他的人。

可命运眷顾,元鹤回一年半前,从高人那里意外得到了一串佛珠。

佛珠中竟有“神佛”,可以起死回生,让阮弱水重新回到这世间。

并且,元鹤回真的在佛堂里见到了阮弱水。

只是她无法离开佛堂。

他们与佛珠签订契约,只要元鹤回娶回一个和阮弱水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并与她结婚一年且不动心、不动情、不动欲,以证感情坚贞,阮弱水就能起死回生。

一直对元鹤回死缠烂打的阮漂月,成为了被选中的人……两人结束一场欢愉,元鹤回沉凝的神色在昏黄跳动的灯光下十分坚定:“阿弱,等你回来,我就和她离婚,给你一个全世界最盛大的世纪婚礼。”

阮漂月满脸是泪,躲进一旁狭窄的隔间。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那里蹲了多久。

直到元鹤回离开,直到这偌大的佛堂重新回到一片死寂。

突然,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进来吧。”

“我等你,很久了。”

阮漂月恍惚着走过去,隔着一扇嘎吱摇曳的门,与阮弱水四目相对。

“姐姐,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以前每一次,我朝你诉说对元鹤回的喜欢时,你都在想什么?”

阮漂月露出一抹嘲讽至极的笑容,“在想这个愚蠢的妹妹,居然在肖想我的男人吗?”

阮弱水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漂月,不管你信不信,以前我从没这么想过。”

“现在,我更是要感谢你。”

“毕竟没有你,我没办法活过来。”

阮漂月浑身一僵,一种不祥的预感骤然涌上心间:“什么意思?”

阮弱水残忍地笑了:“因为这个契约的代价是,一命换一命。”

“如果我活,那你就——必须死。”


阮漂月将那串佛珠绕在自己的臂间。

元鹤回全身泛起潮红,竭尽全力地压制着自己身体的躁动。

他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阮漂月,几乎是从嗓音里挤出破碎的话:“滚出去!”

阮漂月却像是没听到似的,直接按住了他的肩膀。

元鹤回滚烫赤裸的身体,豆大的汗珠滴滴落下。

阮漂月冰凉的手掌触碰瞬间,他立刻浑身一颤,幽深瞳孔立即望向了她。

元鹤回一把揪住阮漂月臂上缠绕的佛珠,往后一扯——“哗啦”一声,佛珠散落满地。

细线在阮漂月的手臂上勒出一道血痕。

她疼得猛吸一口冷气,却仍不管不顾地抓住他的下身。

“阮漂月!”

元鹤回咬牙切齿,“你一定要这么犯贱?”

他像是快要抵抗不住了,捏着仅剩的几颗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元鹤回分明念的是佛经,却丝毫无法静下心神。

终于,在阮漂月坐上他的腿时,他抬手狠狠一推。

阮漂月的后背重重撞在柱子上,发出一声惨叫。

元鹤回踉跄着去推门,却发现门早已被反锁!

他目眦欲裂:“你竟然锁门!

你能不能要点脸?”

“我就是不要脸!”

阮漂月咬牙切齿追上去,嘴唇生生咬在他的唇角,血腥的味道在唇舌之间弥漫开来,怔忪间,她突然看到了藏在一旁的阮弱水。

而她竟然挑衅的笑了。

元鹤回紧咬的牙关,由于药效的发挥,真的快要被他松开时。

地上的佛珠被昏黄的灯光摇晃着,滚到了他的脚下。

“噗嗤”一声——滚烫的鲜血突然溅在阮漂月赤裸的手臂上。

溅在满地的佛珠上。

阮漂月愕然地后退数步,死死盯着那突然被元鹤回插入自己腹部的小刀。

“阮漂月,士可杀、不可辱。”

“你要我破戒,不如直接杀了我痛快!”

为了那个契约,为了阮弱水能活过来,元鹤回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

意识到这点后,本就一片荒芜的心脏,更是坠入无底深渊。

阮漂月死死盯着那不断往外汩汩流血的伤口。

闭上眼,一行清泪瞬间滑下……她沉默着,打开佛堂大门。

“你走吧。”

“我不会再勉强你了……”她努力过了。

既然无法撼动元鹤回的深情。

那就算了!

