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落微司幽国的其他类型小说《质子三年万人嫌,公主断亲夺皇权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夜小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是一朵彼岸花的烙印,鲜红的,在苏落微的肩头盛开,在从破旧不堪的窗棂投进来的阳光的照耀下,却显得格外的诡异。皇帝后退了一步,转开了目光:“你们先退下,朕好好的,与长公主……聊一聊!”其他人皆应下,退出了这偏殿。皇后走在最后,到了门口,还是忍不住地转头看了一眼那彼岸花烙印,眸色幽深。偏殿的门“吱呀”一声关上,下一瞬,皇帝突然上前,扼住了苏落微的脖子。苏落微却像是一点也不惧怕一样,抬起头看着突然暴怒的皇帝,笑了起来:“父皇瞧见这印记,是不是想起什么人来了?”“父皇可知,女儿这烙印,是从何而来?”苏落微咯咯笑着,诡异且癫狂:“这烙印,是拜司幽国沈贵妃所赐。”“她说她恨我,一看到我,就想起父皇,想起父皇曾经对她做的一切。所以,她寻了个机会,...
《质子三年万人嫌,公主断亲夺皇权完结文》精彩片段
那是一朵彼岸花的烙印,鲜红的,在苏落微的肩头盛开,在从破旧不堪的窗棂投进来的阳光的照耀下,却显得格外的诡异。
皇帝后退了一步,转开了目光:“你们先退下,朕好好的,与长公主……聊一聊!”
其他人皆应下,退出了这偏殿。
皇后走在最后,到了门口,还是忍不住地转头看了一眼那彼岸花烙印,眸色幽深。
偏殿的门“吱呀”一声关上,下一瞬,皇帝突然上前,扼住了苏落微的脖子。
苏落微却像是一点也不惧怕一样,抬起头看着突然暴怒的皇帝,笑了起来:“父皇瞧见这印记,是不是想起什么人来了?”
“父皇可知,女儿这烙印,是从何而来?”
苏落微咯咯笑着,诡异且癫狂:“这烙印,是拜司幽国沈贵妃所赐。”
“她说她恨我,一看到我,就想起父皇,想起父皇曾经对她做的一切。所以,她寻了个机会,污蔑我偷了她宫中价值连城的珠宝盒子,将我关入密牢中,严刑审问。”
“这印记,就是当时她亲手,用烙铁给我印上的。”
苏落微闭了闭眼,眼前骤然闪现过那个貌美的女人狰狞的脸,和那被烧得鲜红的烙铁。
“我彼时还有些不明白,我与那沈贵妃素昧蒙面,她为何对我有那般大的敌意。”
苏落微抬眸看着眼前自己十分熟悉的男人,满眼讥讽:“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沈贵妃也是澜国人。”
“曾是父皇,最为亲密的情人。”
苏落微刚说完这一句,澜帝却骤然暴怒:“什么情人?她不过是我母后给我培养的隐卫和暖床丫鬟罢了!”
苏落微笑了笑,可笑意却并不抵达眼底:“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啊,她说她是父皇的隐卫,却被父皇收入房中,做尽了亲密之事。”
“二十年前,澜国苦司幽国在边关的骚扰已久,却并无什么应对之策。”
“彼时身为太子的父皇,被委以重任,安排到边关抵御司幽国的骚扰。”
“可父皇却并无良策,整日忧心忡忡。她看不过眼,便主动提出,潜入司幽国皇城中,想法子接近司幽国皇帝,勾引他,查探消息传递给父皇。”
“她成功了,她用尽心机,接近了司幽国皇帝,并让皇帝爱上了她,想尽办法将她封为嫔妃。”
“她借着身份便利,以及司幽国皇帝的信任,偷看了司幽国皇帝的奏折,甚至盗走了司幽国皇帝的密折,尽数给父皇你送了过去。”
“父皇你借着那些东西,取得了胜利,却在她偷跑到两国边关去见您的时候,嫌弃她脏,嫌弃她身份低微,骂她只会勾引男人,骂她是贱女人。”
“而后,她又被追来的司幽国皇帝给抓了回去……”
澜帝冷笑一声,微微扬起下巴:“难道我说错了?她本来就已经脏了,本来就贱!”
