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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寻仙,一朝踏入恶仙窝李十五猴七全文免费

天外有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人他认识,曾帮着他修缮过土地庙。“崔大牛,你干什么?”,李十五怒吼一声,一脚踹了过去。“额,山官大人,是你啊。”崔大牛抬头看了一眼,又是回到赌桌之上,眼眸猩红着,好似整个人已陷了进去。他对着桌上另一人恶狠狠道:“我还有儿子,这次,我押他另一条胳膊,够不够押注?”话音落下,便是见他从腰间掏出一包染血油纸,打开一看,赫然是一截小孩断臂。在崔大牛身后,一身着藏蓝短衣妇人,怀中抱着个双臂尽断幼儿,神色同样疯狂。她一边哄着幼儿,一边兴奋异常道:“当家的,和他赌,只要赢一局,咱们啥都有了,输也别怕,咱家稚儿还有腿……”见如此,李十五眼中怒火一闪而过。手提柴刀,就是朝着赌桌劈去。只是忽然间,一股无形之力涌现,将他推至十丈开外。赌桌上,一身披黑色...

主角:李十五猴七   更新:2025-04-22 1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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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十五猴七的其他类型小说《十年寻仙,一朝踏入恶仙窝李十五猴七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天外有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人他认识,曾帮着他修缮过土地庙。“崔大牛,你干什么?”,李十五怒吼一声,一脚踹了过去。“额,山官大人,是你啊。”崔大牛抬头看了一眼,又是回到赌桌之上,眼眸猩红着,好似整个人已陷了进去。他对着桌上另一人恶狠狠道:“我还有儿子,这次,我押他另一条胳膊,够不够押注?”话音落下,便是见他从腰间掏出一包染血油纸,打开一看,赫然是一截小孩断臂。在崔大牛身后,一身着藏蓝短衣妇人,怀中抱着个双臂尽断幼儿,神色同样疯狂。她一边哄着幼儿,一边兴奋异常道:“当家的,和他赌,只要赢一局,咱们啥都有了,输也别怕,咱家稚儿还有腿……”见如此,李十五眼中怒火一闪而过。手提柴刀,就是朝着赌桌劈去。只是忽然间,一股无形之力涌现,将他推至十丈开外。赌桌上,一身披黑色...

《十年寻仙,一朝踏入恶仙窝李十五猴七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这人他认识,曾帮着他修缮过土地庙。

“崔大牛,你干什么?”,李十五怒吼一声,一脚踹了过去。

“额,山官大人,是你啊。”

崔大牛抬头看了一眼,又是回到赌桌之上,眼眸猩红着,好似整个人已陷了进去。

他对着桌上另一人恶狠狠道:“我还有儿子,这次,我押他另一条胳膊,够不够押注?”

话音落下,便是见他从腰间掏出一包染血油纸,打开一看,赫然是一截小孩断臂。

在崔大牛身后,一身着藏蓝短衣妇人,怀中抱着个双臂尽断幼儿,神色同样疯狂。

她一边哄着幼儿,一边兴奋异常道:“当家的,和他赌,只要赢一局,咱们啥都有了,输也别怕,咱家稚儿还有腿……”

见如此,李十五眼中怒火一闪而过。

手提柴刀,就是朝着赌桌劈去。

只是忽然间,一股无形之力涌现,将他推至十丈开外。

赌桌上,一身披黑色斗篷,眼眶两团幽蓝鬼火的的身影,转身朝他望去。

“赌局已开,外人退避。”

而后,举起白骨骰盅,晃动三下,猛地叩在赌桌之上。

好似蛊惑般开口道:“落骰无悔,开盅见喜。”

“两位,压大压小?”

李十五深吸口气,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不再看这残忍一幕,且他发现,这万张赌桌之上,皆有一道黑色斗篷身影。

而它们,似乎是所谓的‘庄家’。

“他娘的,敢把老子弄进来,给我等着。”

李十五骂咧一句,便是缓缓迈动步伐,越过一张张赌桌,朝着赌坊深处走去。

并不是他不管,而是此地诡异莫名,以他如今修为,根本不能阻止这些赌局。

且就算能,此地足有一万张赌桌,他也分身乏力。

赌坊之中,菊乐镇百姓愈发疯狂了。

李十五目不斜视,就这么笔直朝前走着。

耳畔,呐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我押寿元,二十年!”

“我也押注,我押我的一只眼睛!”

“这是俺媳妇,你们谁要,她润啊……”

“我……我押我的肾!”

