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徒落月梁萧的现代都市小说《桃花女将要退婚,被迫称帝她哭了司徒落月梁萧全文》,由网络作家“人世几春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后君臣有别?梁萧领会其意,叹道:“话虽如此,我仍是希望,你我私下仍可直呼其名。”卓子房欣然应允。梁萧又道:“其实我也有话想说……你也知道,天下纷乱,咱们就算执掌沛县,也依然困难重重,危机四伏。就算你我初心不变,想要成就丰功伟业,这一路上免不了会有权衡取舍,甚至牺牲。”卓子房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连连点头。“谋事在人,成事在你,既然你选择了与父辈不同的道路,这一切都是你必须面对的,今后无论你作何选择,我依然坚定追随。只是……”言语间,卓子房也难掩悲怆,叹道:“千百年来,这片土地的人们饱受苦难,你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请尽可能对百姓好一点儿……”“那是自然,得民心者得天下!”梁萧郑重答应,满脸欣慰,“所以,这条路上我更需要你时时刻刻告诫...
《桃花女将要退婚,被迫称帝她哭了司徒落月梁萧全文》精彩片段
今后君臣有别?
梁萧领会其意,叹道:“话虽如此,我仍是希望,你我私下仍可直呼其名。”
卓子房欣然应允。
梁萧又道:“其实我也有话想说……你也知道,天下纷乱,咱们就算执掌沛县,也依然困难重重,危机四伏。就算你我初心不变,想要成就丰功伟业,这一路上免不了会有权衡取舍,甚至牺牲。”
卓子房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连连点头。
“谋事在人,成事在你,既然你选择了与父辈不同的道路,这一切都是你必须面对的,今后无论你作何选择,我依然坚定追随。只是……”
言语间,卓子房也难掩悲怆,叹道:“千百年来,这片土地的人们饱受苦难,你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请尽可能对百姓好一点儿……”
“那是自然,得民心者得天下!”梁萧郑重答应,满脸欣慰,“所以,这条路上我更需要你时时刻刻告诫我,莫忘初心。”
二人相视一笑。
前路艰难万分,卓子房也只是给出了逐鹿中原的初步战略,具体如何实施,还需要见机行事。
月明星稀。
今年仅有的南风拂向北岸。
因北风而肆虐的江浪稍有平息。
翌日黎明,码头提早开船。
得知风浪平缓,昨日滞留的商队也纷纷启程。
一日之间,百舸争流。
江面上,大型船队的船首都挂着自家旗号。
钟离家,乌家,司马家,端木家……
梁萧的船队属于朝廷公差,只挂“武”字旗。
周围各家船队的楼船受这朝廷旗帜吸引,纷纷靠近,以求抢占先机。
朝廷船队,往往能带来情报和机遇。
黄昏时分,江上风浪再起。
各家收紧船队,关注风向,以防不测。
居中的这些楼船,舱内主人正在欣赏歌舞,怡然自得。
此时梁萧正与卓子房在船头对饮,观赏江天气象。
周围船上也不乏才子佳人,望江兴叹。
隔船的文人互相问候,吟诗作对。
冷风刺骨,众人却是诗兴大发,只求脱颖而出,吸引江上佳人,争取优先择偶权。
王腾送来的陈书匠和林书匠,作为读书人受雇于梁萧,地位较高。
二人立于船头,倚着栏杆,眺望北方,感慨万分。
“林兄,咱们的祖籍可都在中原。”陈书匠眼里浮现深深的思念。
“是!想当年,我朝开疆拓土,万国来朝!这才短短百年过去,如今我朝只能屈居江南。”林书匠也难掩失落。
周围船头的文人,各自抒发感慨,寥落伤感。
卓子房略加思索,安慰道:“诸位,本朝必有中兴之日!”
临近楼船的一名书生感慨道:“话虽如此,眼见国家现状,我等又岂能无动于衷呢?”
