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费建国白东亭的其他类型小说《第一目击者:官途崛起,直抵巅峰费建国白东亭小说》,由网络作家“顽主宋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费建国却不慌不忙,岔开话题道:“知道了。对了,那个叫刘启明的小伙子开车不错,先调整过来给我当联络员,我先用着。”孙峰一怔,随后道:“好的书记。”孙峰离开书记办公室时,感觉后腰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费建国不正面回应的态度,就是完全不打算妥协的意思。看来共县党政之争要引发一场风波是完全不可避免了。周一,全县召开财政审计工作部署会,县长齐国栋主持会议,费建国做讲话。本来齐国栋是没打算让费建国参加的,可通知发到县委办,费建国坚持要参加这个会。“我不参加,怎么凸显县委对政府工作的支持?我得去,而且还要讲话。”费建国这样说,齐国栋也只好同意了。会议先通报了前期审计的情况,全区共理清固定资产2.6亿元,其中1.6亿都是房产、道路等固定资产。县财政...
《第一目击者:官途崛起,直抵巅峰费建国白东亭小说》精彩片段
费建国却不慌不忙,岔开话题道:“知道了。对了,那个叫刘启明的小伙子开车不错,先调整过来给我当联络员,我先用着。”
孙峰一怔,随后道:“好的书记。”
孙峰离开书记办公室时,感觉后腰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费建国不正面回应的态度,就是完全不打算妥协的意思。看来共县党政之争要引发一场风波是完全不可避免了。
周一,全县召开财政审计工作部署会,县长齐国栋主持会议,费建国做讲话。
本来齐国栋是没打算让费建国参加的,可通知发到县委办,费建国坚持要参加这个会。
“我不参加,怎么凸显县委对政府工作的支持?我得去,而且还要讲话。”
费建国这样说,齐国栋也只好同意了。
会议先通报了前期审计的情况,全区共理清固定资产2.6亿元,其中1.6亿都是房产、道路等固定资产。县财政局提出,应当通过出租、出售、抵押等方式,将闲置固定资产盘活,使其发挥经济效益。
齐国栋随后讲话,再次强调了削减开支、盘活资产的重要性,要求各单位积极对接城投公司,要算全县的大账,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确保达成压减债务的预期目标。
会议最后,由县委书记费建国进行讲话。
费建国环视会场,目光从各县直单位领导脸上扫过。
“各单位还有没有意见的,有意见就提出来。”费建国问道。
会议没有征求各单位意见的议程,一众领导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费建国敲敲桌面,加重了语气:“好,都没有意见是吧?我现在征求你们的意见,你们提出来,县里会酌情调整工作方向,如果没有意见,那就这样吧,你们会后直接按会议精神落实。”
“书记,我能发言吗?”会议室后排传来一个声音。
费建国定睛一看,正是县招商局局长梅风。道:“请讲。”
梅风站起来道:“书记,县长。我们招商局情况比较特殊,县里招商迎来送往,给客商定制礼品、出车、餐叙费用每年少说也得一二百万。为了不频繁报销,增加流程负担,我们都是由各个科室和班子成员先垫钱,每个月底集中找县财政报销。”
梅风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个月全县安排了客商接待6场,外出招商5场。我们班子成员每个人都往里面垫了两三万,可是现在因为审计工作停止报销了,我们班子的压力都很大。”
县委接待办主任黄明启也站了起来。
县委办主任孙峰见状,拼命使眼色,可黄明启就像没看见一样,道:“书记,我们也是同样的情况,大大小小的开支,我个人就垫了两万多进去,我倒是无所谓。可是我们副主任王斌,家里岳母正在住院,正是用钱的时候,前期垫的钱报销不了,老婆这几天正在跟他闹离婚。书记,不能让好干部寒了心啊!”
费建国不置可否,再次环视会场,道:“还有没有相同意见的单位?”
