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哭到哽咽:“快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你亲生的孙女!”
嫁给傅云深之前,我也曾是金枝玉叶的公主。
十七岁那年微服出宫遭遇刺杀,我不得已和侍女互换行装,昏倒在山谷中。
是上山砍柴的傅云深救了我。
他以为我是寻常女子,变卖了家中的一切才买来草药救回我的性命。
养病的日子里,我被他的温柔打动,渐渐互通情意。
我本想言明身份,求父皇封他为驸马。
离开的前夜却听到他和友人交谈,说自己文人风骨,平生最看不起入赘富贵人家的儿郎,宁愿娶个乡野女子。
想到做了我的驸马就不能再入仕,我放弃告诉他真实身份的想法,甘愿为他放弃公主的尊荣。
没有十里红妆,也没有父母之命,我成了他无名无分的通房。
他要兼祧两房照顾新寡的弟媳,而我靠绣花供养他读书、供养他弟媳的吃喝拉撒。
一双柔夷被扎穿,眼睛也愈发模糊不清,我成了粗鄙不堪的村妇。
而傅云深官至宰相,家庭美满。
他说赵茹莲是他的糟糠之妻,傅宝儿是他的掌上明珠,给了她们人尽皆知的宠爱。
全然忘了他能有今天,全是我一针一线,用血泪换来的!
气血上涌,我筋疲力竭,却还是强撑着求守门的太监:“还请你行行好,替我通传一声吧!”
话音未落,深锁的宫门大开。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2.
“滚开,朕没有你这般不孝的女儿!”
多年不见,父皇早已两鬓斑白,他强撑着力气要让身边的侍卫来抓我。
他们的手还没碰到我身上,他又抽出长剑架在我脖子上:“五年前朕找到你,求着你回宫,你为何不肯跟朕回来!”
我咬紧牙关,忍不住泪水决堤。
五年前,父皇找到我的行踪,不远万里亲自来接我回宫。
可我为了留在傅云深的身边,说尽了伤人的话,甚至不惜的父皇断绝关系。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这一切是多么的荒唐。
我哭得浑身颤抖,毫不犹豫地迎上他的剑:“女儿来迟,要杀要剐任凭父皇吩咐,决不抵抗。”
“可我的婉儿,她还这么小…”
父皇连忙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