卓子房环顾四周楼船,正寻思如何与对方结交,身后传来梁萧慨然一语。
“千古兴衰两袖风,百载浮沉一夕言。古今兴衰沉浮,自有其理,不必感伤。”
梁萧话音刚落,周围楼船喝彩声此起彼伏。
“好一个‘千古兴衰两袖风,百载浮沉一夕言’!”
陈书匠与林书匠惊艳回头,纷纷向梁萧作揖,以示尊敬。
那名感慨的书生喝彩之后,身后的商人抚掌大笑。
“钟离家家主钟离修,携爱女钟离晚雪,请求稍后登船拜访,希望船主行个方便!”
钟离修话音刚落,附近楼船的文人纷纷惊呼,一个个双眼放光。
“徐州第一才女,竟也在船上!”
钟离修的护卫立即赶去梁萧那条楼船,原话转达。
“钟离家?”卓子房眼前一亮。
根据情报,钟离家是沛县豪族之一,也是最大的米商。
梁萧一口答应。
护卫回报之后,钟离修满怀期待,转身走向自己的豪华船舱。
“雪儿!”
舱内装饰豪华,清香四溢。
青衣少女,肤白胜雪,手如柔荑,螓首蛾眉,明眸善睐,那双美眸足以勾魂夺魄。
她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明艳不可方物,却正翘着腿儿,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里一对刀剑。
正是徐州第一才女,第一美人。
千年一绝,钟离晚雪!
看到自家女儿,钟离修瞬间头大,小声斥责:“你娘不是已经给你收起来了么!你一个女孩家的,不好好精进琴棋书画,天天舞刀弄枪的,成何体统!”
钟离晚雪眼疾手快,把刀剑送回抽屉,一脸天真无辜,识趣地转移话题。
“爹爹这是又看上哪家才子了呢?”
钟离修这才神色稍霁,竖起大拇指,激动万分。
“大才!绝对是出自世家大族的大才!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为父自然要为你寻觅贤婿!”
“千古兴衰两袖风,百载浮沉一夕言!为父只是个商人,却也能明白,这区区一句,阅遍古今兴衰沉浮,从容淡定。此人格局远大,必成大器!”
“孩儿的如意郎君,必须是济世救民的英雄豪杰,那些世家大族的人,就算了嘛。”钟离晚雪楚楚可怜,“再说了,世家大族不都是整日清谈,口中雌黄,不值一哂~”
钟离修小声道:“世家大族不也有文武双全、保家卫国的英雄?为父当初要给你和镇北将军牵线,也没见你答应,最终还不是便宜了司徒家!”
“司马凌云?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辈!”钟离晚雪闻言,无暇的容颜终于浮现几分冷意。
“爹爹,还要孩儿跟你说几遍你才相信?人家当初可是亲眼所见,斩首左贤王的那位将军,是白马银枪,带一口红柄宝剑,根本不是司马凌云的黑马红缨枪,黑柄宝剑!”
“那你为何没有找到正主?”钟离修忍不住呛声,又道,“兴许,人家已经伤重而死!”
钟离晚雪斩钉截铁道:“他一定还活着!最多、最多就是躲起来养伤了,或者迫于司马家的权势而隐居了……”
钟离修急得面红耳赤,怒道:“不管此事真假,你无论如何不可声张,司马家不是咱们钟离家招惹得起的!你给为父记住,这泼天之功已有天子定论,就是司马凌云的!”
钟离晚雪不禁气馁,勉强起身,跟着老父亲走向船舱。
此时梁萧船上的朝廷护卫和书匠、船夫正赞不绝口,对梁萧刮目相看。
梁品却是担忧道:“此去艰险万分,主人意气风发是好事,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梁萧知道此刻应该鼓舞众人,点头,道:“诸位无须担心,此行,必乘长风破万里浪!”