那些斗篷庄家则道:“诸赌徒听着,每一场赌,庄家抽三成,无论输赢。”

似乎在这赌坊之中,一切皆可押。

且以他们这股疯劲儿,再按这儿的规矩,最后结果,不外乎一个。

那便是。

庄家,通吃!

赌坊占地万米方圆,很大。

李十五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他在寻落阳二人,还有另外四位山官。

终于,在赌坊中心位置,一张约莫丈宽,呈圆形,整体仿佛被鲜血浸透的赌桌,出现在他面前。

赌桌主位,是一个佝偻着背,形容枯槁,头发花白,满脸老人斑的老人。

他套着一身宽松灰袍,翻着泛黄眼白,就这么注视着李十五。

除他之外,落阳,提篮妇人,另外四名山官,皆在桌上。

“老东……老丈,你就是这祟妖?”,李十五面无情绪,语气也并不是很不客气。

“是。”,老人声音沙哑苍老,好似嗓子卡着什么,让人听着难受。

“为何害人?”

“不知道,好像自老朽存在起,就是将人摄进来赌,似乎这也是我存在的意义。”

李十五眉凝的很深,他记起无脸男也曾这么说的,其存在的意义,就是不停的赚钱,然后找人剥脸。

‘祟’,到底是什么?

李十五深吸口气,瞳光涣散,似有些迷茫。

“小友,来赌一局吧。”,老人劝道。

“呸,赌狗死全家!”,李十五双手怀抱,毫不客气回着。

“这,何以见得?”

“你全家呢?”

老人无言以对了,它一只祟,有什么全家。

不过,依旧是劝道:“小友,来赌一局吧,若是能赢我,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不骗你。”


捂脸……

“各位,小道向来老实本分,可别认错人了。”

李十五面色无温,他刚入棠城,就被人当成什么‘纵火犯’,实在事非寻常。

周遭,八位豢人宗修士不言,只是围成八卦,各自上前踏出一步,目光森寒,十指翻动不断掐出各种法诀。

口中齐诵《豢人经》。

“断脊为泥塑禽骨,喉锁人言吐畜腔。”

“逆化凡胎成兽胎,豢得人来饲八荒。”

刹那之间,一圈圈无形涟漪,自他们指间荡漾而起,好似秋风碾落叶,尽数涌向李十五,看似不经意间却透着诡异杀机。

八人中央。

“咔~嚓~”

李十五清晰感知到,腿骨正在被寸寸碾碎,而后重新构建,同时皮肉也开始变化。

仅仅三息功夫。

他衣下双腿,竟是褪去人相,化作两只驴蹄。

“带走,以我等修为,最多暂时化形其双腿,不过也足够了。”

只是话音刚落,便见李十五脚下两条驴蹄收起,又是两条人腿出现。

见这一幕,豢人宗修士一愣,而后双眸怒张。

“妖道,你绝对纵火教之人,诸位兄弟,上法力。”

只是李十五,却是心下一动。

直接从棺老爷腹中,掏出那件山河定盘。

“慢!我乃山官。”

“这……这我也是算是大爻官面上的人吧。”

“所以我和诸位,可算是一伙儿的。”

话一说完,便见四周狂风悉数散去,长街上消失的人流,也是重新出现,与先前一般热闹。

八名豢人宗修士,换上副笑脸,很是随意的围拢来。

张嘴一副官腔调道:“你不早说?原来是一家人,多有得罪,勿怪,勿怪。”

“来,抽根魂香,我给你燃上。”

看着几人这般做派,李十五神色一抽,问道:“我这就没罪了?”

豢人宗修士吐出口五彩烟气:“咳咳,实不相瞒。”

“我们豢人宗捉拿作奸犯科者,数量多少,每月是有额定的。”

“这凑不上数,只能浑水摸鱼,随便安个罪名让人抵数呗, 加上兄弟你又打扮的如此另类,就不像啥正经人,自然挑中你了。”

听着如此随意偏偏又合理缘由,李十五竟无言以对。

只是瞅着手中山河定盘,顿觉身上有皮,出门不慌,这句话古今皆宜。

“几位兄弟,咱们撤。”

“不过这位山官兄弟,提醒一句,纵火教乃大爻第一邪教,切莫与之为伍。”

李十五见状,忙将人拦住。

“几位,那你们抓了人呢?”