苏落微突然觉得自己竟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
她曾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
苏落微笑了:“父皇既然知道,她从司幽国皇帝那里偷了那么多的情报给你,那应当也想到了,她被司幽国皇帝抓回去,会经历什么吧?”
“与我何干?”澜帝紧蹙着眉头,几乎快要按捺不住自己心中怒火:“她如今不是活得好好的?不是已经是司幽国的贵妃了?”
“她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不爱司幽国的皇帝,不也让他睡了?还给他生了孩子。”
“你瞧,女人多贱啊。”
苏落微笑了,瞧,这就是她的父皇。
彼时在司幽国,沈贵妃告诉她那一切的时候,她还觉得不可能,觉得都是沈贵妃的污蔑。
觉得她的父皇绝不会是那样的人。
却原来……
苏落微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道:“所以怪不得呢。”
“父皇应当是知道的吧,知道我与穆景行曾经私定终身,知道我选择和亲,是为了澜国,知道我与穆景行约定好,我在司幽国曾想方设法地替他传递情报,如同当年沈贵妃对父皇你做的那样。”
澜帝嗤笑一声:“这有什么的?一切不都是你们自愿的?朕和景行,也是为了澜国,为了澜国的百姓啊。”
苏落微定定地看着他:“所以,你也知道,穆景行的所谓在司幽国的情报网,其实是我建立的。”
“你知道这一切,却还是将婉柔嫁给了穆景行,却还是相信了他在金殿上的话,却还是在他污蔑我抢走了他的情报网的时候,来逼我交出我建立的情报网。”
每说一句,苏落微都觉得自己的心头好像被划上了一刀。
虽那心早已经伤痕累累,可这一刀又一刀,却还是让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些钝痛。
她声音微微有些哑:“可我,是你的女儿啊。”
澜帝嗤笑一声,低下头看着苏落微脸上的疤痕,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他扼着苏落微脖子的手猛地一推,苏落微摔倒在地,形容愈发的狼狈。
“那又如何?”
“我又不缺女儿。”
“不过你之前,的确还是挺聪明的,对我而言,还挺好用的。”
“我本来是想要让你勾搭上穆景行,嫁给他,笼络他的。毕竟穆景行的确是他们这一辈中,比较出色的将领了。”
“但司幽国来要人和亲,我左思右想,觉得你更聪明,更适合。”
“你果然也做得很好。”
“在司幽国,无论别人怎么折辱你,打骂你,伤你,你都能忍,且还能够在那样的情形下,接近司幽国皇室,接近司幽国的朝臣,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是可惜了……”
他居高临下看着苏落微:“你原来的脸,是真的挺好看的,若用好,可以有大用。”
“我本是想着,想办法让你去勾引司幽国皇帝,或者是皇室中其他人,又或者,朝中重臣也行,可你偏偏,将脸给毁了!”
一想起这个,澜帝就忍不住地气急败坏:“原本那么好的一张脸!你将他毁了!”
“而且,你还回来了。”
“一个毁了容貌的丑八怪,一个在司幽国已经算是暴露了,被抛弃了的丑八怪,就没有了丝毫的用处!就成了废物!弃子!”
“即便是你还未失贞,也不会有人要你!”