话音刚落,周围喝彩声再起。
刚走出船舱的钟离修心花怒放。
“雪儿,你可听到了!乘长风破万里浪!何等豪情万丈!他绝对与众不同!”
钟离晚雪一脸抗拒,嗫嚅道:“本朝文人,不都是好话说尽,坏事做尽,孩儿还是不去了……”
“臭丫头!来都来了,怎可扫人雅兴!”
钟离修一脸恨铁不成钢,干脆拉着钟离晚雪的衣袖,直奔船头,高声朝梁萧呼唤。
“在下钟离修,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暗自愤懑的钟离晚雪抬起螓首,一眼望见梁萧伟岸的背影,身形一滞,美眸一亮。
那一夜,她终生难忘。
白马银枪的英雄,杀出匈奴军营,射杀沿途追兵,随后遁入山林,任她如何呼唤也不回应,直至消失不见。
记忆中血染征袍的伟岸背影,从此魂牵梦绕……怎与此人如此相似。
梁萧听到钟离修呼唤,转身一看,见他抱拳行礼,也回了一礼。
“在下梁萧,新任沛县县令,即将赴任。”
钟离晚雪的目光,随着梁萧的转身,落在他腰间的苍生剑上。
红柄宝剑……
“梁萧?!”
周围众人失声惊呼,议论纷纷。
“就是最近京城那个,那个欺压桃花女将一家的梁萧……”
“就是他!我听说了,他最近刚买了沛县县令一职,不会错了!”
钟离修神色大变,连忙赔笑道:“原来是梁大人!失敬失敬,改日定当登门造访!失陪……”
言讫,钟离修便拉着钟离晚雪的衣袖要逃回船舱,却被女儿反手抓住手腕,以蛮力拖住,阻止他离去。
“爹~来都来了,怎可扫人雅兴~”
钟离清风微笑应承。
毫无疑问,此事办完之后,他在梁萧阵营里的地位应该不在曹尘之下。
但他真正的目的,还是希望能为自己的小妹争一争未来地位。
将来梁萧若有妻妾,就算钟离晚雪最终不能成为嫡妻,至少也不能让她做妾!
在他们看来,梁萧曾经再怎么被削夺官爵,也是忠武侯之后,出身将门世家,仍有机会得国家起复,平步青云。
而钟离家只是商家而已,二者的政治地位终究有别。
更何况,如今的梁萧一看就是前途无量,将来指不定还会与其他世家大族的千金联姻,那么钟离晚雪的地位堪忧……
钟离修犹豫了许久,想起司徒落月之事,终究还是没有急着向梁萧提亲。
自己的闺女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但毕竟与他不熟,若是此刻提亲,这门亲事就显得太功利了,无异于政治联姻,若是再让他联想到司徒落月,可就大大不妙了。
唯有等双方深度合作之后,他再为闺女提亲。
最好是梁萧主动提亲,郎有情妾有意。
在此期间,钟离晚雪也能多跟梁萧接触接触,他们最好能像自己和妻子一样,两情相悦。
而他只要关注梁萧的感情动向即可,沛县境内,还没有比自己闺女更优秀的女子。
只要避免其他慧眼识珠的人捷足先登就好了嘛!
与其等将来乱世一到,舔着脸去求老丈人庇护,为何自己不能争取能庇护钟离家的贤婿,再给自己那可恶的老丈人做个榜样?
岳丈,就该像自己这样!
想明白之后,钟离修也感到眼前一切有如拨云见日,会心一笑。
钟离清风正在和梁萧商讨运粮事宜。
除了运粮,还要从江南各地招募工匠,带往沛县,这难度可不比运粮小。
没有多少人舍得放弃江南生活,跑去随时可能直面异族兵锋的江北。
除了运粮,还有钟离家提供人员支持梁萧。
按照钟离清风的推断,梁萧只带了几十人入主沛县,本身又不幸失去了父母兄长,如今急需培养嫡系。
钟离家的人员,比从鱼龙混杂的外界收来的人员要靠谱得多,正是梁萧需要的。
双方谈完细节之后,钟离清风忍不住询问。
“梁大人可想明白了,今后如何发展?”