“还能干嘛,自然送入豢人宗内,化作牲口来卖呗。”

说罢,八位豢人宗士散入人流,只是其中一位,不经意回头瞥了李十五一眼,目中饶有深意。

倒是李十五,愣在街头良久。

只觉这大爻世态之凉,如寒冰入骨三分。

又一炷香后。

李十五来到城中一片幽静区域,而他身上,萦绕着股淡淡血腥味。

概其原因,是他寻无人处,将自己多的八条腿齐根砍了下来,再用白布裹严实伤口。

而之所以刚刚才砍,是他在菊乐镇时就尝试过,砍下后约莫两个时辰,就会重新长出来。

故他得掐着时间,来这星官府邸一趟。

“季墨说了,要想知灵气不存之下,修士如何修行,来这星官府邸就行。”

李十五念叨一句,望着眼前大门敞开,无一人看守的星官府。

没任何犹豫,大步迈了进去。

沿着一条长廊,行了约莫两百米后。

一衣着得体,管家打扮的中年将他拦了下来。

“这位小道长,何事来星官府?”

“额,我是城外菊乐镇新任山官,特来入籍。”

“胡说,棠城境内所属,一切山官土地官归属,皆由星官大人而定,你哪儿来的野道士?”


白晞收回目光,缓缓闭目。

“当然,你若问我究竟多高?”

下一瞬,白晞双眸开阖,神光直冲霄汉,气荡千万遥里。

“只能说!”

“吾自云端垂眸,众生尽皆蝼蚁。”

李十五瞪大眼,愣愣望着眼前之人。

好半晌后,才喉咙哽塞道:“星官大人,那您现在呢?”

“忘了。”,白晞吐出两字。

“忘了?”

“对,是忘了,不止一身修为忘了很多。”

白晞深吸口气,目光沉重:“还忘了以前绝大部分事,忘了好多,好多。”

“我不知灵气为何不见?不知大爻为何现在这样?亦不知‘祟’是什么……”

“不止是我,其余日,月,星三官,他们同样忘了。”

白晞拍了拍李十五肩膀。

“所以,我不修恶气。”

“至于你小子,慢慢努力吧。”

又忍俊不禁道:“毕竟三条腿的蛤蟆好找,十条腿的人,那是仅此一家啊。”

李十五囧,只得拿了黑布,用来遮羞。

这时,他恍然发现,脑海中似乎多出了一份记忆,是一篇功法,唤作《修仙,听我这样给你解释!》

李十五眼角抽着:“大人,咱能不能别这么随意?”

白晞道:“呵,这可是我曾经修的,不要还我,至于名字,我觉得挺好。”

李十五:“那好吧,谢大人。”

“不用谢,我当这星官不知多少年,这功法送了至少千儿八百遍了吧。”

“啊?那他们最后呢?”

“差不多,都死完了吧。”

听这话,李十五两眼一翻白,不知说啥才好。

白晞语气依旧轻描淡写:“一篇功法而已,世间多险恶,仙途亦如此。”

“想要登顶,哪儿那么容易?”

说完,就是长袖一挥。

一颗颗黑色晶石,不断自空中落下,直至在面前堆成一座小山。

“灵石,是由灵气浓缩汇聚而成。”

“至于眼前这些,我称之为恶石。”

“李十五,你全装你那棺老爷中吧,若是不够,找我便是。”

李十五看着这般大手笔,不由道:“大人,这么大方?”

白晞笑道:“那恶池存在不知多少年,恶石这玩意儿多得很。”

“还有就是,棠城所属,无论是那些小仙门,小家族,或是个人。”

“只要他们上门,恶石,我管够。”

白晞说完,又瞟了李十五一眼。

“对了,别玩儿屎了,熏人。”

而后,身影如风,不见踪迹。

见对方离去。

李十五低头沉默许久,用来思索白晞告诉他的一切。

最后,又是感慨一句。

“乾元子,不过山间野道尔。”

“真大能,原在人间。”

“呵,老东西,你是真不行啊。”

念叨几句,他也是不作声了。

只是觉得这大爻水之深,哪怕初闻之,亦是犹如深渊之海,让他透不过气。

转眼间,三日过去。

这期间,他依旧试着修行,除了法力更凝实之外,并无精进。

倒是十个手指头上的血纹,愈发的深邃邪异起来。

此刻。

李十五依旧毫不犹豫砍掉八条腿,而后裹紧白布,换上件崭新道袍,来到大堂之中。

“诸位,好久不见。”