“你唯一的选择,就是将你在司幽国安插的那些暗桩,布置的消息网,还有从司幽国打探到的消息,一一告诉我们。”
“若你愿意说出来,也算是对我们澜国有所贡献了,我倒也愿意给你一个长公主的荣宠,保你哪怕是不嫁人,也有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苏落微一进殿,如烟就连忙撕下自己裙摆的布,三两下缠在了苏落微的手上,替她将手上的伤包扎好。
“公主,你何必这样伤自己?穆景行那个狼心狗肺的,根本就不会心疼公主。”
苏落微当然知道。
她要的,本就不是穆景行的心疼。
“我不过是故意演给他看的。”
“不过是让他以为,我心里尚且有他。”
“让他以为我尚可利用,让他想方设法地来勾搭我引诱我,让我替他隐瞒遮掩,榨尽我最后一滴价值。”
“他想利用我,我也想利用他,利用他,离开这皇宫。”
苏落微紧咬着牙关:“背叛了我的男人,我永远不会再回头看一眼,我嫌脏。”
忆及穆景行那句“我是被逼的”,她控制不住冷笑了一声:“更何况,这个男人满嘴谎言。”
若是他不愿,谁能逼迫他?苏婉柔如今可是已经有了身孕。
苏落微朝着东边的窗户走了过去:“苏落微来这么闹腾一场,外面的守卫定然更加森严,院子里恐怕都有侍卫。”
“我们拆窗棂的动静,得小些。”
如烟应了一声,跟着上前,两人利用苏落微的银簪,将银簪戳进窗棂的缝隙中,一点一点将窗棂撬开。
好在这静心殿年久失修,窗棂的木头长期被风吹雨打,被虫蚁啃咬,已经腐朽,倒是没用多少时间,就将窗棂给取了下来。
主仆二人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出,趁着夜色,快步行至那水渠处。
“公主,水渠结冰了。”如烟用力用银簪戳进那冰层,银簪几乎尽数没了进去,却仍旧能够感受到里面的阻碍。
“冰层太厚了,这水渠的水恐怕都被冻上了。”
苏落微眼神中的亮光一点点湮灭:“我本还想潜入这水中,从这水游到御花园中的明月湖。我忘了,现在正值隆冬。不仅是这水渠,明月湖那边,恐怕都已经冻上了。”
“回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夜色渐深,雪却未停,苏落微靠着墙角闭上眼,在心里默数着更漏声。
丑时三刻,远处传来几声长长短短的鸟叫声。
苏落微立马睁开了眼,再次翻窗而出,守到了西南角。她抬起手放在唇边,三声鸟叫响了起来。
随即,青砖地面滚落一个油纸包。
苏落微正要拾起,却被如烟抢了先:“公主,小心有毒,让奴婢先打开。”
如烟飞快打开了那油纸,半块玉佩从里面滚落了下来。
如烟抬头,目光落在了苏落微的脖子上,她在苏落微身边侍候许久,自然知道,这玉佩的另一半,就戴在苏落微的身上。
苏落微抬手扯下脖间红绳,两半玉佩相撞,严丝合缝的合在了一起。
这是当初苏落微和亲司幽国的时候,穆景行向她讨要的信物,是她母后送给她的出生礼。
苏落微眸光微微动了动,穆景行这是何意?
如烟已经将那油纸包彻底打了开,里面还有两张纸。
一张是名为幽寒玄冥丸的药的解方,下面还有一行字:三年前,你在司幽国被关入水牢,后因此落下咳疾,实则不是寒气入体毁了身子落下了病根,而是中了苏婉柔买通人给你下的毒。毒是幽寒玄冥丸,解药在苏婉柔那里。
苏落微眯了眯眼,她骤然想起,之前她从水牢中被救出之后,每日都曾服下一碗汤药,但她还是落下了咳疾。
而当时在她身后侍候的丫鬟,是她从澜国带过去的,在一年后,也的确因为暗中往外传递她的消息,被她处置了。
难道,那丫鬟是苏婉柔的人?那毒就是当时所下?
苏落微收拢思绪:“另一张纸上是什么?”
如烟飞快打开了另一张纸,里面是一幅画,画上东西无比眼熟:“这不是这块玉佩的花纹吗?他画这个给公主做什么?”
如烟将纸翻了过来,就瞧见那纸的后面写了一行字:澜国百年世家沈家家族图腾。
如烟皱眉:“这什么沈家家族图腾,分明就是公主的玉佩图案啊?”
