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流了满面。
被人堵在巷子里的时候我没有哭,医生宣判我再也不能拿起球拍的时候陆野哭的像个孩子,可我也没有哭。
此时我站在空地上,终于流下了泪。
我和陆野三岁时在孤儿院相识,二十多年过去了,那个在球台前拼命训练的男孩不见了,那个说拿冠军就结婚的人不见了,那个说会永远和我在一起不分开的陆野,不见了。
手机再次响起,我胡乱的抹了抹眼泪,
来电显示正是刘教练,
我接起电话,师母在那头哭的泣不成声:「薇薇,老刘他……」
原来那些脑残粉丝不知从哪里找到了刘教练的信息,他们疯狂的攻击着教练和师母,不仅电话、短信轰炸,甚至找到了他们的住所,
教练本来近几年身体就不是太好,一时激动倒下了,
此刻正在医院抢救。
我下意识的还是想找到陆野,教练对我们有恩,一时的误会而已,我不相信陆野会见死不救,
我抹着泪奔跑进宿舍楼寻找,他的房间却是空空,
拿出手机正想给他打电话,却听见走廊尽头的洗漱间传来对话声,
「你也是的,跟沈薇好好说呗,她要是知道手的事还能原谅你?」
陆野懊恼的声音传来:「蔓蔓哭着跟我说很想要这次机会,只是让沈薇这次打不了比赛而已,我哪知道他们下手那么重,把沈薇的手都给毁了。」
我如坠冰窖,耳边还有队友的叹息声:「哎,你采访那么一说,就给她判了死刑,你看那些粉丝现在都怎么攻击她的。」
陆野沉默了一下:「我会跟她结婚的,以后都会补偿她。」
他们再说什么我已经听不到了,怪不得一向不爱喝酒的陆野会在那天宿醉不醒,怪不得那几个人准确地朝着我的手下手……
我死死抠着门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手伤的痛楚传来,却完全比不过我此刻心中的痛。
走进场馆迎面碰上银河队的经理,和他说我要请长假,他却皱着眉:「沈薇啊,虽然你已经不是选手了,但助理也不能天天请假啊?」
我看着他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好,那我辞职,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