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苛待婆婆这事,关起门来也就算了。
说出去,实在遭人唾弃非议。
徐子茂脸色有些挂不住,走上去挡住他。
“阿福叔,这是我们徐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没资格掺合进来!”
我无声落泪。
陈福他爹和我丈夫当年是一起进山,一起出了事。
他从小没有娘,这一下成了孤儿。
可就算自己的日子已经艰难无比,我也咬着牙省出一口饭来把他喂养大。
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半个儿子。
陈福十来岁就去县城里做起小生意,成家立业后常常回来看我,偷偷给我塞钱。
死到临头,能看到还有一个人愿意为我这样,死也能闭上眼了。
张福对着徐子茂,也丝毫不客气。
“哼,我还没骂你呢,这么多年读书的银子全是你奶奶省吃俭用攒出来的,可你是怎么对她的?读书简直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你这样的还想考状元?我呸!我第一个冲到京城中去告你一个不孝不悌!”
徐子茂脸色一沉,被刺中了痛处,有些恼羞成怒。
“是廖金花自己做出没脸的事,差点连我都拖累了!浸猪笼是全族人定下的惩罚,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一口一个廖金花,居然连一声奶奶都不想叫了。
族人更是团团把张福围住,满脸凶神恶煞。
我生怕他吃亏挨打,且已心如死灰,颤巍巍开口。
“阿福,你赶紧走吧,别管我的事了……死了一了百了。”
陈福发了很,冲出包围来抢竹笼。
“我这条命是干娘给的,就算今天死在这,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把你浸猪笼!”
他身强力壮,一副拼命的架势,一时间倒真吓唬的人不敢随便上来。
徐子茂见状也急了,心里的盘算脱口而出。
“反正徐氏一族不可能认这种不知羞辱的罪人!你有本事就把廖金花带走赡养一辈子,以后任何事都与我们无关!”
我浑身一震,忍不住浑身都在发抖。
这意思,是要把我逐出家门。
可陈福想也不想,一口就答应下来。
“好!正好乡里乡亲都做个见证,今日就把廖金花迁出徐氏族谱,和徐家断绝一切关系!”
拽开竹笼门,把我抱出来,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