好几个单位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手。
费建国面色严肃,缓缓点头:“看来还不是个别问题,是普遍问题。”
“要我说,公是公,私是私。让干部自己垫钱办公事,本身就是我们部门工作不到位的表现,我们的制度里,也没有这样的规定。”
“财政局,你们梳理一下。把没有报销的报销掉,马上就办。另外,从今天开始,不准干部再私人垫钱办公事,公事必须直接从财政账户走账,中间不再转手。”
“政禹,给你添麻烦了,思慧这边麻烦多帮我照顾一下。”一大早,费建国拨通了张政禹的电话,声音里透着疲惫。
张政禹是费建国的老同学,也是多年的死党。张的老婆梁思佳,正是费建国妻子梁思慧的亲堂姐。两人当年一路从临水县政府工作到市里,关系密切如亲兄弟一般,彼此间早已无需多言。
当年张政禹在江东担任市长,打破了南省年轻干部担任地市级领导的年龄纪录,前途一片光明。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再进一步时,他却出人意料地辞去了公职,投身上海的风险投资界,如今已是身价十数亿,成了真正的富翁。
“建国,咱俩还客气啥。”张政禹笑着道,“不过,怎么突然把老婆孩子送过来,是不是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张政禹太了解费建国了。尽管两人关系再近,费建国也从来不是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这次突然把妻儿送到上海,显然事出有因。
费建国沉默了片刻,心中权衡着。他不愿让张政禹卷入这场复杂的政治旋涡,但此时此刻,他又迫切需要这位老友的建议。张政禹在官场沉浮多年,虽然已经转战商界,但他的敏锐政治嗅觉与深厚的人脉网络,仍然让费建国心生倚重。
“政禹,最近市委要求我们全面调查高架坍塌事故的责任,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费建国最终决定开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了一遍。
“你觉得古重文这个人怎么样?他跟徐有庆之间,会不会有什么隐秘的牵扯?”
张政禹在电话那头沉思了片刻,缓缓道:“古重文我有所耳闻,虽然作风强硬霸道,但官声尚可,没听说过太大的问题。你说他可能牵涉其中,我看未必。他没正面阻挠你的调查,市委也没明确说坍塌事故就是他的责任,说明他至少表面上还是规矩的。你是不是对他有点过于先入为主了?”
费建国眉头紧锁,长叹了一声:“如果不是像古重文这种级别的人物,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威胁纪委家属?就凭徐有庆自己?”
张政禹听后沉默了几秒,声音低沉而冷静:“建国,敢威胁纪委家属的,绝不是单纯的胆子大。背后恐怕有更深层的利益纠葛。”
正说着,费建国的手机突然振动,市委办的电话接了进来。
“政禹,不说了,我先接个市委的电话。”
费建国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拿起电话:“你好,我是费建国。”
电话那头,周婷的声音柔中带急:“费书记,您赶紧来市委吧。白书记刚刚得知您家里出了事,正在办公室大发雷霆。”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费建国挂断电话。
二十分钟后,费建国走进了白东亭的办公室。屋子里,市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陈波,副市长兼公安局长罗敏都在场,个个脸色凝重。
白东亭坐在桌后,手里握着一叠材料,神情严峻。每当情绪激动时,他便将手中的材料重重拍在桌上,声响震得房间里的人心头一颤。
“威胁纪委办案人员?胆子不小,是打算骑到市委的头上来了!”白东亭声音低沉而愤怒,目光从办公室里每个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陈波和罗敏身上。“陈书记、罗市长,你们是管政法的,这事你们得负责,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他将材料狠狠扔在桌上,转身看向费建国,语气稍缓:“建国,你那边的调查进展怎么样了?”
“白书记,已经基本掌握了徐有庆的违纪违法事实,一两天内就能拿出完整的报告。”费建国直截了当道。
白东亭听后,眉头稍稍舒展,转向罗敏:“罗市长,从明天起,公安局派两个人,负责建国家人的安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不等罗敏回答,费建国已经站起身来:“白书记,我已经把家人送到上海亲戚家了,不用麻烦公安局派人了。”
白东亭微微一怔,随后叹了一口气:“看来你也是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费建国坚定道:“白书记,这案子不查清楚,我决不罢休。”
白东亭点点头,脸色缓和了一些:“有决心是好事,但安全问题绝不能掉以轻心。以前我们有过类似惨痛的教训。罗市长,联系一下我们驻沪的同志,请他们和当地对接一下,做好建国家属的保护工作。”
从市委大院出来,费建国心里始终压着一团火。他感到事情复杂得让他喘不过气,却又无从发泄。思索片刻,他直接驱车赶往纪委的留置室。
办公室里,桂甜甜正在整理案情笔录,费建国随口问道:“甜甜,进展怎么样了?”