他乐呵打着招呼,而后找到自己原位置坐下。

只见此时的大堂,足足有八十一位山官盘坐,皆面带狂热。

白晞双手负在身后,立于堂前,淡淡道:“人已齐,诸位,且随我,入朝。”

话音落下,便见众山官取出各自山河定盘,平放在双膝之上。

而后,牵动一缕意识,缓缓沉入其中。

李十五见此,自然有样学样。

三息之后,约莫刹那之间,眼前景象为之一变。

此刻在他面前的,是一片金色的天地,那种气息,宏伟,庄重,威严等词汇完全不足以描述。

李十五抬头望去。

在最顶端,是两道千丈金色身影,各自一袭龙袍,凤袍,看不清面容,只仿佛是那无上神明睥睨人间。


天上雨丝,愈发浓密起来。

李十五站在屋檐下,望着镇外土地庙方向,眼神愈发渴望。

他此刻躯体很干瘪了,加上昨夜剥脸消耗,能清晰感知到,土里蕴含的‘养分’不多了。

最多七日。

他整个人就会如同烈日下,干涸河床上的一棵秧苗,最后枯死在那里,被一把火燃烧殆尽。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他心中一遍遍质问着自己。

而这时,无脸男却给自己换了张美人脸,丈高身形,也随之缓缓缩小。

眨眼间功夫,面前就多了个一身红裙,满身风尘气的肤白貌美女子。

甚至还拿出一把琵琶,抚琴一张嘴,就是那副吴侬软语腔调,酥的人牙根子发软。

李十五皱眉:“你这是作甚?”

“出去卖唱,赚钱,还你金子啊。”,无脸男化作的女子翩然一礼,又道:“当然,我还得继续攒钱,接着去剥别人脸。”

李十五又问道:“你一直重复做这些事?”

“是嘞。”

“那你这样的意义何在?”

“意义吗?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自诞生起一直如此。”

无脸男一扬手,就是抱着琵琶走出门去。

看着对方背影。

李十五眼神迷离。

“杜撰却又真实存在的种仙观,荒诞怪异的‘祟’,以人化兽的国教,还有昨夜那莫名其妙的十相门……”

“这个世界,越来越呵呵了啊。”

这时,持剑青年从外边走了进来。

他身披蓑衣,催促道:“姓李的,快出来,这热闹可不常见。”

李十五闻声,戴好斗笠后,就跟着一起出去。

今日天色寂寥,大街上行人无几。

站在青石板上,李十五向远处眺去。

只见远处雨雾朦胧中,一群只有常人小腿高的身影,迈着整齐步伐,就这么闯入视线中,朝着镇子这边而来。

待它们走近后,李十五不由瞪大眼珠子。

眼前的,居然是一群‘毛笔’。

没错,就是毛笔。

准确来说,是一种青铜色泽,婴儿手臂粗壮的毛笔。

此刻,它们正在青石板上蹦跶着,一步一步,不知朝什么地方跳去。

除此之外,它们还能口诵人语,且声音洪亮整齐,好似那书院中奋发图强的学子。

就好比现在。

“书犹药也,善读可以医愚……读书不觉已春深,一寸光阴一寸金……”

听着耳畔朗朗书声,李十五指着道:“这些,是什么玩意儿?”

持剑青年笑道:“它们啊,是书生爷,算祟兽中的一种。”

“这些书生爷呢,最喜欢的就是读书,所以得了个‘书生爷’雅称。”

一旁提篮妇人跟着道:“李道长,你可知这些书生爷,将来会变成什么?”

李十五回头:“变成什么?”

妇人轻笑,望着李十五左耳上的青铜蛤蟆:“自然是,会变成棺老爷了。”

“当然,这个比例很小,很小,绝大多数书生爷,一辈子没蜕变机会。”

“至于其中因果关系,李道长慢慢琢磨去吧,就不明言了。”

听到一番解释,李十五若有所思,不由叹为观止。

原来自己这棺老爷,是这么个来历。

乾元子能侥幸得到这么一只,运气倒算不错。

果然,这群书生爷来到镇上一座书屋,旁若无人般闯了进去,翻书吟诵起来。

而正在几人看的津津有味时。

惊变发生了。

一瘦骨嶙峋,臂长腿长,脸颊凹陷,像是只猴的男子,就这么踏着水坑,悄无声息站在几人面前。

而后意味深长,眼神含笑盯着李十五。

“啧啧,宛若谪仙,衣不染尘就是你啊。”