她会尝试用其他的方式来拯救自己。

阮漂月前脚刚迈出佛堂,后脚大门便被“砰”地一声猛然合上。

元鹤回压抑的声音响起:“我会通过念经清心。”

“不要再来打扰我。”

佛堂里陷入一片死寂。

从外往里看去,慈悲肃穆的神像用那双悲悯的双眼直视阮漂月。

离得远了,手中的IPad里,却传来元鹤回那再无任何压抑的低喘声。

在他最为敬仰尊重的神像面前,他与阮弱水抵死缠绵。

阮弱水娇声连连:“鹤回,你这样,太伤害妹妹了。”

元鹤回却只是漠然:“她自己不要脸,怎么怪得到我头上?”

“可是——”阮弱水叹息一声,“万一她被你伤透了,想和你离婚……怎么会?”

元鹤回扯起一抹讥诮嘲讽的笑容,“她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吗?

她暗恋喜欢我这么多年,能成为元夫人,已经觉得荣幸至极,我再怎么伤害她,也只会甘之如饴。”

“毕竟,只是一条舔狗罢了。”

元鹤回怜惜地吻住阮弱水的额头:“你知道的,我此生,只愿对你一人忠贞不渝。”

“我这狼狈糟糕的一面,也只愿被你看见……”他潮红的脸微微昂起,脖间青筋暴起,紧紧抱着他的此生挚爱,与她一起沉沦。

阮漂月却猛地闭上双眼,将IPad狠狠砸向墙面。


距离一周年纪念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时间紧迫,再无其他两全的办法。

阮漂月决定拆了佛堂。

既然阮弱水无法离开佛堂,那她就拆了她赖以生存的地方,让她连灵魂也无处可去!

阮漂月领着拆迁队一起前往佛堂。

却没想到,竟在门口看到了阮母。

她连忙藏至一旁,再次拿出IPad。

带来青团的阮母正一脸怜惜地看着阮弱水:“弱水,让你受委屈了。”

“爸爸今天临时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没办法过来,但他让我给你带来了结婚礼物。”

阮母说着,从兜里拿出阮家的家传玉佩。

那个外婆去世前,留给阮漂月的家传玉佩,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出现在了阮弱水面前!

阮漂月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外婆离世时,由于人多眼杂,这玉佩无论如何她都找不到了。

本来以为是不慎遗失,她哭了七天七夜,眼睛肿得都睁不开。

却没想到,是被阮母拿走了!

而今,外婆唯一留给她的东西,也被送出去。

更让她心底发冷的是,原来,不止是元鹤回。

整个阮家,都知道阮弱水的情况。

他们都打算让她去死,换阮弱水活!

凭什么?

阮漂月如坠冰窖,全身发抖。

从小,阮父阮母就不喜欢她,她被送给外婆养着。

所以她和外婆的感情格外好。

一直到十五岁那年外婆离世,她才被接回了阮家。

那时的阮弱水是众星捧月的阮家大小姐,是天鹅,她则是人人厌弃的乡下来的丑小鸭。

阮弱水去世后,阮家没有任何一个人忘记她。

她也识趣地继续低调做人行事……却从没想过,他们所有人,依然不打算放过她!

原来,阮父阮母对她,哪怕一丁点的感情都没有吗?

阮漂月凄凉一笑,再也无法忍耐。

直接领着施工队,开着挖掘机朝佛堂奔去!

铲子高高悬在佛堂之上,“轰隆”的巨响打破此刻佛堂内的母慈子孝,阮母推门而出,厉喝道:“阮漂月,你干什么!”

“我不喜欢这佛堂。”

阮漂月面无表情,“我要拆了它。”

“动手!”

铲子“轰隆”一声砸在佛堂顶部!

建筑垃圾四处飞溅,阮母连忙冲上前阻拦阮漂月:“住手!

住手!

你知不知道这里面——这里面什么?”

阮漂月定定地看着她。

阮母神色几变,憋闷得咬牙切齿,就在她张口欲要说出真相之际,元鹤回来了!

颀长身影刹时拦在挖掘机之前,他沉声吩咐:“住手!”

然后转过身,扯着阮漂月的手将她推至一旁:“你发什么疯?”

“你知不知道这佛堂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

阮漂月与他四目相对,笑了:“是吗?”

“到底是佛堂重要,还是里面的其他什么东西重要?”

元鹤回神色微变:“什么意思?

你……都知道什么?”

阮漂月“嗤”地一声笑了:“没什么,就是我受够了。”

“受够了你总是以静心的名义跑到这佛堂来过夜,更受够了和你结婚一年我还要独守空房!”

阮漂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所以今天,要么让我拆了这佛堂,要么——我们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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