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风说得没错,我就是个移动的血袋。
被按在座椅上,针管猛得插进血管。
眼看着一管管的鲜血被送走,身体也愈发凉。
抽完后,脸上早就毫无血色,苍白地比鬼还难看。
等时雪醒来,我才能离开。
我伸出手来。
旁边的管家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卖血也应该给钱吧。”
之前的钱都是直接打到陆辰风卡里。
时雪只是微微一笑,朝管家招了招手。
即便病着,也美极了,和陆辰风很配。
时雪拿着一沓钱放在我手上,可下一秒就换了方向钱掉落一地。
她轻蔑地凝视着我。
故意的。
深呼一口气,趴在地上捡起一张张纸币。
明知道我是时雪的血包,还是情愿给她输血,不是贱。
是她给的确实很多。
足够儿子一周的医药费。
捡完钱,头发凌乱的散开,更显得可怜。
离开之前,时雪摸了摸戴在手上的钻戒,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的手。
“垃圾。”
因为我的无名指上也带着同款钻戒。
只不过和时雪的相比,一看就假得不能再假。
这是我们结婚一周年时,陆辰风送给我的。
离开后,我毫不犹豫地将戒指从手上用力拔掉,扔进了垃圾桶。
等我回到家,陆辰风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一大碗鸽子汤。
他戴着围裙,一副家庭主夫的模样。
站在拥挤潮湿的廉租房里。
冷冷一笑,真是委屈他了。
“小晚,你回来了?”
我没理会,只是淡定地回到卧室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倒在床上。
许是觉得我有些冷漠,陆辰风皱了皱眉。
他上前从背后抱住我,我默默地移开了身子。
“抱歉,前几天态度不好。钱都给安安交住院费了。”
陆辰风一直演真的不累吗?
“陆辰风。”
终于,他的脸迅速阴沉下来。
我从来不会连名带姓地喊他。
“刚刚护士给我打过电话,安安的住院费已经半个月没交了。”
你就不能用心一些,说个让我相信的话骗我吗?
陆辰风有些慌了神,但还是不变脸色。
“应该是我记错了。”
他丝毫没有提起妈妈。
见我不语,亲自端来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