“我还以为真出了什么天纵纵横之辈,特来会上一会,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货色。”

男子摇了摇头,“不过,为了不白跑一趟,索性就把你弄死算了。”

话音落下,他整个人就是如同光线一般,逐渐变得扭曲起来。

接着一步踏出。

等再次露出身影,赫然站在李十五背后,且相隔半步距离不到,就仿佛整个人,贴在李十五后背上似的。

“朋友,这是什么意思?”,李十五眼眸冰冷,语气无温。

男子在他脖子上轻吐口气,笑容戏谑:“你叫李十五吧。”

“放心,我今日有空。”

“且有大把功夫,把你慢慢玩死。”

李十五不语,只是黑铁柴刀出现手中,猛地向后劈砍而去。

然而这一刀,毫无意外落空了。

“给老子滚远一点。”

李十五怒吼一声,向前俯冲过去,想摆脱这莫名其妙男子。

只是让人惊悚之事发生了。

男子好似那幽灵一般,无论李十五作何努力,走到哪里,对方始终紧贴在他背后,根本摆脱不得。

而老僧三人,对这突如其来一幕,同样懵住且不知所措。

这时,提篮女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目露惊恐之色。

对着李十五道:“李……李道长,我想起来了,这人好像也是出自十相门。”

“猴相,无理猴。”

“他们所修诡异至极,整个人就像猴似的,从背后将人死死纠缠住,而且会提出种种无理要求。”

“直到将人折磨的痛不欲生,答应他们为止。”

妇人深吸口气:“我知道了,这猴相男子,应该是被昨晚那笔相女子引过来的。”

听到这话,十相门男子眼中杀机绽放。

“多嘴,找死。”

只见他身影消散,转而整个人,贴在那提篮妇人背后。

吹着对方脖颈,邪魅笑道:“乖,让我钻进你肚子里,看看你的心可好?”

“你既然知道猴相,那就应该知道,以你修为被我缠上了,注定逃不掉的。”

“所以听话,别挣扎了。”

此刻,妇人眼中露出绝望。

只听她颤声道:“好……好,答应。”

刹那间,就见男子双手将妇人腹部剖开,一颗扑通跳动的心脏,活生生被他摘了出来。

随意丢在地上,滚落泥水之中。

而后男子身影散开,等出现后,竟又是贴在了李十五后背之上。

仿佛赖皮膏药开口道:“衣不染尘李十五。”

“咱俩的游戏,现在开始。”


“李施主,如今你该明白,什么是祟兽以及祟妖了吧。”

说罢,老僧双眸再次闭合,似陷入禅定之中。

持剑青年以及提篮妇人,却是盯着李十五,眼中警惕之意明显。

只觉得此人居然把弑师堂而皇之放在明面上讲,怕是个心狠手辣,百无禁忌的主儿。

至于李十五,回味着老僧话语,原来这棺老爷,不过是一只所谓的祟兽。

忽地,他又是开口。

“请问几位,大爻既称仙朝,可是有仙?”

妇人闻声,神色古怪,开口道:“李道长,仙之一字,何其远也,反正我是不知晓的。”

“不过世间早有传闻,大爻有大秘,就算是仙,也算不了什么的。”

斗笠下,李十五看不清神色。

只听他又道:“再问个事,豢人宗很厉害吗?能这般以人化兽,并随意发卖?”

一旁,持剑青年终是忍不住了。

“姓李的,你当真是大爻的人?居然连豢人宗都不知道。”

“告诉你吧,豢人宗,可是大爻两大国教之一,其宗主,更是得国师之尊位。”

“地位之高,早已是高坐云端,宛若神灵,俯瞰这芸芸众生。”

李十五眼神有些不可思议:“国教?以人化兽的宗门,会是国教?”

他觉得,这明摆着一副邪教做派啊。

提篮妇人笑道:“李道长,你认识豢人宗的人不成?啧,若和他们结识,也是机缘一份啊。”

李十五点头:“几日前,我路过棠城时,在一名叫胖大海的豢人宗修士手中,购得了一匹五指马。”

“故,有此一问。”

持剑青年露出惊色,“姓胖?”

