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掉了他们。
我杀了人。
我的断腿越来越痛,出现了大片的淤血,发黑,甚至腐烂。
到最后,我几乎是爬着进了京城。
一个好心的大娘可怜我,随手塞给我一个馒头,我麻木的磕头道谢。
这是我唯一能对她表示感谢的方式。
我在一片脏水坑里用手捧着喝了些水,尽管肚子还是很饿,但依旧很慷慨的给旁边的老乞丐分了半个馒头。
我问他知不知道袁复。
老乞丐打量了我半晌,才问:「他是你情郎吧。」
我迟疑的点点头。
「人家就要当驸马了,姑娘,你死了这条心吧。」
「不会的,」我告诉我自己,「他不会的。」
袁郎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我不相信老乞丐的话。
我不愿意放弃最后的希望。
顺着老乞丐的指引,我瘸着腿一路摸到了学士府。
里面金榜题名的读书人来来往往,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去附近的水坑里洗了洗脸。
浑浊的水面上倒映出了我丑陋不堪的面容,我重新整理了身上破烂的衣裳,让自己尽可能的看起来体面一些。
我住着拐棍,想要进去找人,去遭到了门口守卫的驱赶。
「去去去,哪来的乞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求求二位官爷,我找廊洲来的袁公子,求求二位帮我通报一声吧。」
两个官差不耐烦的把我推倒在地,我受伤的右腿狠狠摔在地面,疼的站不起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无数身着光鲜的读书人对着我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向我抛掷铜板取乐。
袁复终于来了。
他一眼认出了我,不顾别人眼光的蹲下身唤出了我的名字。
「云娘。」
我看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终于流下泪来。
袁郎还是我的袁郎。
他把我带回了他在京城赁的一处小院子,找大夫来为我医治伤腿。
「我没多少钱,住不起京城里的大宅院,云娘,只能先委屈你了。」
他望向我的眼睛里依旧带着赤诚的爱意和清贫的窘迫。
我被他看的发慌,下意识的伸手摸向眼尾。
我的眼尾有一道长长的疤,那是我在破庙里跟山匪殊死搏斗时留下的。
破旧的门板在我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