“而且,奴婢之前也在澜国待了许多年,可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百年世家姓沈的。”
“有的。”苏落微眸光闪动,曾经的澜国第一世家,便姓沈。
“只是在二十年前,一夕之间便被灭门。从此之后,沈家就成了澜国的禁忌,不允许被提起。这个曾经的第一世家,就彻彻底底的消失了,没有留下踪迹。”
如烟愣了愣,抬头看向了苏落微:“这真的是沈家家族图腾吗?怎么会……”
苏落微自然知道她想要问什么:“我也很想知道。”
墙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与佩剑摩擦的声音。
苏落微和如烟迅速将东西尽数藏入袖袋中,而后重新翻入殿内。
不多时,有人举着火把朝着殿内晃了晃,明灭的火光一闪而过,是巡逻的禁军。见苏落微和如烟互相靠着蜷缩在墙角,紧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火光便又暗了下去,脚步声渐渐走远。
如烟刚刚重新睁开眼,便就听见苏落微道:“睡吧,不管穆景行给我送这些东西来的用意为何,我们现在被关在这里,也没有办法查探什么。为今之计,只有等。”
“好好睡一觉,醒了之后再想办法。我如今在这里,不知道今天晚上有多少人会寝食难安。”
“明日醒了过来,我们再将这静心殿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查探一遍。司幽国都困不住我,一个小小的静心殿算什么?总能想到办法出去的。”
“明天,恐怕也不会太安生。”
毕竟先前苏婉柔离开时候说要找父皇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
那些来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奴才找不到澜帝,但苏婉柔可以。
如果苏婉柔真的能够将澜帝叫来,不知道她在他面前狠狠地折辱苏婉柔一番,澜帝会不会气急败坏地将她贬为庶人逐出皇宫?
若能那样,自是最好。
这些个亲人她都不要了,她要出宫。
第二天一早,苏落微是被一阵脚步声吵醒的。
她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嬷嬷打扮的人提着一个食盒从门外走了进来。
瞧见苏落微醒着,那嬷嬷瞥了她一眼,便将食盒往她面前一扔:“早饭。”
说完,转身就走了。
如烟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公主,雪停了。”
她说完,就将那食盒的盖子打了开,里面放着两个馒头,和一碗不见几粒米的粥,皆冷得有些冻手。
很快,宫女便从她的腰间找到了那两个半块的玉佩。
“陛下,找到了。”
穆景行立马站了出来:“陛下,正是此物!三年前,公主和亲司幽国,曾经给了我半块,当做信物。”
澜帝目光落在那玉佩上,眸光森冷:“这东西,你从何而来?”
苏落微有些诧异,只转头看向了皇后:“这东西从何而来,母后不知道吗?”
“这不是母后送给我的出生礼吗?”
皇后立马皱起了眉头,似是疑惑:“胡说八道,本宫何时送过你这个东西?”
“你出生的时候,本宫送你的,是一对金镯子,还有一块金锁片。”
“后来你大些了,便戴不了了,本宫便让宫人收了起来,就放在本宫殿内书架上的梨花木盒子里呢。”
“你若是不信,本宫可以让人去拿过来,给你瞧瞧。”
苏落微垂下头,说不清自己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只觉得有些可笑,甚至有些想要知道,穆景行究竟做了什么,又或者是允诺了什么条件,竟然让她母后改口。
“且我与沈家一族毫无关系,我很小的时候,沈氏一族就早已经覆灭,我怎么可能,送你一块,雕刻着沈氏图腾的玉佩呢?”
立在皇后身边的一个嬷嬷适时开了口,看着那玉佩若有所思:“这玉佩,奴婢倒是有些印象。”
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了那嬷嬷的身上,嬷嬷连忙行了个礼:“奴婢记得,长公主两岁多的时候,奴婢带长公主在御花园中游玩,长公主贪玩,将我们都甩了开,就跑掉了。”
“奴婢们着急忙慌四处寻找,后来在静心殿附近找到了长公主。”
“那时候,长公主手里就多了这个玉佩。”
“奴婢也问过,长公主说,是有个女人给她的。”
“当时奴婢们也只以为是宫中哪位嫔妃见着长公主,送给长公主的,仔细检查了一遍这玉佩没什么问题,也没有毒之后,此事也就作罢。”
“本来奴婢们是想要将这玉佩拿走的,可长公主实在是喜欢得紧,死活不让,奴婢们只能作罢。”
苏落微嗤笑了一声:“而后呢?”
