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还在嘱咐,又安抚他,“再委屈你一段时间,等我回来,你就不用再和她演戏了。”
“没关系,为了你,再恶心我也愿意忍。”
贺延语气温柔。
两人又互道相爱,你侬我侬了许久,才挂断电话。
这是我们相恋多年,都没有过的。
贺延对我一直很礼貌,起初我以为是他性格如此……
原来,是这些年一直在强忍着恶心演戏啊。
胃里的疼痛又一次开始翻涌,我扶着墙干呕了几次,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强忍疼痛离开医院的了。
出来后,我第一时间拉黑了爸妈跟贺延的所有联系方式,同时搬出住了五年的破旧出租房。
之后,又打电话向医院问了详细的病况。
不幸中的万幸,我的胃癌还在早期。
只要能及时凑够钱手术,治愈的概率很大。
我依旧在辛苦兼职,但这一次,攒钱是为了我自己。
没了家人的债务压身,我反而轻松许多。
就好像,那柄一直悬在心头的、不知何时回落下的利刃忽然消失了。
只是偶尔午夜惊醒,会因为梦中爸妈冷漠的嘴脸,还有在面对养妹时充满爱意的眼神,痛到心悸。
半年后,我终于攒够手术费用,入院准备手术。
可我没想到,爸妈会在这时候出现。
他们闯进病房,在认出我的瞬间,冲上前来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你这个不孝女!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当初我不就是说了你几句?你至于把我们都拉黑吗?”
“我和你爸身上背着那么多债务,每天东躲西藏,你怎么有脸心安理得地抛弃我们,自己享受生活?”
说完,她才注意到我身上的病号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还特地跑到医院来,你想装给谁看?”
到这个时候,她们居然还觉得,我的病是装的。
我只觉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又被撕裂了一遍。
许久,我才强忍着泪意开口,“到底是谁在装?”
“难道不是你们故意用生意失败破产骗我,实则变卖家产,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