桂甜甜道:“比较顺利,我们已经基本梳理清楚了案情脉络。已经拿到了李方替鲁大海购买他人银行卡用于行贿的口供,根据李方提供的U盘和其他线索,我们已经提请市委冻结市住建局的人事和财务,已经先后留置了十多人。”
费建国点点头。
桂甜甜欲言又止,还是关心道:“费书记,嫂子和孩子,还好吗?”
费建国笑笑:“还好,谢谢关心。”
费建国推开留置室的大门,面色瞬间恢复了惯有的冷峻。他径直走到徐有庆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房间里静得出奇,厚厚的软包材料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声响,费建国甚至感觉耳边隐隐有些耳鸣。
徐有庆光着脚,蜷缩在床角,眼神复杂,抬头看了费建国一眼,随后又无声地背过身去,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再无半点声响。
“徐局长,真的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费建国的声音低沉,但每个字都清晰得像落在地上的石子,清晰可闻。
徐有庆许久没说话,声音沙哑干涩:“费书记,我知道自己出不去了,组织怎么处理,我都认。”他声音低沉,似乎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我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
费建国静静地抽着烟,烟雾在灯光下缭绕不散,他的脸庞在光影中显得格外冷峻。
他缓缓开口:“徐局,你也是一步步从山沟沟里爬上来的,也是穷苦出身。我不认同你做过的那些事,但毕竟你还能想着给老婆孩子留点退路,这说明你还没彻底丧失人性。”
他掐灭了烟头,目光凌厉:“你老婆和儿子的银行流水我们都查了,这也是我今天来和你再谈一次的原因。昨晚,我家出事了,我孩子被绑架。很多人说,是你在外面的势力做的。我知道,你没胆子,更没本事做这种事,但事因你而起,害得我家人受了威胁。”
他停顿片刻,语气更冷:“你老婆孩子是命,我老婆孩子的也是命。现在咱们不讲那些减刑立功的废话。徐局,这事你心里明白得很,如果不是这次事故,我家人不会陷入危险。你要是现在告诉我实情,我保证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连累无辜。可你要是到了这一步还不说,那你就后果自负吧。”
费建国的话平静而冷酷,多年纪检工作的磨砺,让他对人性弱点一清二楚。
徐有庆也知道,这不是恐吓,费建国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徐有庆的身子微微蜷缩,整个人一团缩进了被子里。良久,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费书记,就是我安排人干的,没有别人了。”
他慢慢坐起身,绝望道:“可是我没什么好说的,这件事我全担了。你能理解吧?”
“理解?”费建国敏锐地捕捉到他的重点,“有人威胁你了?你别怕,组织有能力保证你的安全。”
徐有庆苦笑了一声,话音里满是无奈:“费书记,你觉得你能保护我吗?你现在连你自己和家人的安全都未必能保证。”
费建国冷冷笑道:“徐局,都这个时候了,你真以为沉默能救你?你背后一定有别人,他们选这个时候威胁我的家人,目的就是让我盛怒之下把你的案子办成铁案,好保全他们自己,他们早就把你当成弃子了!你以为你闭嘴就能保住自己,保住你家人的平安?你太天真了。”
说完,费建国站起身,冷冷地看了一眼徐有庆,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徐有庆突然开口,“我想见白书记。”
费建国停顿了一下,没回头,径自走出了留置室,随着沉重的铁门“砰”地一声关闭,房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费建国刚一出门,便看见关勇和黎卫平紧张兮兮地站在走廊上。
“怎么了,魂丢了?”费建国看了他们一眼,话中有些无奈。
黎卫平赶紧抢话:“没有没有,昨天出了那事儿,我们怕你一时冲动,真把徐有庆揍出什么好歹来,咱俩在这儿也能拦一把。”
费建国被气笑了:“你们俩是不是闲出屁来了?我是纪检干部,能干出这种违反纪律的事?”
关勇撇了撇嘴:“我就说没必要来,卫平非说不放心。”
费建国拍拍黎卫平的肩膀,笑道:“行了,我下午还要找白书记汇报,你去把最新的案情报告打印两份,横向装订,别忘了钉两个钉子。”
黎卫平听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正当费建国准备离开时,关勇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语气低沉:“费书记,我有几句话想跟您说。”
费建国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两人走到走廊尽头的拐角处。
“费书记,您不觉得这案子有点不对劲儿?”关勇压低声音道。
费建国眉头一皱:“说说看。”
“按常理,徐有庆被留置后,背后的人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他的家人,给个价码堵住他的嘴,再找机会往留置室里面传递消息,这符合逻辑吧?”