“即便是我记错了,这玉佩不是母后送给我的出生礼,就如同刘嬷嬷说的那样,是我在宫中游玩的时候跑丢了,有人送给了我这玉佩。我年幼,将这玉佩留在了身边,当做是母后送给我的东西常年戴着。”
“而后,如今你们发现,这玉佩刻着的是沈氏家族的图腾,那又与我何干?我那时候,不过两岁而已。”
穆景行似乎早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末将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如果真的如刘嬷嬷所说,那送给长公主玉佩之人,应当是那时候还被关押在静心殿的,先帝的贤妃娘娘。”
“贤妃,也是沈家人。”
“是当时沈家那场灭门案之中,唯一活下来的沈家人。”
“可……她为何会将这刻着沈氏图腾,兴许还有一些特殊含义的玉佩给当时只有两岁的长公主?不是任何其他人,而是长公主。”
“这让末将不得不想起一件事,末将听闻,当初贤妃之所以只是被先帝打入冷宫,而没有处斩的原因,是因为贤妃身怀有孕。”
“沈家灭门案发生在二十年前,算算时间,若是贤妃在那时候就怀有身孕,孩子应当十九岁多。”
“沈家灭门之后不到半年,先帝驾崩,陛下即位。皇后娘娘跟着陛下住进宫中的时候,正怀着长公主,不久之后就临盆。”
苏落微嘴角翘了翘:“很简单,若我是沈家女儿,那我如今在宫中,沈家旧部应当就在附近才是。陛下只需要将消息传出去,就说,贤妃当年狸猫换太子,我沈家女儿的事情暴露,你要杀了我。”
“如果我的身份不假,那沈家那些旧部,定然想尽千方百计地,都要来救我。”
“而陛下,只需要在关押我的地方布下天罗地网,等沈家的人来救,直接一网打尽不就好了?”
澜帝神思微动,苏落微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可……万一对方察觉到了朕的打算,不来呢?”
苏落微嗤笑一声:“怎么可能?当年沈氏一族,几乎全灭,我应该是沈家唯一活下来的独苗苗了,他们拼尽全力都会来救。”
“若是没有人来救,那陛下就该怀疑怀疑,我是沈氏遗孤这身份,究竟是真还是假了。”
澜帝若有所思,没有留意到一旁穆景行骤然突变的脸色。
澜帝没有看见,苏落微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苏落微心中满是冷意,眸光暗沉沉一片,穆景行的身份,她得要好好查一查了。
“可以,那朕就先勉强一试。”
“若是沈氏的人没来救你,朕就直接杀了你。”
苏落微点了点头,笑了:“嗯,猜到了。”
“毕竟,对陛下而言,一颗没有了用处的棋子,自然是该直接从棋盘上除掉的。”
“不管这颗棋子,是什么身份,是你的女儿,还是你最信任的下属,还是什么……”
这指向性实在是太明显了,澜帝面色森冷,只冷笑了一声:“你也未必是我女儿。”
他径直转身,不欲和苏落微纠缠,这个小贱人,嘴上功夫实在是太厉害。
“景行,你来布防。”
“还是将她关押在这锦绣宫。”
“这锦绣宫中有沈氏留下的密道,这下面,定然不只是你们发现的那个密室。”
“你定要将这锦绣宫彻彻底底的看牢了,要像个铁桶一般,我们来一个,瓮中捉鳖。”
穆景行应了下来,澜帝看了苏落微一眼,转身离开了。
殿中只剩下了苏落微和穆景行。
苏落微似笑非笑:“穆将军觉得,这沈家余部,会来救我吗?”
“若是他们来救我的话,岂不是就会落入这圈套中,多多少少,也还是应该有损伤吧?还得要被抓到一些吧?沈家余部应当也已经不多了吧?死伤一个,都还是挺心疼的。”
“可若是一个都抓不到,也伤不到,那穆将军作为这布防的人,是不是就多多少少显得有些无用了?”
“可若是沈家余部不来救的话,又或者,来救了被抓到的,不过是那无关紧要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说明,沈家旧部对我,好似也没多在乎,更像是在演戏。”
“那我作为沈家最后一个传人的身份,似乎也坐不住了。”
“穆将军精心布置,筹谋多时的这一切,好似,也就落空了啊。”
穆景行脸色变了变,只咬了咬牙:“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太懂?”
