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拔。
但现在,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爱了。
窗外已经飘起了雪花,离除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熬到那天。
“怎么,知道我快到家了,就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女人讥讽的声音响起,陈之安猛地抬眼。
新闻里的许星辰,近在眼前。
“你回来了?”他起身,想要接过她的外套。
许星辰却是厌恶地退后一步,“我不回来,你独守空房,伤心欲绝怎么办?”
在羞辱他这件事上,许星辰向来不遗余力。
陈之安心里堵得厉害,“其实没必要……”
他想说没必要咄咄逼人,用不了多久,他就不会碍她的眼了。
可女人已经缓步到他面前,抬手拨弄着他的衣襟,“怎么没必要?你的服务技术可算一流。”
陌生的香水味袭来,陈之安心弦一紧,浑身僵住。
许星辰轻轻挑眉,忽然冷笑起来,“装什么清高,又不是第一次了,假装纯情给谁看?”
话音落下,她将陈之安扑倒在沙发上。
皮质的沙发冰冷刺骨,陈之安的五脏六腑,都如同有一把钝刀在剜,在剐。
好在,如今杜堇然载誉回国,他也要死了,这些年的折磨,终于要划上休止符了。
水晶灯的照耀下,陈之安肋骨根根突出,脸色苍白如纸,几近透明。
许星辰怔住了,这男人,什么时候竟这么瘦了。
她内心浮现些不安,但很快又被仇恨掩盖。
随着暧昧升高,许星辰微微仰头,温柔的嗓音唤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阿然……”
陈之安再也忍不住,胃里一阵痉挛,趴在沙发上干呕起来。
许星辰眸色一黯,铃声正好响起。
她将电话接通贴在耳边,口吻似冰雪融化,“怎么了,阿然。”
陈之安的身体经不起折腾,温热的鼻血喷涌而出,许星辰看在眼里,眉心轻拧。
但对电话那头的人依旧温柔,“好,我马上过去。”
许星辰收起手机,瞥向陈之安,“别总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说完,像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提脚就走。
陈之安靠在沙发上,抹了抹唇角猩红,“没关系,很快就要结束了。”
但他没想到,许