梁萧见他家有心与自己精诚合作,便看向卓子房。
卓子房会意,道:“大人他第一时间派人去了京城,准备收买王腾,方便今后执掌沛县,若无意外,再不济也能保障他在沛县的长期统治权。若是天子圣明,王腾又有心长期合作,共抗世家,沛县改县为郡,将来一路掌控徐州,未必不可。”
父子二人不禁失声惊叹:“原来早有规划,思虑深远!”
他们原以为,梁萧征兵和安定人心,只是为了保障沛县免受盗匪侵扰,不生民变。
现在他们总算明白了,梁萧为何要增筑城区,收购粮食,扩招军队。
这一切,都是在提前布局!
此刻父子俩终于确信,眼前这两个年轻人深不可测。
不等钟离修开口,钟离清风就急忙表态:“将来愿以主公相称!”
闻言,卓子房眼前一亮。
梁萧微笑抱拳道:“必不相负!”
卓子房和梁萧一起送走钟离家父子后,回到院子里,赞道:“这位钟离公子,眼光独到,是个良才。”
梁萧也叹道:“我都有些舍不得让他去运粮了,可惜,此事尤为关键,还真是非他不可,毕竟钟离家主更需要坐镇沛县。”
曹尘连忙解释。
“县太爷,只有梁县尉和小的看过账本,了解具体数目,其他兄弟只知道缴获的东西挺多,连跟着小的一起去抄家的胞弟都无权知晓!”
梁萧见梁品点头附和,满意地拍了拍曹尘的肩膀。
“曹县尉办事可靠,立下大功一件!不过,对外通报的金银数额,只报十分之一,明白?”
曹尘郑重点头:“小的怎么也做过三年县尉了,这点门道还是懂的……”
此刻曹尘心情复杂。
抄家的时候,梁品还特地暗示过他了,他又怎会不懂。
只是……这位新任县令先前一番豪言壮语激动人心,结果不还是一样隐瞒,克扣赃款,准备据为己有?
梁萧这才放心,解释道:“我谨遵陛下口谕,来沛县扶危济困,处决元白龙。这些赃款,将是沛县百姓的救命钱,用于改善民生,组建新军,抵御盗匪。若是让上面那群朝臣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番吃拿卡要,最后至少得有一半,会流入他们的口袋。”
闻言,曹尘抬头望着梁萧,见他一脸严肃,毫无贪婪之色,瞬间自惭形秽。
自己险些忘了,他是忠武侯之后,忠武侯府可是满门忠烈!
有些东西,是帝王心术,注定不能以纸面公诸于世的。
看来是自己错怪他了!
“原来如此!陛下英明!县太爷思虑周全!这些年来,元白龙那些赃款的大头确实是交给了上头,他自己只拿小头,也是如此富裕……”
说到最后,曹尘面露苦涩。
自己也是拿过元白龙一百两银子作为好处的,手里也不算干净。
梁萧当场取来马车上的宝箱,从里面挑两张百两银票,分别塞给梁品和曹尘。
“二位立了大功,各赏百两!其余随行人员,稍后各赏至少白银十两!”
“这使不得啊!”二人又惊又喜,象征性拒绝了一下,拗不过梁萧坚持,才收好银票,心里美滋滋的。
“曹县尉既然立下大功,关于你过去之事,既往不咎。如今陛下求贤若渴,只要你尽忠职守,我可保你今后前途无忧,官职只升不降!”
天子求贤若渴?
那以后可就不是一个县城小官那么简单了,这将是平步青云,改变家族命运的契机!
曹尘眼珠子差点凸出来,以头抢地。
“曹尘,定当竭忠尽智,求县太爷不弃!!”