苏落微勾了勾嘴角:“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挺好的。”
“我之前虽然有所怀疑,但却也不知道应当从何查起,丝毫没有方向。”
“但现在知道了。”
“沈氏遗孤嘛。”
“若是因为这个的话,似乎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释了。”
“为什么……先是我,后又是苏婉柔?为什么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了,妻儿都有了,却还觉得不够?”
“我都明白了。”
苏落微嘴里说着明白了,说出口的话却是含含糊糊的。
可一定会有人听得懂的。
苏落微在心里暗暗觉得好笑,她知道澜帝会推出一个替罪羊来,却不曾想,推出来的竟是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可……我不明白,我与那内侍素不相识,他为何要这样害我?还要栽赃给二妹妹啊?”
林统领似乎早知苏落微会有此一问,只低声道:“据末将审问的结果来看,那内侍似乎有一个姐姐,曾是宫中宫女,不知道为何,死在了宫里。”
“临死之前留下的书信中似乎提到,是犯了错被‘公主’处置了的。”
“但具体是哪位公主,并未细说,那内侍收到书信之后,便想要为亲姐报仇,因此才想方设法地入了宫。”
“正好长公主回来,他便谋划了这一出。”
可真是……荒谬啊。
苏落微似笑非笑:“我在澜国的时候,可从未处置过什么宫女。”
“这其中,怕是有误会吧?那内侍呢?林统领审问到了这里,便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
“那内侍畏罪自杀了,咬舌自尽的。”
“他一死,这线索就此断了,也无从追查。”
苏落微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可惜了。”
她眼中满是嘲讽之色:“辛苦林统领了。”
林统领点了下头,转身便离开了。
林统领刚走不到一刻钟,殿外忽然传来环佩叮当,苏婉柔满脸怒容地冲了进来,扬起手就要朝着苏落微一巴掌扇过来。
苏落微眸光一凛,抬手挡住,借机抓住苏婉柔的胳膊。
“二妹妹怎么总喜欢扇人巴掌?”
“看来之前的教训,二妹妹还没有吃够啊?”
她抬起手来就拔下头上银簪。
苏婉柔瞧见苏落微的动作,立马拉过一旁的宫女,挡在自己身前:“苏落微,你个贱人!”
“定是你嫁祸我的!我杀了你!”
苏落微瞧见那被苏婉柔顺手扯过来的宫女眼中飞快闪过一抹诧异和怨毒,只嗤笑一声:“妹妹未免有些太过高看我,我如今被囚禁在这静心殿,根本出不去,我如何嫁祸你?”
“啊……”她扬了扬眉:“你夫君倒是来见过我,我若是让他将那油纸包放在你殿中,倒也有可能。”
她刚说完,便急忙捂住了嘴:“啊,他应该是瞒着你来见我的吧?妹妹还不知道吧?”
“瞧我这张嘴,一不小心就给说漏了嘴。”
“你应当不会责怪景行的吧?”
“你知道的,我与景行之前,也的的确确曾有过一段。”
“当时他对我倒是情深义重,他夙夜前来,是为了告诉我,他娶你是逼不得已,说他爱的只有我,他会和你和离娶我。”
苏婉柔暴怒:“闭嘴!你闭嘴!你说谎!”
“不可能的,景行怎么会和我和离娶你?”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张脸,有多丑陋,有多不堪,有多可怕!”
“而且我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他断然不可能弃我选择你!”
苏落微整暇以待地欣赏着苏婉柔被气得跳脚的模样,只笑眯眯地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完整的玉佩来,展示给了苏婉柔看。
“妹妹瞧这是什么?”
“你觉得眼熟不眼熟?”
苏婉柔咬牙切齿:“什么都不是。”
苏落微倒也不在意苏婉柔这自欺欺人的样子,只将那玉佩分成了两半:“那如果是这样呢?”
苏婉柔一愣,定定地盯着那半块玉佩不做声了。
“看来是见过啊?”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景行身上见过的吧?”
苏落微哈哈笑着:“这玉佩,是我此前赠与景行的。”
“这原本是母后送我的东西,我一直收的好好的,也时常拿出来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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