“这个姓在我大爻之中,可是尊贵不可言啊。”

随即又有些惋惜道:“呵,啥好事都让你给遇上了。”

“豢人宗,顾名思义,擅长豢人,以人化兽。”

“他们手中流出来的牲口,可都是些俏皮货,大把人争着抢。”

“而且往往,早就被一些大人物瓜分殆尽,鲜少有往外发卖的时候,就算有,也得有那个运气遇到。”

青年悔道:“哎,可惜了。”

“要早知道有这好事,我怎么着都得前往棠城,也买上那么一匹。”

他像是想起什么,忽地满脸笑容,试着讨好道:“李道友,方才在下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不知你那马,我出三倍价钱,能否……”

李十五直接点头:“你给钱,我收着,但交不交货,我不确定。”

“你耍我!”,青年不由怒目。

“非也,只是那五指马不在我这里。”

李十五说完,又看向提篮妇人。

请教道:“我觉得豢人宗挺邪门的,如何当得起国教之称?”

妇人闻声,不由掩唇轻笑:“李道长,眼光莫要浅了。”

“豢人宗虽以人化兽,不过他们用的人,大多都是作奸犯科,奸淫掳掠,犯下大罪者。”

“与其杀了,不如化作牛马,也算是物尽其用。”

“举个例子,曾有牙子拐卖婴孩,事后被豢人宗修士找到,将那牙子化作头耕牛,赠予那户人家,做牛做马几十年,还时常遭受鞭打,最终活活累死。”

“如此这般,怎称不上国教?”

妇人抿了口茶水,又是笑道:“大爻国教有二,豢人宗还算好的。”

“至于另一个,才是邪门呢!”

“而它称作,十相门。”

一时之间,大堂几人无声,似都对这十相门有所耳闻,且不愿过多提及。

“十相!”,李十五嚼着这两个字,瞬间,也是感受到一股非同寻常。

而他此番来见这些人,本就是想打探一些消息的,如今看来,虽收获一般,却也不算白跑一趟。

除此之外,他也想去见识一下所谓的祟妖,到底有个何等恐怖之处。

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老僧,拨动手上佛珠,突然开口:“几位,时辰不早了,咱们早去早回,也好还这一方安宁。”

说罢,就是大步流星踏了出去。

青年和着妇人紧随身后,李十五见此,也没作犹豫,当即选择跟上。

大汉刘少虎忙跟着吆喝:“几位高人,这菊乐镇,可就仰仗你们了……”

……

红日西落,暮色渐起。

飞鸟轻触水面,溅起圈圈碎金,晃动人眼。

菊乐镇外,是一条十丈宽大河。

李十五和三人站在河边,眺望整个镇子,才恍然发现,菊乐镇虽有镇称,却是规模极大。

屋舍横排竖列,井然有序,连绵不绝,炊烟冉冉。

提篮妇人叹道:“哎,如今这世道啊,也不知那些‘祟’,到底怎样出现的。”

“没办法,我大爻只能下令,让治下百姓尽量集结而居,毕竟若是个偏僻小村,哪怕遇上一只祟兽,都得落得个全军覆没下场。”

“至于我等修行中人,无论宗门或是家族,同样入世而居,隐于人中。”

听到这里,李十五恍然大悟。

这些年他们夜宿荒野,却不见任何传闻中,沐晨风饮朝露的修士。

归其原因,竟是人家早已潜藏世俗。

“几位施主,随我来。”

老僧吐出句话,带几人沿河堤来到一处土地庙。

只见其四面露风,蛛丝密布,且并未供奉土地神像。

唯引人注目的,是地上摆着的那一具具白布遮挡,透着种阴森诡异的尸身。

老僧语气颇沉:“几位施主,眼前这些,就是被那祟妖害死的百姓了。”

“一百零二人,在短短半月,就这么稀里糊涂丧了命,哎,这世道啊,愈发的难了。”

一旁,李十五打量四周,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味,还有那种腐朽味道。

“咕噜~”

他忍不住喉咙滚动。

吞咽口水的声音,在这寂静破庙中,此刻简直如针落般清晰可闻,同样也传至几人耳中。

瞬间,三人变了脸色。

盯着李十五,宛若什么厉鬼妖魔一般,满是防范。

持剑青年怒道:“姓李的,你莫不是什么恶修,专门靠吞食炼化活人血肉修行?”

提篮妇人也是脸色一白,“李……李道长,莫不是咱们出来的急,你肚子饿了?”

“我这里有些吃食,你看……”

至于李十五,同样心中大骇。

如今他因为脚下黑土,身躯时刻在干瘪,折磨着他。

可偏偏看到眼前百多具尸体,闻着那种腐味和腥味,让他忍不住的心中产生一种渴望。

那就是吃了他们,自己身体状况就能缓解。

吃了他们,就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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