费建国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可现在,不仅没人收买徐有庆,反倒把你的孩子绑了,还主动打电话。难道背后的人就不怕徐有庆狗急跳墙,把所有事抖个干净?这不是很奇怪吗?”
关勇苦笑一声,道:“那么现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有人在故意引我们走错方向;要么,背后的人根本就是一帮蠢货。我看,只可能是前者,我直觉以为,这是触发了他们某种熔断机制。”
费建国心中一动,关勇的话正好和张政禹的分析不谋而合。从介入调查以来,他潜意识中就认为事故和古重文脱不了干系,他也一直试图将徐有庆、鲁大海与古重文联系起来,但始终没找到直接证据。难道真是方向错了?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摇了摇头:“现在下结论还早,证据才是最重要的。关勇,你说得有道理,我会再想想。”
费建国用力握了握关勇的手。
……
市政府门前,费建国恰好碰上刚散会的白东亭,两人一起上了白东亭的专车。
秘书兼司机郭强识趣地下车,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等候。
白东亭翻了翻手中的材料,满意地说道:“建国,最近你辛苦了。昨晚我刚和省委绍良书记通了电话,他对我们快速行动、主动自查的态度表示了肯定,这对我们争取主动很有必要啊。”
费建国淡淡一笑:“书记,都是应该的。如果没有您和市委的支持,光靠我们自己也没这么快拿下徐有庆。”
白东亭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慢慢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今天政法委陈波书记来找我,说费诚的案子有些复杂,涉案的车是辆抢盗车,给你打电话的是虚拟号,查不出什么线索。陈书记本想亲自跟你说,我觉得还是我来说吧。”
白东亭说完,看了费建国一眼,似乎静静等待他的反应。
费建国微微摇头,平静道:“书记,我也是老纪委了,经历过不少这样的案子,这种情况也在意料之中,没什么。”
白东亭缓缓点头:“你能理解就好。建国啊,这案子我看也差不多该收尾了。那段坍塌的高架桥还没修,实在是影响交通,老百姓看着也难受。”
费建国犹豫片刻,还是说道:“书记,徐有庆想见您。”
郭晓鹏早有准备,答道:“书记,各位领导,根据我们和建设局、发改局的预估,大概需要两千六百万元。”
费建国点点头,对程立品道:“程部长,两千六百万,远远高于合同违约金。这算不算造成严重的国家财产损失?这样的干部还能留任吗?”
程立品点点头,举起手道:“好,我也同意。”
其他常委纷纷表决,通过了这项议题。
胡琼坐在台下,脸色从青变紫,显然此时他又惊又气。
终于胡琼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费书记,我们基层干部,不过是落实上级领导的指示。杨书记指示拆,我们谁敢说个不字?现在出了问题,我担可以,但是几千万的资金流失算在我一个人头上,我他妈不认!”
胡琼伸手指着杨亮的鼻子:“还有你,当时我就说了,是不是等费书记回来再说。你非要当天就拆,让我们当做没看见就行,出了事你一个人担着。现在你连个反对票都不敢投。杨亮,你就不是个东西。大不了老子不干了,到市里、省里上访去!”