梁萧看着曹尘,脸上浮起满意的微笑。
眼下危机四伏,扯起虎皮敲大鼓,尽可能笼络人心,方为上策。
不过有一说一,武帝的名号还真好使……
作为忠武侯之后,还能被安排全权治理沛县,只要自己不是公开招摇撞骗,这些人很难不认同,自己就是武帝极力栽培的官场新秀……
虽然自己根本不是。
怎奈权势是最好的诱饵。
尤其是曹尘这种吃皇粮的,官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最能体会权势的好处。
梁萧招呼梁府护卫,去把装钱的车辆送进大院看护,又吩咐曹尘。
“诸位先跟我去见县丞,然后立即前往军营,我需要尽快稳定沛县守军,以免他们因为元白龙之死而犯上作乱。”
曹尘连忙表态:“小的跟这些将士还算脸熟,县太爷若有需要,可以先让胞弟曹清去通知他们,他也脸熟!”
梁萧朝他竖起大拇指,道:“很好!就让令弟告诉守军,各司其职,安心等待,等我过去,一定犒赏全军。等局势稳定,你们哥俩各赏五十两银子!”
钟离修心中一动,回想梁萧昨日的为政举措,咬了咬牙,终于郑重点头。
“不管怎样,梁大人也是在为沛县百姓着想,此事,我钟离家应下便是!”
话一出口,钟离修便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此子当真堪比邪魅,自己怎么就一时冲动应承了呢!
坏了坏了!
梁萧握紧了钟离修的手,一字一顿道:“你放心,我梁萧永远不会让钟离家吃一丁点亏,从此刻起!”
钟离修苦笑道:“此番表态,只求梁大人感念我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以后莫要当众为难……”
梁萧会意,当即表示。
“你家粮仓里的粮食,我先取一万石,以免动静太大,引人怀疑。至于运粮之事,越快越好。”
“等征兵结束之后,条件不合格的无业游民,以工代赈,让他们修筑城墙,增筑城区。这是一项浩大工程,土石材料收购方面,可以让钟离家全部承包。”
“今后,凡是我这边的商业活动,钟离家都可以参与,比如将一些新品特产运往其他郡县出售,赚取差价。”
钟离修微微颔首,心中稍感慰藉。
土石材料,不难处理,钟离家的人员可以提前安排。
代运和转售货物,也是细水长流的生意,至于能有多少收入,钟离修并不抱多大希望。
梁萧的表态,算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至少说明梁萧还是懂得投桃报李。
梁萧又道:“我已经派遣心腹,前往京城汇报情况,一个月之内,相信钟离家主会庆幸自己今日的选择。”
钟离修将信将疑。
去京城汇报了?难道他真是天子有意栽培的?
不过沛县离京城接近千里,还隔着滔滔江水,这一来一回,就算是加急,可能也要个把月的时间。
在此期间,他如何能够应付内忧外患?
“梁大人,务必提防县内刺客和县外匪患……”钟离修提醒道。
梁萧只是微笑点头,对眼前的钟离家家主有了新的看法。
钟离修离开后,卓子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一脸赞许之色。
“此人倒是出人意料,办事也很谨慎,算是商人之中的异类。”
梁萧道:“钟离家如此配合,足见诚意,可以大力扶植,作为咱们的合作商队。”
卓子房道:“眼下还是以稳定军政、收买人心为主,不过沛县也必须思考出路,最好是能发展一些特色产业,方便赚取外面的钱粮,吸引人才,否则只能坐吃山空。”
梁萧想起自己来时所作的图纸,思索道:“先看看最近征兵情况如何,我们似乎低估了民心所向的程度。”
卓子房会心一笑。
这当然是好事。
钟离修一路回到家中大堂,闷闷不乐。
捐资五千两,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这也不是个小数目,钟离家的巨富只是相对沛县及周边城镇而言。
真正让他郁闷的,还是自己刚才鬼迷心窍,承诺为梁萧运粮。
此事一旦被人发现,就等于钟离家今后和梁萧深度绑定了。
“夫君何故闷闷不乐?”
秦氏带着爱子钟离清风来到大堂,关切询问。
“夫人,我……”钟离修看了一眼母子俩,竟不知如何开口。
“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事不能说的?”秦氏面露疑惑。
钟离修满面羞惭,低下头颅,嗫嚅道:“我……对不起你们。”
母子俩面面相觑。
秦氏更是心头一颤。
看这光景,莫非是……
“爹?”
钟离清风一脸失望。
自己老爹不是去了县衙见梁萧么?
“啊?”元白龙故作茫然,迈着小碎步走到梁萧身前,一手贴着耳朵,仿佛在认真倾听,“你刚才说什么?”
梁萧道:“怎么?要本官重复一遍?本官有这个权力,要你交出县丞官印,听候任命。”
沛县众人惊愕望着梁萧。
沛县人尽皆知,铁打的县丞,流水的县令。
即使是前面几任县令,也一直对元白龙低眉顺眼的,任他作威作福。
他一个县令,居然要罢免元白龙?
凝烟和钟离晚雪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又怕自己添乱,不敢吱声。
下一刻,现场响起了元白龙肆无忌惮的笑声。
“梁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
元白龙以看白痴的眼神,打量着梁萧,脸上已藏不住戏谑。
“本官可是司马家的门生,作为县丞经营沛县十年,一直兢兢业业。你不感念本官相迎之恩,还想把本官给免了?真是给脸不要脸,不知天高地厚!”
梁萧反问:“难道刚才没有告诉你,本官有权决定沛县一切事务,包括一切人事任免?”
元白龙终于拉下脸来,厉声呵斥。
“梁萧!我不知道你给了上头多少好处!但你最好明白,没有本官这个司马家门生配合,你在这沛县寸步难行,哪怕你是本地县令,也休想勉强本官!”
元白龙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沛县官吏们的嗤笑。
众人皆向梁萧投去同情的眼神。
钟离修的长子钟离清风,正惊叹梁萧胆量,突然袖子被人扯了一下,连忙回头,却见小妹钟离晚雪正用恳求的目光看着自己,又看看远处的梁萧。
“这……”钟离清风吃了一惊。
这是兄妹间的求助信号,小妹居然要自己帮帮梁萧?
可是,长辈在场,自己对梁萧毫无了解,能做什么?
梁萧一脸淡定:“倘若本官偏要勉强呢?”
元白龙冷笑不已,阴声道:“沛县自回归我朝以来,死了八任县令。没有本官庇护,你就不怕,自己会成为死在任上的第九个?”
全场依旧噤若寒蝉。
卓子房有些惊讶,望着元白龙。
这是何等有恃无恐?
对方这是吃定了梁萧不敢拿他怎么样,无论在朝野,还是舆论。
就算此刻众目睽睽,事情传到京城,司马家也可以为元白龙文过饰非,甚至倒打一耙!
钟离晚雪义愤填膺,从长辈身后走了出来,正欲开口,却发现梁萧突然转身,顿时不知所措。
“身为下属,不敬上司,该当何罪?”梁萧看向卓子房。
卓子房道:“依照武朝律法第二百条,可予以训诫,若是属官,可以撤职。”
元白龙哈哈大笑,环顾左右:“在沛县,他跟本官讲律法?可笑至极!”
梁萧没有理会元白龙,又问卓子房:“当众抗命,言语羞辱上司,该当何罪?”
卓子房道:“依照武朝律法第二百一十条,革职查办,轻则杖责一百,重则杖责三百,此后终身不予录用!”