说罢,胡琼摔门而出。
费建国不动声色地看了杨亮一眼,后者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至极。
费建国调整了一下坐姿,泰然自若道:“下一个议题,研究桃花村群众安置事宜。”
一直到凌晨两点半,会议才完全结束。
临出会议室的大门,费建国叫住了组织部长程立品:“程部长,请稍等两分钟,有两句话要说。”
“请您指示。”
“那个胡琼,毕竟不是原则性错误,惩罚不是目的,是让我们的同志认识到错误的一种途径。职务先免掉,纪委那边你去打个招呼,给个诫勉算了,不要一棍子打死。”
程立品有些吃惊,费建国实在是过于反复无常,两个钟头前的常委会上,他才口口声声要求处理胡琼,现在风向却完全变了。
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费建国的目的并不是针对胡琼,而胡琼在征迁事件中,也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费建国真正目标是杨亮。
想明白了的程立品立刻道:“好的书记,我一定按您的指示办好。”
清晨六点,黑色的奥迪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车内气氛安静,费建国靠在后排座椅上,闭目养神。
前排的司机刘启明接到一通电话,来电显示是县委办主任孙峰。
“小刘,把手机关了,”费建国双眼微闭,“今天不接任何电话。”
刘启明没有犹豫,熟练地按下关机键,将手机塞进中控台的置物盒里。
上午九点,奥迪车稳稳停在陵城国际大酒店门口。这里正在召开都市圈工作会,江东市委书记白东亭作为省委常委,主持开幕仪式。
费建国在酒店大堂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耐心等候。直到十点,白东亭才从会场里缓步走出,费建国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走,到我房间聊。”白东亭头也不回,径直走向酒店侧门,一路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
两人进入房间,白东亭随手解开领口的扣子,点燃一支大重九,顺手扔给费建国一支,道:“坐下说吧。”
费建国接过烟,却并未点燃。他坐下直奔主题:“白书记,这次桃花村强拆事件后,我请求市委调整杨亮的工作。他在事件中推波助澜的作用显而易见,不调整,班子团结没法保障。”
白东亭靠在沙发上,缓缓吐了个烟圈,眼神意味深长地望着费建国:“建国,这次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处理得很果断,如果当天晚上再迟疑片刻,恐怕真会酿成流血事件。不过,调整杨亮就能解决问题?我看未必。”
费建国是彻底明白了,杨亮趁着党政主要领导不在的档口,把一切能给他传递信息的渠道都切断了,让他在湖城彻底变成了聋子、瞎子。
现在已经征迁完成,长岭山村项目就成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费建国不接受这个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就要面对来自群众、企业、市委的三重压力。
果然是好阳谋。
费建国刚回到办公室,手机就急促响起。
“费书记,村民已经从市政府撤回了!”齐国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显得极为焦急,“他们打算回村护地,现在长发集团的施工队正在清表,双方要是碰上,必然会发生冲突!我正在赶回县里,还有一个小时到。”
费建国眉头紧锁,立刻走向正在整理材料的孙峰道:“孙主任,现在不是整理材料的时候,立刻联系公安、城管,能调动的所有力量立即赶往桃花村,在村民和施工队之间形成隔离。让卫健局准备所有能出动的救护车到现场待命。再把县招待所所有空房间腾出来,随时准备安置群众。”
孙峰点头,迅速拿起电话一一安排。费建国安排停当,几步走到楼下,发动了车辆,直接向长岭镇桃花村疾驰而去。
一路上,费建国脑海中满是纷乱的思绪。桃花村的局势已然失控,如果继续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不仅会激化干群矛盾,甚至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他心急如焚,车速一路飙升。
当费建国赶到桃花村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心头一沉。村庄已经化为一片废墟,曾经整齐的房屋被夷为平地。
数百名村民站在废墟中,有的翻找遗留的家当,有的正对着施工队咆哮,而更多的老人、妇孺,只能无力地坐在残砖烂瓦上,哭声不绝于耳。
对面,十几台轰鸣的挖掘机和百余名施工人员形成了一道冷峻的屏障,双方逐渐陷入剑拔弩张的对峙。
忽然,一个中年男人情绪失控,提着一桶汽油冲进人群,爬上了挖掘机,眼中满是绝望与疯狂:“老子一辈子的心血全没了!房子没了,地也没了,老子活着还有啥意思!都别活了,老子带你们一起下去!”
村民们的情绪被点燃,迅速围拢上来,现场气氛急剧升温,村民和施工队开始发生推搡,局势瞬间失控。
就在这时,几声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紧张的空气。数辆防爆警车疾驰而至,车门打开,一队全副武装的特警迅速下车,手持防暴盾列队,两旁站定。县公安局副局长聂海天跳下车,拉动枪栓,猛然朝天连发两枪示警。
“砰——”枪声震慑全场,混乱的人群终于停下了动作。
荷枪实弹的特警列队两旁,聂海天拿起车上的喊话器向人群喊话:“村民同志们,我非常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暴力不解决问题,这是违法的行为!县领导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请你们保持克制,协商解决问题。暴力冲突只会带来共输的局面,没有赢家!”
挖掘机上的男人依旧情绪失控,双眼通红,撕心裂肺地吼道:“老子才不相信你们,当初强拆我们的时候,你们警察咋不说他们是违法行为?他们黑社会把我们半夜从房子里拖出去,咋不是违法行为?现在你说我们违法了,晚了!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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