“以下犯上,藐视朝廷,恫吓上司,表明杀意,该当何罪?”梁萧又问。
“依照武朝律法地二十二条,先杖责三百,再革职查办,即便死罪可免,活罪亦难赦,抄没家产,全家流放三千里,终身不予录用!”卓子房道。
“那数罪并罚呢?”梁萧沉声道。
卓子房故作紧张,叹道:“既然朝廷已经赋予县令大人执掌沛县一切权力,自然包括生杀大权,应由您自行裁决。”
众人早已呆若木鸡,不知二人为何如此胆大包天。
“好!”
梁萧眼神一凛,再回头看向同样错愕的元白龙,声如洪钟。
“原沛县县丞元白龙,公然抗拒本官人事任免,当众言语羞辱,甚至胆敢恫吓威胁本官!本官乃朝廷任命之沛县县令,统管沛县一切权力,包括执法,今日在此宣判:元白龙当领死罪,斩立决,抄没家资!”
这宣判,如平地惊雷,震得众人目瞪口呆。
元白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咆哮道:“梁萧!我可是当朝司徒门生,你敢动我,你就等……”
不等元白龙说完,梁萧腰间利刃出鞘,寒光一闪。
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元白龙当场身首分离,血溅三尺!
元白龙那两眼惊愕的头颅,随着肥硕的尸身一起跌落,头颅翻滚,在地上拖出一条细长的血线。
再看苍生剑,滴血不沾。
顷刻间,全场如遭雷击!
始料未及!
沛县真正的土皇帝,司马家门生,县丞元白龙,竟被梁萧当众斩首!
下一刻,全场众人陆续回过神来,乱成一锅粥。
“怎么可能??”
乌家,钟离家,沛县最有地位的两家人,也震惊失声。
回过神来的钟离晚雪,心头狂跳。
这会不会太疯狂了……
“你为何要杀元大人!”
周围一众衙役和守军惊怒交加,正要抽出腰间武器,却迎上了梁萧满含杀意的眼神,顿时如坠冰窟,迅速保持克制,不敢轻举妄动。
刚才那一剑,快得让他们来不及看清,还能一剑断头。
必是高手!
而且,对方可是现任的县令!
自己不过是杂鱼小吏,一个月几百文的钱,拼什么命啊?
梁萧右手执剑,左手提起元白龙首级,冷厉的眼扫视前方众人,慷慨陈词。
“本官奉朝廷之命,救沛县累卵之危,解百姓倒悬之急。元白龙以下犯上,妄自尊大,公然对抗朝廷,蓄意谋反,按律当斩,以儆效尤!”
“在场若有元白龙叛党,不妨一并出面,本官不介意再添几条剑下亡魂!”
匈奴军营,龙潭虎穴,他尚且凛然无惧。
这群乌合之众,还不配让自己放在眼里!
话音刚落,凛冽寒风吹拂全场,给一众沛县官吏带来彻骨寒意。
原本惊恐的沛县百姓们,面面相觑,却感到莫名的心头一暖。
死了一个常年压迫自己的官老爷,应该是好事吧?
“这是何等胆魄……”钟离晚雪的心扑扑直跳,眼波流转。
钟离修等人瞳孔猛缩,不敢置信。
此子,意欲何为?
反客为主?
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情况。
原本将要乱成一锅粥的迎接现场,随着梁萧慷慨陈词,竟然重新恢复了秩序。
梁萧见身前众人不敢乱动,方才收剑回鞘,随手取来马车上的惊夜枪。
在所有人敬畏的注视下,梁萧左手提元白龙头颅,右手一枪,挑起元白龙肥硕的尸身,一并丢到马车上。
曾经对元白龙俯首帖耳的官兵们,此刻肝胆俱裂。
元白龙身体肥硕,怎么也有个两三百斤。
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单手挑起来了?
梁萧这才提枪上马,俯视全场。
“本朝礼法,迎接新官,该当如何?”
在场一众沛县官吏噤若寒蝉。
钟离晚雪再也按捺不住,拍手鼓掌。
“恭迎县令大人~”
一时间,从者云集,所有吏员与百姓纷纷俯首。
“恭迎县令大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